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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槍,走火!》第32章
  萬籟俱寂的高速路上,沒有一輛車路過,四周漆一片,潮濕凝重的大霧中,我的腦子裏也像是起了霧,光剩下一片的空白。

  從沒有一種感覺讓我如此平靜,從沒有一個懷抱讓我如此安寧,我幾乎融化在他的懷裏,貪戀至極地吮著他的味道,他對於我,如同鴉片之于癮君子,雖然一再自欺欺人地堅信自己能夠逃離,還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清醒了過來,用力掙扎推開了他,啞聲說:“別……咱們不能再這樣,你已經成家了……”

  “去他媽的成家!”他打斷我,暴怒地一拳砸在車前蓋上,又狠狠踢了一腳輪胎,忽然用力抓住我,面朝下壓在引蓋上開始脫我的褲子。

  “放開我。”我掙了一下沒掙開,不由得提高了聲音:“你他媽瘋了……”

  “我是瘋了。”他扯下我的褲子:“半年多前我就瘋了,認識你的時候我他媽的就瘋了!”他一邊說一邊用腳踢開我的雙腿,舔了舔手指開始做擴張。

  他的動作分外熟悉,如同從前許多次做的那般,只是這次更加堅定,更加用力,暴戾又溫柔,狂熱又痛楚。

  我漸漸安靜了下來,渾身發軟脫力地趴在引蓋上,保險杠硌的膝蓋生疼,不知怎的,卻一點都不想他停止,隨著他激烈的撫摸和舔舐,鋪天蓋地的情 欲忽然湧了上來,瞬間將我淹沒。

  我想他。

  沒有忍耐多久,他很快刺了進來,因為前 戲潦草,我疼的厲害,忍不住呻吟出聲,他親吻我的耳背讓我放鬆,手伸到前面撫摸我兩腿間的東西,感覺鬆動了以後用力一挺腰全根沒入,深深舒了口氣,開始活動。

  濃霧彌漫,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四周寂靜一片,只能聽到我們粗重的喘息,偶爾夾雜著抑制不住的低沉呻吟,還有曖昧的身體撞擊聲。

  他我身後兇狠地進出,手伸進T恤揉搓我的身體,在我耳邊喃喃說:“ 小樹我愛你,我每天做夢都想這麼操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我他媽真是瘋了……”

  我咬著牙不讓自己呻吟,汗從額發上滴滴甩落,我想告訴他我也一樣,躺在床上我常幻想他從背後抱著我進入我,讓我一次次攀上快 感的巔峰,最後閉著眼在虛空的幻覺中射在自己手上。

  發洩完後他抱著我進了車子,躺在後座上貼著我的背將我摟在懷裏,隔了一會開始吻我的耳朵,又扳著我的臉找到我的嘴,舌頭伸進來攪了又攪,兇器重又挺立。

  問也沒問,他就著這個姿勢又滑了進來,緊緊箍著我的腰:“說,說你不離開我。”

  沒有等到我的答復,他的手伸到前面重重揉搓我,很快就讓我挺立起來,卻又用拇指按住出口:“說你不離開我。”

  我微微地搖頭,如同擱淺的魚一般張著嘴拼命喘氣,汗洶湧地從全身的毛孔裏溢出來,顫抖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腕想要將他的手挪開,卻拗不過他的鐵腕。

  他咬著牙在我體內尋找,片刻後熟悉地找到了那一點,用力一頂。

  我猛地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哼出聲來,他死死箍緊我的腰,反復在那一點摩擦撞擊,右手卻依舊緊緊按著我的出口。

  “別……”我的指甲掐進了他的手腕,他執拗地不肯放鬆,很快讓我眼前發,渾身都起了戰慄,忍不住苦苦哀求:“放開我,我不行了……”

  “說你不離開我。”

  “我……”我混亂地猶豫著,我早就打算了好要離開他的,我不能心軟,我們不能再越陷越深……

  “你說不說?”他加重了力道,狠狠威脅我:“你不說別指望我鬆手。”

  “燕詳!”我崩潰地喊他的名字:“別這樣,求你了……”

  他不再說話,但執意不鬆手,兇器仍舊在我體內輾轉操弄,讓我眼前發,渾身戰慄,汗如雨下。

  我難過的要命,但我不恨他,不怨他,他越是這樣對我,我越愛他……

  算了,這根本就沒有對錯,沒有值不值,沒有一架天平能夠衡量這樣堅持是否值得。

  最後我哽咽著說出了我對他一生的承諾:“我答應你,我不離開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他親吻我的後頸,鬆開手讓我釋放,同時泄在我體內。

  我吸著氣癱軟在他懷裏,他也脫了力,向後一仰靠在車門上,喘息良久才從衣袋裏掏出煙點上,狠狠抽了兩口。

  他就這麼抱著我抽完了一根煙,扔掉煙蒂後俯□輕淺地吻我,在我耳邊喃喃低語;“對不起,剛才是我發瘋了,弄疼了你……”

  我閉著眼窩在他懷裏喘氣,頭暈目眩地說不出話來。

  “是我犯渾了,別生我的氣,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他思忖再三還是沒說清,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隔了一會他長長歎了口氣,說:“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不該這樣要求你……”

  我緩過一口氣來,低聲打斷他:“剛才我答應你的話,都是作數的,你要怎麼樣我都聽你的。”就算偷偷跟他在一起也行,我陷進去了,我完了,自從在林柏凡診所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也許就註定了。

  “小樹……”他啞聲喚我的名字,低頭親吻我的額頭,我的眼睛,永不厭倦似的在我頸邊逡巡,輕聲歎息:“我怎麼會這麼走運……”

  後來我們就這麼靜靜相擁著躺在車裏,過了很久他低頭問我:“剛才我弄過火了,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我搖頭,在他懷裏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躺著,他拉過一邊的薄毯蓋在我們身上,點了支煙,神情和語氣都恢復了以往的沉穩從容,開始給我講他在加拿大的遭遇: “在溫哥華的時候,我是確實措手不及,她設計了很長時間,從上飛機前市長秘書收護照換登機牌開始,就給我下了套,我沒提防她,去的時候也沒帶人,真沒想到她做的那麼絕,比老趙還專業,連一個鋼鏰兒都沒留給我,還雇了人24小時看著我,以前我真是小看了她。”

  他冷冷一笑:“當時我確實是沒轍了,她關了我十幾天,人生地不熟的,我一點辦法也想不來,真懷疑她是不是在那邊念書的,還是也跟我似的混了幫會,國外社會那一套玩兒的好精。”

  “她用盡所有手段來威脅逼迫我,最後拿到了我的授權書,我們註冊結婚了,即使離婚也牽扯到財產分配問題,對我很不利,所以她料定了我不敢隨便提離婚。”

  “我有時候懷疑她是不是瘋了,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她想要錢,我給他們家的股份連她爸都沒話說,她要是想要我,這麼做只能使我恨她……女人,真是搞不懂,或者她爸確實把她給慣壞了。他不該由著她這麼胡鬧的,他混到廳長不容易,年紀也大了,我又不是屬菩薩的,玩橫的搞不好大家玉石俱焚。”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許是這些年我做正行,沒以前膽子大了,做事總是瞻前顧後,經適房那個盤子太大了,當初為了拿下來,我和喬胖子合起來下了不少功夫,現在鬧成這樣,雖然法律上我們的關係成了親人,事實上跟仇人也差不多,互相都提防著對方出手。上個月房子開始開盤銷售,關鍵時期我們都不想毀在上面,所以,我需要一些時間。”

  說實在的,我不明白他們之間,當官的和開發商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也弄不清他話裏的深意。

  “小樹,我想過了。” 燕詳說:“我的事情不是短期內能夠處理完的,也許要一年,這麼長的時間,我沒立場讓你跟著我,跟著我這個……有婦之夫,這樣對你不公平,也……也很危險。”他頓了頓,語氣艱澀,但十分堅定:“在我離婚之前,我不會勉強你偷偷跟我在一起,不會糾纏你,就算不見你也行,但,你答應我,等我一年,行嗎?”

  他的話如此沉痛而又深情,即使他心底裏不願意我離開他,終究還是為我考慮的多些,既不想我偷偷摸摸跟著他,也不想喬美恬威脅到我的安全。

  我默默點頭,這樣也好,先掛起來擱著,一年內不見面,但承諾還在,我們都不至於絕望,也不至於情不自禁把事情弄糟。

  抱著我躺了一會,燕詳看了看表,忽然說:“十二點半了,小樹,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二十歲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是的,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我幾乎忘了……

  “原本我訂了禮物給你的。”他靜靜地說:“是一隻戒指,專門找人在香港定做的,我想親自給你帶在手上,把你套牢,可一直沒機會過去取,如今,我沒資格再給你戴戒指了。”

  他說的很平靜,但語氣卻苦澀極了,我苦笑了一下,往他的懷裏縮了縮,茫然望著車窗外面。

  大霧已經散了,烏雲也挪開了,月色重又撒上大地,照的馬路又冷又亮,白花花的,好像灑滿了鹽。

  “或者我還有其他禮物送給你。”他忽然低下頭,鼻尖輕輕蹭我的側臉:“你想不想試試?”

  我沒明白,他向著我的耳朵吹氣:“在上面。”手滑下去握住我:“我的第一次給你。”

  他一向是又霸道又強悍的,以前我不是沒想過這個,但在他面前從來都說不出口,沒料到今天他就這樣主動提出要給我。

  我有點心動,可真的沒精力再來一次了,再說,我知道他不願意那樣,也不想他那樣,於是搖了搖頭:“不了,我習慣了,這樣挺好。”

  他不再說話,將我們身上的薄毯攏攏好,緩緩撫摸我的腰肋,很快讓我闔上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淩晨,天還沒亮我就醒了,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蓋著薄毯躺在後座上,燕詳已經醒了,坐在駕駛座上抽煙。

  我抬起身,發現自己已經被清理乾淨,衣褲也都穿的整整齊齊,只是因為上衣昨晚撕破了,此刻身上穿的是燕詳的白T恤。

  “醒了?”聽到到我的動作,他回頭遞給我一瓶水:“餓了吧?洗漱一下,腳下袋子裏有麵包。”

  天光暗淡,太陽還沒出來,高速大概已經開放了,偶爾有車飛馳而過,估計不久休息站就會有人來開門了。

  我倚在車窗邊默默吃麵包,他發動了車子,掉頭往回開去。

  中午他送我回了學校,停了車對我說:“回去好好休息,昨晚我太瘋了,弄疼了你,別怨我寶貝兒。”

  我勉強對他笑了笑,搖了搖頭,臨下車前他忽然拉住我的手:“小樹……”

  我回頭,他直直看著我,仿佛要把我印在心裏也似,最後說:“我答應你,離婚之前都不會來找你,你答應我的,也要做到。”

  我點了點頭:“我等你。”

  學校裏一片忙亂,我們這屆畢業生都在如火如荼地做畢設,找工作,沒戀愛過的爭分奪秒地搞著黃昏戀,戀愛了的轟轟烈烈忙著分手,每個晚上宿舍樓都有人喝醉了在樓道裏大呼小叫,連我這種交際圈極端狹窄的人也不能免俗,連著被幾撥人拉出去喝酒,一周以來每晚都醉的人事不省,被二條他們拖回宿舍睡覺。

  週一的早上我頭痛欲裂地醒過來,二條丟給我一張表:“全班的畢設都分好了,你緊報吧。”

  我這才想起自己要去X市藥物研究所做畢設。

  事情很順利,下午我向系裏遞交了申請,週二就批了下來,我帶著學校開好的介紹信,買了回T市的火車票,打算在臨去研究所之前去打聽打聽我哥的消息。

  我跑了民政局、市政府、區黨委……能想得到的地方都去了,我哥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部隊上的人總是千篇一律的托詞——手工帳沒做完。

  後來我去了派出所打算登記失蹤,一個老民警說:“得了,我勸你別報失蹤了,沒用,再說你哥一個大小夥子,能怎麼的呀,估計是到哪個大城市打工去了吧,你再等等吧,說不定過一段他就回來了。”

  沒辦法,我只好在一家全國發行的報紙上登了一條尋人啟事,可對那塊只有橡皮大的啟示基本沒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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