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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的金牌寵妾》第146章
【144】 請旨完婚

透明的酒精傾倒上去,黑色的墨跡在酒液的侵蝕下,慢慢的糊成一團,黑壓壓的一片。

  守在周圍的四婢皆面露詫異,童雪霜也有些驚訝,但到底是沒有表露些什麼,身邊的冥墨塵放下酒罈,接過丫鬟遞來的布巾,細細的擦淨了手,方才走至童雪霜身邊,牽起她的手,同她一同看向那桌子,等著接下來的反應。

  冥墨烈從門外進來,墨眸掃過那桌子上的紙張,眼中閃過些什麼,然後站在兩人的身邊,一同看著。

  只見剛剛還有著字跡的六張紙,在酒精全部浸染後,全部變成了黑色,顏色且越來越濃,濃到一定程度時,又突然開始泛白,白的沒一點點的黑色墨跡,但是也就片刻的時間,白紙在眾人的眼中再次變化,一個個的大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顯出來。

  六張紙上,每一張上都有一個大字。

  吾,心,小,也,妖,主。

  見到這樣一幕,身後的四婢驚詫,同時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氣。

  童雪霜清冷的視線在幾張紙上掃過,眉頭輕蹙,未被冥墨塵牽著的那手輕輕挪動著六張紙,駭然是一行字:吾主小心妖也!

  冥墨烈冥墨塵見此瞬間變了臉色,冥墨塵不自覺的握緊了童雪霜的手,童雪霜看向另外一張從鯉城頂上拿下來的紙。

  那張紙上依次寫著八個字:擎柱,嘯天,弘炎,雲行。

  看到這八個字,尤其是弘炎兩字入眼後,她總算知道那股熟悉的香味從何而來,可不就是曾經那個死皮賴臉跟在她身邊的弘炎身上的味道。

  童雪霜定定的看著那八個字,纖細的指尖在第三個詞上輕輕地劃過。

  弘炎?

  甄丹子和弘炎有關係?

  還有另外這三個也是名字嗎?指尖同樣在這些詞上劃過,有種意外的熟悉感,說不出的感覺。

  「什麼意思?」冥墨塵在旁邊問她,冥墨烈同樣看著她。

  童雪霜搖搖頭,亦是不解,指著那個有四個名字的紙張,淡聲道:「這上面應該是四個人名,其中有個在前段時間一直跟著我。」

  冥墨塵看著她,握著她的手指有些收緊。

  童雪霜笑,淡淡道:「無礙,想不通的事情不要想就罷了。」

  「妖也,是指那日在四王爺府上的那女子?」冥墨塵疑惑的呢喃,想了想,雙手都攬上童雪霜的腰肢:「雪兒,我們離這些人遠點。」僅僅是幾個字,冥墨塵就已經充分的感覺到了不安,他不喜歡這種未知的感覺。

  童雪霜噙著笑,點點頭,轉頭吩咐四婢把他的湯藥端來。

  看著他喝下,又睡下,她才關上門,小心的出了房門。

  不出她所料,門外冥墨烈已經在等著她了,看到她出門,瞥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出了雙翼苑,童雪霜在後面一路跟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兩人都到了前殿。

  「都退下。」冥墨烈掃了殿內的丫鬟奴才們一眼。

  所有奴僕都恭恭敬敬的退下去,碩大的前殿裡瞬間只剩下兩人,靜靜的空氣,彷彿連兩人的呼吸都能聽見。

  「你認識那弘炎?」冥墨烈看著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彷彿不打算放過她面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童雪霜也未有打算隱瞞的意思,點點頭。

  冥墨烈道:「如果方便,可以簡要的說下嗎?」

  童雪霜詫異,回頭,冥墨烈看著她,還是先前那副模樣,但這還是足以讓她驚訝的了,她沒想到有一日這個男人竟也會這麼……溫和的問她話,可能是他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暴戾的吧,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兩年前,現在猛不丁的這麼溫和的問她話,讓她實在有些不習慣。

  其實兩人之間在鯉城頂山上回來後,關係就有些微妙,有些怪異,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都有些刻意的迴避著彼此,說不清為什麼。

  詫異過後,童雪霜就把之前事情敘述了出來,沒有什麼隱瞞,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

  冥墨烈聽完有片刻的沉默,低頭看著手上的那幾張紙,垂著眼,辯不清眸子裡的神色,童雪霜亦不語,兩人之間只有沉默在靜靜地流淌。

  良久,冥墨烈才抬起頭道:「這件事交與我來處理。」

  童雪霜不語,但是態度已經是默認。

  又是沉默。

  童雪霜站起身來,走至門口,卻聽到身後的人突然道:「你們的婚禮,我會籌備……你好好的待他。」

  童雪霜腳步有片刻的停頓,半響,她淡淡的嗯了一聲,走出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冥墨烈捏成拳頭的手慢慢的鬆開,面無表情甚至是冷酷的俊臉上,無人能看到他眸底的痛楚以及無奈……

  這一輩,他是他的弟弟,他唯一視為親人的人,除了謙讓,他別無選,即使此刻他心中已經痛到了麻木。

  難得的冬日暖陽,在此刻這個殿內,卻飄散著的只有數不盡的悲傷與寂寥……

  ——

  大年三十,天還未亮,便隱約聽到屋外奴僕忙碌開了的聲音。

  童雪霜起身,隨意的披了件白狐坎肩,懶懶的靠在窗前,看著窗外掛在屋簷下的冰凌。

  雪屑飛揚,水珠閃爍,天地間已是徹底的白茫茫一片。

  很大的一場雪,比以往任何一場都要大,彷彿就是要趕在新年的前一日,把雪下完。

  童雪霜以往住在南方,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雪,這一刻也不由的想到一句話,瑞雪照豐年。

  嘴角不知不覺地勾起,她伸出手,去接飄灑進了窗底下的雪花,身後聽到聲響進來的曉蘭看到她站在窗前接雪的模樣,有片刻的呆愣。

  這些日子,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只覺得眼前的女子一日比一日耀眼。

  一身再隨意不過的白衣,外面罩著一件白狐坎肩,仰著頭,三千青絲任意傾瀉,沐浴在雪花下,身上彷彿鍍上了一層盈盈光圈,聖潔閃耀的讓人不敢褻瀆,只敢膜拜。

  彷彿是那雪天的天使,通透,清冷,亦絕俗!

  「童姑娘?」還是站在曉蘭身邊的曉梅喊了一聲,她在曉蘭的身後進來,看到的場景和她的是一樣的感覺餓,那一刻她覺得童雪霜彷彿要踏雪歸去,心中一驚,不自覺地就喊出了聲。

  童雪霜回神,回頭,曉蘭曉梅趕緊收斂了眼中的驚艷,雙雙上前,一人替她理著稍微有些皺褶的裙擺,一人打來熱水,讓她洗漱。

  童雪霜把濕帕還給曉蘭,看著她淨過,才問道:「他起了麼?」

  曉蘭點點頭,旁邊給她梳理著青絲的曉梅唇瓣啟動,剛想說些什麼,那方門口已經傳來一泓清泉般的呼喚:「雪兒。」

  神仙般的人兒清秀脫俗的站在門口,寵溺溫暖的笑容渲染了整個清晨。

  童雪霜回頭望向他,有些詫異:「今兒怎麼起這麼早。」

  「今兒要進宮陪父皇用午膳。」冥墨塵道,衣袖下晶瑩修長的手指緩緩的伸向她,握住她的,觸及到熟悉的觸感,他微微一笑,表情那麼的滿足。

  童雪霜聞言,有些失落,她還以為這會是她在這裡過的第一個正式意義上的年,有他陪著,至少不會像前世那般孤獨,卻不想原來還是得自己過。

  她心中不由的歎氣,人啊,都是如此,有些溫暖一旦沾染了,就捨不得放開,即使清冷如她。

  「雪兒。」冥墨塵緊緊的包裹著她的手,把她的人拉近鑲嵌在懷裡,如玉般溫柔的臉摩擦著她的臉,嘴角蕩著濃濃的幸福,興奮地道:「雪兒,今兒和我們一起去皇宮,讓父皇為我們指婚,我要你做我唯一的妻,好不好?」

  看著冥墨塵面上小心翼翼的笑容,童雪霜剛還有些堵的心,瞬間豁然開朗,她點點頭,淡淡的笑了……

  ——

  早膳。

  「童姑娘,王爺的藥好了。」曉梅從後進來,輕聲道,不知從何時起,她們的主心骨就已經是童雪霜了,即使是冥墨塵的藥,即使有冥墨塵在場,她們先報告的也是童雪霜。

  童雪霜放下竹筷,轉頭看向一邊的冥墨塵,冥墨塵還在吃著燕窩粥,慢條斯理的,動作優雅,說不出的貴氣。

  「先溫著吧。」她輕聲道:「王爺用完了早膳再用。」

  「是。」曉梅點點頭,從偏門腳步輕輕的退下。

  童雪霜看著曉梅退下的身影,微微蹙眉,她不知道如果在前世,現代化的醫療下,他的身體是不是可以治好,至少現在,冥墨塵的身體是沒有任何好轉的,說不憂心是假的。

  「雪兒?在想什麼?怎麼晃神了?」冥墨塵握上她桌子上的素手,輕輕的問。

  「沒什麼……」童雪霜回神,反手握上他的。

  冥墨塵笑笑,繼續用膳,在他們對面的冥墨烈不知何時抬起了頭,正看著她們。

  「你們多吃點。」他突然莫名的道,有種淡淡的說不出的情緒:「宮裡的午膳較晚,而且……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都不要用宮裡的東西。」

  一句話,三人都懂。

  十年前的事情或許是他們三人心中的一道埂,拔不掉,也忘不了,童雪霜或許不在意,但是在他們心中卻是永遠忘不了的傷,怕觸及,亦不敢觸及。

  童雪霜點點頭,在為冥墨塵續了一碗粥的同時,也為冥墨烈續了一碗,放置在他跟前,雖沒有什麼言語,但是冥墨烈望著她的視線裡,有著清清楚楚的驚喜和笑意。

  本已經飽了,但是這一刻他還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用著那碗粥,比任何時候都要珍惜,都要慢吞吞,彷彿捨不得一下吃吃完。

  身側的冥墨塵望了望冥墨烈,又望望童雪霜,暖暖的笑了。

  這一刻,三人都感覺到一股暖暖的如春風般的感覺從外傳遞到心底,化了三人十年前築下的冰川。

  許多事情,十年了,該放下時就該放下,不是嗎?

  ——

  為了不耽擱進宮的時間,三人用完早膳,休息了一會就動身了。

  雪越下越大,馬車行在路上幾乎寸步難行,街上行人也很少,只有幾個零星的人影匆匆而過,家家戶戶門上都掛著紅色燈籠,對聯,偶爾還會有幾聲炮竹聲歡笑聲從院子裡傳出來,年味倒是挺足的。

  馬車內。

  四個角落各自都放了一個火爐,倒也不會冷。

  其中一個角落裡放了多放了一個爐子,爐子上熱著什麼東西,隨著馬車的晃蕩,有陣陣清甜的氣味飄散出來,盈滿了整個馬車。

  冥墨烈手上拿著什麼書,在靜靜的翻著,偶爾抿一口白玉杯中的液體,神態頗為悠閒。

  童雪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冥墨塵的一頭銀髮,在封閉的空間內,醉人的醇香下,眼神彷彿都柔和了幾分。

  冥墨塵閉著眼睛,身子軟軟的斜靠在童雪霜的懷裡,如玉的臉上雲淡風清,只是兩頰隱約帶著一點病態的紅暈,嘴角微勾,表情好似很享受童雪霜的懷抱。

  童雪霜從萬千銀絲中抽手,轉頭,持著暖玉杯輕抿了一口,然後看向懷裡的冥墨塵,冥墨塵也正看著她,她笑,淡淡道:「這個你不能喝。」

  她說的正是角落裡熱的液體——花酒,這花酒雖然暖心活胃,但是到底含有酒精,冥墨塵的身子是受不住的。

  她言罷,又抿了一口,澀澀中帶著濃郁的香甜,回味無窮,落入肚子裡,陡然冒出一股熱流在全身遊走,很暖和。

  冥墨塵輕哼一聲,如玉的臉頰上紅暈更甚,很是不滿的道:「那你們就不要當著我的面,攙我啊。」

  軟軟的語氣,好似孩童撒嬌耍賴的聲音。

  冥墨烈詫異的望著他,難以相信這樣的話竟然是出自他的口,童雪霜倒是沒有任何詫異,眼中蕩著笑意道:「那你閉著眼睛吧,這樣就看不見了。」

  語氣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冥墨塵委屈的看著她,那方的冥墨烈無聲的笑了:「是啊,閉上眼睛就看不見了。」說著,一隻手抬起,在童雪霜的杯子裡再次蓄滿液體,香味迷散,勾人攙蟲。

  聞言,冥墨塵有片刻的錯愕,顯然沒想到兩人會合起來……欺負他!

  他索性真的閉上眼,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但是嘴角的弧度怎麼也掩飾不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童雪霜摸摸他暈紅的臉頰,待他睜眼後,一隻白皙纖細的手緩緩的盛了一杯,無聲無息的放置他面前,溫聲道:「只有一杯。」

  冥墨塵眨眼,欣喜,好似真的一個大男孩,終於得到了自己喜愛的東西。

  冥墨烈斜靠在一邊的車壁上,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們。

  液體入口。

  「雪兒……」很是委屈的聲音。

  冥墨塵看著她,好不委屈:「這是白開水!」

  童雪霜笑:「我沒說給你喝酒啊。」

  冥墨塵無奈,看著童雪霜一臉「真誠」的看著他,最終只能搖搖頭,目光寵溺,眼中溫情滿滿,啟唇輕輕的抿上那什麼味兒也沒有的白開水,吞嚥著,心中卻已經甜如蜜。

  一頓路遙遙晃晃的,本來不遠的路程卻愣是走了個把時辰,到了宮門口時,馬車突然停住,前面有些喧嘩。

  冥墨烈放下手上的書,看了眼那方已經閉目養神的兩人,童雪霜在馬車停下時,就睜開了眼睛,冥墨塵卻好似睡著了。

  童雪霜看向冥墨烈,冥墨烈皺眉,壓低了嗓音朝車外道:「一夜,去看看。」

  「是。」車窗外傳來一夜的聲音。

  腳步聲漸遠,片刻的時間,一夜回來,報告道:「回雙王爺,是今日入宮表演歌舞的戲班子,聽說好像是遺漏了一人,正在排查。」

  冥墨烈略顯不耐的道:「行了,排查離宮門口遠點,別擋了道。」

  「是。」

  一會的時間,一夜回來,馬車再次緩緩前進,卻還沒走二十步,馬車突然一個急剎車。

  「吁吁吁!」

  一夜一聲大喝,馬仰起前蹄,馬車內一陣震盪,童雪霜為了不讓歇在懷裡的人受傷,一隻手緊緊護住懷裡人的頭部,另外一隻手握住車窗邊沿,只是抵擋不住強大的後震力,人急速的往後倒去。

  她都做好了迎接痛楚的準備,卻聽見背後傳來一陣悶哼聲,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男人的呼吸聲近在耳邊,呼哧呼哧,很沉重。

  「沒事吧?」

  雖然看不見男人的表情,但是聲音含著滿滿的擔憂。

  童雪霜還未說話,懷裡的冥墨塵瞬間清醒,掙扎著坐了起來,看向她,把她攬進懷裡:「雪兒?你怎麼樣?受傷沒有?」大手上下的查看著她的身體。

  童雪霜搖頭,握住他毫無章法胡亂摸索的大手,安撫道:「無礙,你別急,你受傷沒有?」

  「雪兒,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心疼的抱緊她,冥墨塵鬆了一口氣:「我沒事,一點傷也沒受。」

  冥墨烈垂下眼,默默的從童雪霜身後起來,兩人同時看向他,他語氣淡淡的道:「我亦無礙。」

  掀開簾子,走出馬車,聲音冰冷:「怎麼回事!」

  一夜跪倒在一邊,請罪:「一夜該死!」

  「是奴家的錯,不關這位侍衛大哥的事。」一道熟悉的嗓音在馬車邊響起,帶著無盡的嬌媚。

  冥墨烈看過去,只見一女子面蒙紗巾站在馬車前,盈盈行禮,看冥墨烈看過去,嫵媚一笑,若黑夜裡的煙花,極其的璀璨。

  「奴家妖也,見過雙王爺。」

  冥墨烈擰眉,眼中閃過狠厲,聲音更加冰冷:「你怎麼在這裡!」

  妖也玉手一指,指了指門邊的方向:「奴家是奉命進宮,只是馬車壞了,宮路還較遠,不知雙王爺可否行個方便,讓妖也乘坐一段?」

  冥墨烈冷著臉,直接轉身進馬車,冷聲喝道:「一夜,走!」

  連言語上的拒絕都未有。

  馬車又開始「噠噠噠」的行起來,寒風飄過,車簾被輕輕的吹起,車內的童雪霜和車外的妖也打了照面,看著馬車內的童雪霜,妖也絲毫沒有被拒絕後的沮喪,反而朝著她妖冶一笑,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童雪霜面上無任何表情變化,心卻毫無預警的一顫。

  馬車離那抹笑容好遠了,童雪霜還怔怔的看著窗外,冥墨塵擔憂的看著她,晃晃她的手:「雪兒?你怎麼了?」

  童雪霜轉身,搖頭,神情卻有些恍惚起來。

  她不知道為何那抹笑容會那麼的熟悉,熟悉彷彿刻在了骨子裡,經歷了幾生幾世也忘不了。

  到了宮內,離年夜飯還有段時間,冥墨烈冥墨塵要先去覲見冥凌御,童雪霜就先歇在了他們以前在宮內的住處。

  這裡十年前她住過,倒是沒有什麼大變化,只是略顯蕭條。

  在兩人出門後,朝霞也不知從哪裡得知她進宮了的消息,冥墨烈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她就蹦躂了過來,直直的往童雪霜身上撲,身後一路跟著叫喚的嬤嬤:「公主,公主小心,地滑,哎喲,我的祖宗啊,當心腳下啊。」

  小姑娘充耳不聞,看到童雪霜那一刻,眼睛就已經發亮了,撒開雙手就撲了過來。

  童雪霜即使想躲,也無處可躲,只能無奈任她擁住。

  小姑娘一進她懷裡,就焦急的述說著自己的想念:「雪姐姐,這幾日朝霞好想你,我想出去找你,可是母妃不讓,嗚嗚,雪姐姐,你想不想我?」說完,眼巴巴的瞅著她。

  追在她身後的嬤嬤已經追了過來,看到被她抱著的童雪霜愣了一下,然後虛伏下,笑著點點頭後,轉而看向她懷裡的朝霞:「公主,這會子風大,你怎地連襖子也不披上,要是染了風寒可怎麼好。」

  朝霞拉著童雪霜的衣袖,還在執著於童雪霜想不想她的答案,聽到身後嬤嬤的嘮叨聲,不耐煩的轉頭:「又不冷,刑嬤嬤,你就別念了。」說完,又看向童雪霜,不耐瞬間收斂,又變成可愛的小姑娘:「雪姐姐,你想我嗎?」

  童雪霜未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刑嬤嬤手中的嫩綠襖子。

  朝霞見此,調皮的朝她吐了吐舌頭,把襖子接過來,麻利兒的套在身上,繫好後,就朝嬤嬤道:「刑嬤嬤你先退下吧,和母妃說一聲,等下我就不和她一起過去了。」挽上童雪霜的手臂,高高興興的道:「我要和雪姐姐一起過去。」

  刑嬤嬤聞言,有些為難的看著她,朝霞變得有些不耐煩:「走啊,還呆在這裡做什麼?沒聽到本公主的話嗎?」

  刑嬤嬤三步一回頭的走了,朝霞高興地拉著童雪霜的手臂,晃悠著自言自語道:「雪姐姐,我之前還擔心你不會來了,後來一想,覺得八哥那麼小氣,肯定不會把你放在府上,所以我一早就叫人去門口等著,只要看到你進來,就進來告訴我……雪姐姐,我是不是很聰明啊?」說到八哥小氣時,還特意皺了皺小鼻子,很是可愛。

  童雪霜看著她生動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

  有了朝霞在這裡,冥墨塵走後,童雪霜倒是不寂寞了,至少身邊一直有個聲音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兩人窩在房間裡,朝霞從進來開始,話就沒斷過,童雪霜一直淡淡的聽著,不打斷,也不回應,朝霞好似也習慣了,一點也不在乎,一個人還說的很起勁。

  當說到今年宮裡的特別節目時,她突然神情一變,神秘兮兮的湊近她,晃著她的手臂,一定要她看向她後,才說道:「雪姐姐,你知不知道現在四國有個歌姬很出名,好多皇孫貴族都想娶她了。」眨眨眼,又問:「你說是不是長得很漂亮?所以那麼多人喜歡她。」

  童雪霜看著她,想到宮門口的女人,試探性的問:「你說的是妖也?」

  朝霞瞪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雪姐姐,你竟然也知道?」撇嘴,又是一臉的糾結:「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看著她擰著雙眉,一臉糾結模樣,煞是可愛,童雪霜忍不住勾唇,歎氣,為她的記憶著急。

  「啊啊啊……我想到了,是上次在四哥府上獻唱的那個女人對不對?」一臉求證的看著她。

  童雪霜點點頭。

  「原來就是她啊,我還記得她啊,她聲音很像雪姐姐。」朝霞撇撇嘴,滿腔的好奇變成了興趣缺缺,在一邊坐下來,挨著童雪霜,蹭了蹭她的手臂,小聲問道:「雪姐姐,年後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童雪霜想到冥墨塵說的請旨,輕揚嘴角,道:「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朝霞抬頭:「那可以帶著朝霞一起嗎?」

  童雪霜搖頭,朝霞失落的垂下頭,不過又想到什麼,馬上抬起了頭,期待的看著她:「雪姐姐,等你完成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後,我們去瑤城山莊玩,好不好?」

  完婚後去瑤城山莊?

  童雪霜到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欣然應允。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話,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直到一刻鐘後——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是之前那個嬤嬤,隔著門喊道:「公主,娘娘要老奴接您回去。」

  朝霞不滿的癟嘴:「不是說了我自己去嗎?」

  「這是娘娘的吩咐,老奴不敢違背。」門外的嬤嬤也甚是為難。

  屋內朝霞煩躁的撥了撥頭髮,狠狠的跺了跺腳,屋外的嬤嬤沒有動,但也沒有起身離開,堅持等她出來。

  童雪霜淡聲道:「去吧。」

  「可是人家想和雪姐姐多呆一會啊。」朝霞委屈的看著她。

  「一會就能看到了。」還是淡淡的語氣,但是又有安撫的成分存在,朝霞咬了咬唇,還是不太情願,但是在童雪霜為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後,瞬間變得乖巧下來,乖乖的跟著嬤嬤走了。

  朝霞和嬤嬤一走,屋子裡瞬間冷清下來。

  童雪霜望著門外的積雪恍惚,眉宇間染上輕愁。

  妖也,妖也……到底是何方神聖?

  冥墨烈冥墨塵見完冥凌御回來,就看到童雪霜在發呆,冥墨烈轉身離開,冥墨塵上前,從背後攬上她的腰肢,頭輕輕的磕在她的肩上:「雪兒,是不是等急了?」

  童雪霜搖頭。

  冥墨塵微微歎息出聲。

  童雪霜疑惑,感覺身子被他轉了個身,指尖滑進她的髮絲,男人溫柔的用鼻尖抵上她的頭,滿眼的幸福笑容無處可藏,他說:「雪兒,父皇答應我的請求了,他答應為我們指婚了,就在十五,正月裡的十五,你高興嗎?」

  他抵著她的頭,認真的問,涼涼的薄唇還若有似無的碰觸她的嬌唇,帶著曖昧的纏綿。

  童雪霜倒是沒想到冥凌御會這麼容易的答應,她抬頭,卻無意中對上了窗外的一雙墨眸,窗外的男人怔怔的看著她,彷彿也在等著她的答案。

  「雪兒?」沒有等到答案,冥墨塵輕輕的環上她的腰身,頭也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她的肩頭,語氣中有些焦急:「你不高興?」

  童雪霜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輕輕地點頭:「高興。」

  門外,冥墨烈無聲的笑了,身子有些不穩,落寞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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