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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養成記》第11章
11、第011章:得寸 ...

 ——

 阿眠是沈嫵的小名。小名小名,那便是親近之人才能喚的。眼下她與祁王不過數面之緣,他這般熟稔的喚著自己的小名,到底是幾個意思?

 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這祁王,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沈嫵不傻,心裡自然有了猜測。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是否會得罪他,只攥緊手裡的荷包打算下樓,想著這段日子還是待在府中比較安全。可是傅湛卻沒打算放她走的意思。他出手極快,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將她壓到牆上。可惜她的手腕子又細又滑,好似輕輕一折就會折斷似的。

 傅湛愣了愣,雖下意識的放鬆了力道,卻還是弄疼了她,見她彎彎的眉頭微微蹙起,是說不出的楚楚可人。

 「你……」沈嫵睜大了眼睛,斷斷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般的舉動。

 她想叫人,卻對上面前之人這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卻是想到了什麼,乖乖閉上了嘴。

 是了,此刻她若是喚人,那麼不管她如何的解釋,她的名聲都算是完了。她自己且不說,若是連累了定國公府的其他姑娘,那便是她的過錯了。

 可眼下說不害怕是假的。

 傅湛生得高大頎長,比沈嫵高出許多,加上如此的動作,更是極具壓迫感。此刻傅湛面色淡然,眉染冰霜,顯然是一副心情不大好的樣子。沈嫵咬了下咬唇,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而後才深吸一口氣,對上他的眼睛:「王爺這是做什麼?」

 傅湛看著面前這個害怕又倔強的小姑娘,一時有些好笑。可是他眼下卻是半句話都不想說。她每每避他如洪水猛獸,卻對別的男子笑臉相迎,任其親昵的喚著她的小名。

 傅湛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沈嫵不敢看他,可是此刻離得近,她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大抵是常年喝藥的關係,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她一貫討厭那味道,此刻卻覺得不怎麼難聞。

 「阿眠,果真是又軟又綿。」傅湛的聲音清潤溫厚,語氣中含著淺淺的笑意,是出奇的好聽。

 沈嫵霎時羞紅了臉,可是心中的惱怒卻是多過於羞赧。她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眼下這傅湛分明是想……她得想個法子。

 傅湛低著頭,看著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骨溜溜的轉,她咬著唇,那唇豐潤飽滿,嫩得有些過分。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小姑娘今日犯了錯,他自然該懲罰一下。他的目光盯著她的唇,然後慢慢俯身,似是想到了什麼,他頓了頓,將唇印在了她的額頭。

 他感覺到小姑娘的身子顫了一下,可是他偏偏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連著親了兩下,這才滿意彎了彎唇。

 他……他竟然……

 沈嫵一時沒了思考,只下意識的抬頭,可兩人離得近,鼻尖更是不小心撞到了對方的下巴。沈嫵疼得眼眶一下子紅了,傅湛更是一臉的無奈,伸手揉了揉她小巧的鼻尖,低笑道:「毛毛躁躁的……」

 這人真是……輕薄了她,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還未等沈嫵回過神,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上一空。她下意識的側過頭,發現手裡的荷包被他奪走了。此刻沈嫵哪裡還管這些,只覺得這祁王傅湛又無恥又小人,仰起頭厲聲道:「還給我。」

 可偏偏她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臉兒豔若桃李,生得嬌嬌弱弱,這故作兇惡的軟糯聲音聽起來只覺得可愛至極,哪裡有半點的威懾力?

 傅湛看著小姑娘微紅的眼眶,頓時眸色一怔,他想:幸虧方才保留了一絲理智,若是當真親了她的嘴,說不準這小姑娘直接哭給他看了。

 傅湛有妹妹,自然知道小姑娘性子嬌。可是他卻不知怎麼的,偏偏喜歡她哭,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極了她養得小貓兒。他看著她紅如血玉的耳垂,啟唇淡淡道:「這荷包不是你那日刻意留下的嗎?如今哪有要回去的理?」

 沈嫵覺得自己低估了傅湛的無恥。

 大齊國的姑娘有贈荷包給心上人的習俗,所以這荷包對於女子極為重要。不過好在她並未在這荷包內裝上自己的生辰八字,那這荷包就與普通的荷包無異。只不過,到底是出自她的手,上頭還有她的小名,絕對不能流落到外男的手裡,而且這傅湛又是個不好惹的,若是哪日他拿著自己的荷包去了定國公府……

 那她到時候是怎麼說都說不清的。

 沈嫵硬生生憋住怒火,低聲道:「王爺,請你把荷包還給我。」

 她生得美貌又嬌弱,說出這番話來更是讓人忍不住心軟,只覺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都願意。傅湛心中一軟,卻還是面色從容的將那荷包放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看著沈嫵道:「你的荷包,本王收下了。」

 沈嫵惱火,抬頭剜了他一眼。

 傅湛卻笑了笑,然後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塞到她的懷裡,淡淡道:「快下去吧,不然待會兒被人瞧見了,可要委屈你當本王的妾室了。」

 沈嫵此刻是惱火至極,可偏偏自己無計可施,他是王爺,若是她硬碰硬,吃虧的准是她。她沒有多少猶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後捧著懷裡的書籍,慌慌張張的下了樓。

 容琛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沈嫵,問道:「阿眠,你怎麼了?」

 沈嫵此刻心有餘悸,背脊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偏偏這事兒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就算是娘,她也得瞞著,何況是容琛?而且祁王的身份太尊貴,是他們定國公府惹不起的。沈嫵恨極了這種打碎牙子能往肚子裡咽的感覺,心裡狠狠的咒駡了祁王出氣,然後才抬頭看了一眼容琛道:「我沒事。」

 饒是沈嫵故作淡定,可她蒼白的臉頰和額頭的細汗,還是令容琛有些擔心。

 容琛看著面前的沈嫵,斂了斂眉,只覺得好像在沈嫵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沈嫵一直都喜歡用果香和花香,是那種清淡香甜的氣息,平素裡則是最討厭藥味,而這段日子她又沒喝過藥,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容琛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樓上,可樓梯處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

 幾人選好書之後,本想去晏城最有名的茶館薈茗軒喝茶,可容琛瞧著沈嫵神色不大對勁,便早些送她們回去。

 沈嫵同沈妙上了前面的一輛馬車,容琛和容瓔則是坐在後頭一輛。

 這次沈妙得了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書籍,心情自然是極好。不過她瞧著沈嫵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便關切的問道:「六妹妹,怎麼心不在焉的?」

 沈嫵回過神看著沈妙,自然不會將今日之事告訴她。晏城所有人眼中,這祁王生得一副天人之姿,又是謙然溫潤、身份尊貴,簡直是金玉鑲成的主,可在她看來,這祁王同一般的登徒子沒有什麼兩樣。

 一想到那張光風霽月般的臉,她就想上去撕掉他的偽裝。

 沈嫵不再去想這件事情,只搖了搖頭,便與沈妙聊起了容琛和容瓔。沈妙正找不到機會說,眼下見沈嫵主動說起,才握著她的手把事情說清楚。

 沈嫵聽了之後愣了愣,然後才面色發燙道:「五姐姐,對不起,我……我以為……」她以為容琛一心愛慕沈妙,而沈妙不曾拒絕過容琛的好意,以為兩個人都是有意的。如今卻不知自己給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沈嫵低著頭,暗道自己真是自作聰明——沈妙若是真的喜歡容琛,也不用她瞎忙活。

 她又不是不知道沈妙的脾氣,如今說得這般清楚,顯然是忍了很久了。

 可偏偏她卻……

 「對不起,五姐姐。」沈嫵又道。她實在沒有想過沈妙對容琛一點兒意思都沒有,而自己又在她面前如跳樑小丑一般的瞎撮合,實在是愚蠢至極。

 沈妙如何不知道沈嫵是一番好意,她看著沈嫵的小臉,面頰含笑道:「我與六妹妹你一向親近,這才不避諱直說了,六妹妹你不必這般自責。」

 沈妙如此大度,沈嫵更是面色赧然不知該如何說。

 沈妙怎麼說也是一個姑娘家,卻被她屢次三番同容琛撮合,而且自己卻是傻乎乎的很是起勁兒。沈嫵心裡的歉意更甚,心道:也虧得沈妙心胸豁達不與她一般計較。

 沈妙知道沈嫵心裡難受,遂安慰道:「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六妹妹別去想了。」

 沈嫵點了點頭,然後才抬頭看著沈妙,問道:「那容表哥他……」沈嫵立刻噤聲,沒有再說下去了。容琛喜歡沈妙,她也喜歡容琛和沈妙可以在一起,可這種事情要當事人自己心甘情願才行,而且就算兩人真的情投意合,她這麼做也是不合禮數的。

 好在沈妙及時提醒,才讓她不再繼續犯傻。

 下了馬車,沈嫵和容琛他們兄妹倆分別。沈嫵看著容琛的臉,便想起了方才沈妙在馬車上對她說的話,一時心裡頭堵得慌,便索性不去看他,只笑著對容瓔道:「我平素不出門,瓔姐姐有空可要常來玩兒。」

 容瓔亦是臉頰含笑點了點頭。

 容瓔目送倆人進府,然後側過頭看著自家兄長依依不捨得目光,一時陡然生出一股怒意,悶悶道:「人都走了,哥哥還看什麼呢。」

 容琛清咳了一聲,然後才垂了垂眼。

 平日裡他那小表妹小臉堆著燦爛的笑容,可方才卻對他一句告別都沒有。小姑娘的心思他捉摸不透,自然不知這是為何,只得無奈的歎了一聲。

 過段日子將那小狗送來,興許她就會開心了吧。

 想到這裡,容琛更是眉眼溫和,嘴角也抑制不住揚了揚。

 而這廂,沈嫵一回了明瀾小築之後就嚷著要沐浴。

 大白天的,沐什麼浴啊,可四個丫鬟皆道姑娘喜歡乾淨,便也不多說什麼,只趕緊準備起來。沈嫵坐在浴桶裡,拿過穀雨手裡的巾子,蹙著眉一個勁兒的擦著自己的額頭。她該慶倖祁王沒有做更加越距的事情,可是這說出去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了。

 沈嫵心裡委屈,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這般被一個陌生的男子親過……就算只是額頭。

 沈嫵在浴桶中泡了許久,出來的時候這額頭都被她擦得通紅一片。穀雨瞧著心疼得不得了,只不過她們伺候沈嫵的時間久了,便知她此事心情不好自然不敢多問。三個小丫鬟側過頭看向今日跟著出門的立夏,可立夏卻是一臉的茫然,表示她也不清楚。

 她的皮膚嬌嫩,如何經得起這般的用力?可她一想到那柔軟的物什覆在她的額頭,她就渾身難受。

 祁王,祁王……就像是陰魂不散似的。

 晚上沈嫵徹夜難寐,第二日一大早卻是被自家的娘親吵醒了。沈嫵穿戴好衣裳出來,看著花廳中放著一個紅漆金絲楠木箱,旁邊還有一個紫檀木小箱子。

 「娘,這是……」沈嫵睜大了眼睛,一臉的疑惑。

 韓氏面露喜色,這張嬌媚的臉算得上是滿面春風,只含笑對著沈嫵道:「是宮裡送來的,說是綰妃娘娘賞賜的。」

 綰妃?

 沈嫵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那日在明月公主的生辰宴上,那綰妃可是同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今日怎麼突發奇想賞賜東西給她了?

 沈嫵走了過去伸手將箱子打開,她看著裡頭的東西,更是疑惑的蹙起了沒。這裡頭並不是普通賞賜的珠寶綢緞,而是……厚厚的幾摞書。她隨手拿起一本,瞧著上頭的書名,待看到「秦懋庸」三個字的時候則是一怔,一雙惺忪的桃花眼兒霎時水亮亮的。

 這書頁泛黃,而且又是綰妃所賜,那自然是真跡無意。

 可是這麼大一箱……

 這秦懋庸可是大齊國的大家,不但書畫兩全,更是從十六歲起就遊歷個名山秀川,去過許多的鄰過,他的真跡可比珠寶綢緞珍貴太多了,就連宣平侯這個書癡都鮮少有秦懋庸的書,足以見這些有多珍貴。

 可是沈嫵同樣也想到,這些根本就不是綰妃所賜的。

 她放下手裡的書,又疑惑打開了另外一個小箱子。哪知不過剛打開,便聽得「喵」一聲。沈嫵低頭望去,見那只渾身雪白雙眸碧藍的小胖貓,如今正乖乖的蹲在箱子裡的籃中,仰著頭沖著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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