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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懷璧其罪》
  第四十五章

  整個倉庫都十分安靜,空氣幾乎凝滯了。眾人心裡估摸著這塊毛料多半是賭垮了,都不敢大聲說話,偷偷打量著喬之深的神色。

  安彥卿也不好多說,畢竟這塊毛料是金景智和嚴喬松決定買下的,這兩人又和喬家有著複雜的關係,他不好多說。

  但他也疑惑為什麼金景智和嚴喬松沒來,而且喬之深在金景智的宴會上半途離開,難道他都沒把這件事告訴金景智嗎?

  喬之深看著眼前的毛料,數個念頭從腦中轉過。如今他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堅持下去,要麼轉手賣了。

  周圍的人都等著他做決定,喬之深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停留在安彥卿的身上,想了想開口說道:「彥卿,你來看看這塊毛料如何吧?」

  當初選料是他和金老他們決定的,安彥卿並沒有看過這塊毛料。

  之前的一批毛料已經證明了安彥卿在賭石上的天分和能力,此時讓他看看也不過是喬之深心底想聽聽他的想法。

  安彥卿聞言點點頭,轉著步子開始仔細地看了起來。喬禾伶俐的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強光手電和礦泉水跟在他身後。

  安彥卿見狀微微一笑,心裡暗道:這個喬禾倒也機靈,很有眼色。

  他一邊仔細觀察著毛料表皮上的情況,細細查找著松花和蟒帶等特徵,一邊從善如流的接過礦泉水瓶,將清水一點點灑在毛料上。

  靳師傅等人開始並不知道安彥卿的身份,只以為是喬之深身邊的人,等到喬之深交出了他的名字後,這才知道原來這人便是那位「特別助理」。

  他們都聽過這位特別助理的大名,原以為是位空降的少爺,但前不久切出的翡翠證明了他是有足夠的實力勝任這個職位的。

  安彥卿看了一圈,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心裡滿是疑惑。這塊毛料的表現很好,而它最上層的切口也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那可是一大片粉紫色的紫羅蘭種翡翠啊。

  可是為什麼往裡面切的翡翠的質地和水頭卻那麼差呢?與最外面切出的冰種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他也試著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但是這塊毛料太大了。他探查到的地方都不太好,最內部卻又探查不到,但看起來賭垮的可能性極大。

  喬之深見他皺起眉頭,心裡有那麼一絲不好的預感,本就緊皺的眉頭更是不平,問道:「如何?看出原因了嗎?」

  安彥卿看著他略顯焦急的眼神,歎了口氣,抱歉的搖了搖頭。一邊走過去,一邊將強光手電遞回給喬禾。

  「為什麼不告訴金老他們,讓他們來看看?這塊毛料本就是他們決定買下的,或許他們能發現不對的地方。」

  從喬之深手中接過紙巾細細地擦著有些污漬的手,安彥卿抬眼問道。

  喬之深走過去摸著凹凸不平的毛料,搖了搖頭,說道:「正是因為是他們選的,所以我才沒告訴他們。這塊毛料價值太大,牽扯也太多。他們本就是因為兩家關係才會幫忙選料的,若是知道賭垮了,大家心裡都會有疙瘩。」

  安彥卿在人情世故上並不擅長,此時被他一說便有些明白了。也是,這塊毛料價值太大了,若是那些幾十萬,幾百萬的賭垮了還好,但這上億的卻是有些大了。

  「那你想怎麼做?繼續切下去還是找下家?」安彥卿知道這次的賭石關係著喬之深在Bianco的決策地位,當初他便是頂著諾大的壓力進軍翡翠這一塊的。

  若是他賭垮了,董事會必然反駁之聲一片。鬧大了,沒準兒還會讓他從總裁的位子上退下來,交出手中權力。

  喬之深閉眼想了想,再張開眼時眼中已是一片堅定,轉身對靳師傅等人說道:「繼續切,沒切到最後,誰能說就一定賭垮了?」

  以靳師傅為首的幾位師傅聞言,點點頭,商量了幾句分工,便開始切了起來。又有幾人從另一邊又搬來一台玉石切割機從另一端開始切割。

  安彥卿幫著他們畫切線,用自己的精神力查探,總能劃出十分精確的切線。但雖然如此,成果卻並不讓人開心。

  切出的翡翠雖多,但大都是質地種水極差的翡翠,這些翡翠連三等品都算不上。

  安彥卿心裡有些擔憂,他不知道這塊毛料賭垮究竟會讓喬之深付出怎樣的代價。

  抬眼悄悄打量了一眼身旁的人,卻見他臉上並無擔憂之色,只得暗歎這人還真是厲害,這時候還能做到面不改色。

  這樣的巨無霸切割起來也是極為耗費時間的事情,詹姆斯讓人出去搬了幾把椅子過來讓他們坐下,又沏了茶,儼然準備長久抗戰。

  喬之深他們從金景智的別墅出來時已是晚上八點多了,來這裡也費了些時間。再加上切石,來來去去,此時竟已十點多了。

  安彥卿突然拍了一下手,此時他才突然意識到他似乎把自家老哥忘在了腦後。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蘇南不會還留在那邊等他吧?

  「我出去打個電話。」同喬之深說了一聲,安彥卿悄悄走了出去。但願不會被某人罵死,這麼想著,他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靠在冰涼的牆壁上,安彥卿歎了口氣,覺得渾身一鬆。剛才在房間裡,大家都擔心著那塊毛料會賭垮,房內氣氛十分沉重,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了。

  「喂,卿卿,你現在在哪裡?」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蘇南略顯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過在聽到「卿卿」二字時,安彥卿本來有些愧疚的心情頓時轉化成了怒氣,惡狠狠的說道:「不是說了不准叫這個噁心的名字嗎!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蘇南這會兒也沒心思和他扯皮,直直地問道:「你現在到底在哪?」

  安彥卿聞言也不糾結在名字上了,趕緊說道:「你別擔心,我現在在Bianco的一間工廠裡,緬甸的那批毛料出了點問題。你先回家吧,等事情完了我自己會回來的。」

  蘇南自然知道他和喬之深之間的合約,聽了便說道:「好,但是你也別忙太晚了,早點回來知道嗎?」

  「嗯,我知道,你別等我了,自己先睡吧。」安彥卿乖乖應道,同時也囑咐道。掛了電話,安彥卿又在外面待了一會兒這才走了回去。

  喬之深拍下的這塊巨無霸原本有兩米長,一米高,半米寬,呈長條形,似棺材樣。此時兩邊開工同時切割,它已從矩形逐漸變為正方形。

  切下的毛料有翡翠的自然放到一邊,沒翡翠的便隨意扔在地上。

  切割機只要一個人看著就好,另幾個人則從切割下的有翡翠的毛料裡將那些石頭一點點切掉,磨掉,將翡翠取了出來。

  有裂紋實在無法做首飾的放在一旁,能夠整塊取出,又沒裂紋又沒廯的則又歸在一處。就算是質地種水差的,好歹也能包裝成三等品,還是能賺點小錢的。

  蒼蠅肉再小也還是肉,積少成多就好了。

  喬之深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杯子裡的茶也沒喝幾口,只是專注的看著這塊毛料一點點被切割,由大變小。

  眾人看著切出的毛料始終如一的差,也漸漸失望了。

  之後的時間裡幾乎沒人說話,諾大的倉庫裡只有尖銳的切割聲響起。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指針指到十二點時,喬之深終於發話了。

  「都停下吧,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明天再繼續。」喬之深注意到安彥卿閉眼的頻率越來越高,也發現眾人都十分疲勞了,一看表都已經十二點了,頓時叫了停。

  靳師傅幾人早就有些撐不住了,不過老闆不叫停他們就不能停下。況且這塊毛料眼看著就要賭垮了,誰敢開口觸老闆的眉頭啊,只好硬撐著。

  喬之深揮揮手讓他們都走,回頭一看,某個人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他不知道安彥卿此前為了雕刻翡翠已經熬過一個通宵了。

  對想要出聲叫醒安彥卿的詹姆斯搖搖頭,喬之深吩咐喬禾先出去把車開到門口。隨後便在詹姆斯詫異的眼光中,將某人抱了起來。

  詹姆斯一臉無奈的跟在自家老闆身後,看著他懷抱著的某人,心裡為公司裡那些花癡女即將碎裂的心默哀了一下。

  安彥卿什麼感覺也沒有,睡得極沉,唯有在睡夢裡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喬之深一路將他抱上車,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繼續睡,抬頭對喬禾說道:「先送他回去!」

  喬禾看到這一幕沒說什麼,只是發動車子朝安彥卿的家裡開了去。

  若此時安彥卿醒著,肯定是不會讓喬之深去他家的。他家裡還有個蘇南呢,誰知道讓喬之深見到蘇南,這人會想些什麼。

  畢竟蘇南曾是陸紀轅的秘書,而很不巧,Bianco和陸氏珠寶算是同行對手,雖然兩者明顯不是一個層次。

  但可惜的是安彥卿這時正在夢中,所以他無法阻止,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啊。

  這不是喬之深第一次來安彥卿的家,可以說他熟悉這裡幾乎等同於自己家了。荷中映月的門衛十分懂事的放了他們進去,車子開到安彥卿的家門口。

  但是這是怎麼回事?

  喬之深看著自己眼前燈火通明的別墅,再看看自己懷裡熟睡的人。第一個懷疑是遭了賊,但先不說荷中映月的保全力量,再說賊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因此這可能性不大。

  第二個可能性是有朋友借住,但鑒於安彥卿幾乎不怎麼出門,在X城大概也只認識幾個同齡人,唯一熟識的人也就是自己,因此這個可能性也不大。

  坐在車裡,喬之深並沒有下車,而是對副駕駛座的詹姆斯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敲門,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裡面。

  詹姆斯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繞過荷花池,來到別墅門前按響了門鈴。蘇南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等門。

  聽著門鈴響,一下子便坐了起來,想到多半是安彥卿回來了,趕緊走了過去開門。走到一半又停下了腳步,若是安彥卿的話他自己有鑰匙,豈會按門鈴?

  走過去從視屏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外國人,喬之深的秘書詹姆斯。蘇南知道多半是喬之深送安彥卿回來了,但又奇怪怎麼是這人,安彥卿呢?

  他知道他現在最好不要和喬之深他們見面,但因為擔心安彥卿,只得大大方方的開了門,問道:「彥卿呢?」

  詹姆斯見門打開,門後卻是有過幾面之緣的蘇南,頓時愣住了。心裡卻沒想到,蘇南何時和安彥卿認識了,還熟悉到住到安彥卿的家裡來了。

  藉著門前的燈光,旁邊車內的喬之深也看到了蘇南的臉,抱著安彥卿的手頓時一僵。復而又放鬆了下來,他雖早察覺到安彥卿和蘇南之間似乎有些不同,但沒想到兩人竟然住到了一起。

  他不過幾日沒來而已,原來變化竟然這麼大。

  不過他還是抱著安彥卿下了車,慢慢朝那邊走去。喬禾坐在駕駛座上,明智的躲在車裡,不想參合進去,不過這件事還是得報給老爺知道。

  蘇南順著詹姆斯的視線朝旁邊看過去,正好看到喬之深抱著安彥卿走了下來。還以為安彥卿出事了,他的心頓時一緊,趕緊走了過去。

  走進一看卻發現他只是睡著了,頓時鬆了口氣,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並不在意喬之深肆意打量的目光,他伸手想要接過安彥卿,笑著說道:「多謝喬總裁把我家卿卿送回來,我抱他進去就好。」

  喬之深聽到他的話,尤其是卿卿兩個字,臉上頓時一冷。避過了他的手,絲毫不在意他話中逐客的意思,禮貌的說道:「沒關係,我直接把彥卿抱進去就好,不必再麻煩蘇先生了。」

  兩個男人都微笑著,但四目相對的眼中卻是火花四濺。詹姆斯站在一旁抬頭望天,暗示自己,我什麼也沒看到,我什麼也沒聽到,我只是背景裝飾而已。

  一個人想要伸手接過,一個人卻故意躲避,但兩人都輕手輕腳的,聲音也放得極低,注意著不吵醒熟睡的某人。

  僵持了一會兒,一陣冷風吹過,蘇南終是敗下了陣來。收回手,轉身朝門前走去,喬之深則面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進了屋,蘇南也不轉頭,直接朝樓上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帶你去他的房間,先把他放床上吧!」

  喬之深瞟了一眼還在播放的電視,淡淡的拒絕道:「不用了,蘇先生繼續看電視就好。我知道彥卿的房間在哪,自己能送他上去。」

  蘇南的身體頓了頓,復而一臉無奈地說道:「沒關係,這兩天我們都睡在一起,既然她都睡著了,我也準備睡了。他啊,就是睡相不好,總是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纏著人。」

  喬之深聞言,眸色一深,淡淡的說道:「是啊,還愛踢被子,一點也不讓人放心,像個小孩子一樣。」聽其語氣,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兩人睡在一起。

  蘇南撇了撇嘴,想起在緬甸,似乎這兩人就是住在一起的。他還以為他們是分開住在套房的兩間房裡的,難不成是睡在一起的?(蘇哥,乃誤會了,其實那就是喬的煙霧彈)

  兩人一時之間都不在說話,沒一會兒安彥卿的臥房就到了。喬之深抱著他站到床邊,等蘇南將被子鋪好後,這才把他放到了床上,而後又細心的為他理了理被子。

  現在氣溫已經慢慢下降了,正是季節變換的時候,得注意著些,免得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蘇南看著他的動作也不說話,等他整理好了,這才又跟著他出了臥房。兩人順著樓梯走下去,心裡都在思量著,沒一會兒便到了一樓客廳。

  蘇南走到沙發旁把電視關了,坐了下來,笑著朝喬之深說道:「喬總裁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吧?」

  喬之深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沒錯,我的確很好奇蘇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蘇南笑了笑,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好了,蘇南,性別男,年齡二十八,職業嘛,目前應該是無業遊民。」

  喬之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喬之深,二十七,現任Bianco總裁之職。」

  「先謝謝喬總裁送我家卿卿回來了,他昨天才累了一個通宵,今天又熬得這麼晚肯定累慘了。」蘇南眼中異彩連連,他的話裡曖昧更是無處不在。

  喬之深的表情絲毫不變,但眼神卻是瞬息萬變,聞言說道:「我和彥卿本就不分彼此,何必說什麼謝與不謝呢。」

  蘇南臉上笑意更盛,語氣更是真誠,說道:「當然要謝,卿卿能有喬總裁這樣的好上司,正是他的運氣,還希望你以後多多照顧著他才是。」

  蘇南緊緊咬著上司兩個字,似乎如此定義了喬之深和安彥卿之間的關係。

  喬之深搖搖頭,嘴角微翹,突然笑了笑,一張冷硬的俊臉頓時生動了起來,似有暗示地說道:「我們可不僅僅是上司下屬。」

  兩人你來我去的說著,火藥味越來越濃。他們都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心裡對那個人究竟抱著怎樣的想法,自然想要佔個上風。

  喬之深早知這個蘇南有些奇怪,只是沒想到自己不過幾天沒來看彥卿,他便堂而皇之的住了進來,頓時有些鬱悶。

  蘇南則早知喬之深心裡打著什麼注意,下定了決心要把這人的心思給掐滅了。一個陸紀轅就夠了,他絕不希望本就崎嶇的求愛之路上再多幾個阻礙。

  浪費了許多口水卻還是平手,看著喬之深那章欠揍的臉,蘇南沒了耐心,立起身來直接說道: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我喜歡卿卿,不,應該是愛才對。我愛他,不管有什麼阻礙,我都會掃除。」

  說完,他看了看喬之深,又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說道:「想必喬總裁是懷著和我同樣的心情的,可是您最近似乎緋聞纏身啊!」

  喬之深臉色一沉,淡淡的說道:「這些不需要你來關心,我自己會處理。不過我也是那句話,我愛彥卿,不管有什麼障礙,我都會一一掃除。」

  兩人在客廳中爭鋒相對,卻苦了在外等候的某位背景裝飾物。詹姆斯等了許久也不見自家老闆出來,只好回到了車上。

  喬禾看了看他,漫不經心地問道:「剛才別墅裡的那個人是不是陸氏珠寶的那位蘇秘書?我恍惚看著很像他。」

  詹姆斯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他,正是奇怪,安先生怎麼會和他認識呢,而且那位蘇秘書竟然還和他住在了一起。」

  喬禾聞言,遲疑地問道:「這會不會影響到公司?畢竟安先生現在是少爺的特別助理,但是那位蘇秘書卻是陸氏那位陸經理的貼身秘書。」

  詹姆斯笑了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最近都在喬家,很久沒來公司了吧。難道不知道陸紀轅已經被解除了總經理職務?而且那位蘇秘書也早就辭職消失了,沒想到卻在這裡碰到。」

  這不得不讓詹姆斯疑惑,他可是知道的。安彥卿來香港不過兩個多月,認識的人屈指可數。就他所知,這位安先生多半時間都是在家雕刻翡翠或者切石,很少出門。

  他第一次認識那個蘇南應該也是在緬甸才對,怎麼一下子就這麼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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