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久違的放鬆
李光明微微一笑,蹲在悍馬底下,露出寬闊的背部,道:“來,踩我上去。”
“……”田橙縮了縮腳,乾笑道:“不、不麻煩了,多不好意思呀,我能爬上去。”
車頂上的幾個人饒有興致的望著她,田橙不自在的提提短褲,摩拳擦掌,後退數步,就要一鼓作氣的爬上去。
田橙以極快的速度奔跑過去,到了車底戛然而止,尷尬道:“算了,還是麻煩一下你吧,謝謝。”
這輛軍用悍馬越野車身很高,將近有兩米。
李昀和周子康兩個大男人互幫互助才能上去,她一個個子不高的女孩子,除非會飛,不然單憑自己的力量是爬不上去的。
李光明重新蹲在車下。
田橙紅著臉踩上李光明的後背,等她站穩之後,李光明微微站起身來,好讓她離車頂更近一點。
鄭硯正想拉她一把,周子康便兇巴巴的蹲在車沿上,朝她伸出一隻手,道:“來吧。”
田橙別過頭,也沒有端著架子拒絕,她一手拉住周子康,一手扒住車頂,一腿翹上來,總算爬上去了。
隨後李光明上車,快走上前,扒住車頂長腿上勾,翻了上去。 速度很快,就是姿勢不如霍賢的從容好看。
幾人陸陸續續的爬到悍馬的車頂上,這下一來,至少頭頂能過牆頂了。
對於男人來說,跳牆更加方便,只到他們的胸膛。
站在車頂上,冒著雨絲,幾人將牆壁上的小碎玻璃渣輕輕的掃下來。 但掃是掃不干淨的,雙手撐牆跳上去,很容易扎破手掌。
“有喪屍嗎?”田橙擦完牆,發現實在擦不干淨,撤手說道。
李光明道:“院裡沒有,裡面不知道。”
等到碎玻璃清理的差不多,田橙視線和牆平視,為難道:“這怎麼上啊……哦不對!最大的問題,怎麼下啊!”
鄭硯笑道:“把悍馬挪到裡面,不就完了?”
說著他從空間取出一套白布,重複疊起來,有半厘米那麼厚的一層,將玻璃渣完完整整的覆蓋住。
幾個人連續上牆,在上邊蹲著。
霍賢不動聲色,忽然將鄭硯的腦袋扣向胸膛,鄭硯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被他放開 神醫狂妻 。
等他低頭一看,脖子上的銅錢被掏走了。
空間收東西一定要保持近距離,太遠的話難以產生反應。
霍賢跳下悍馬,跳到地上,將悍馬車收進空間。 又重新攀爬跳躍,站在牆頂上。
緊接著他跳下高牆,將悍馬往地上一放,幾人從牆上紛紛跳下來。
李光明趕在田橙前邊下車,可這回她沒用他幫忙,自己跳了下來。
李光明神色不動,朝胡非敞開雙臂,胡非從車上一躍而下,撲進他的胸膛裡。
全部走牆進來了。
幾人凝耳細聽,在小院裡籠統打量一遍,確定沒有喪屍的踪跡,才放下心來。
小院不大,西北角是廁所,藉著燈光一看,竟然不分男廁女廁。 可這時候也沒時間確定了,雨越下越大,將悍馬收進空間,便齊齊往房間裡躲過去。
通往小院的門沒有關嚴實,只鬆鬆的虛攏著。
店舖大門緊閉,搞不好就有人躲在裡面結果變成喪屍,因此每人都很小心。
雨點越來越大,雨絲越來越密。
空中似是蒙著一團雲霧,整片天空厚而重,低低沉沉的。 狂風彷彿一把無處不在的鋒利刀劍! 無縫不入,穿過牆縫發出了尖利的吼聲!
胡非下意識抱住了身邊人的大腿,田橙只覺得大腿一緊,再低頭就看見一看毛茸茸的小腦袋。
“別怕別怕,叔叔們都在呢。”田橙摸了摸胡非的頭頂。
天氣突變,上午還不見端倪,下午就狂風暴雨手拉手襲來。
雨點大如彈珠,讓人感到可怕,劈裡啪啦砸到地上,猛然一聽,不知情的還以為外面在下冰雹!
而風更是要把房頂都給掀飛,他們躲在角落裡,風像一面無形的牆,推拒他們往後退。
霍賢推開門,手電筒映進房間,入眼只見破敗而陳舊的家具,在燈光下靜靜的躺著。
“安全,”霍賢道:“進來吧。”
幾個人挨著走進去,商舖裡靜悄悄的一片,因為關著門的緣故,裡面有一股空氣流通不暢的悶熱味。
“裡面東西還挺齊全的啊。”周子康走進來,在屋裡環顧一圈,道。
鄭硯應道:“是啊,鍋碗瓢盆都有。”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辣條、薯片、泡泡糖等等,都是一些農村常見的三無小食品,五毛錢一塊錢就一袋,小孩子很喜歡。
上學下學都會帶一包。
收銀台那邊的一排櫃檯擺著小食品,後面貨架上則是筷子、碗、勺子等家用品,另外還有檯燈、遙控小汽車、筆啊本啊……等等,果然不負這個店名 異界之旅尋家路 。
雜七雜八,各種雜貨都有。
收銀台的抽屜緊緊閉著,屋裡貨物的擺放也不見多凌亂。 鄭硯將燈光映向門口,那邊的貨架倒了一個,像是有人倉促跑過,不小心撞倒的。
貨架被人扶了起來,地下的貨物還沒來得及撿。
燈光往回收,收銀台的抽屜倉亂敞開,裡面只剩下一些五毛一塊的硬幣,方便攜帶的紙鈔都被拿走了。
“注意安全,”霍賢將鄭硯攏到身後。
鄭硯被霍賢擋在身邊,從空間掏出兩盞燈,架在貨架上,明亮的白光充斥滿整個商店。
因為有光,幾個人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田橙累到虛脫,也不管乾淨不干淨,輕身躍上貨架,將上面的物品統統掃到地上,舒服的躺在上面,長吁一口氣。
“好想睡覺啊。”
屋裡悶得厲害,空氣還沒有和外面涼爽的氣息完全交換,潮乎乎的,帶著一股熟悉的怪味道。
胡非蹲在門口,看瓢潑而至的大雨,有雨點濺到屋子裡來。 胡非看看沁涼的腳背,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大聲道:“田橙姐姐!我能寫一片下大雨的作文嗎?!”
“當然能呀,”田橙回頭笑道:“現在還是明天?你累不累,晚上寫字容易近視,明天好嗎?”
胡非用力點了點頭。
隨著他們的話聲落地,一同響起來是二樓突然傳來的咣裡咣當的碰撞聲,隨後有東西被碰倒,嘩啦一聲倒地。
再響起來的就是大力拍門的聲音。
拍門聲很大,又很有規律,聽了一會鄭硯就判斷出來了,“是喪屍。”
不是人。
這時候李光明和李昀已經將一樓貨架的過道和隱秘不顯眼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道:“一樓安全。”
鄭硯正想去二樓看看,周子康便搶先一步,道:“聽聲音不會太多,我正想去練練手,我打喪屍的手法已經落伍了,需要改進一下——”他手指往前用力一戳,在地上蹦了兩下,道:“戳他的眼!戳他的眼!”
“……”鄭硯取出一支虎刺給他,“你有點不對勁啊,怎麼這麼興奮?”
周子康握著虎刺刷刷上樓,道:“下雨吧下雨吧!天就涼了,總算沒那麼熱了,還能歇好幾天,你不高興啊?”
李昀看他狀況不同尋常,趕緊尾隨上樓,看著去了。
鄭硯將湧到喉嚨的話吞下去,低聲道:“等雨停之後,有你好受的。”
樓下不住人,鍋碗瓢盆他們也不缺,坐在貨架上休息一會,上面周子康一聲大叫! 李光明猛然站起,看向二樓。
田橙托著下巴,無聊道:“他沒事,瞎叨叨什麼呢 霸愛溺寵:煞女惹君心 。 ”
果然周子康倒拖著一隻喪屍,從樓上走下來,腦袋磕磕撞撞的碰到樓梯,喪屍的腦袋一顛一顛的。
鄭硯從貨架上跳下來,唉唉唉的道:“死了嗎?”
周子康道:“死透了,我哥確定過了,你還不相信我啊。”
鄭硯道:“活不過來咬你,你就把人抱下來!我們到底借住在人家裡,他是房東,是東家!好好對他不行啊。”
“唧唧歪歪的事真多,”周子康嘟囔一聲,也覺得不大妥,好壞都佔了人家的房子。
於是將屍體扛在肩膀上,下樓。
外面又是風有食慾的,還很黑,只能暫把屍體放在一樓的隱蔽處,等幾天再處理。
周子康放好屍體,拍拍手道:“上邊安全,檢查過了。”
事情塵埃落定,找到了落腳處,田橙從桌上跳下來,抱起胡非,往樓上走過去。
二樓因為高壓線的緣故,面積不如一樓的寬敞,統共兩室一廳。
之前的人在生前突遇喪屍,又驚又怕,將自己鎖在臥室裡,在裡面直接變了喪屍。
地板上有一灘腐臭的腦漿,是周子康留下的,二樓角落裡有拖把,田橙順手撿過來,把地簡單的拖乾淨了。
這戶人家過得併不富裕,地板都暗淡發黃,床鋪也臟乎乎的,好像很久很洗過的樣子,上面沾染著骯髒的髒污。 另外還有許多的小包裝紙,是死者在活的時候,從樓下的拿的小食品充飢用的。
這地方能住人,但不能住的舒舒服服的。
鄭硯從空間裡取出嶄新的床單和衣被,將原主人家的全部換新,李光明和李昀將臥室和客廳都擦洗了一遍。
七個人共同動手,十多分鐘,就把房子打掃的干乾淨淨。
將原來的被褥和垃圾裝在一個大的儲物袋裡,暫且放到樓下。
又打開一扇窗通雨通風,屋裡沉悶的空氣瞬間和外面的涼風交融,屋裡的氣息迅速變得涼爽和清新起來。
接下來就是換衣服,他們的衣服都被淋濕了,這時候在屋裡忙活了一會,又沾滿了臭汗和灰塵,幾個人都是臟乎乎的。
田橙躲進臥室,用水盆接了一盆雨水,在臥室裡擦擦洗洗,沖澡。
幾個男人包括胡非就沒那麼扭扭捏捏,扒了衣服便跑下樓。
外面可就有天成地就的洗澡池。 站在樓底下,雨水從他們身上沖刷泥水,順便互相搓搓背,幾分鐘後,一起神清氣爽的走上來。
上樓之後,田橙早就換好了衣服,女孩子穿著短袖熱褲,露出纖細……黝黑的小長腿,在廚房打煤氣罐。
聽見動靜,田橙回頭道:“洗乾淨了?這家的煤氣還能用,鄭硯,我餃子呢?”
鄭硯鑽進空間,將餃子給她運出來,順便提出來一桶泉水,還有他們常用的鍋 狂妃驚天下 。
田橙坐上鍋,因為人多,加了大半鍋的水,又放了小半勺的鹽……這樣一來,餃子不容易被煮散。
不得不說,有個女孩子在隊伍裡面,要比之前方便和快活了很多。 田橙做飯很好吃,為人也不矯情做作,做飯洗碗這類的家務,都是她搶著做的。
男人本來就不擅長這些,如此一來,他們正好撒手不管。
不過為了表示公平,他們也不會真的把所有事情都交給田橙,平時掃地啊打喪屍,都是男人沖在前面。
這麼多天來,難得的涼快的天氣。 二樓的客廳架著燈光,亮如白晝,四周只有嘩啦啦的雨聲,寧靜而愜意。
周子康幾人無聊,不知從哪裡翻出來兩重撲克牌。
這兩重撲克牌哪一副,牌都不全。 周子康數了數,一副四十七張,一副三十九張。
撲克牌不完整,索性將兩副牌合成一副,八十多張撲克牌。 周子康雙手靈活,洗牌都洗出花樣來,在空中翻滾甩動,沒有一張牌飛出來。
胡非雙眼充滿崇拜的看著他,周子康得意的翹尾巴,“厲害吧?”
胡非拍手道:“嗯!”
洗好牌,周子康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田橙在忙,胡非太小,李昀……都排除。
周子康眼珠一轉,朝鄭硯道:“鄭硯,打牌嗎?斗地主。”
鄭硯擺擺手,道:“我很忙。”
周子康再看霍賢,霍賢一點來打牌的意願都沒有,手裡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三顆台球,在手掌裡轉動,不斷有咔噠咔噠的響聲。
周子康看向李光明,李光明道:“我玩,算我一個。”
一共只有七個人,田橙和胡非都退場,鄭硯和霍賢不玩,只剩下他和李光明,以及李昀三個人。
周子康看向李昀,李昀望著窗外,神色漫不經心。
周子康不情不願的道:“你玩嗎!”
李昀側轉過頭,抿唇笑道:“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求你麻痺!
周子康起來踹了他一腳。
霍賢聽見這句話,眼神閃出異樣的光彩,摸摸下巴,不懷好意的看從空間裡邊不斷往外搬東西的鄭硯。
鄭硯忙得很,他守著他的空間,不斷的往外邊搬東西,先拿出來兩頭蒜。 接著是老乾媽醬,醋以及麻醬,還有香油、辣椒油等等。
這都是他的餃子武器,無敵蘸料。
鄭硯朝霍賢遞了一頭蒜,頭也不抬的道:“幫我一下。”
霍賢下意識想接過來,想了想又收回手,坐得離他近了點,含蓄道:“求我 燕王有喜 。 ”
鄭硯:“……”
臥槽! 剝個蒜皮而已! 又不是啪啪啪,求什麼求啊!
鄭硯面無表情道:“求你了。”
霍賢接過蒜,覺得哪裡不太對,也沒有意料之中的爽感,有點鬱悶的去剝蒜了。
鄭硯鼻子哼了一聲,成天胡思亂想。
靠著沙發,周子康和李昀、李光明三人圍在一起,開始斗地主。
另一邊田橙在等水開,煮餃子。
霍賢將蒜剝好,又將蒜瓣搗成蒜末,交給鄭硯。
鄭硯將蒜末挖出來,放進瓷白的大海碗裡,開始放醋。 繼而是老乾媽醬、麻醬、辣油,最後滴了幾滴香油,頓時滿屋飄香。
周子康的牌很好,兩張王,一溜順子,這時候嗅嗅鼻子,詫異道:“這是什麼味?”
鄭硯示意他看看自己的蘸料,因為加進麻醬,呈現微微的淡褐色,白碗的邊沿浮著一層鮮紅的辣油。
周子康打了一張牌,無語道:“吃個餃子而已。”
這麼大動干戈,果然是閒著沒事幹,還不如來打斗地主呢。
廚房裡冒出騰騰的白氣,田橙站在鍋前,用笊籬攪了攪鍋底,把鼓鼓的餃子撈了出來,在廚房喊了一聲。
這下外邊的人甚麼也顧不上了,扔下手中的活,跑過來領飯。
人多,田橙用的是大鍋,一鍋就煮出來四五個人的。
比較著急的先吃,性格稍能等的在後,周子康和鄭硯帶著胡非,一人端了一碗去吃了。
鄭硯蘸料準備的麻煩,但是吃起來是真的好吃,酸酸辣辣,帶著蒜香和辣椒的香氣。 醋是米醋,酸而不苦,又有老乾媽的醬香加持,好吃的讓人心醉了。
霍賢幾個人等第二鍋,田橙自己端著碗,守在爐子邊用手捏著往嘴里送。 看她吃得急,李光明看不過眼了,洗了洗手,接了田橙的班。
田橙感激的笑了一下,端著碗撤了。
餃子不多不少,男人三碗,女人兩碗,小孩一碗,正好夠吃,都吃的心滿意足,肚子微鼓。
面前擺著一堆碗筷,田橙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舒服極了,道:“早吃好、中吃多,晚吃少,這都要睡覺了我吃這麼多,又要胖了。”
鄭硯的碗裡還有幾個,奄奄一息的蘸醋吃了,才道:“這個年代啊,就是瘦身減肥的年代,想瘦容易,想胖難。”
吃不飽穿不暖的,想胖? 想得美。
田橙嘆息道:“如果沒有喪屍,對於我們女性來說,這是多麼好的一個福利啊。”
室內沉靜,只有輕淺的呼吸聲,還有窗外嘩啦啦的下雨的聲音。
吃完飯,空氣轉通的差不多,二十三四度的氣溫,穿的還很單薄,竟然覺得有點冷 謫仙王爺神秘妻 。
幾個人除了懶得不想去關窗之外,還有一層原因,熱得太難受了就算現在涼快的有點冷,也覺得舒服的到了極致。
連續多日的忙碌,現在才算稍稍穩下來。 在沙發上和地板上歪歪扭扭躺著的人,歇了好長時間才爬起來收拾碗筷,田橙去沙發洗碗,胡非已經睡著了。
兩室一廳,房間不多,更不好分配。
田橙是個姑娘,和男人混在一起不叫回事,她一個人需要單獨的空間,才比較方便。
如此一來,只剩下一室一廳。
鄭硯左思右想,道:“房間怎麼分?要不我們打一架吧,誰贏了,聽誰的。”
眾人:“……”
周子康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道:“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要不我們車輪戰,我們六個,打霍賢一個,你說行不行?”
鄭硯:“……”
李光明道:“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客廳大,我們睡在客廳。你和霍賢去臥室吧,你們方便,我們也方便。”
田橙從廚房出來,眼神頗具內涵的打量他們。
鄭硯惱羞成怒,道:“看什麼看啊!”
周子康正想抗議,霍賢眼明手快,不等他開口,便把人拉臥室裡走了。
關上臥室木門,房間隔音不大好,清楚的聽見周子康在外邊偷偷的罵人。
鄭硯佔了便宜沒賣乖,根本不在意,看看臥室。
這間臥室確實不大,田橙那間是次臥,空間更小。
在此之前,鄭硯把裡面的家具統統換過一遭,除了四壁是原裝的,裡邊的床舖的床櫃都是從空間運出來的。
鄭硯往床上一躺,在柔軟的床上滾了滾,道:“這麼多天以來,我第一回睡床!”
之前因為太熱,睡的都是地板。
霍賢坐在床邊,從空間裡取出來幾枚晶核,在手掌心轉動。 又取出一杯空間的泉水,將晶核投放在裡面。
數枚晶核浮出來的氣泡更多,咕嘟咕嘟冒了一會,才緩緩地停止。
鄭硯看他的動作,從床上坐起來,道:“你要幹嘛?”
霍賢將晶核取出來,又走到窗邊,將黑乎乎的水倒到樓下。 因為消除晶核雜質而變得黑乎乎的水,登時被雨水稀釋。
連同傾盆而落的雨水混在一起,轉向遠方。
不遠處,也許是因為燈光和人的氣息,吸引過來兩隻喪屍,在附近徘徊。
“你知道世上誰最厲害嗎?”鄭硯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