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親親親親
“我的打算,陛下不知道嗎?”白承修看著嚴雲澤,帶著冷笑。
嚴雲澤思索一番,“四刃這個人物,一定要揪出來。”
白承修道,“任務完成,陛下一死,我就會正式被組織接納。那時,我會再一次見到四刃。”
嚴雲澤有些激動,“那就演一場好戲給他們看吧。”
白承修把任務的具體內容全盤托出。原來這次的任務,並非只是殺嚴雲澤那麼簡單。現在正有昭國的使節來訪。白承修要做的,是要殺死嚴雲澤,然後成功嫁禍給昭國的使節。
嚴雲澤聽到,越發心驚。這個組織的任務的目的,看來不只是要殺死自己這麼簡單,而且意在挑起舜昭兩國之間的戰爭。
這又是什麼意圖?
兩人商量許久,終於計議已定。
白承修臨走的時候,嚴雲澤把他叫住,猶豫一會兒道,“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流光,是什麼人?”
白承修看著他,微微笑道,“他,是我的男寵。”
嚴雲澤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最後嗤笑道,“你們睿國的風俗,還真是奇特。”
白承修笑而不答。
——
白承修回到客棧的時候,流光正在窗邊呆呆坐著,雙目有些無神。一看到白承修回來,他的身體有點發抖,兩眼直直的看著他,似乎想撲又不敢撲過來。
白承修立刻感到他的不對勁,“怎麼了?”
流光半天沒說話,只是一徑看著他。白承修越發驚異,流光的眼中分明流露出害怕和後悔,甚至帶了一點罪惡感。這個東西,自從自己認識他開始,還從來沒有這樣過。
要不是自己剛才剛去見的人是嚴雲澤,他都要以為流光紅杏出牆去見他皇兄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承修坐到流光身邊,拉住他一隻手,感覺他的手指冰冷,連忙把他的雙手捂了,放在自己脖子上給他取暖。
流光看著白承修,有點哆嗦道,“我……好像做錯事情了……”
“什麼事情?”
流光想往前靠,又猶豫著不太敢。白承修把他拉過來,流光終於抱上他的脖子,“我想和你修煉!我們修煉!我想變強大一點!”
白承修心臟一停。修煉自然沒有問題,他隨時奉陪。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承修捧住流光的臉,慢慢的和他親吻。流光有點頭暈腦脹起來,卻抱著白承修的頭不肯放。好奇怪,這樣的親吻竟然叫他越來越沉迷。要是白承修以後不和他修煉了該怎麼辦?
親吻了半天,流光放鬆了下來,靠著白承修肩膀把玩他的手指。白承修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今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流光穩定一下心神,開始敘述起來。
原來,白承修走後不久,流光正在把玩自己的能量球,店夥計突然送來了一封信,上面寫著“即刻到對面茶樓一聚。四刃。”
流光打開窗戶,果然見到對面茶樓的二樓的雅間裡似乎坐了穿著一個雪青衣服的人,看不清楚容貌,正在慢慢喝茶。他馬上把窗戶關上。
流光心裡慌亂起來。這個四刃,自己聽都沒聽過,但是似乎好像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白承修曾經和他解釋過組織裡職務的分類和級別高低。四刃,不就是組織的第四把交椅嗎?自己是第十三,那他是一定認識自己的。該怎麼辦?白承修不在,他又不能不去。這個人可不像是自己能糊弄過去的。
他頭皮發麻,卻不敢不去,只好把衣服穿整齊,又練習了一下自己的面癱臉,才出了房間,向對面茶樓走去。
流光力持鎮定,按照白承修教他的法子,每在心裡念一句“我很聰明”才走一步,每走三步呼吸一次,終於來到茶樓的二樓。
他來到雅間外面,只見雅間外面站了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子,眼睛像鷹一樣緊緊盯著他。流光維持表情不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於是堅持不說話。
裡面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十三,近來可好?”
流光想,原來自己只需要在外面說話就好,不必進去。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冷酷道,“謝四刃垂問,屬下很好。”
這些話,是自己在見七刃那一天就練習好了的。他自己之前本來也十分懂規矩,在宮裡那麼多年,自然是對上下級的措辭謹慎的很。
雅間裡的男子溫和的笑,“不知白承修今日去了哪裡,你可知道?”
流光心中頓時開始打鼓,鎮定道,“今日,他去見一個朋友。”白承修並沒有告訴他去了哪裡,他也並不太關心,現在只好亂編。
“什麼朋友?”
“一個睿國舊友。”他真的真的不知道啊!不要再問了……
四刃笑道,“你對白承修的看法如何?”
流光心中忐忑,不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答案,只好道,“他很聰明。”白承修教他的,若是不知道答案卻必須要回答,就不要說太多話。
男子笑起來,“他果然聰明。”又說道,“你也很聰明。”
流光心裡有點飄飄然。自己聰明嗎?那個人一直說自己笨,好可惡。等一下一定要告訴他,他覺得自己笨,可是有人覺得他聰明。
只聽四刃道,“流晨,試一下。”
鷹一樣的男子眼白轉黑,立刻伸出手,抓住流光的胳膊。流光躲避不及,被他緊緊抓住,只好維持自己的面癱臉。這又是在做什麼?!
流光只覺得一股淩厲之氣直直灌入自己的體內,疼痛萬分,幾乎想大叫起來,卻咬著嘴唇拼命忍住。自己體內的能量自動運轉起來,流光一驚,連忙死命壓住。
據白承修所說,這個能量是由主人讓其覺醒的。白承修是流光主人的事是機密,所以他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在組織看來,流光體內的能量尚未覺醒。
流光任由那股淩厲之氣在自己體內沖了半天,頭上冒出冷汗,卻死死不肯發出任何聲音,冷冷的看著流晨。他覺得,自己的,面癱臉已經是出神入化了。
過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流光已經面色蒼白,幾欲昏倒,只聽四刃道,“停了吧。”
流晨把流光的胳膊放下,眼白的顏色慢慢還原,流光立刻覺得身體輕鬆起來,幾乎想跪倒在地上,只聽四刃道,“回去問清楚白承修今天去了哪裡,要是發現他有什麼問題,去找櫻仙。”
“是。”
流光回去的時候,走路都有點搖晃。他的心裡難受的要死,忐忑不安。四刃剛才問的問題自己一個都沒有答好,會不會把事情搞砸呢?他實在有點不敢喝白承修講。
白承修聽完,心情難以平靜。他抓著流光的胳膊,把袖子拉上去,只見胳膊上已經有些皮開肉綻,臉色立刻冰冷無比。
流光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身體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白承修臉色轉為溫和,又捧起他的臉,和他接吻,“什麼都沒有做錯。你很勇敢,很聰明,很聽話。”
流光被吻得高興不已,心想怪不得白承修這麼喜歡接吻呢,原來自己也好喜歡,就算不修煉,也可以時不時接接吻啊,又能讓人心情好,又能增進感情,回去把繼平,小野,葉青,影一逐個都吻一遍。
吻到頭暈時,流光搖頭晃腦,神志不清道,“是不是我聽話,爹爹就會好好的幹我呢?”
白承修的呼吸一窒,連忙放開他,聲音有點暴躁,“從哪裡學來的這句話?”
流光迷糊了一陣,清醒道,“葉青教的。他問我們在床上喜歡說什麼,我說我們什麼也不說。他說這樣不好,不利於培養情緒,就教了我幾句。”想了想又道,“還有好幾句,‘爹爹,你好厲害’‘我是不是把爹爹夾得很緊……’”
白承修臉色鐵青,立刻打斷他,他還沒有興趣被流光在床上喚“爹爹”。他黑著臉道,“葉青教的話,一句也不許亂說。”
流光茫然答應。白承修說的,自然比葉青說的要對。他當時也不太清楚為什麼自己的爹爹要出現在句子裡,又不敢問。到底和自己的爹爹有什麼關係啊?
白承修想了一下,把“幹”這個詞和流光解釋一下。除了幹活,“幹”還有別的意思。
流光聽了半天,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語言如此博大精深,昨天白承修剛剛和他解釋了“操”的意思,現在又出現一個新詞。到底還有多少詞是用來說這件事情的呢?大家對這件事情的興趣還真是大得很啊,創造出這麼多的詞在描寫它。
流光崇拜的看著白承修,“你知道的好多,我好佩服你。”
白承修的臉色還是難看的很。他知道流光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這句話實在太怪異了。
流光躺倒床上躺下,滿足的抹抹嘴巴。他知道什麼錯都沒有犯,心情一放鬆,忽然感到胳膊疼痛了起來。他的精神剛才過於緊張,以至於連疼痛都沒管。他連忙舔起自己的胳膊。
白承修摸著他的頭,心裡開始慢慢的思考。
四刃只怕對自己有些懷疑,甚至對流光都有些懷疑,這才去試探他。但是,他應該不知道自己和嚴雲澤搭上了線的事情。剛才流光的表現,簡直不能再好,那種疼痛,只怕難受的要命,他都可以忍住。
白承修想了一想,在桌前擺上筆墨紙硯,開始寫一封信。桌上的蠟燭昏暗,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流光一看,連忙製作出一個能量球,像獻寶似的走到白承修身前,能量球立刻大放光明。他剛才知道自己能製作出能量球,就想到了有這個用處。
流光一臉期待討賞的樣子看著白承修。
白承修看著流光,把他攬在懷裡,時不時的親吻著,把信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