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葉裴青暗中除情敵
十三的身體終於沒有大礙,葉裴青為了不讓他在府裡憋著,便向大理寺打了招呼,讓他掛了名。從這天起,他清晨帶十三一起出門,先將他送至大理寺安置好,自己再去上朝。散朝後,他又從大理寺接上十三,一起回家。
同僚知道十三是葉裴青的夫人,都客客氣氣的,不敢表現得太熱絡。初來乍到,十三不太熟悉奏章的寫法,有個叫做魏維的評事看不過去,在一旁指點了一下。十三畢竟不懂,便虛心聽著,默默學習。魏維本來是個小官,無權無勢,年紀也不大。他看到十三雖然出身世族,卻沒有紈绔子弟的浮誇習氣,心中便對他有了一點好感。兩人職務一樣,討論的事情一多,便走得近些。
這天晚上回家,葉裴青看十三寫奏章有了進步,便笑著說:“寫得不錯。學得這麼快,以後我要寫什麼折子,全讓你幫我寫。”
十三沒想那麼多,便說:“多虧了魏評事。”
葉裴青說:“是麼?”他想了想又笑著說:“有人幫忙討論著也是好的,你若不懂,回家問我也是一樣。做事認真是好,也別累著。”
不到五天,這魏維就被人從大理寺調到太學去管理典籍了,官階高了半品,升遷機會卻不大,明升暗貶。從此大家眼觀鼻、鼻觀心,除了必要之事,再也不敢同十三多說話。十三從未對魏維動什麼心思,以為魏維被調走只是普通的吏部調整,完全不知道葉裴青在背後做的事情,也沒多想。大理寺的卷宗無數,十三又對這類事情有興趣,閑暇之余便翻看卷宗,安靜不多事。
這天下午十三路過花園,聽到兩個丫環正坐在涼亭裡說話。他走路的聲音輕,那兩個丫環又背對著他,便不曉得十三走近。
一個丫環說:“你聽說了嗎?前幾天世子那院裡又出事了。”
另外一個說:“什麼事?”
“聽說世子夫人進門第一天就把一個陪房丫環處置了,世子為此不高興,便想著要納妾。夫人不肯,兩人吵架之後,夫人一賭氣就到老太太院裡告狀去了,而且還住在老太太院子裡不回去。”
那丫環來了興致:“然後?”
“世子一想他不回來也好,便喜滋滋地選好了一個姑娘,不日便要收進房裡來。聽人說,連生辰八字都問好了,馬上就要下聘了,結果被夫人知道了,不由分說殺了回來。”
“那世子可慘了。”
“別提了,兩人在院子裡大吵大鬧。世子脾氣好,不敢和夫人硬抗,最後忍氣吞聲地吃了啞巴虧,到現在還難受呢。”
“夫人這麼厲害?”
“誰讓夫人出身好呢,又有老太太挺著。前兩天世子的命又被夫人救了,唉,只怕世子這一輩子都要栽在夫人身上了,可憐見的,連納妾都不行。”
十三冷不丁地說:“你聽誰這麼說的?”
兩個丫環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十三,立刻三魂嚇掉了兩魂半,一邊哭一邊磕頭求饒。一個小丫環哭著說:“夫人饒命!府裡都在這麼傳,我也是聽來的。聽他們說是世子身邊的葉林說的,我們便都當真了。”
十三低頭一想,明白這是葉裴青指使葉林這麼散播的,自己無緣無故成了善妒的替死鬼,便有些不快。
此是一件。
過不了幾天又發生一件事。
前些天十三受傷瀕死,葉裴青恐懼了幾日,小心伺候著怕惹他生氣。如今他的身體好些了,葉裴青心情一好,便有些故態復萌。這天晚上他為十三以真氣逼出毒素,完成時十三卻力氣不支暈了過去。葉裴青看著昏迷不醒的人,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床上的人雙目緊閉,身體上還殘留著熱汗,把褻衣褻褲也沾染得半透明,身體的輪廓若隱若現。禁果最香,葉裴青果然定力全無,喉頭又干又緊。他猶豫不到片刻,舔了舔嘴唇,終於順從心意,低頭吻了下去。
越吻越失控,不多時,十三的衣服已經全部落下。
自己那東西早已經硬熱得發痛,葉裴青在他身上蹭了幾下,根本解不了渴,反倒更加難受。十三被他擺成了十分撩人的姿勢,葉裴青卻只能看不能吃,有些心浮氣躁。
他終於決定鋌而走險,將自己那東西塞入十三的口中。
塞了半天只進去一小截,葉裴青滿頭大汗,卻像上癮一樣停不下來。十三的牙關緊閉,葉裴青怎麼也打不開,正在抱怨為什麼如此緊,卻見十三皺了皺眉。他心中一沉,連忙抽身,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包住。
十三緩緩睜開眼睛。
那之後的悲慘狀況,就不必細細描述了。
葉裴青向來是犯了錯也拒不道歉的,這次也不例外。兩人接下來幾天的關系便有些緊張,冷戰再一次開始。
……
十三因入了仕途,家中的事便有些顧不過來。偏偏葉慕青再過幾個月就要成親,池夫人借口要專心准備兒子的婚事,向穆國公告了假,對府裡的事不管不問。
老太太對十三說:“姓池的知道你忙,存心要看你的好戲,想讓我們去求著她。也罷,我從來就不喜歡府裡一個人說了算,趁此機會,你把手頭上的事情分配一下,交給明丫頭一些。另外家中三位小姐將來也是要嫁人的,你也分些事情給她們,讓她們練練手。幾個人取長補短,有事商議,先撐過這一段時間去。我倒要看看這姓池的能和我較勁到什麼時候,何時向我低頭。”
十三連忙答應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幾位主子每晚都在府裡巡視一番,有事又互相商量,比之前妥貼許多。下人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陣勢,越發不敢偷懶耍滑。
天寒日短,穆國府輪班守夜的下人們一到晚上便聚在一起摸牌喝酒,一為御寒,也好度過漫漫長夜。這些都是陋習,最近葉裴青又剛剛遇刺,老太太便嚴令眾人不得聚眾賭博,否則重罰。
可巧這天葉慕青的奶娘喝醉了酒,晚上守夜時又不能賭博,心中不爽,便撒潑鬧事,被巡視的十三的聽到了,當場要把這婆子撤了不用。這婆子酒醒之後害怕了,便托人找了池夫人求情。池夫人一聽火了,但這人是葉慕青的奶娘,又不能不管,只好來向老太太說了幾句軟話。老太太卻笑了,推說身體有恙不見人,把這池夫人晾在門口。
池夫人自從十三進府之後便一直被老太太打壓,此時實在受不了,便向穆國公哭著告狀去了。
池夫人說:“我一心孝順,但自從這梅郁進府,也不知怎麼就得罪老太太了,存心給我不好看。就連穆青,雖然處處比不上裴青,對老爺和老太太也只有仰慕和孝心。但咱家的孩子心實,不會哄老太太歡心,也不會討好,可真是有冤無處訴啊。”
穆國公嘆氣勸她說:“裴青沾了皇親國戚的血脈,羽翼已豐,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你還是收收心,好好服侍老太太吧。”
池夫人哭著公說:“世子有事沒事就往九王爺家跑,眼裡只有他外公了,哪兒把老爺您放在眼裡?他就算羽翼已豐,總還有一個孝字吧?”
穆國公本來就與葉裴青之間有點心病,此刻便被池夫人挑唆得有點生氣,便說:“裴青雖缺點不少,卻不出大錯,就算心中不把我放在眼裡,面上卻也從來不露出來。老太太近來雖然偶有吐血,較之以前卻略有好轉。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討好老太太吧,否則將來這府裡連你一條活路也沒有。”
池夫人知道多說無益,哭著退下。
過了沒幾天,葉林就來向葉裴青稟告:“世子料事如神,池夫人果然叫人送了一封信給娘家。”
葉裴青點點頭,在葉林耳邊如此這般吩咐了幾句。葉林一一答應,轉身安排去了。
又過了幾日,葉裴青悄悄地向老太太說:“啟稟老太太,池夫人要動手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將她抓個現行。”
老太太蒼老的面龐有幾分蕭索,說:“我和她鬥了十幾載,想不到竟要如此收場。近日來我連番打壓她,若她肯安分守己,此事便就此揭過,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惜她不置我於死地不罷休,那我也不能手下留情。”
說完吐出一口血來。
葉裴青上前抱著老太太:“老太太雖然有心饒她,可惜她執迷不悟。此事交給我來處理,老太太只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就好。”
老太太疲倦地躺下:“我也一把年紀了,任你們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