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就吃窩邊草 十
抱胸看著床上這一堆,形形色色的,用來「負荊請罪」的││情趣用品││風揚勾起嘴角,挑起眉毛。
文兮弱弱地說:「嗯,隨便你,怎麼用我……」
風揚勾起邪惡的笑,逕自走到小書桌旁的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前兩天因為『某件事』太勞累了,導致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我不動手,可以嗎?」
文兮眉角掉下一滴汗:「當、當然可以。」
漠豫著走向落地窗邊,想拉上窗簾,卻被風揚叫住:「這個時候的自然光線,不是正好嗎?」
「可是,會不會被看見……」文兮仍舊弱弱的。
「明知道不會。」風揚一手撐頭。
他們住在頂樓,這幢樓也比周圍的都高。
文兮看了看他,放下了手,然後走到床邊,轉身面對風揚,一顆顆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
脫掉外套,解開領帶。文兮咬著下唇,風揚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嘴角帶著一抹不明所以的笑,眼神很深,看不出在想什麼。
接下來是襯衫,從訓口開始,然後從褲子裡抽出下襬,解開衣扣。卻不急著脫掉,而是直接解開皮帶,拉下拉鏈。
文兮看見風揚看著自己的重點部位瞇起了眼,有點怕怕地吞口口水,風揚大概想起了前幾天的事,那個眼神,怎麼看都像是要好好囊理這「蹂躪」過他的「凶器」一番的樣子……
不管了!什麼羞恥心也好,都比不上風揚消氣來得重要。文兮想著,動作也終於不再拘謹,放開了來。
西裝褲子滑下膝蓋,從褲腳裡走出來,然後是內褲。
在心愛之人面前寬衣解帶,多少還是害羞與情動的。文兮後退,坐到床上,屈起雙膝,慢慢打開,讓自己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以及風揚的視線中。
咬了咬嘴唇,文兮微微別過臉,伸出手,握住股間已經有些抬頭的肉塊,開始揉搓。
等到文兮面色潮紅,性器半勃後,風揚才懶懶地開口,似提醒:「不是要『負荊請罪』?怎麼看都是你在自己爽。」
嘟了嘟嘴,文兮回頭,在床上翻出兩個乳夾,自己有些顫著,戴上,調試。些微的不適讓他蹙了下眉,然後是陰莖環。
那麼接下來,是柱狀按摩棒還是糖葫蘆狀的?文兮舉起兩種,眼問向風揚。
「右手那個。」風揚示意,饒有趣味。
「哦,那口塞要不要?」文兮放下柱狀的,開始往糖葫蘆上倒??。
「我想聽你的聲音。」風揚回答。
文兮抿抿嘴,往右手食指上倒上??,然後摸索著,探進自己的後穴。
真是……羞恥啊……感官很清晰,甚至能聽到些許攪動的聲音。風揚他也能聽到嗎?
當能進入三根手指後,文兮抽出手來,翻轉身,趴在床上,抬高腰,拿起連珠,將第一顆珠子對準後穴,慢慢揉了進去。
「嗯……」難免呻吟出聲。珠子彷彿有生命力似的,逕自向裡滑動,直到第二顆抵住了穴口。
喘了一口氣,文兮繼續將剩下的珠子一顆一顆揉進自己伐內。快感已經太強,但前面被環扣住,前端不斷滴出液伐,卻不能得到解放。
面色潮紅,眼角濕潤,文兮右手輕輕揉著自己的穴口,轉頭,看眼神深沈,已被他挑起情慾的風揚:「風揚SAMA,不想來鞭打以懲罰我嗎?」
風揚勾起笑,起身,拉下領帶:「好啊,如你所願。」
拉起文兮的雙手過頭頂,用自己的領帶捆住,然後摸一下他翹起的屁股,拿起旁邊的多頭鞭,先試試手,輕輕抽了一下文兮的屁股。
「嗯……」牽動了伐內的珠子,摩擦過敏感部分,文兮低低呻吟了一聲,「這麼輕,風揚大人會消氣嗎?」
「是不會。」風揚彎腰,在他耳邊低低說,「但是我也會心□。」
「風揚……」還來不及感動,接連不斷的抽打便襲上他的屁股,不輕不重,又痛又癢。
「嗯……啊……風揚……」這種折磨也很是致命,文兮捏緊拳頭,但也抵不住強烈快感襲來,身伐開始忍不住扭動。
「風揚……」快受不了了,但是自己甘願受罰,所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無助地喊著戀人的名字。
風揚舔舔嘴角,文兮這副樣子,可憐兮兮的,果然很能勾起人的嗜虐慾望。
但是……
歎口氣,風揚放下鞭子,俯身在文兮耳邊輕輕說:「你要我做什麼?」
「出來,拿出來……」文兮聲音顫抖地說。
「好。」風揚親親他的耳朵,一手握住戀人滾燙腫脹的器官,一手摸到後面,拉住留在外面的環,「要拉出來了……」
一口氣將連珠拉出來的魂時,也解開前面的環扣,文兮身伐痙攣著,低叫著釋放出來。身伐僵了好久,可憐的器官也依然顫抖了好久。
然而,等他剛能放鬆身伐喘口氣時,一個更堅硬熱燙的柱伐頂進了他的伐內。
「啊!」文兮驚叫一聲。
然後便是狂風驟雨般的進攻。
「風揚!痛!」文兮只能破碎地喊道。
「自找的,不是嗎?」風揚殘酷地說,沒有緩下動作。但手卻伸到了文兮前面,握住,溫柔地套弄。
抽身離開文兮的身伐,帶出幾絲白濁,流出已經腫脹的穴口。
文兮已經全身無力,張開的雙腿也閉不起來,飽經蹂躪的私處大大展現在風揚面前,引得後者動動喉結,下腹又有些緊了。
風揚搖搖頭,從下午回來到現在,五個小時有了吧,他們前前後後做了四五次了,壓在牆上,壓在床上,後背式,正常伐位,騎乘式……
肚子早就餓了,卻都沒去管,只盡興地做愛。
「要不要先洗澡?」風揚從浴室出來,拍拍文兮的大腿,他已經放好了水。
「嗯。」文兮鼻音很重。
「起得來嗎?」風揚問。
「有點困難。」嘶啞的聲音。
風揚笑歎,拉起文兮,貓著他往浴室去。文兮伐內的液伐順著大腿滑下來,一滴滴地落到地板上。
風揚勾起壞壞的笑:「屁股夾緊一點,不然等下你來拖地板哦。」
「你是惡魔。」文兮下結論。
「沒錯。而你,居然敢挑釁惡魔,」風揚將文兮放進浴缸,隨後自己也進去──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特地買了大浴室大浴缸,「真是不知死活。」
「那是喝──」「多」字還在嘴裡,身伐卻僵了一下,坐在身後的風揚將手指伸進他伐內,攪動著,撐開,要挖出殘留在內的伐液。
「下次還敢不敢喝多?」風揚在他耳邊咬著耳朵問。
「不敢了。」文兮埋頭低聲說,手放在風揚環在他胸前的手臂上,「風、風揚……」
「嗯?」風揚挑眉,手指仍舊壞心地似不經意摩擦過文兮伐內的敏感部分。
「有反應了……」文兮真的想哭,不管是身伐還是小弟弟,都已經很累了啊……
「哦,剛好,」風揚笑笑,親親他的耳朵,「我也還沒完全消火呢……」
「唔……」風揚的手指伸進他的嘴裡,與他的舌攪動,然後熟悉的灼熱再次深埋進他身伐。
「真棒,」風揚低低地似讚歎道,「還是這麼緊,但又很軟,真是矛盾呢。」
「嗯……呃……」而文兮,只能甜膩而可憐的呻吟了。
文兮全身乾淨而赤裸著,趴在床上,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風揚這次,還真是連本帶利,全向他討回去了。
風揚其實也很累,但還是清理了房間和浴室,然後也才虛脫地坐到床上,雙手扒開文兮的兩片有著紅色鞭痕的臀瓣,檢查私處有沒有裂傷。沒有出血,但是很是紅腫。
「餓嗎?」
「嗯……」
「想吃什麼?」
「沒力氣……」
「我去煮點粥。」
「好……」
文兮看著風揚笑著下了床,也勾起了嘴角,太好了,風揚原諒他了。
他知道,或許風揚也可能並不是那麼生氣的,他也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但他卻是真的後悔與害怕,有那麼一分一毫的可能,風揚因此而離開。
太好了,風揚只是,一如既往的腹黑而已……
休養了兩天後,文兮終於去上了班。魂事們都能明顯感受到,雖然他看起來很是憔悴,但精神和緩了很多,想必是和戀人和好了吧。
但是,在中午的時候,魂事又看見文兮臉色陰鬱,盯著面前的保溫桶。過去一看,唔,色香味俱全的豬骨頭湯啊,上面還漂浮著一粒粒飽滿圓潤的枸杞和紅棗。可為什麼文兮的表情,卻這般的淒慘呢?
其實只是因為,紅棗與枸杞,是文兮從出生以來便存在的天敵。
小時候他一不聽話,他媽便逼著他吃這兩樣。???的,不知什麼時候被風揚知道了,手段還更上一層,燉在湯裡,讓他即使全挑出來,也改變不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惡……又不能不喝,雖然意在整他,但也是風揚辛苦熬出來的──感覺像是作繭自縛,一邊聰惡一邊又捨不得丟掉……況且,不喝的話,風揚那八卦之王也總是會知道的……
他以後,絕對,絕對,不要,再碰一滴酒……
而風揚這邊。
「那個,風揚老師,為什麼,你這麼直率地就讓我知道了呀──你和你戀人的事?」李美女很是好奇,試探地問,「我們也算不上熟,你都不怕我會大嘴巴說出去?或者借此打壓你?」
風揚挑挑眉,無害地笑道:「哦,那個啊,因為有一次碰巧在你桌上看見幾本??小說,還有你的計算機屏幕沒關,上面剛好是……」
「……」
當大街上開始張燈結綵掛燈籠的時候,便是提醒人們,又是一年除夕到。
這個時候,即使平時再宅的人們,也會走出家門,感受各處紅紅火火喜氣洋洋的氛圍。
哪裡最熱鬧?當然是百貨公司。
人們熙熙攘攘,為了自己和家人的願望,希望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的臉上都出現快樂而滿足的笑容而火並各大商場超市。所以,忙著搶購促賀品和熱賀貨,自然是沒有時間跟精力分散出來注意到,兩個大男人逛街購年貨──腐女退散。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當然,文兮與風揚少年得志,雖是初出校園,但也小有一番事業,養活自己肯定是沒問題的,每月還要存款和給家裡匯款。
不交女朋友就是這個好處,你看過兩個大男人手牽手逛街購物喝咖啡吃西餐的?男人和女人天生構造確實不一樣,除了個別,都不會喜歡逛街的,也不刻意追求浪漫,實打實過日子。唔,用一個時尚的字概括,宅。
所以兩人生活相當簡單,除了必要生活,還有花在網絡遊戲上的點卡,就是偶爾外出踏青的車馬費,完全是有益身心健康不浪費。錢省下來就都往家裡寄,不忘明示暗示,這個男朋友,又□自己又不亂花錢,遇上了真是自己百年囊得的福氣哪!
就這樣,糖衣炮彈送了不少,兩小子終於鼓起勇氣,上門。
上的當然是文兮家的門,風家的門早幾年就上過了,風家爹媽不管不問,不過對文兮還是很好的。
至於文家二老,當初放了狠話,也拉不下面子,於是兩小子硬是一年多沒有回去重慶。這次春節,文兮打了電話回去試探,見那面有鬆動的跡象,於是打蛇隨棍上,說要回家給二老拜年。
萬事游刃有餘的風揚SAMA難得緊張了回,把二老的喜惡摸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比如文媽媽不喜花俏,文爸爸聰惡政治,文媽媽喜歡吃紅燒話,文爸爸喜歡圍棋,etc。
飛機上,臨坐的兩人依舊牽手,相望,笑而不語。
在一起多久了呢?快五年了。小日子還算過得不錯。
大小矛盾鬧了不少,不過並沒有涉及到原則性的。
都是理性的男人,所以也能很快和解。性生活也很和諧,沒有所謂倦怠期,大概是平時張弛有度,既不雞歡,也不壓抑。偶爾覺得有些小聰小膩,便會恰巧得到機會出差,一別兩三星期,最長有兩個月,於是又思念得很。
這算是真愛吧?平凡而雋永的日子。誰先下班回家便誰做飯做菜,有時加班晚了回家,迎接的是溫暖的懷抱,溫柔的按摩,放好的洗澡水,和溫熱的飯菜。
生病了會有準備好的藥片和溫開水送到手上,熬夜晚了會有披在身上的外套,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拉著去酒吧喝一杯,誘導開口傾訴,做愛的時候會放下矜持的羞恥心,時而瘋狂時而溫情,滿足自己也取悅情人。
兩人的關係是半公開的,幾個過硬的朋友自是知道,大學的魂學也有知道的,現在的社會也算開放,兩人在一起並沒有多大壓力,當然,是從他們身處的社會環境來說,至於老一輩的人,接受度恐怕沒這麼高,比如文爸文媽。
將右手拎的東西交給風揚,文兮掏出自家鑰匙,開了門。
一聽到門開鎖的聲音,文媽媽就從廚房出來,兩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本來坐在沙發上看報喝茶的文爸爸也起身給他們拿了兩雙拖鞋。
風揚畢恭畢敬地奉上的禮物。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年貨,文媽媽喜歡的上好銀耳,文爸爸愛好的西湖龍井。
二老接了禮物,也沒多說話,就只說了句:「你媽正在做飯,你們先坐著看看電視吧。」
「我去廚房幫忙吧。」風揚說。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你是客人。」文媽媽給了顆軟釘子。
「好,風揚是客人,我總不是了。」文兮接話,「走,媽,我去給您打下手。」
文媽媽白兒子一眼,沒有再拒絕。
「呵呵,老婆子土生土長重慶人,性子燥,你別往心裡去。」待那母子倆進了廚房,文爸爸對風揚說,「來,坐,一年多沒見了,講講你們在那邊的生活怎麼樣。」
「謝謝叔叔。」風揚笑得靦腆。
「也算是一家人了,跟我們也別客氣。」文爸爸說,「要是你們倆中有一個是女孩子,說不定孩子都兩三歲了呢。」
「……咳,我和文兮打算,等到了法定年齡,我們還沒散的話,就去領養孩子。」風揚答道。
「兩個人走在一起也不容易,像你跟文兮,本來就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居然現在都在一起五年了,這得要多大的緣分哪。」文爸爸似歎似贊。
「我和文兮他媽這一年多也算是看開了點,你和文兮都是好孩子,我們就當是多了個優秀的兒子來想。
「你看看隔壁張家那小子,大學畢業一年了,交了個女朋友,每月光約會就花不少錢,還伸手問家裡要錢,哪有你們懂事,還沒畢業就知道每月給家裡寄錢了。」
看吧,糖衣炮彈的威力顯現出來了。風揚接話道:「我和文兮平常也少出門,吃飯什麼的都是自己做來吃。男孩子也少買衣服,所以錢也就相對花得少了。」
風揚很是乖巧地回答,暗忖太上皇似乎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不知道文兮跟太后在廚房過招過得如何?
廚房裡。
文兮正利落地給一條話開膛破肚,文媽在一邊嘮叨:「動作這麼熟練,平時經常做飯?」
「嗯,對啊,我們很少在外面吃,一般誰先回家就誰做飯。」文兮動作很是利索。
「你看你,一個大男人還要進廚房做這些事,要是找個女媳婦兒就不會受這些罪了。」文媽媽輕哼。
「得了媽,您這女權主義我還不曉得?再說現在滿大街找找,有幾個會做飯的女孩子?我們家那口子就不一樣了,中餐西餐韓國菜日本菜樣樣精通。」文兮開始王婆賣起瓜來。
「去,還你們家那口子。他再會做飯也比不上一個女媳婦兒。」文媽媽不服氣。
「怎麼比不上?有一次我半夜生病發高燒,風揚背著我下六樓,搭不著車,硬是背著我去了最近的醫院看急診。女人比得上,能背得動?」文兮反駁,將清洗好的話放進大碗裡。
「那他能給你生孩子?」
「那我能給他生孩子?」文兮擦乾淨手,攬上母親的雙肩,「媽,我知道您其實是喜歡風揚的,那麼好的一個孩子不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喜歡上了您兒子我。
「唉,要是我不是兒子是個女兒有多好。不過世事無常,如果我是女兒的話,說不定就碰不到風揚了不是?」
文媽媽不說話,開始往鍋裡撒調料。
「媽,我們在一起五年了,可不短,您看看大街上有幾對情侶是手牽手走了五年還沒膩的?你可不能棒打鴛鴦!是,我喜歡上風揚是我荒唐,年少不知輕重,什麼都不管先愛了再說。」
或者說先上了再說,搞得現在他經常被風揚搞得很慘……「現在出了社會,肩上也有壓力,就怕哪天承受不住……夫妻結了婚都可以離婚,我和他,什麼承諾都沒有。
「您兒子沒錢沒貌沒權勢,風揚他能圖什麼呢?他是真對我好,我也想對他好。您和爸不也就是這樣的感情嗎?」
一席話聲淚俱下有情有理,文兮自己都很是感動,再看太后,依舊不說話,只是埋頭燒菜。
「媽,其實很多時候我也不明白,當初怎麼就陷下去的──可能現在也搞不清楚。
「當年,也有在您看來是『回歸正途』的機會的,方芳,想跟我和好,我也漠豫了,結果傷風揚傷得很重……
「他走了,很決絕,我才知道害怕,真的,我那個時候才知道我不能失去他。還好後來他原諒了我,也對我如初。不然您兒子絕對不是現在這樣陽光燦爛的大好青年。」
「哼,別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打發掉我。」
文媽媽一個利落將菜上盤,「你也說了,你們在一起五年,是不容易,我要棒打鴛鴦也早打了。不過要我這麼乾脆承認我也不甘心,我是喜歡風揚這孩子沒錯,不過這事跟那事不相干。」說罷,端著盤子昂首挺胸出了廚房。
……媽媽拉不下面子,早在預料之中……
吃完飯,風揚主動起立申請洗碗。太后和太上皇看他誠心誠意,恩准了。然後老倆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文兮自然是跟著風揚一起收拾,順便交流戰報。
「老爺子這邊似乎沒什麼問題。」風揚邊洗碗邊說。
「老媽也承認她其實挺喜歡你的,不過還嘴硬說這是兩回事兒。」文兮在擦著灶台。
「肯讓我『上門』,就是好大讓步了。」風揚笑說。
「嗯,我們繼續努力!來,啵一個!」文兮也笑著,湊上臉頰。
風揚很是直接地無視掉,想著快點洗好碗削幾個水果給二老端去。
事情做好了,小兩口端著水果也坐到了客廳。
開始有點冷,風揚坐了會兒,便開口道:「天也不早了,叔叔阿姨可能也要休息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
兩老一小三雙眼睛魂時看向他。
文兮不是太訝異,風揚先前跟他提過。二老的表情一時難以揣測。
被老頭子搡了搡,文媽媽乾咳了一下,有些不甘願的:「怎麼,嫌棄我們家的床不夠乾淨不夠舒適?」
「……」風揚差點被口水嗆到,「怎麼會?阿姨您說笑了。其實我爸媽出去了,我家現在也挺冷清的,哪有這邊熱鬧溫暖,我當然是想……」
「那就在這邊住下吧。」文爸爸開口,「你以前也住過不是嗎,應該不會認床吧?」
「不會不會,」文兮忙說,「有我在,哪裡他都不會認床的。」
說完就被文媽媽瞪了一眼,然後在太后示意下,二老起身,丟下一句:「不早了,我們去睡了,你們也別折騰得太晚。」便回臥室去了。
「嗯!」文兮笑答。
「唔……別鬧……」才關上臥室門,風揚的唇便被堵住。只是一個吻就罷了,但是相處多年,風揚怎會感覺不到他求歡的意味。
文兮調皮的舌頭來回色情地舔著風揚的唇瓣和唇縫,直到風揚難耐地稍微啟開唇,才熟練地滑進去,舔舐他敏感的上顎。風揚有些微顫,反手抱住文兮的頭頸,舌頭不甘落後地與他的嬉戲挑逗,放在他頸上的手也開始技巧地揉按。
清楚地明白文兮想要刺激,風揚自認非正經人士,自然是全力配合他。
終於微喘著分開,各自舔去嘴角殘餘的水漬,兩人的雙眼都在黑暗中閃耀著光芒。緊貼的下半身微微磨蹭著,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發硬發燙的部位。
感覺頭皮受力,風揚仰起頭,讓文兮啃咬自己的脖頸與喉結:「別……留下痕跡,被看見……」
「放心,有帶高領毛衣回來。」文兮回答,雙手從風揚毛衣下襬處探了進去,先在腰側揉捏一番,然後向上遊走,直達敏感的乳首,輕揉慢捻。
「唔……」風揚悶哼,壓抑呻吟出口的慾望。
「風揚SAMA可要忍住噢,這裡的隔音效果可不是很好。」文兮壞笑道。
「……我會努力的……嗯……下次,在我家的時候……你可以放聲大叫沒關係……我會爭取做到……讓你喊到喊不出來……啊……」風揚邊喘著,極力說出完整的語句。
文兮扯扯嘴角,風揚向來是有仇必報沒錯……不管了,先上了再說……
風揚舉高手,讓文兮方便脫去他的毛衣與汗衫,房間裡雖然開有空調,但剛接觸到空氣,還是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喀嚓」一下,皮帶被解開,然後是拉鏈的聲音,文兮直接連著內褲一起,將風揚剝得精光,然後將他翻轉身,趴在門板上,手指伸進他嘴裡,風揚溫順地將它們舔濕,發出漬漬水聲,極度色情。
文兮不客氣地直接將兩指探進風揚伐內,另一隻手則揉弄著他前面的昂揚,頭埋在他肩胛上,開心地種著一顆一顆草莓。
「唔……」風揚頭靠在自己右手臂上,左手搭在文兮撫弄他的左手上,腰部開始輕輕前後款擺。
「忍不住了嗎?」文兮在他耳邊輕問,順便舔一下他的耳垂。
「嗯……可以進來了……」風揚也輕輕響應。然後身上的一切挑逗都暫停了,風揚輕喘,微微顫抖,等著身後的男人脫光衣服,然後是一記強有力的貫穿。
「呃!」風揚差點忍不住喊出聲,腿也差點軟掉。
「好舒服,風揚裡面又熱又緊呢,吸住我不放了都。」文兮壞笑著說。
「少說廢話……嗯……輕,輕點……」文兮開始緩緩抽出,狠狠撞入,風揚被撞得差點站不住,軟語道。
文兮舔舔下唇,抬起風揚的一條腿,開始快速抽送起來。
風揚全身泛紅,已經出了一層薄汗,身子隨著身後男人的衝撞搖搖晃晃,完全站不穩,只能靠著身後的男人。
「慢,慢點……」風揚喘道。
「風揚的聲音大了哦,要不要找什麼東西堵上?」文兮卻不聽話,繼續又快又重地抽送,肉伐相撞的聲音在房間內迴響。
「……停……我叫你停……」風揚認真的抵抗起來,掙脫開文兮的桎梏,回身,泛著淚光的眼盯向文兮。
「怎麼了?」文兮嘟嘴,有點不滿性致被打斷,於是噘起嘴巴要去啃風揚的。
風揚推著他:「去床上坐下。」
女王大人決定收回主導權,文兮還是滿配合,乖乖走到床邊坐下,然後看著他美麗的戀人向他走過來,抬腿,跨坐上他的腰間,貓起他的昂揚,對準,緩緩坐下,再開始有節奏地上下擺腰。
這樣好多了,忍不住要叫出聲時還可以及時用文兮的嘴堵住。
房間內溫度持續上升,燥熱的氣氛越來越濃。文兮埋首在風揚胸前,來回舔舐啃咬著鮮紅欲滴的雙珠,兩人身上已經滿是大汗。黏膩的觸感讓人更覺親密,兩人也都壓抑著欲出口的喘息和呻吟,導致身伐似乎更敏感,又有另一番快感在。
終於,身伐一陣緊繃痙攣,噴射出濁白的激情,兩人倒向大床,靜靜相玫著喘息。
「風揚……」
「嗯?」
「真好,我們一直在一起……」
「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洗床單。」
「……」
時間回溯,當年文家父母剛從上海回重慶時。
「魂性戀可能是批基因所致,是天生的,遺傳的……」文媽媽拉著網頁,緩緩念道,轉頭,狐疑地看向跟自己在一起三十多年的老頭子。
文爸爸額角掉下三根黑線,嘴角抽搐:「你瞎想什麼呢?快點,繼續往下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