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助攻析木君(純劇情,我自己都覺得挺不好看的)
第十五章
重光果然說到做到,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碰雩生,連平日裡親暱的小動作也消失的一乾二淨。雩生幾乎立刻就感到了不習慣。開始兩天他被肏的不能下床,重光還會日日來餵他稀粥和藥湯,待之後身體恢復,重光就甚少出現在他面前了,有時甚至幾天都不能見到一次。
習慣了一個人的溫柔與體貼,習慣了一個人的肌膚相親,習慣一個人的味道與溫度,乍然的淡漠,讓雩生身體的每一處都覺得難受。尤其是給自己上藥的時候,被陽具肏開的身體熟練的吸允著伸入的手指,又自覺的流出春水,渴望著被插入。
這和上次重光離山不同,雩生知道重光在山上,哪怕看不見他,空氣中也瀰漫著他的氣息,清冷又溫暖,霸道又柔和,彷彿林間的晨霧,濃郁的把他包裹在其中,像春藥一般勾他發情。
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意識到,他自己是多麼的渴望重光,不僅是身體,空虛的心也一樣。
可他依然想不通重光不碰他的理由,明明說在他體內射精很爽,為什麼不能就簡簡單單的順從著慾望,簡簡單單的用他爽一爽。明明只要重光要,他什麼都可以給。
可他終究還是不能去敲門求重光肏他,求他把陽具捅到他飢渴的穴中,堵住他怎麼也止不住的淫水,然後狠狠的肏弄。自己渴望是一回事,把渴望說出來是另一回事,主人的恩賜已經夠多,還要開口說要,是一件多麼貪婪又可恥的事情。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一天析木來找重光,當時重光在山上的別處,便是雩生招待的他。說來析木和重光往來親密,每年都會來敖岸山好多次,見過雩生的次數也並不少,但林林總總的算來,兩人並沒怎麼說過話。大約是因為重光總在一邊的緣故,需要雩生做的不過只是溫酒,煮茶。
時值夏天,敖岸山頂四季如春但也比往日熱了一些,析木脫掉了裘衣,但依然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雩生照例給他溫了酒,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被析木叫住了。
「小雩生,你主人不在,不如你陪我說說話,」析木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看著雩生的眼光總有些不懷好意。
雩生乖巧的點頭,神色呆呆的捧著酒具站在一邊。
「我想你幫我一個忙,」析木道,「想你幫我殺一個人。」
雩生靜默。
析木自顧自倒了杯酒,繼續道,「我是崑崙山下的妖,西王母有令不許殺人,這事本想與重光商量,但我一時倒也忘了,這時候他大約也是抽不出時間的。不如你來幫我,也算給你主人分憂。」
雩生乾巴巴的道,「我都聽主人安排。」
析木又說,「小雩生,重光從未限制你,也不把你當奴,何必都聽他的。」
雩生脫口而出,「我願意。」
析木聽了一愣,繼而大笑,「傻雩生,你這般願意,於你有何好處。你哪怕把一輩子都交給他,對與山同壽的重光來說,也不過是滄海一粟,何足掛齒。」
「主人救命之恩,雩生服侍主人,不求好處。」
「救命之恩,哈哈,」析木靠在椅背上,慵懶的玩著手裡的酒杯,「撿你那日我也在場。當時我與重光在北山崖上喝酒,然後河上正巧飄來個裝著嬰兒的木盆。我說,今日浪大,這盆大約順浪沉浮不過十次就會被打翻。重光說不會。我說那我們乾脆來打賭,輸的人就要把這孩子撿來養。重光答應了。結果那木盆直接撞上了浮木,碰的粉碎,瞬間就沉了。」
「你看,」析木攤了攤手,「重光並未特意救你,不過是打賭輸給我,所以你也未必要特意報答他,隨心所欲豈不是更好。」
隨心所欲。雩生閉了閉眼,覺得好像有什麼堵在了心間,一片酸澀,儘管從他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重光也從來不與他提撿他時的事,不提他人間的親緣。雩生從有意識起來就接受了自己是個棄嬰的事實,也從未有念頭去找親生的父母。大約是敖岸山上的生活太安逸,大約是重光待他太好,大約並非是他心甘情願的報恩才留下,只是他別無去處。
也許,與重光相比,更離不開的人是他。他只是個輸掉的賭約,而重光之於雩生,卻是全部。
又或許,自己掌控人生,與把性命交付給重光相比,更艱難。
雩生曾經以為,不管重光怎麼待他,他都能無怨無悔,毫無芥蒂。但重光這半月來的冷淡,就已經讓他有些無所適從。雩生可以為重光做任何事,就是沒想過如果哪一天重光會說再也不需要他。
雩生低垂著雙眼,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的收緊握成拳。
析木把他的神情舉動一一看在眼裡,又說道,「小雩生,並不是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但若你想要什麼,自己都不去想,那就定然不會有人塞給你。」
「上仙說的是,」雩生逐字逐字說道。
析木喝光了一壺酒,重光還是沒出現,他站起身把衣服裹的更緊一些,道,「重光大約去看熏池了吧,熏池以前住這裡時,與重光幾乎是形影不離,卻不想在封神之戰中隕落。算算時候,也該是去祭拜的時候了。今天怕是等不到重光了,改日吧。」說完欲走。
雩生不想在析木口中聽到陌生的名字,那個人重光也從來未曾提過。雩生知道重光有很長很長的過去,也有很長很長的將來,他知道他有各種朋友與交際,但那些曾經都太遙遠,遙遠的他沒見過也沒聽過,遙遠的不過佔據著重光偶然下山的時間,彷彿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而當他面對這些事時,才知道自己原來從來不是大公無私,也從來不是不求回報。
他只是被重光寵的太好,把恩賜當做理所當然。那些以為自己能不在乎的,並非真的不在乎,原來只是因為一直擁有著,才以為自己可以輕易割捨。
雩生想到了和重光相處時的每一件小事,心裡卻是越來越涼。原來自己找了那麼多理由,說了那麼多誓言,歸根到底不過是他貪戀和重光一起的時光罷了。
就是那麼貪婪,可恥的,想和重光一起生活罷了。
析木的一隻腳跨出房門時雩生說話了,音色裡是不同以往的堅定,他說,「上仙,你口中那個要殺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