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還是想不出標題……
古時候有位皇帝,年紀一大把了卻看上了自己的兒媳婦,於是強逼兒媳入宮做了女道士,最後封她做了貴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連強娶兒媳這種扭曲人倫的事都變成了千古風流佳話,區區一個梅郁算什麼?皇帝從心底沒覺得這算什麼大事。
太子東宮設宴的第二天,皇帝宣召葉裴青和西征將軍們上朝堂,論功行賞。梅郁也被召進來,低頭站在一旁。
皇帝說:“此次西征,葉裴青功不可沒,理當重賞。”於是封他做懷化大將軍,賜封邑兩千戶,珠寶十車。皇帝還體恤他平素生活檢點,以國事為重,特地送了他兩名美人,一男一女,讓他帶回家。
這封賞是當著十三的面給的,葉裴青尷尬地低著頭。
其他的將軍被一一封侯。
都封賞完了,皇帝才說梅郁也有功勞,封為長淵開國子,封邑百戶(是個五品的小爵位)。
他這天倒也不曾對十三做什麼,只看了他幾眼。
兩人從宮中一出來,十三便說:“回去我就把院子的兩間房收拾出來,安置這兩位美人。”
葉裴青尷尬地說:“不要安排在我們院子裡,隨便找個地方放他們便是了。”
十三說:“那怎麼好?皇上一片美意,倘若冷落了兩位美人,豈不罪過?”
葉裴青眯著眼睛說:“你怕冷落兩位美人,怎麼不怕冷落我?存心氣我,那麼著急把你男人推出去。”
十三說:“梅郁善妒的名聲傳遍穆國府上下,這次哪敢阻礙世子的好事?不如我暫且搬出院子,好好反省,面壁思過,也正好不打攪世子和新人。”
葉裴青說:“你倒是顧及自己的賢名。”
這時十三剛好要上轎,葉裴青本應上馬,卻把十三強行推入轎子之中,自己也跟了進來。
十三本來只會同他口舌上抗衡,現在一看他擠進來,也有些措手不及,說:“世子要做什麼?”
葉裴青說:“伶牙俐齒的,只會欺負我。可記得以前曾說在轎子上也能交歡?今天便同你試試。”向外面喊道:“起轎!”
轎子已經被抬起來,葉裴青讓十三坐在他的腿上,用手套弄他的跨前之物。光天化日之下穿梭於大街小巷,饒是十三以平靜自持,也受不了他如此委瑣,壓低聲音說:“你別亂來。要是被人看到聽到該如何?”
葉裴青也不說話,一手扶著他的腰,另一手以手指擠入小穴中。內壁乾燥沒有潤滑,十三疼的冒汗,不敢叫喊又不敢使勁掙扎,雙手撐著轎子兩側的木頭,小聲說:“你給我出來!”
葉裴青的手指已經完全沒入,正在彎曲摳動,低聲說:“這裡,還是這裡?”
十三不說話。
“這麼冷淡,叫一聲也好讓我知道找對了。”
十三正被他弄得又痛又麻,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洩,如今又被他說冷淡,低聲罵道:“嫌我冷淡你可以弄自己,想必你叫得比我好聽……嗯!”
手指深入淺出多時,十三忍著不發一聲,突然一陣痙攣,竟是泄了。
十三低著頭不想說話。
葉裴青掏出一塊手帕幫他擦試,隱隱帶笑。
這幾晚兩人所做之事早已經不清不楚,卻從未被他做到這般地步。十三心煩地皺眉:自己在葉裴青面前,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
本以為已經結束,葉裴青卻不讓他提褲子。他扶著十三的腰,掏出自己那東西抵住,低聲說:“今天不如就在這裡試試。”
十三低聲威脅:“放開,否則扭斷你的脖子。”
葉裴青反順勢抱著他親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古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還不是照樣養育了聖賢?你我只要兩情相悅,就在這裡洞房花燭未嘗不可。”
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也不是這麼用在這種事上面的。
這人已經開始胡攪蠻纏,十三不想同他狡辯,連忙說道:“要想做什麼回家再說,我實在受不了在大街上就如此不堪。”
而且聽說第一次尤其疼痛,等下萬一走不了路,被葉裴青抱著進門,叫下人看了更是笑話。
葉裴青看了看他,眯著眼睛不爽說:“每次都用緩兵之計,拖了又拖,叫人忍無可忍。”
雖然如此說,還是幫他穿好了衣服。兩人並排擠坐,十三的手靜靜躺在葉裴青的手心裡。
轎外正是京城熱鬧的街道,十三打開窗口,暖陽當空,四月的春風拂面而過,叫人神清氣爽。
他隨口說:“天氣真好啊。”
他一回頭,卻看到葉裴青正在微微地笑。
十三尷尬地轉移話題:“今天皇上的賞賜是何用意?”
葉裴青眯著眼睛:“皇帝升我做懷化大將軍,卻空有頭銜,摘了兵權,這說明他不信任我。他賜我美人,恐怕是為了挑撥你我的感情。倘若我睡了這二人,接受了皇帝的一番美意,將來他向我要你,我就沒有底氣拒絕了。他倒也打得好算盤。”
十三沉默了許久,終於說:“皇帝對你不信任,摘了你的兵權,恐怕也是因我而起。”
葉裴青不屑地說:“他在我出征之時竟然想強迫你,自己做賊心虛,自然對我難以信任。這根本是他一手造成,怪不得你。”
十三說:“倘若你把我送入宮中,便是對皇帝表明忠心,你們君臣就能冰釋前嫌。與其想要我,我看皇帝也許更想要你的忠心。如此說來,還是把我送給他好。”
老太太和九王爺希望他進宮,可以保全眾人的性命。梅尚書也希望他進宮,對他的仕途有利。梅郁進宮服侍皇帝也好,死了也好,對所有人有百利而無一害。
葉裴青沒有了他,更是可以飛黃騰達。
葉裴青沉默了一下,說:“我說過,若有人敢欺負你,就要過我這一關。這句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將來就會知道。”
春風帶著暖洋洋的味道。
十三也沉默了一下,垂頭說:“是。多謝世子。”
兩人的十指交叉,葉裴青的面孔慢慢接近。
葉裴青將窗簾拉下來,轎子裡頓時幽暗。
肌膚輕柔地貼著,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癢癢的騷動人心。
“梅郁,你有沒有一個親昵點的稱呼?”
“沒有。”
“叫你小芋頭好不好?”
“胡說八道。”過了一會兒又說:“……世子喜歡就叫吧。”
溫軟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也可以詐死,拋卻一切一走了之。但不知因為什麼,他卻一直在遲疑。
暫且看看葉裴青要做什麼吧。
……
汪志這些日子過得有些窩囊。
君梅被秦夫人接回了梅府,父親氣得將他打罵一頓關在家中,逼他讀書准備科舉,直到今夜才逃出來。這些日子他無心念書,心中只是掛念那小倌。汪志幾次叫人傳信給他,開始尚有書信回來,互訴衷情,後來的回信卻越來越少,終於杳無音訊。汪志心急如焚,多方托人打聽之下,才聽說那小倌有了一個新的相好,是個有錢的公子。
汪志急怒攻心,半夜爬牆跑了出來。
匆匆忙忙地跑來妓院,整條街燈火通明、鶯歌燕舞,衣著華貴的王孫公子、商賈富豪絡繹不絕,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老鴇畫著濃妝,細長的眼睛幾乎要裂到頭發裡。她在這條街上混了二十多年,經過了千錘百煉,自然是沉得住氣的。她搖擺著裊娜的身軀將一位貴客送出門,一看汪志來了,款款迎了上去,笑著說:“汪公子來了,裡面請。”一邊請進門一邊殷勤地問:“汪公子許久沒來照顧我們了,難道是把我們都忘了?實在沒有良心。不知今日想叫哪個小倌?”
汪志抓住她的領子,怒氣衝天地問:“你少裝模作樣!小如呢?”
汪志最近那點破事在京城傳得人盡皆知,她知道得清清楚楚。汪志怎麼摸黑偷君梅的嫁妝,君梅在他身上抓了幾道傷痕,兩人又怎麼打滾廝打,妓院裡都當成笑話說。
但汪志是御史大夫的公子,即便窮得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老鴇也不能得罪他,表面上的功夫是要做足的。於是她笑著說:“汪公子這話說的,我哪裡是裝模作樣?一看公子來了,這不是正要去告訴小如呢。”又為難地說:“只是小如現在已經是頭牌了,正陪著四王爺世子說話,怕是不容擱。公子不如叫個別的小倌?包管功夫也不必小如差。”
汪志就怕聽到這個,他的心痛難耐,眼眶頓時一熱:“果然妓家無情!我為他付出這許多,他不到一個月就移情別戀,我倒要親口問問他!”
山盟海誓呢?不是躺在他懷裡,口口聲聲地說非他不嫁?
老鴇心中冷笑,卻無奈地說:“公子別怪小如,他是個小倌,這輩子是要靠青春吃飯。公子家裡又不同意,不能給他贖身,也付不起出堂費。可要叫小如怎麼辦?他也是沒辦法呀。”
汪志咽了咽口水,氣急敗壞地衝上二樓,直奔小倌的房間。
樓梯口前守了幾個小廝,本來正在聊天喝酒,一看他要衝上去,立刻站了起來,把他堵在樓梯上。一個小廝推了推他的胸口,強橫地說:“你是誰?四王爺世子正在樓上呢,哪容你去打攪,快滾快滾!”
汪志被推了一個趔趄,登時惱了:“一個奴才也敢打我,放肆!快給我滾!”他往樓上看看,又心痛難耐地大聲叫起來:“小如!你給我出來!小——”
眾小廝一看他竟然叫起來了,七手八腳地把他推了下去。老鴇連忙上來勸架:“這又是怎麼了?這可是御史大夫的公子!都是一場誤會,快別打了!別打了!”
眾小廝將踢倒在地正要開打,一聽這是個世家公子,揍一拳便停了下來。他們仗著有權有勢,也不道歉,罵罵咧咧地重新回到樓梯上坐著看守。老鴇連忙將汪志拉起來:“小如被四王爺世子包了,公子還是看看別的小倌不好?今夜的帳都算在我們身上。”
周圍已經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一個世家公子認識汪志,笑著打趣說:“汪兄前些日子打了大老婆,又來打小老婆,可真是有精神。”
眾人哄堂大笑。
汪志不曾被人如此羞辱,悲憤難當,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