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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情夫(人生第二回合之一)》第11章
第十章

  迎面走來的女子一身白衣素面,身材高挑修長,墨發隨風飄揚。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遭敖禎追殺,最後不得已與耿忠良、陸離等人使出金蟬脫殼才得以逃生的秦綰卿。

  兩人之間的距離僅隔不到三尺,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敖禎心頭澎湃,激動難平。

  若不是收到軍營裡他安插的心腹傳來的消息,說耿忠良時不時便會隻身驅馬去無憂村探望故交,他也不會查探到秦綰卿還活著的消息。

  整整三年了,每到深夜之際,他都會被一幕恐怖的場面所驚醒——

  他心愛的綰卿失魂落魄的站在斷魂崖前,茫然無助的縱身一躍,從此兩人陰陽兩相隔。

  這個可怕的夢,他作了三年,現在終於要醒了嗎?

  他屏著呼吸,很怕眼前這幅畫面只是海市蜃樓,他想念的人兒隨時可能消散,不見人影。

  「綰卿……」小心翼翼輕喚著她的名字,帶著幾分試探,帶著幾分緊張,更多的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卑微。

  站在馬前,迎風而立的秦綰卿,冷笑看著眼前的男子。

  三年的歲月並沒有改變他太多,甚至比起從前,他似乎更加成熟霸氣了些。

  縱使代表權勢的龍袍並沒有穿在他身上,縱使他只穿著粗布衣衫,依舊無法遮掩他與生俱來的威嚴。

  敖禎,她愛了四年的男人,也許愛他一輩子。

  可偏偏又是他險些令她命喪黃泉!

  「朕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

  「很不幸,我沒能如皇上所願,在那場圍剿中丟掉性命,畢竟一個背叛朝廷的人,通常都死無葬身之地。」

  她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刺痛他的心。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無論再辯解什麼,都無法解釋他當年的殘忍。

  先將懷裡的小傢伙安穩的放在馬背上,他縱身一躍,跳到了秦綰卿面前。

  轉過身,他對著身後排著的長長隊伍高聲喊道:「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人,就是為我大晟創下無數奇蹟的第一女謀士,她用她的智謀和策略,助我大晟統一了四國,更是一手創造了我大晟不敗鐵騎的神話。

  「朕當初卻因為一己之私對她痛下殺手,命追風侯帶領你們這五千精兵將她追殺得無處可逃。」

  群面對眾將士們的驚詫目光,他淡淡一笑。

  「既然當初是朕有錯在先,那麼今日,朕來贖自己當年所犯下的罪過。」

  聊話音剛落,就見他撩開衣袍,當著身後五千兵馬的面前,雙膝跪倒在秦綰卿面前,嚇住所有人。

  身為天子,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可如今這掌握天下重權的大晟皇帝,竟不顧尊嚴,當著許多人的面跪在一個女人的面前!

  制可當這些精兵們聽到這個人便是被大晟國民傳成是神仙的秦綰卿時,又不免對她心生敬佩。

  見皇上為了彌補當年所犯下的錯誤而跪倒在眾人眼前,整整五千兵將也紛紛下馬,隨著敖禎一起跪下。

  作面對眼前那一大群紛紛跪倒的將士,秦綰卿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她萬萬沒想到,三年後的今天,敖禎居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求得自己的原諒。

  這個男人,他果然是愛慘了自己,還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

  她不禁熱淚盈眶。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敖禎,她突然將傻乎乎坐在馬上看熱鬧的兒子抱了過來,走到敖禎面前。

  「豆豆,這個人就是你爹。」

  敖禎眼中一喜。雖然剛剛聽小傢伙親口叫綰卿為娘親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可他沒想到,綰卿竟會這麼輕易的就原諒自己。

  直到一隻漂亮的小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他才確定,屬於他的惡夢終於就要過去了……

  敖禎的到來,讓無憂村這個小小的村落熱鬧了起來。

  在村裡生活了將近一輩子的人們,怎麼也不敢相信當今天子竟然會出現在眾人面前,更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是,三年前來到村裡的秦姑娘,居然就是被老百姓傳得如同神仙的大晟第一女謀士。

  「那個時候你千方百計想要逃離朕,是因為……你懷上了朕的骨肉!」

  當兩人避開熱情的人們終於找到機會單獨相處時,敖禎總算可以鬆了口氣,並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其實這三年來,他不是沒懷疑過綰卿尚在人世,也不只一次試探追風侯陸離,當年他帶兵追殺到斷魂崖時,是否親眼看到她被逼落崖。

  可任他怎麼責罵試探,陸離就是死咬著說他親眼看到秦綰卿落崖喪命。

  萬萬沒料到陸離居然和耿忠良合夥來騙他!

  敖禎惱怒的同時,也開始算計著回京之後怎麼報復。

  秦綰卿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當時若被你知道我有了身孕,肯定會被你逼著進宮,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宮裡的生活,就算是三千寵愛於一身,那種日子也絕對不是我所嚮往的。」

  這三年多來,在他飽受煎熬的同時,她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一味堅持著只要不入宮為妃,這段感情就能長長久久的守下去,沒想到感情是守住了,罪可是沒少受。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挺對不起豆豆的。

  原該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卻因為自己的私心,而不得不頂著私生子之名存活在這小小的村落裡。

  「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派人追殺我,至少我當初還以為……」她嘟嘴瞪著敖禎,「你會顧念著兩人的情分放我一馬。」

  「綰卿,都是朕的錯,都是朕不對!」他誠心的向她道歉。「幸好悲劇沒有發生,幸好朕還可以為自己當年的糊塗做補救,這些年來,朕不只一次為自己當初的殘忍而自責不已。」

  他緊緊握住她那久違了的雙手,在自己的大手之中。

  「綰卿,這三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他派人打聽了一下無憂村的規模,實在是小得可憐,想必她一定過得很辛苦。

  「有耿將軍一直照顧我,日子過得還算平順。」

  本想甩開他的手,可當接觸到他的手時,才發現自己非常想念他。

  且無論心裡有多恨他怨他,到頭來,終究是狠不下心腸與他徹底決裂。

  「耿將軍……嗯,果然是朕的好臣子啊。」敖禎咬牙切齒的道,可心底恨恨的想,若不是耿忠良那混蛋,他怎會一個人在宮裡忍受整整三年的寂寞。

  聽出他的怒氣,秦綰卿趕緊威脅,「喂,我可警告你,耿將軍是個大好人,如果你敢在回京之後對他進行報復,我可是不會原諒你!」

  敖禎忙不迭點頭,「不會不會,朕怎麼會報復自己的臣子呢。」

  只不過會偶爾給他刁難一下,扯他的後腿,絕對不會讓他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敖禎在心裡惡毒的想著。

  突然,他神情一怔,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

  「綰卿,你剛剛說回京?難道你的意思是,你會與朕一起回京?」

  她俏臉一紅,沒好氣的瞪他,「你都已經帶著那麼多人馬殺到這裡來了,我再不走,難道還要每天給那些村民當雕像,供他們觀賞嗎?」

  既然現在村民們都已經知道她和當今天子有一腿了,那她今後不可能有平靜的生活了。

  敖禎十分開心,「對啊,反正就算你不和朕回京,朕也會不時帶人馬來看你,折騰來折騰去的也挺麻煩的,所以這次你就與朕一同回京,順便再讓豆豆認祖歸宗好了。」

  「我聽說……」想到某件事,她有些扭捏的咬了咬唇問:「自從我離開京城,你就再也沒踏入後宮一步,是嗎?」

  「這還用得著懷疑嗎?你真以為朕是那種飢不擇食的男人嗎?」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裡的地方很小,既然已經住下了一個你,便再也容不下別人存在。」

  「你……你就不怕皇族會從此絕後嗎?」

  敖禎笑著搖搖頭,「若絕後是為了你,朕不在乎。」

  「你太任性了。」

  「你比朕任性多了,如果當初你肯靜下心來和朕好好談談,我們之間又怎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當初若是讓你知道我懷了孩子,你還會讓我離開京城嗎?」

  「朕會立刻召告天下,封你為後。」

  「所以我才要逃啊。」

  「綰卿,你就那麼討厭皇后的身份嗎?」

  她用力的點點頭,「當年我就和你說過,如果你僅僅是一個男人,我會非常愛你,可如果你是一個皇帝的話,我就會不敢愛你。」

  「為何?」

  「沒趣、無聊啊!整天要戴著一堆重死人不償命的金釵銀飾在腦袋上,還要端著架子捏著嗓子裝斯文的和大臣妃子們說話。

  「最讓人頭疼的就是,一旦當上了皇后,各方面的舉止也要受到約束,不能大口吃肉、不能大口喝酒,總之不能做的事太多了……」

  敖禎聽她抱怨了這麼一大堆,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一把將皺著眉頭嘟著嘴的女人攬進懷中,「朕想通了,若你不想入宮為後,朕也不會勉強你。你有你想要的世界,無論那個世界離朕有多遠,朕都會一生一世追逐著你的腳步,永不放棄!」

  秦綰卿還來不及表示感動,一道嫩嫩的嗓音便打破兩人之間的曖昧。

  「娘,你為什麼要和這個人抱在一起呀?耿叔叔來的時候,你們都不抱抱。」

  兩人一聽,皆倒吸一口氣。

  秦綰卿瞪著兒子。這小鬼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敖禎卻在驚訝之後,一把將兒子扯了過來,「耿叔叔是叔叔,他怎麼能和爹爹比呢?」

  小傢伙歪著頭,一臉不解的瞟著他說:「可是耿叔叔很厲害,他功夫棒、力氣大,很多人都聽他的指揮,好威風!」

  「爹爹也威風。」敖禎不甘心在小傢伙的心裡比不上那根木頭。

  「可是娘說耿叔叔是大將軍,有好多人都崇拜他。」豆豆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道:「我長大後也要像耿叔叔那樣,當一個威風的大將軍。」

  「為什麼要當大將軍?」

  「因為大將軍官大呀!」

  敖禎聞言樂了,摟著兒子,輕捏他肥肥的臉頰,「如果有一天,你能做一個比將軍還大的官,你會做什麼?」

  「嗯,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我會……再創一個天下盛世!」

  他和秦綰卿都被兒子的話嚇了一跳。一個年僅三歲的小鬼,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豆豆左右來回瞟著兩人道:「娘曾經說過,能給天下百姓創造一個富足盛世的人,非當今皇上莫屬,她說皇上是一個好皇上,為百姓帶來福澤……」

  敖禎感動的看著臉紅的秦綰卿,沒想到她會在兒子面前如此稱讚他,令他忍不住將懷中的兒子摟得更緊,發誓般說,「五年!只要再給朕五年時間,朕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未來!」

  景烈十一年春,景烈帝敖禎率領五千精兵,尋回已經消失了整整三年的秦綰卿回到京城。

  令滿朝文武大臣更驚訝的是,他不但帶回了秦綰卿,身邊還多了一位長得晶瑩剔透的小皇子。

  很快,他便當著眾人的面宣佈,小皇子名叫敖舜,是他的嫡長子,並於即日起封為太子。

  敖舜年紀雖小,頭腦可是十分聰明。

  在他成為太子後,敖禎先後給他請了十幾位太傳教導他治國之策,可每一任太傅在教了小太子一段時間,都會主動請辭。

  敖禎不解這是為何緣故,便問太傅,「朕的皇兒這麼難以教導嗎?」

  太傅卻回答,「不是太子難以教導,而是老臣實在沒有能力繼續擔任聰穎過人太子的太傅。」

  他們這些自認為飽讀聖賢書的老臣,本以為藉著當太傅的機會來提高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沒想到小太子絕頂聰明,每次在課堂上,總能將他們問到啞口無言。

  敖禎起初還不太相信,便將兒子叫到自己的面前考問了幾句,結果極為震撼,他兒子不僅僅是一個天才,更是一個絕世奇才。

  詩書典籍他只須瞧過一眼便能倒背如流,凡是太傅講的東西,只聽一遍便能舉一反三。

  不得不佩服兒子的能力,一個年僅四歲的娃娃,竟能在辯論中,將他這個皇帝給辯得啞口無言。

  「綰卿,你到底給朕生了什麼樣的怪胎?舜兒根本就不像一個四歲的孩子。」

  這日傍晚,忙完宮裡的事情後,敖禎大大方方來到秦府。

  秦綰卿回到京城,仍舊住回原來的地方。

  金珠銀寶兩個小丫頭這幾年哪都沒去,她們堅信主子沒死,所以一心一意的留在這裡耐心等待。

  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她們總算把主子給盼了回來。

  只不過現在京城上上下下都知道皇上與秦姑娘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秦姑娘雖然沒有入宮為後,但皇上對她的寵愛,眾人可是有目共睹的。

  敖禎沒再強迫秦綰卿入宮為後,反正秦府離皇宮如此近,他也樂得每天傍晚閒來無事就到秦府串串門子,順便和她培養感情。

  「豆豆聰明絕頂、智慧過人,難道皇上對自己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兒子有什麼不滿嗎?」

  沒搭理敖禎一進門的抱怨,現在的秦綰卿因為不必再上朝操心國事,每天就樂得在府裡養養花、種種草,生活十分愜意。

  「舜兒雖然好得讓朕無法挑剔,但每次和這小東西說話,朕都會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不如這樣吧……」他笑嘻嘻扯過正在給花澆水的秦綰卿,「長夜漫漫,不如我們早些就寢,你再給朕生個娃娃可好?」

  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甩開他巴過來的大手,繼續慢條斯裡的擺弄著手中的花花草草。

  「生娃是件苦差事,一個豆豆就夠我受的了,想生第二個?作夢!」她可沒忘了當初生豆豆的時候所受的那些苦。

  「可是,舜兒身邊連個玩伴也沒有,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你給他生個弟弟或妹妹,將來登上大位之時,身邊也好有個照應啊。」

  「朝中那麼多大臣護衛在旁邊守著,你還怕他會被人欺負嗎?再說,一旦兄弟多了,將來難免會發生手足相殘的事,豆豆已經很聰明了,若再生個比他更聰明的弟弟,那可是要發生大事的。」

  「你對自己就這麼有自信?」

  秦綰卿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你不信,可以找別的女人生一個試試啊。」

  敖禎立刻垮下俊臉,討好的把她抱在懷中,「這麼混帳的事,朕怎麼可能做?不生就不生,只要你開心就行了,不過,今晚天色的確很好,若不做點什麼,豈不是是浪費了上天賜給咱們的機會。」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說我現在和你後宮裡的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

  這男人精力旺盛得過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死賴在她這裡不走。

  敖禎很委屈的點點頭,「當然有區別了。」

  「什麼區別?」

  「和後宮的那些女人在一起,朕和她們還是有名分,可是和你在一起,朕可是一點名分都沒有。」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地下情夫。

  秦綰卿一聽這話,立刻瞪眼狠狠捏了他一把。

  「你天天佔我便宜,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敖禎委屈的眨著雙眼,「你可是這天底下唯一一個敢捏我的女人。」

  瞧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她竟笑了出來。

  她不客氣的伸出雙手揪住他的雙耳,對著他那性感漂亮的雙唇吻了下去,「我還是天底下唯一一個敢非禮你這皇帝的女色魔呢!」

  說著,兩人進了房間裡,再次上演纏綿戲碼。

  房外,負責伺候的下人們心領神會的將房門掩好,將這一小片天地留給相愛的兩個人。

  幾年之後,早被自己父皇威逼著登基為帝的敖舜,剛下早朝,便帶著幾個心腹侍衛策馬向京城東郊趕去。

  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院裡,小牛子帶著幾個僕役正在打掃院落。

  聽到噠噠的馬蹄聲接近,他抬頭一瞧,臉上一喜,忙不迭迎了過去,「奴才給皇上請安!」

  十五歲的敖舜雖然只是個俊俏少年,但眉宇之間的霸氣已經漸漸彰顯出來。

  這座大宅是父皇在宣佈退位後,與娘親所居住的宅院。

  因為娘親不喜歡皇宮裡的生活,所以父皇便命人在這偏僻清靜的地方蓋了一幢大宅,自從他當年被父皇設計登上皇位之後,他這沒良心的爹娘便把他一個人丟在皇宮裡不聞不問,兩個人躲在這裡享清福。

  他雖然被外界傳得絕頂聰明,但真坐到了皇帝的位置,每天遇到的難題可是不勝枚舉。

  像往常一樣,只要遇到難解的問題,他便會帶著心腹來到這宅子裡向父母討教解決之法。

  「不必多禮。」面對小牛子的跪拜,敖舜揮了揮手,縱身下馬,便要向宅子內走去,「朕是來看看爹爹和娘親的。」

  小牛子忙不迭起身,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雙手遞了過去。

  「皇上,這是老爺和夫人交給老奴的信件,他們說如果皇上前來,就把信交給皇上過目。」

  自從退位,敖禎便樂得帶著心愛的女人過起尋常百姓的生活,跟在他身邊伺候多年的小牛子,也一併被他帶出皇宮。

  現在他被敖禎封為大總管,雖然不比往日在皇宮裡那般威風,可少了宮裡血雨腥風的鬥爭,他現在的生活十分逍遙自在。

  敖舜不解的接過信封,抽出信紙展開一看,上面只寫了幾行字,意思也很簡單。

  爹娘兩人最近在家閒得沒事可做,決定一同出遊,短則幾個月,多則一、兩年便會回來,要他不必擔心,他們會在路上吃好喝好玩好的。

  敖禎還在落款處叮囑兒子一定要把國家給管理好,管不好,回來他可是要家法伺候。

  敖舜在看完了信之後,氣得渾身發抖。

  這是什麼爹娘啊!自從他八歲登基以來,他那無良的父母便三天兩頭的出門遠遊,上次回京至今還不到一個月,兩人又再度搞失蹤?!

  他好命苦啊!

  而遠處的藍天白雲下,一個高大俊美的藍衣男子與一個身材高挑的白衣女子各騎一馬,漫步在遼闊的草原上。

  男子癡迷的看著身旁的絕美女子,悠然笑道:「綰卿,你猜舜兒看到了咱們留給他的信之後,會不會氣到吐血?」

  秦綰卿回眸笑了笑,「都已經這麼多次了,我相信豆豆的適應能力應該會變得更強,他總該學會獨立。」

  「你果然是個狠心的娘親。」

  「你不也同樣是一個狠心的爹爹。」

  兩人相視一笑,一點也沒有拋棄親生子的罪惡感。

  「這次我們往哪邊走?」

  「上次是向南,這次就向東吧。」

  「好,就按你說的……」

  兩人一同拉了馬韁,朝遙遠的東方奔騰而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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