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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變成貓》第37章
37、老爺就是NPC ...

  新婚次日馬科正式拜謁了西門家一干女眷,給老夫人與姐姐們奉了茶,闊太太生涯從此正式開始了。

  西門家乃是侯門後裔,人口雖多,但家教極好,西門老夫人統帥後宮,儘管兒子屯了十四個媳婦兒,內宅卻是盡然有序,從沒出過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事兒,大家對馬科也還算友善,偶爾打牌九聽戲上香什麼的也會叫他一起參與。

  馬科從小就喬裝改扮,但這回卻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心理壓力太大了,老擔心自己被人戳穿,自打過門後便深居簡出,要不是怕把自己餓死,連晚飯都懶得出去和大家吃。如此過得月餘,養尊處優卻是越來越瘦,春暖花開的時候竟比臘月裏還清減了,光是個頭蹭蹭長,不見增加一分肉。劉曉東天天跟著他吃剩飯,倒是胖了一點,腹肌從八塊變成了六塊,變成貓更不用說了,比毛球還毛球,手感好極了,晚上馬科都不許他變回人樣,就愛抱著毛球睡,搞的他苦逼的不行。

  西門放家大業大,事業繁忙,年後便去了京城,四月中才回了家。

  老爺回家,眾人無不雀躍,幾個老婆雖然都懂事矜持,但畢竟都是花樣年華,紛紛打扮的花枝招展,等著爭奪老公的眼球。唯獨馬科像是到了死期,惶惶然不可終日,到了家宴這天,更是如上刑場一般,穿了件寒磣的不能再寒磣的家常衣服,頂著一張苦瓜臉去了老夫人院裏。

  家裏人太多,十四個老婆二十個小姐,四桌都坐不下,馬科尋找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坐在兩個最肥胖的小姐中間,祈求她們魁梧的身影能將自己完全遮住,讓西門放不要記起還有他這麼個人。

  哪知西門放一去經月,卻一直惦記著他的模樣,自打他進門目光便一直追隨著他,見他愈發消瘦蒼白心中十分疼惜,旁人都是穿金戴銀意氣風發,唯獨他一身縞素煢煢孑立,不禁後悔自己走時大意了,沒囑咐母親下人照顧好他,滿懷寵愛地沖他招招手:“阿珂,坐到我身邊來。”

  這一聲邀請羨煞旁人,對馬科卻不啻晴天霹靂,面如死灰地抱著貓一步步蹙過去,行了個禮:“老爺好,老爺辛苦了。”坐在了他身旁的錦墩上。

  一頓飯吃的毫無滋味,西門放給他夾什麼菜,馬科就順手塞劉曉東嘴裏,吃的他都快吐了,暗地裏詛咒著西門家祖宗十八代——有錢是吧?米多是吧?愛獻殷勤是吧?你妹的有這麼喂貓的嗎?豬都吃不了這麼多啊啊啊啊……

  吃了一半劉曉東實在撐的不行了,拍開馬科的手想要跳下地,馬科揪著他脖頸的軟皮不放,一人一貓糾結了半天,西門放一把抓過劉曉東丟了出去:“讓它玩去吧,別折騰小貓了,飯也沒吃幾口,怪不得這麼瘦。”

  劉曉東被他丟的打了個滾,回頭怨毒地瞪了他一眼,抖抖毛走了,馬科只得拿起筷子往嘴裏塞飯菜,低著頭臉都快杵到碗裏去了。

  吃過飯大家在花園的涼亭裏坐著消食,馬科吃多了,帶著劉曉東在石子小徑上散步,邊走邊道:“完了,他回來了,這天氣一天天熱起來,我穿的越來越少,更加容易穿幫了,我們就等著被送官查辦吧。”

  劉曉東白他一眼,在地上寫:“那你就假裝打擺子,一直穿著棉襖吧。”

  馬科哼了一聲:“我還怕得痱子呢。”

  “四月天就要得痱子了?”一聲輕笑嚇的馬科差點丟了魂,轉頭一看只見西門放坐在不遠處一座涼亭裏,身邊跟著個小廝,正在品茶。

  “過來。”西門放招手,“讓我好好瞧瞧你。”

  馬科只好走過去,西門放直接伸臂將他抱了起來,擱在膝頭上,胳膊圈著他身體,道:“怎麼呆在家裏養著反而瘦的這麼厲害?想家了麼?”

  馬科魂飛天外,臉刷一下白了,脊背挺的僵直,下意識地將兩腿並了起來,挺了挺單薄的小胸脯,呐呐道:“那個……整天呆著不動,吃了也不消化,所以,那個不長肉。”

  劉曉東適時趕到,刷一下跳上他大腿,蹲在他兩腿間,尾巴一盤護住了他的要害。

  西門放把玩著他一綹頭髮,手指勾了勾他下巴,道:“怎麼,不喜歡呆在家裏麼?太悶了?”

  馬科張了張嘴,又想起沉默是女人的美德,抱怨老公是不對的,尷尬地笑了笑,垂目道:“沒。”

  要想俏,一身孝,馬科守孝一年未滿,今天穿著一身月白舊衣,頭上是素白銀器,鬢邊別著白絨花,不施粉黛美目低垂,比起新婚的美豔照人,更多了一分我見猶憐,看的西門放心旌搖盪,把著他的下頜輕輕一吻,道:“算了,你在外面跑慣了,閑在家裏別憋出病來,左右沒事,明兒跟我去幾個店裏巡查罷,看看他們的帳本寫的怎麼樣。”

  馬科扭著頭想要躲過這一吻,還是被親在了嘴角,劉曉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炸了毛,馬科忙死死將他摁在腿上,道:“老爺你還是忙你的吧,我在家呆著練練字挺好。”

  西門放笑笑,道:“最近在練字麼?來,讓我看看你寫的怎麼樣。”

  馬科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可話一出口收不回來,只能跟著他往自己的小跨院走去。

  西門放雖然是個生意人,但自小家教甚嚴,寫的一手好字,馬科識字很多,忙著做生意沒空練毛筆,書法卻十分潦草,這一個多月才剛剛開練,七扭八歪不大整齊。

  西門放也是閑的蛋疼,穩穩坐在桌前將他寫過的字又用兩三種字體重新寫了一遍,權當是給他做臨帖的範本,道:“若是你不想跟我去店裏,在家裏練練字也好,雖然女眷首重女紅,但家裏也不缺繡花兒的人,隨你喜歡吧。”

  馬科諾諾應了,跟著他又寫了好幾張字,天都黑透了西門放才依依不捨告辭離去。

  從這日起西門放天天晚上呆在馬科院裏,倆人真跟談戀愛似的,寫字畫畫,彈琴唱歌,羅曼蒂克那一套都玩了個遍。

  西門放多少年來大概還沒試過柏拉圖式的戀愛式,覺得很新奇,偶爾親親抱抱就十分滿足,馬科雖然心懷鬼胎,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周旋,居然也蒙混過關,越來越得眷顧,所以說這世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母豬也有上樹的時候。

  轉眼到了五月,天氣炎熱起來,這天西門放晚上有應酬,馬科難得放假,跟刑滿釋放似的,吃過晚飯便關門閉戶,跟劉曉東坐在羅漢榻上下象棋。

  倆人賭了個東道,誰輸誰脫衣服,結果到掌燈時分馬科已經光剩個肚兜了,劉曉東也扒光了貓皮,還留條內褲遮羞。

  乾柴烈火下象棋,滿盤跑的都不是車馬象士,全是XXOO,最後一盤下到一半倆人便滾到了床上,親來摸去都硬了。

  劉曉東照例先照顧馬科,等他泄了才思忖著他都快十六了,是不是可以試試真做了,摸了半天屁股還沒組織好語言商量,便聽有人敲門,嬌滴滴的聲音道:“十四妹在家嗎?”

  聽聲音是十三姨太,馬科嚇了一跳,一躍而起慌忙穿衣服攏頭髮,劉曉東恨不得把床捶個窟窿,壓著火氣變回貓形,那地方還豎著,只好蹲到床腳自己去冷靜冷靜。

  十三姨太不過十八歲年紀,與馬科差不多大小,女兒卻已經兩歲了,性格嬌憨可愛,有點沒心沒肺的,因為也養著一隻貓,平時無聊也會來串門,跟馬科聊聊養貓心得,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大晚上的居然跑來了。

  馬科將十三姨太讓進屋中,叫花見去倒茶,十三姨太抱著她那只雪白的大貓,高高興興道:“妹妹,我有了。”

  劉曉東聞言狐疑地看了看馬科,馬科瞪他一眼,尷尬地一摸鼻子,道:“那個,恭喜啊恭喜,老爺一直想要個兒子,這次姐姐你要是……”

  “什麼啊。”十三姨太扁嘴道,“是我的貓肚子大了,好像懷了貓崽兒。”

  “哦……”這次輪到馬科狐疑地看著劉曉東,“是麼?”

  劉曉東跟被雷劈了似的一愣,小貓臉上一派“跟我無關”的表情。

  “前些日子我看它總是懶怠動,還以為它病了,今兒才發現它肚子都大了。”十三姨太拉著馬科的手摸摸白貓的大肚皮,喜上眉梢地道:“妹妹,家裏就咱們倆養貓,這肯定是你家劉曉東的貓崽兒,我高興的不得了,特意來找你報信兒,以後咱們倆就是親家啦。”

  馬科一頭黑線,劉曉東也是悲憤莫名,只有十三姨太興致盎然:“哎呀,也不知道這一窩能生幾個,等生了妹妹來我那兒選一隻來玩罷。”

  馬科無奈擦汗,心道一隻劉曉東我都應付不來,一不留神就被他榨幹了,哪兒還敢再來一隻啊,呐呐道:“那個……我養一隻貓已經很吃力了,平時還要練字兒什麼的,就不要了,你,你留著自己玩吧。”

  十三姨太面現失望之色,語氣落寞下來,摸著大白貓道:“唉,我知道妹妹忙,老爺天天來陪你寫字畫畫兒,哪兒像我,自打生了小妞妞,就不受他待見了。”

  馬科小時候看過紅樓夢,最害怕就是捲入後宮宅鬥什麼的,沒那麼多心眼還是其次,最主要根本就沒那個物質資本,是個冒牌貨,當下滿頭虛汗,陪著笑道:“那個,不是那麼回事兒,他是想讓我當帳房……”說到這裏連自己都覺得牽強,拿起十三姨太的手帕擦擦汗,期期艾艾道:“其實老爺這個人很隨和,只是生意太忙,姐姐們又都比較矜持,大約是覺得沒,沒那個,那個趣味吧……姐姐要是覺得寂寞,那個……不如主動一點。”

  西門放當初娶的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小家碧玉,都是斯文被動的類型,馬科一邊在心裏念叨主啊,饒恕我這個教壞良家婦女的猥瑣男吧,一邊相對純潔地給她科普了一下AV知識,SM什麼的就跳過了,制服誘惑之類的技術流也一筆帶過,主要站在心理醫生的角度給她聊了聊男性性心理。

  十三姨太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雖然對馬科這個“村姑”小小年紀就如此的不CJ有點鄙視,但深深覺得他說的實在沒錯,紅著臉想了半天告辭離去。

  晚上倆人躺在枕上聊天,劉曉東感歎道:“這年頭做人難,做貓也不容易,一不小心就會捲入緋聞門,看,要不是你瞭解我,過幾個月一窩小貓抱著我叫爸爸,我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馬科好奇道:“那你對母貓真的沒感覺嗎?”

  劉曉東黑線,道:“你有嗎?”

  馬科撓頭道:“那公貓呢?”

  劉曉東無言以對,唯以頭撞牆耳。

  說來也怪,自打馬科跟十三姨太推心置腹地聊了一番之後,西門放再也沒工夫來找馬科柏拉圖了,男性心理學一傳二,二傳十,很快姐妹們都開始實踐起來,找各種理由主動勾搭老爺去了。

  馬科晚上獨自在燈下練字,練著練著頗有些落寞,支著下巴道:“也不知道親家怎麼樣了,咱倆要不要帶點魚幹去看看大白貓?”

  劉曉東蹲在床沿上吃西瓜,含糊道:“千萬別,她肯定沒在家。”

  馬科道:“你怎麼知道?”

  劉曉東道:“我晚上出去偷窺過,你家老爺現在就是個NPC,姐姐們天天晚上組團去刷老爺,忙著呢。”

  馬科黑線。

  轉眼西門放在家也呆了三四個月了,渙州的生意理順了,帝都沖州那邊卻送了信來,說年頭開的一個酒樓經營不善,怕是要黃,讓他過去主持大局。

  聽說西門放要出長差,馬科高興的差點蹦起來,恨不得清水灑街黃土墊道,早早放鞭炮送瘟神,到了送別宴這天更是心情好,米飯吃了一大碗。

  剛夾了個魚丸送進嘴裏,還沒來得及嚼,忽聽西門放道:“這次去沖州,我想帶著阿珂一起去。”

  馬科一口魚丸哽在喉嚨口,臉都綠了,身邊的十三姨太忙狠狠拍了一把他的脊背,魚丸呱唧一下彈出來,噴了西門放一臉。

  老爺輕輕皺眉,拿過他手裏的帕子擦了擦面頰,道:“我瞧過你原先的賬簿,做的極好,怕是整個渙州城都沒人及得上,與其閑在家裏和幾個姐姐說閒話給我找事兒,不如做點正事吧。”

  晴天霹靂啊,馬科面紅耳赤內牛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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