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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這東西也是利弊均分。
利是防護能力極強,自不必多說,只要不是碰上高級喪屍圍攻,但是應對末世爆發初期的低級喪屍絕對綽綽有餘。
弊端是這玩意兒太燒油了,跑得好慢。
這時雲老闆放下筷子,想了想,說道:“這個啊,價格高低是不一樣的 穿越之棄婦無畏 。 便宜的估摸也就50萬美元,貴的也不過200美元,畢竟是個擺設,又是冷戰時候的老式坦克,標價不高。 ”
折合人民幣最貴也只是一千萬左右,真的不算貴。
鄭硯覺得非常心動,這筆買賣橫豎都不虧。 就算沒有火力碾壓喪屍,當再次改裝加固之後,單單作為逃亡途中的移動堡壘,用來休息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和霍賢相互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讀取到和自己相同的信息,兩人達成共識。
接下來吃吃喝喝一個多小時,獲知到這場拍賣會在一周後的x市舉行,喝醉的雲老闆自告奮勇幫忙搞掂兩張請帖,前提是這段時間他們二人要住在雲家園。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無非是想和霍賢交流取經。
霍賢無可無不可,現今託人辦事,也沒再推拒,欣然應允。
x市距離雲南千里之遙,不在內地,與大陸隔著一片海灣遙遙相對。 飯還沒吃完雲老闆就打發人去訂機票和酒店,一切都打點的井井有條。
用完餐房間也安排好了,霍賢直接被雲老闆請走看石頭,鄭硯不懂那個,跟著也是睜眼瞎聽不懂,回房間休息了。
雲老闆是真看得起霍賢,絕不是客套。
從招待兩人的房間就能看出其用心,房間相鄰,紅木家具,牆壁上掛著山水畫,十分清幽風雅。 窗前擺著一張軟榻,冬日輕暖的陽光柔柔撒在上面,旁桌放著熱茶一盞,裊裊冒著熱氣。 窗外則是噴泉一座,徐徐吹水。
最重要的是出門不遠就是雲老闆平時歇息的房間,相隔非常近,想是方便來找霍賢。
鄭硯關上門,舒舒服服的倚著軟榻,隨後從空間把帥助手抓出來。
帥助手一看見他就又驚恐又委屈,捂著頭道:“我幫你找石頭,你還亂打人,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你再這樣我就還、手、了!”
“你倒是還一下試試,”鄭硯敲它腦袋,說:“你還有臉說,我讓你幫我找石頭賭石,你給我找了個什麼破玩意兒!一百五十萬啊,我把你賣了行了行?”
“不、不行的……一毛五都沒人買我……”帥助手說:“我就是按照你說的找的呀,你讓我找好的石頭,我看到有的石頭里面都有綠綠的白白的東西,都不是好石頭!”
帥助手說:“你看我給你找的那塊石頭,花紋多麼漂亮呀!裡面的顆粒分佈辣麼辣麼的均勻,一點雜質都沒有,是屋子裡最好看的石頭好嗎!”
鄭硯:“……”
他果然高估了帥助手的智商,面無表情道:“賭石,就是看哪塊石頭里有你說的綠綠的白白的東西,那種的才值錢啊!白浪費我一百五十萬,你對得起我嗎?你知不知道你一天要吃多少電?還有,不要偷偷背著我往你自己的程序裡下載遊戲,中病毒死機根本沒辦法修!”
“你發現了呀……不要擔心我,我安裝了金山毒霸和360衛士和魯大師。”帥助手不好意思的胡說八道:“一百五十萬很多錢嗎,能買多少電?要不然我們再去找一次吧,我這回保證完成任務,我看到有一塊石頭里面有一個花花綠綠的東西,應該很值錢 [SKIP]銀河突擊 。 ”
“花花綠綠?”鄭硯懷疑的問道,有花花綠綠的玉嗎? 他怎麼沒印象。
“是噠是噠!”帥助手開心的用爪子比劃,在空中畫了一座彎橋,說:“像彩虹一樣漂亮~”
“……”鄭硯:“哪有那種玉!你還學會撒謊了!”
“哦對不起拜拜。”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帥助手一看大事不好,快馬加鞭的溜了。
“簡直是……”帥帥星球就不能造一個成熟穩重靠譜點的機器人嗎? 畢竟空間是星球至寶,就這麼託付給一個……讓人一言難盡的帥助手,不會死不瞑目嗎?
不過它至今為止將任務完成的很好,鄭硯一會想揍它,一會覺得它了不起,左思右想的睡著了。
雲老闆對霍賢一見如故,難分難捨,冬天日短,夜色瀰漫周圍,雲老闆熱情的拉著他通宵達旦的談心。 奈何霍賢只想趕快回去,跟鄭硯通宵達旦的談心。
留他吃完晚餐,還想再用夜宵,霍賢堅定的謝絕,匆匆回園子了。
傍晚的時候有員工帶他去吃飯,此時鄭硯吃飽喝足趴在床上,一邊晃腳看電影,一邊磕松子,床上墊著一張紙,皮殼都放在上面。
霍賢推門進來,一眼就瞧見青年抖索著小腿,一下直一下曲起,圓翹的屁股也一動一動,眼色慢慢加深。
鄭硯聽見動靜,回頭看他,從床上跳下跑過來,看看外面沒有人。
今天兩人終於有時間單獨相處,鄭硯雀躍不已,問出壓在心中整天的疑惑,“你怎麼賭出玉石來的?我們這次淨賺四千九百萬,霍賢你真厲害,什麼都會。教教我吧,我要是會這招還做什么生意啊,再也不愁沒錢花……”
“運氣。”霍賢哪裡有心思跟他交流這個,看著青年髮梢翹起的一撮頭髮,伸手給他按下去,笑道:“有我在,你還怕沒錢花?”
“說得倒是……技多不壓身嘛,教我教我教我。”
“好。”霍賢爽快的應承,拉著他往床上走去,一邊道:“新學習幾個姿勢,這就教你。”
鄭硯:“……”
第二天一大早,雲老闆就掛著兩隻黑眼圈,抱著一塊大石頭爭分奪秒的來找霍賢請教。
從員工口裡知曉那清俊的青年住在左邊的房間,於是雲老闆去敲右邊的房門。
喀喀喀敲了半天,左邊房間的門輕輕打開,瘦削的男人站在門口,一臉不悅。
雲老闆看看他,又看看眼前的房門,驚訝道:“敲錯門了,霍老弟住在那所房間?我這沒把鄭小弟吵醒吧。”
男人走出來,慢慢把門合上,搖搖頭道:“他還沒醒。”
雲老闆愣了愣,對著面前緊閉的房門,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他們……竟然住在一起?
園子裡就有洗水池,霍賢用冷水沖了一把臉,驅走睡意。 水流順著臉龐流下來,男人走過來,漠然問道:“什麼事?”
雲老闆是個胖子,個子也不高,跟男人差一個多半頭,仰著脖子看他 愛情欺詐師 。
男人臉上掛著水珠,雙手插兜,脖子上有一道輕微的牙印,腦子裡不自覺浮現男人和青年糾纏的一幕。 心跳加速,臉登時白了,雲老闆不自在的挪開視線,竟然覺得有點性感,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人,生怕把自己看彎了。 吶吶說了聲沒事,低頭匆匆走了。
霍賢望著胖子老闆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走,一臉莫名其妙。
接下來的一上午兩人都樂得清靜。
雲老闆則是謝絕見客,糾結了幾個小時,雖然霍賢沒有透露,拜在哪位賭石高人手下。 但對原石的談吐深有見解,他鑽研賭石這一行十多年,斷然不能放棄跟高人切磋的機會,可是……
同性相愛,他一邊覺得噁心,一邊又新奇。
雲老闆拿出手機撥出相冊,看自己兒女雙全,妻子笑容恬靜,一家團圓和睦,搖搖頭。
相處不到一天,但可以看出此人並不好相與,寡言少語,卻字字珠璣,臉上少有表情。 即便是和那叫鄭硯的青年在一起,也是青年喋喋不休,男人只是偶爾的應承一句。
然而這只是外人看來,不知道他們私底下……
雲老闆趕緊打住,經過一番艱難的心理交涉,心裡明白分別終有期。 他更重要的目的是學習賭石,猶疑一秒便少一秒。
中午的時候請男人吃飯,這回青年無精打采的跟在霍賢身邊,不時打瞌睡。 想起青年精神不振的原因雲老闆就覺得牙根隱隱作疼,但是又看男人對鄭硯的態度和常人並無不同,甚至於笑容都欠奉,難不成自己誤會了?
一直到他中途尿急去廁所,臨走到門口看見青年倚著靠椅伸懶腰,舉著雙臂打了個哈欠。
嚴肅冷漠的男人卻做出一個他始料未及的動作,男人以迅雷不掩耳之際的速度,往青年嘴裡塞了顆巧克力。
青年沒有防備,給巧克力塞了一嘴,一邊咔嚓的吃,一邊砸男人一錘。 男人沒生氣,輕笑一聲,扣住他腦袋,俯身在青年額頭上親了一口。
雲老闆:“……”
四天的時間飛速而過,老師傅打開電話是在上午,說是玉佩打磨完成了。
“有勞。”霍賢道,放下手機。
鄭硯看著霍賢,其實……霍賢的交際圈好像很小,除了上回聯繫槍械的公事,基本上沒人主動給他打電話,也沒見他給別人打過……自己除外。
“誰啊?”鄭硯說。
“沒誰,”霍賢站起來,道:“出去一下,等我回來。”
老師傅現正在雲家園,園子里人多手雜,這幾天他一直在家裡做玉。 霍賢闊步找到老師傅,從他手裡接過玉佩。
老師傅的手藝非常到家,這片玉石打磨得很圓滑,比硬幣稍微大一點。
霍賢在手裡翻來倒去的看,微微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