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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懷璧其罪》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隨著刺耳的切割聲落下,一塊長條形的翡翠逐漸出現在眾人眼前。在強烈的白光照射下,安彥卿小心的拿著勺子,一點點把清水傾倒在翡翠上。

  漸漸的,細小瑣碎的石塊被沖刷掉,一塊質地細膩,晶瑩亮麗的翡翠呈現在他面前。

  眼前通透淨明的翡翠之中,一行行金色和綠色的絲狀筋條平行排列,顏色深深淺淺,彷彿這翡翠中天生便有一副山水畫般。

  不等蘇南和喬之深湊過來,圍觀群眾裡便有一人激動的擠了過來,面目猙獰,撲向安彥卿手中的翡翠。

  安彥卿嚇了一跳,還以為碰上了白日打劫的,誰知那人剛撲到他面前便硬生生停了下來,臉色紅彤彤的說道:「這位小哥,能讓我看看這翡翠嗎?」

  安彥卿這時才仔細看了看他,這人大約三十四、五歲,穿著一身白襯衣,面容十分平凡,但一雙眸子卻出奇的清澈。

  這時一旁的保鏢也圍了過來,就等著安彥卿發話便把這人弄走。安彥卿點點頭,將手中還沒捂熱的翡翠遞了過去,饒有興趣的問道:「這位大哥也好賭石?」

  「我對賭石沒什麼興趣,只是對玉石有點研究罷了。」那人一邊仔細翻看著那塊金翡種翡翠,一邊答著安彥卿的話。

  安彥卿等人不認識他,卻並不代表著周圍的人不認識這人。

  這人姓廖,名何遠,他在平洲倒是個極為有名的人,從未賭過石,但每每一些大商人要買什麼毛料了,總會找他商量商量。

  這人對所有的玉石都知之甚解,一說起來總是沒完沒了的。雖從未賭過石,但指點別人賭石卻是從未垮過。

  他也從不收什麼錢,只有一個要求,只要是切出了他沒有的玉石,便要送給他一小塊當做收藏。許多年下來,這人的收藏越發豐富,許多稀少罕見的玉石都能從他的收藏室裡找到。

  這人一出現,圍觀的群眾便是一陣震動。喬之深倒是聽說過他,便走到安彥卿身旁將這人的來歷大致說了一下,末了還提醒道:「他多半是看上你這塊翡翠了。」

  安彥卿心裡有了數,點了點頭。這邊廖何遠也看好了,拿著那塊翡翠朝著安彥卿走了過來,開口便問道:「這位小哥,你這翡翠出手嗎?」

  安彥卿也不是缺錢的人,目標跟這廖何遠差不多,只是沒那麼遠大。他只想收集各種各樣的翡翠,而廖何遠卻是想收集各類玉石。

  看到安彥卿搖頭,廖何遠有些失望,但仍毫不放棄的問道:「那小哥要怎麼樣才肯出手?看你這一身也不像缺錢,若是自家有翡翠公司,我倒是可以用其他翡翠同你以物易物,如何?」

  安彥卿本想一口拒絕,但聽到最後這一句以物易物,心中一動,開口問道:「以物易物?怎麼個易法?」

  廖何遠見他臉色有些鬆動,頓時再接再厲,說道:「我倒也有些收藏,小哥可以從其中選擇一樣和這塊金翡種同等價值的翡翠交換。」

  安彥卿被他說得有些心動,但他也知道這金翡種已經是十分罕見的了。一般來說,翡翠中只是單獨形成金絲或翡絲已是不易了,更何況是金絲翡絲交錯。

  「你說的雖好,但我並不在乎錢財,說實話,我也是以收集各類翡翠為目標的,這塊金翡種實屬於可與而不可求,我可捨不得。」安彥卿搖搖頭,態度變得堅定了起來。

  廖何遠見他如此說,頓時十分失望,又說了一會兒,見安彥卿仍是態度堅決,只好垂頭喪氣的走了。

  安彥卿見店裡店外全是人,都朝著這裡看著,有些不耐,便也叫了蘇南和喬之深回去了。切石頗費了些時間,此時也快到中午了,蘇南便提議先回酒店用餐。

  安彥卿這時才想起今天本是喬之深的生日,剛才他完全沉浸在切石中了,根本沒想起這回事來。(真相:可憐的大喬,原來他最大的情敵其實是翡翠。)

  回到酒店,三人要了一個小包間,那四個保鏢被喬之深打發到隔壁房間去了。

  三人以往也一起吃過飯,但那時是在安彥卿的家裡,吃的還是蘇南做的飯,此時這麼坐著卻突然有些不自在了。

  喬之深和蘇南如同以往般,一左一右佔據了安彥卿的兩邊。安彥卿手裡還拿著那塊金翡種翡翠,此時正拿在手上把玩。

  蘇南見了,搶了過來,嘴裡說道:「看那個人死皮賴臉的想換這塊翡翠,真有那麼好?」

  安彥卿笑著回道:「金翡種並不算上等的翡翠,不過卻也稀罕,畢竟這平行並列的金絲翡絲都是極罕見的。」

  蘇南聞言,拿起翡翠對著包間裡的燈看了過去,在燈光的照射下,純淨透亮的翡翠之中,一絲絲深深淺淺的綠色絲線平行並列,其中還夾雜著不少金絲,一時顯得十分耀眼。

  「金絲襯著綠翠並不算好看,若是紅色襯著金色,那才美,可惜幾乎從沒聽說過紅翡裡生出過金絲的。」喬之深看到蘇南在那邊擺弄著,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蘇南的動作忽地頓了一下,安彥卿的臉色也變了變,只是一瞬間便有變了回來,因此喬之深並未察覺。

  蘇南和安彥卿相視一眼,兩人默契的把這個話題挑了開去。安彥卿把手裡的菜單扔到喬之深的面前,嚷道:「今天你又是貢獻車子,又是貢獻保鏢,這頓就我請了,還不趕緊點菜!」

  喬之深見狀,點點頭拿起菜單看了起來。蘇南把翡翠還給安彥卿,藉機湊到安彥卿耳邊,小聲的問道:「那東西到底是血玉還是剛剛的那個?」

  安彥卿搖搖頭,回道:「這個問題爭論了好幾代都沒理清,我哪裡知道。不過那東西已經不見了,現在討論這個有什麼用。」

  蘇南聞言便撤回了身子,安彥卿心裡卻並不平靜。當初他出車禍瀕臨死亡時,他還記得自己是把那塊血玉貔貅緊緊握在手裡的,那時似乎朦朧中見到了一抹血光。

  而後自己借屍還魂,而且還有了精神異能,那塊血玉貔貅卻失蹤了。他一直覺得自己這麼詭異的重生是跟那塊貔貅有關的,但卻找不到線索。

  血玉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天然的,便是西藏高原所產的高原血玉,也稱貢覺瑪之歌,因其色彩殷紅而得名。

  而另一種則是人為的,它不單單指哪一種玉石,而是指透了血進去的玉石。

  血玉的形成,和屍體有關,當人下葬時,作為銜玉的玉器,玉石會被強行塞入人口,人若剛死,一口氣嚥下的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佈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注3)

  那塊血玉貔貅一直都是韓家的傳家之寶,不過說是血玉其實它到底是什麼一直存在爭論。

  有人說它是用血玉雕刻成的,可它的中心處卻有一條條金絲。有人說那是金絲種紅翡,但質地卻並非翡翠而更像是新疆的和田玉。

  這一直是個謎團,但並不妨礙它的珍貴,因此韓家對這件傳家寶一直掩得密密實實的。

  這時突然聽喬之深提起金絲種的紅翡,自然有些敏感。這邊安彥卿心不在焉的發著呆,喬之深三兩下便點了六、七個菜,把服務生打發了出去。

  「今天那個廖何遠多半還會找上門來,你小心些吧。他在平洲有些勢力,雖不至於怎麼樣,但被纏上了終究不好。」

  「啊,啊?」安彥卿聽著他的話,卻像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聽進去。

  喬之深看他這副樣子,歎了口氣,說道:「他被人稱為玉癡不是沒有原因的,平時人還好些,但一牽扯上玉石,他便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

  蘇南聞言插嘴說道:「難道喬總裁在這裡,他也敢動?再說我們今天便要回香港了,隔著那麼遠,他又能把我們如何?」

  安彥卿點點頭,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喬之深其實也這麼想,他這麼說不過是下意識的叮囑一下,畢竟出門在外小心為妙。

  不過蘇南老這麼和他唱對台戲,聖人也會生氣,當下他便說道:「雖然不至於出什麼事,但他在玉石界很有些人脈,彥卿既然也在圈子裡,自然不宜和他結怨。」

  蘇南撇撇嘴,他心裡其實最期望安彥卿別管那勞什子的翡翠,直接跟他去美國得了。但他也知道這不可能,安彥卿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很明顯都一心撲在翡翠上了。

  三人吃了飯便各自回房了,喬之深早上來時便讓人訂了房,就在安彥卿他們隔壁。三人乘著電梯上樓,走到門口正要分開時,喬之深卻叫住了安彥卿。

  「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到我房裡來吧!」喬之深說完這話便轉身進了自己的套房,安彥卿看看蘇南,再看看他的背影,自動的跟了上去,留下蘇南一個人在後面咬牙切齒。

  喬之深其實沒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好好和安彥卿談一談。從那天的事情,他就發現安彥卿根本就是個膽小鬼,遇事只知道逃避,要是自己不主動,那他這輩子恐怕都沒希望了。

  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冰好了的礦泉水,喬之深坐到了安彥卿的身邊。感受到身旁傳來的溫度,安彥卿不自在的挪了挪。

  喬之深也不在意,自顧自得拿起礦泉水狠狠喝了一口。

  「你想和我聊什麼?」安彥卿看著神色變幻不停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蘇南在時他還能保持平常的樣子,如今只有他們兩人在了,還挨得這麼近,他幾乎不敢有所動作了。

  「為什麼躲著我?」喬之深放下瓶子,轉頭繃著一張臉皺著眉頭問道。

  「我沒有躲著你,只是蘇南就要回美國,所以我才陪他出來玩玩罷了。」安彥卿眉頭輕皺,故作冷淡的說道,但眼裡的慌亂卻出賣了他。

  「陪他是一方面,但也是為了順便躲我吧!辦公室我已經讓詹姆斯找人裝修好了,我去看了,很舒適,你一定會喜歡。但你卻連連請假,我以為你不願意來了。」喬之深淡淡的說道,臉色卻有些黯淡。

  「我……」安彥卿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原本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一點勇氣也漸漸消失了。這樣也好,至少他們可以做朋友,友情總比愛情來得長久。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動心了,但我並不承認,因為你和我在某一方面太像了,我對自己說那只是心心相惜的感覺而已。但是後來的相處卻告訴我,我是愛上你了,我不想做你的朋友,而是想成為可以和你共度一生的人。」

  安彥卿被喬之深的話驚呆了,他沒想到喬之深就這麼挑明了,或者說就這麼就向他告白了!

  「為什麼要說出來呢,做朋友不是很好嗎?」安彥卿努力忽視自己心中一瞬間湧出的喜悅,低著頭頗有些埋怨的說道。

  喬之深只當做沒聽到他說道話,繼續說道:「你的心外面豎著一層堅冰,猶如銅牆鐵壁,把其他人隔絕在外。但我知道,你的心裡面卻柔軟得不可思議,故作冷漠和疏離不過是一層保護膜罷了。」

  被人這麼深深的剖析自己的內心,安彥卿有些惱羞成怒,惡狠狠的說道:「那只是你自以為是的瞭解!」

  喬之深彷彿沒看到他在生氣,「我希望在我面前的是最真實的你,請允許我分享你所有的感情,愛也好,恨也好,快樂也好,痛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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