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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莫欺少年窮》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望著那樣的眼神,子軒走近到床邊,開口說:「向易,你中午沒吃飯?」他個子高大,飯量又好,每次要盛上三四碗飯才吃得飽。有時候還有飯後甜點,愛吃甜食的他也都會將水果蛋糕之類的一掃而光。

  向易沒說話,低頭專注地把手中的槍裝好,放到電腦桌前抽屜裡。他早就餓了,可是身上沒錢叫外賣加上冰箱裡吃的東西也沒重新布置,一個人練了會拳玩了兩小時電腦,剩下的除了發呆就開始組裝器械——都是以前就有的幾樣興趣。

  待在電腦前他不喜歡跟陌生人聊天,打游戲的時候因為操作反應和等級俱佳,向易也不習慣跟人組隊,常常如獨行俠一般獨來獨往。

  知道他餓了這麼久,子軒心裡也暗怪自己沒打算好,他給向易的工資都是直接由公司財務部人員打到卡裡。取款還要打的或者坐公車出去,的確有些麻煩。

  「我先去做飯。」子軒想著凌司佑大概在廚房那邊,拍拍他的肩,「等做好了馬上叫你。」

  床邊點了點頭,眸光比平時熱切了些。

  凌司佑正在冰箱旁邊將購買回來的東西一樣一樣裝進去,聽到身後腳步聲,轉身說:「子軒,我把今天買來的菜放在廚房那邊,你要燒飯了叫我一聲,我幫你洗菜。今天買了好幾樣菜,你又不是專業廚師,我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

  「那我先去做菜。」子軒應聲走到廚房,將新鮮的菜整理出來。過不多久凌司佑從客廳那頭過來,看到的是子軒卷起衣袖在廚房裡專心炒菜的樣子。炸油、切菜,用籃子裝好倒進,油煙冒起,手腕揮動,他的動作乾脆又利落。

  「子軒,我現在才知道一個男人家裡頭有一位賢妻良母是多幸運的事。」凌司佑靠在門邊勾笑說,「能和你在一起我心裡暢快,不然整天懸著,就怕出了什麼不可預料的事。現在終於安心些了。」

  子軒笑笑,「木耳炒蛋燒好了,端到桌子上去,我怕這裡放不下。」該表的心跡這一路上他說得差不多了,其實能定下來,他又何嘗不開心?相處這麼久木頭人也會有感覺。凌司佑氣質陽光,總能讓人不自禁放下心裡的包袱。

  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子軒卻是沒有這種感覺。他喜歡心態樂觀的人,凌司佑心裡何嘗不藏著一堆事,可是他卻不會讓煩惱停留很久,該解決的事會迅速處理好。在子軒面前他一直坦坦然然,沒有用算計的心思。兩人能走到這一步,除了最開始凌司佑的好奇和相處久了之後感情漸漸發展,真誠相待反而是最重要的一環。

  將一盤木耳炒蛋端到桌子上,房門沒鎖,凌司佑透過大開著的門,看到了床邊向易的身影。他視線微微一頓,眸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想著子軒不會這麼快從廚房出來,凌司佑慢吞吞走到房間,隨後掩上房門。

  是時候跟向易說說了……三個人住一起,終歸心裡別扭。凌司佑淡淡一笑,他不是能輕易掌控凡人心思的神仙,未來許多事難以掌控,如果可以便將一切都扼殺於搖籃之中。

  邁腳走到向易身前,他們二人相處多年,雙方自是十分熟悉。眼前視線被擋住,向易警覺性的抬起頭,墨色的瞳孔對上凌司佑的雙眼。

  空氣中彌漫著似有似無的敵意。

  平時玩笑打鬧和現在的氣氛完全不一樣,向易一般不怎麼說話,可是對那種異樣的壓抑卻十分敏感。對視十餘秒,凌司佑雙手抱胸:「我想找你談一件事。」

  向易眉頭微不可見的一動,轉過身示意他開口。

  凌司佑走近幾步:「向易,你應該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明面上對誰都好,能稱我心的卻是極少。子軒是一位,你也是一位。」

  他腦子靈活手段又多,加上那樣的身世,周圍能入眼的人寥寥可數。

  向易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眼中出現一絲波動。這些年兩人打打鬧鬧不斷,可是真正遇到危險,另一位莫不以身相救。

  共患難的情誼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向易,人情世故你不如我,論上專心致志,我卻不如你。」凌司佑笑笑,房間裡的氣氛因此消解了些,「我當你是兄弟,嘴上不說,想必你心裡也知道。不然以我的手段真的想不動聲色讓一個人消失,不會給任何人逃脫的機會。」B市他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加上龐大的關系網和對伙伴的了解,做到這一點不是難事。

  「你可以。」向易雙手握緊,「凌,我也當你,是兄弟。」

  曾經烈日下一起汗流浹背接受訓練,接了某些危險的傭兵任務後兩人的默契合作。往往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心裡的想法。一次次下來出生入死,如何不是兄弟?

  向易眼神微動,他們兩人在家中都是獨子,自小無兄弟姐妹。萬千機遇下湊到一起就是緣分。兄弟如手足,哪怕打得身上大片烏青,也改不了心裡頭的在乎。沒有骨血相融,危險關頭卻會傾命相救——或許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向易,這幾個月你說的話倒是比以前多啊。」凌司佑笑得莫名,「跟你混的那三年全是老子一個人在說話,憋得無聊死了也沒聽你哼過一聲。最近怎麼說這麼多了?平均兩三天就開口說話,要不是知道你脖子後頭下邊有顆痣,我還以為是別人冒充的。」

  「……」向易抿唇不理他。

  「我今天和子軒去約會。」凌司佑在床邊坐下,指指自己無名指上的玉戒,「另一隻戴在他的手上。」

  向易抬頭看著凌司佑指上的戒指。他不是笨蛋,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表示什麼意思不會不知道。

  「子軒沒有拒絕。」凌司佑打量著向易的神色,「我認識他大半年,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不喜歡的話他不會接受。」

  一字一句聽完,向易別開眼,心頭有種復雜的情緒蔓延上來。不是酸酸的,也不是痛苦,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孤單和落寞。

  安靜的人未必不喜歡熱鬧,在公寓裡留下的點點滴滴,是不是又要被抹去。像以前住了十多年的老房子,離開之後童年的記憶無可避免的漸漸消散。

  「向易,我和子軒依照中式禮儀在父母見證下結婚了。」凌司佑對上他的眼,「朋友妻不可欺,你是我兄弟,子軒是我喜歡的人。你們兩人我都在乎——可是住在一起,我沒把握不出意外。」

  房間裡安靜下來,向易用手包住臉沒有抬頭。

  喜歡不喜歡,動心不動心都是另外一回事。

  他只是想找一個熱鬧有人的地方住著,不會算計人也不想被人算計,每天能有人在他面前說話,能有人喊他吃飯,就夠了。

  太過驚險的生活早已厭倦,能安定下來才是最想要的。一個人住著寂寞孤單,子軒和凌司佑是他除了父母外相處最久的人。

  向易撇開眼睛,他寧可凌司佑像以前那樣跟他打上一架,也不想他用這樣認真的口吻跟自己說話。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房間裡沉默依舊。

  •••••••••••••••••••••

  門口傳來敲門聲,將向易從這樣的氣氛中拉扯出來,凌司佑過去開了門。

  子軒手中尚自端著一個菜盤,卷起的衣袖也沒有放下,在房門口笑著說:「我燒了五菜一湯,你們餓了先坐下吃,不夠的話我繼續炒幾個菜。」

  熱騰騰的白氣從菜盤上往上冒,右手端著感覺越來越燙,子軒說完迅速走向餐廳將盤子放下。盛了三碗飯分別在桌上固定的位置上放下。

  凌司佑當先從房間裡走出,經過門邊的時候轉頭說道:「向易,先吃飯。」

  他真心放在心上的人不多,比如子軒、比如向易、比如凌華坤……子軒性格不主動卻從不會委屈自己,不喜歡的人索性一概不理;凌華坤做事圓滑靈活,身為他的兒子也不必擔心。

  向易卻是例外。

  某些時候冷酷不留情,涉及到人情世故卻只是一個不通變化的人。那段時間他在賭場輸了很多,凌司佑在背後為他解決了一些麻煩。有時候沒錢花了遇上自己,怒其不爭之餘,凌司佑卻也一直盡心為他安排。

  他這位搭檔雖然常常讓他暴跳如雷,氣死人不償命。然而怎樣也不能給外人欺負了去,要欺負也只能讓自家人佔便宜——這是凌司佑的行事准則。

  向易默默看他一眼,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他仍舊一句話都沒說,眼睛裡卻帶著一絲溫暖。

  身高差不多的兩人並肩走到餐廳坐下吃飯,剛剛發生的事好像一點沒有影響兩人的食欲,風卷殘雲般將桌上五菜一湯掃光。

  子軒看到桌上空了的盤子,說:「要不要我再去炒幾個菜?」

  「差不多飽了。」凌司佑笑笑,「再說晚上吃多了容易長胖,我怕中年發福了你會覺得我太重,所以每天晚上吃三碗夠了。」

  向易自發去洗碗,看到三人分配家務合作越來越默契,子軒萬分欣慰——他最怕洗碗了。

  「子軒,吃飽飯我們該去睡覺了。」凌司佑笑笑,「你看外面天色晚了,洞房花燭夜,不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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