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後
“主人,應該把這個人怎麼辦?”兩個黑衣人現身,恭謹地問著正在神情莫測若有所思的男子。
白承修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刺客,踢了他兩腳。
刺客毫無反應。
白承修道,“把化屍散拿給我。”
黑衣人連忙遞上一個小瓶。
白承修冷冷道,“化屍散一碰人的肌膚,立刻將其化為一灘屍水。我如今就拿這化屍散送你一程吧。”
他打開小瓶,作勢要把粉末倒在刺客的身上。
刺客還是一動不動。
白承修等了一會兒,將小瓶關上,扔回給黑衣人。
黑衣人慌忙接住。
主人真嚇人,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關嚴就亂扔,在你手下做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死。
不做死,也得嚇死,死的還毫無價值。
白承修圍著刺客轉了半圈,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現在送來殺自己的人,可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在外面自言自語,一會兒抱著樹,一會兒看著天,大吵大鬧,一驚一乍還笑得歇斯底里。
這個刺客,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他自己家嗎?
隨隨便便闖進自己的房間裡,還對著鏡子脫衣服。
一聽到自己的聲音,又昏了過去。
這個昏厥,竟然還不太像是裝的。
白承修微微一笑。
他活了二十六年,在朝堂上叱吒風雲,什麼奇怪的人沒見過。
無論外表看起來多麼單純,簡單,奇怪的人,心裡都毫無例外的有陰謀。
越單純,越奇怪,越讓人不設防的人,往往最危險。
這個人看起來奇怪,只怕裡面絕對不簡單。
他來到這裡,必定有目的。
白承修心道,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他蹲下來,摸了摸刺客光裸的上身。
手感還可以。
但就算這樣,也達不到能夠勾引他的標準。
他把刺客的褲子略微往下一扯,只見左腰上刺著兩個字,“流光”。
他點點頭,原來此人叫做流光。
這幾個月以來,他已經殺死了十好幾個殺手,名字全都刻在左腰上 。
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為什麼有這麼多武功高強的人?
他看看地上的人,哼一聲。
這樣的組織派出來的人,會是簡單的人物?
一定要想辦法把幕後的人揪出來。
“把他給我關起來,先吊著。”說完,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折騰了一晚上,自己要睡覺了。
兩個黑衣人連忙駕著刺客出去,順便幫主人把門關好。
——
“嘩啦”一聲,刺客覺得一陣冰冷倒在自己的臉上和身體上,淅淅瀝瀝的滴著水。
父皇母后親親皇兄,我覺得好冷。
還有,手臂好疼。
他緩緩睜開眼睛,一時有點懵懂,搞不清楚自己在哪裡。
入目的,是一個正坐在自己面前不過五步的一個男人。
刺客一呆,昨夜發生的事情開始湧入腦海裡。
真是……想忘也忘不掉啊……
好想死……
他看看手臂,心裡感覺淒苦。
怪不得覺得手臂痛,原來自己被吊著。
父皇母后親親皇兄,我好慘。
他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感覺十分悲催。
那正是他昨晚見到的俊美男人,此刻身著華麗白衫,微微笑著,雙手交叉,翹著修長的二郎腿,正在觀察著自己狼狽的樣子。
刺客在心裡哭泣。
自己要是落在別人手裡可能還有生路,為毛一定要是那個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在他手裡,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只聽一個人稟報,“主人,他醒了。”
廢話!
我都睜開眼睛,和你主人對視了好一會兒了。
他又不是瞎子!
白承修使了一個眼神,旁邊一個黑衣人立刻質問起來,“是誰派你來的?說!”
刺客心裡在罵人,他也想知道是誰派他來的!
不回答不行,要回答又編不出,他憋了半天,不小心讓喉嚨裡的口水把自己嗆了一下。
他的臉色本來就冷,這嗆出的一聲,聽起來就像在冷笑。
白承修眯起眼睛。
冷笑?
脾氣不小。
黑衣人道,“主人,要不要用刑?”
刺客的心裡開始狂亂起來。
我不要用刑不要用刑!
我編一個告訴你還不行嗎?!
他渾身被冷水浸濕,現在又被嚇到,鼻子一抖,忍不住張開嘴,眼睛鼻子皺起來,馬上就要打個噴嚏。
白承修眼中精光一閃,上前一步緊緊捏住刺客的下巴,不讓他的嘴巴關上。
這些殺刺客的牙齒中,有一顆牙齒裡面有毒藥。
一旦大力咬碎,立刻會身亡。
他的眼神微微陰沉。
怕受刑,乾脆要死嗎?
刺客的下巴被捏住,噴嚏打不順,臉一抖,張著嘴巴打了一個,口裡的唾液立刻噴到了白承修臉上。
刺客馬上呆住,心裡開始哭泣。
我的媽媽呀!
我不是故意的!
你為毛不讓我打噴嚏!
不是我的錯!
白承修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把臉上的唾沫擦乾淨,陰冷道,“好大的氣性,好大的本事!敢吐我唾沫!”
刺客在心中默默流淚。
現在他和這個變態的冤仇越來越深,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白承修慢慢坐下,盯著眼前這個刺客,腦中思考對付他的策略。
氣性這麼大,冷笑不說話,動不動就要死,還敢吐自己唾沫。
這種人,只能來軟的,不能來硬的。
之前的刺客,他沒能留活口。
現在好不容易抓了一個活的,他要好好策劃一下怎麼從他口中套東西出來。
他眼珠一轉,開始打量刺客光裸的上身。
這人本來就是要勾引自己,是不是?
這副冷然的樣子,難道也是要欲擒故縱,讓自己對他產生興趣?
那……就給他一個勾引的機會吧。
白承修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流光,我也不想這樣對你。”
他對著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人會意,馬上開始解開綁著殺手的繩子。
刺客眼中流露出狐疑。
這個人絕對不會這麼好,自己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他想起自己爬過他胯下的情景。
長大之後,他才知道那是多麼屈辱的事情。
他竟然敢讓一個皇子做,根本就是膽大包天。
……當時他身在舜國皇宮都敢對自己那個樣子,現在只怕更恐怖……
刺客心中的淚流淌不絕,為毛自己的運氣是背到這個樣子啊……
還有,自己現在叫流光?
刺客很想問出口,但是立刻憋住。
自己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這個多疑的人豈不是更加要拷問自己?
發覺白承修眼睛正在盯著自己,流光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慢慢的,他發出一聲僵硬的冷笑。
白承修微微一笑,這個流光現在對自己信不過,當然會覺得自己在惺惺作態,冷笑是正常反應。
他吩咐道,“把流光公子帶下去看大夫,之後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黑衣人連忙承應了。
流光鬆一口氣。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
不懂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的事情,冷笑就行。
他不知道白承修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看著白承修似乎在等自己的反應,連忙又冷笑一聲。
他看到白承修的臉色一緩,自己心中立刻放鬆。
自己的反應又對了。
白承修又是微微一笑,“帶下去吧。”
說完轉身離開。
黑衣人立刻帶流光去看大夫。
看完大夫,把傷口包紮好後,他被安置在一個十分豪華的房間。
流光看著房間的美輪美奐的裝飾,心裡難受的很。
他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還要應付這個變態,頭上冒出冷汗。
變態是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可知道的很清楚啊!
到底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回家啊……活著回家……
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背,落在這個人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
這真的是最後一更了!!!
哇哇哇哇哇,我不能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