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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莫欺少年窮》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悶騷酷男

  凌司佑看他意動,看了看天色尚早,說道:「子軒,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見他?」

  「他也在B市?」

  「恩。」凌司佑笑著拉過他的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現在應該是在B市一家地下賭場。那裡賭注很大,輸的多了,可能連命都會賠在那裡。」

  「他好賭?」

  「嗯!」凌司佑帶他從手機賣場走出,「不然你以為他一億多錢是怎麼花出去的?他除了賭博,其他什麼都不在意。如果有人能勝過他,倒是可以免費請他做事。」

  「他賭術好嗎?」

  「只能說比一般人都好,」凌司佑笑道,「賭場上十賭九詐,最厲害的也有失手的那一天。」

  子軒點點頭。除非能學到所有本領,自信不會被賭術蒙騙,不然終有一天免不了失手。賭石、賭博,能一夜暴富,也會讓人傾家蕩產。

  銀白色奔馳疾駛而出,開往B市西街最角落的一處地下室。下了車,凌司佑帶他在一處稍顯破舊的低矮房前停下,「子軒,到了。」

  門口放養著十多條犬,眼神凶惡,看到生人,一直吠叫不停。子軒第一眼看到,心中微哂:「賭場在下面?」他以前雖然沒來過這裡,不過卻是聽人說起過西街的這間千萬豪賭的賭場。

  「大賭在地下室,那家伙一直喜歡待在那裡。」正說著話,屋子裡出來一個抽著煙的中年男子,看到凌司佑,眼神微楞:「凌先生來找向易?」

  「嗯,他在嗎?」

  「在,地下室三層,兩位請進。」中年男子喝住吠叫不停的狗,讓兩人進來,「向易跟新加坡來的一個高手賭,現在恐怕輸的差不多了。」中年男子抽了口煙,笑道,「凌先生你來的話剛好可以替他還債,不然他怕是又要替人做事了。」

  凌司佑嘴角抽了抽,轉頭對那人說:「老胡,謝了。」拉著子軒往裡頭走。樓梯是破舊的木梯,往下一層層下去,再也看不到外面遮人耳目的破舊房屋,整個賭場氣派豪華,大理石地面、垂吊式盞燈,處處顯出尊貴的氣氛。

  子軒仔細打量著賭場,骰子、斗牌、麻將,每桌前都圍滿了人。環顧一圈,男女都有。不過最吸引子軒的是最東邊靠著牆壁的一個男子,手上拿著一把籌碼,臉上冷冰冰的沒有半分表情,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卻讓人感到一種迫人的壓力。

  那個人約莫二十五,身材瘦削,膚色古銅,黑色短發,給人一種冷厲的感覺,薄唇微抿,身上披著灰黑色長外套,衣角翻轉處卻露出一截白色的料子,裝束打扮配著冷冷的表情,那一桌連他在內也只剩下兩個人。

  凌司佑拉著子軒往那桌走去。走到近前,那人看到凌司佑,視線停頓了一秒,又將注意力放到桌上的骰子上。

  「小易!」凌司佑朝他招招手,嘴角勾起,「看到我來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男子沒理會。

  凌司佑唇邊笑意加深,轉頭對子軒說:「他就這幅德行,子軒你要是受得了,我給你介紹?要是你也受不了,這次我也懶得管他死活了。」

  子軒看到他對面那位面前堆著成堆的籌碼,反觀向易手上只剩下七八個,他笑了笑:「再等等,我先看看。」

  對面是一位新加坡人,留著小胡子,旁人不敢靠近向易,他卻老神在在地沒當回事:「向先生剛剛欠下八百五十萬賭債,現在又輸得只剩下七萬,還要繼續?」

  向易抬頭看他一眼,既沒說話,也沒點頭。

  「那我們繼續?」新加坡男子笑了笑,「七萬之後向先生要是不能翻本,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我最近生意上撞上幾位對手,到時候想請向先生為我解決一二。」

  子軒看了凌司佑一眼,見他輕輕點了下頭,說:「向易好賭,不少想請他做事的人挖了陷進讓他跳,每次輸上八百萬以上,他就會答應那個人一件事。」

  子軒皺眉:「賭場出老千的人多的是,他難道不清楚?」

  「怎麼會不清楚?」凌司佑拉著他在旁邊一張桌子上坐下,「不過清楚歸清楚,能不能放手又是另外一回事。有人好色,有人好賭。本性如此,就算知道旁人挖了陷阱,很多時候也會陷進去。」

  「凌司佑,你能保證他值得人信任?」子軒問道,都說賭鬼不講信用,眼前這位的性子他又摸不准。

  「他要是答應了給你做事,那便完全可以相信。」凌司佑微笑,「向易對錢並不在意,他喜歡的不過是豪賭時的那種感覺。不是他自己的東西,哪怕是一座金庫,他也懶得動心。不過——想讓他答應做事,除非你能贏過他。」

  凌司佑又看了一眼對面的新加坡人:「順便還要贏了那個人,將他欠下的債還清,否則他不會跟你走。」

  子軒知道有些人的怪癖,打量向易一眼:「他身手怎麼樣?」

  「南非訓練營,他代號二,我代號五。」凌司佑說道,「不拼命的情況下,我跟他對招,沒有半分贏的機會。如果是他保護你的話,我完全可以放心。」

  子軒看著凌司佑毫不在意的樣子,心頭無端湧上好奇:「如果是拼命的情況下,你和他,誰會贏?」

  「我不會跟任何人拼命,除非有人想要我的命。」凌司佑眨眨眼,「世上能要我命的人不多,所以我到現在也沒試驗的機會——」

  「吹牛。」子軒哂他一聲,將視線轉到旁邊桌上。七個籌碼,七萬。不知道向易能撐上多久?子軒心中沉吟,這次去瑞士,一般人他不放心,如果這個向易真的像凌司佑形容的那樣,倒是可以試一試。

  「以向易的身手,要是他想用不正當手段賺錢,再容易不過。」凌司佑微笑道,「比如,把王長卿店裡的東西搬完,很快他就能成為千萬富翁。不過——他不會去做,所以常常很窮。平時賭場裡有人想找他做事,會借他賭本;沒人找他又窮困潦倒的時候,向易會來找我替他留意工作。」

  子軒這才明白,心中有了打算。憑著他的異能,或許在賭博上……

  「向先生,不好意思,剛剛贏了七萬,你手上還有籌碼嗎?」新加坡男子收回桌上向易的最後七個,笑著問道。

  向易朝周圍看了一眼,微微搖頭。

  「向先生素來言而有信,既然如此,煩請向先生替我解決那個麻煩。」新加坡男子正要請他一起走,卻被一個聲音打斷,「等一等!」

  子軒站起身,走到最東桌,看著向易說:「如果我替你還了八百五十七萬賭債,你能不能替我做一件事?」

  向易視線第一次落在子軒身上,聞言點點頭,他繞過子軒,又看向凌司佑,後者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子軒先去旁邊換了一千萬籌碼,疊在桌上,對新加坡男子將事情原委說清,拿起桌上的骰子:「三枚骰子,押三局大小,這一局我先押一百萬。不過,誰先來?」有異能在手,他是無所謂順序的。

  「我來。」新加坡男子笑了笑,「方才是向先生最先搖,現在讓我先搖如何?」

  「請。」子軒遞了過去,他雖有個家教嚴格的父親,然而畢竟出身豪門,這些最普通的賭法卻是知道的。

  新加坡男子接過骰盆放到手中,甩動手腕搖動。子軒將手放在桌面上,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最後一絲晃動停止,對面男子放下骰盆。

  三顆骰子落到桌面上。那一瞬間,子軒心頭感應,將目光看向十五點、大的那一側。隨手放了一百萬籌碼下去。

  對面男子看他視線,臉上白了一分,隨即笑笑,說道:「我來看看這位先生你押得准不准。」他伸手拿過骰盆,將桌上的骰盆往他那一邊掀開了小小的一個口子,然而子軒這個方向卻根本看不到。

  在他掀開骰盆的時候,子軒雙手一抖,心中模糊的感應讓他喊出聲:「等一下!」骰數剎那間已經變了,方才是十五點,現在卻是三點、小。他的手一直放在桌上,骰盆中的數目變化馬上便知曉。

  出老千!

  子軒瞬間想到了這個。

  「買定不離手。」男子淡淡說道,不顧子軒的話,將骰盆掀開。果然是四點小!他笑著從桌上收去一百萬的籌碼,「還要繼續嗎?」

  平白無故被人出老千坑了一百萬,子軒心中微憤,將手中留下的九百萬籌碼推出:「當然要!這一局我押九百萬,不過——」子軒頓了頓,從門邊拉了一個侍從,「我要讓他開盆,答應的話我就來!」

  賭場一方不信任另一放的時候,誰也不能拒絕第三方的加入。新加坡男子心中懊惱,卻也只能僵硬著點頭。

  九百萬押下,仍舊又對面男子搖骰。子軒從桌面上感應到大小,將籌碼全部押在十八點、大上。男子看他押中,心中暗恨,卻也別無他法。

  旁邊侍從揭開,三顆鮮紅的骰子六點朝上,剛好十八點!

  子軒笑眯眯收回桌上一千八百萬籌碼,扳回劣勢,說道:「向易的賭債差不多已經還清,還要來嗎?要來的話我奉陪到底。」

  「來!」賭徒不信邪,新加坡男子又推出三百萬,骰子搖出,仍舊被子軒全部押中。

  累積到兩千五百萬,男子臉色蒼白地停手。賭場沒有永遠的勝者,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贏走一千五百萬,是他技不如人!

  「你贏了,向易先生……我今天暫且放手。」新加坡男子站起身,語氣低落地說,「你年紀輕輕賭術能勝過我,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子軒淡淡的看著桌上兩千五百萬的籌碼,搖頭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今天來此是迫不得已,賭場這個地方,以後我能遠離便遠離。今天贏了,說不准他日遇上更高明的,傾家蕩產也說不定。」

  異能並非全能,賭場上高手層出不窮,哪一天陰溝翻船,悔恨都來不及!

  給了侍從小費,賭桌上只剩下凌司佑、向易,子軒抬頭看著向易,說道:「八百五十七萬賭債還清,我想勞煩向先生當我的保鏢,可以嗎?」

  「好。」向易冷冰冰地開口,隨即又轉移了視線。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哈哈,惜字如金的向大酷哥竟然開口說話了。」凌司佑往前用力地拍上他的肩膀,某人發出一聲疑似痛苦的悶哼,「你他媽一年就跟我說五句話,今天竟然為了一個剛見面的人破例了?!」

  向易冷冷看他,抿唇沒說話。

  「還是這幅怪胎脾氣!」凌司佑瞄了一眼,「是不是看我家子軒賭術高明,你想跟他學?」

  向易繼續冷眼看他。

  「被我說中了?」凌司佑拉過子軒的手,「向易你個白痴,每次明明看到有人出老千還跟他玩,遲早有一天你的命會被你自己玩掉!這次那個新加坡佬讓你幫他做事,下一次來個讓你自殺的,我看你怎麼辦?偏偏還言而有信,真是死腦筋,老子每次來賭場都快被你氣死!」

  向易眸子一閃,雙手繼續插著褲袋,當作沒聽見似的往前走。

  這脾氣……

  子軒看著凌司佑的臉色,心中暗自同情:「別計較,你看他活到現在也沒出事,天無絕人之路,總有解決辦法的。」

  「說的對。」前頭惜字如金的某人第二次開了金口,表情依舊冷冷的。

  凌司佑從子軒手裡撿了一個籌碼狠狠砸過去:「向易!一年就跟我說五句話,今晚竟然跟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就說了四個字!虧我當了你三年搭檔,從今往後管你死活,老子再也不受你鳥氣了!」

  子軒咳了一聲,為凌司佑拍背順氣。看著前個插著褲袋走路的冷酷男,子軒第一次感覺到吐血的沖動。

  怪不了凌司佑,換做是他,說不定更氣。子軒愈發同情凌司佑:「別生氣,你看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色外套全髒成了灰黑色,說不准已經有兩個月沒換過了!」

  「四個半月。」前頭某人第三次開了金口,聲音卻冰冷如昔。

  四個半月……子軒手一抖。

  「向易,你個悶騷,以前我講一百句你一句都不應,現在偏偏應別人的話應得這麼勤快,以後別找老子說話!」凌司佑怒,抓起子軒手中八九個籌碼,一把朝他背後砸了過去。

  沒對比時心情容易放寬;一旦有了鮮明對比,不說凌司佑,就連子軒也有揮拳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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