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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夢筆記本》第2章
  第二章 夢境

  袁崇迷迷糊糊地走在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突然,他來到一家洗衣店。裡面出來了一位戴眼鏡的胖子,他大聲地朝他發出命令:「潔癖蟲,我命令你把這裡的衣服全部洗乾淨。」袁崇聽到他自己的嘴裡發出:「是,主人。」

  然後,他自己就自動自發地拿起籃子,把衣服往籃子裡塞,再丟進洗衣機裡洗滌。他一直重複著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裡洗,再拿出來晾乾,最後把衣服收好、摺疊好等動作。而那位命令他的胖子則悠哉地坐在一旁吃東西。

  早上,袁崇疲累地清醒。他非常不舒服昨晚做了一個怪夢,非常非常詭異的夢。在夢中好像有一位令他非常厭惡的人存在。啊~~他抓抓頭髮。他記不起來那位令他厭惡的人的長相。真是一個不舒服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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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幸命令樊核換上女裝當丫頭,他說:「飯盒,你今天就好好伺候老爺我。」包幸躺在床上要求樊核替他捶打身體。

  包幸樂得心理偷笑,這長髮男長得不男不女,扮丫頭最好。包幸在夢中盡情享受了被人服伺的滋味,他也盡情地使喚樊核,要他做東做西地跑來跑去。

  樊核一樣於早上醒來時,內心真是一陣不舒爽。像是被人惡整一番,也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感覺非常疲累。這是什麼怪夢呀!

  他平常很少做夢地,怎麼一做夢就夢到被人使喚得夢。不會是暗示他今天家裡的女性們又有事要指喚他做吧!那他今天還是晚點回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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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嵩剛剛和美女做完愛做得事後,兩人疲累地相擁而眠。但是下一秒,他就出現在街道上。他狐疑地看著四周,這是在作夢嗎?他不是才剛和美女相擁地睡在旅館的床上,怎麼現在他就站在街上!

  他奇怪地行走在人行道上,四周都沒有行人,只有他一人。包幸就在這時跳到他面前,他哈哈大笑:「溫溫呀!你跑哪去了?我正在找你呢!」溫嵩怪異地看著包幸,問:「你誰呀?」

  包幸故意站在磁磚塊上,俯視著他說:「我是你主人。」溫嵩臉色變恚,怒聲道:「你說啥…」他正打算再繼續說下去時。包幸抬起一隻手,命令道:「跪下,溫溫。」溫嵩的身體馬上聽話式地乖乖跪下。包幸得意極了!

  他再繼續吩咐道:「溫溫,我想去逛逛百貨公司。你背我過去。」溫嵩自動地承允,並認命地背起包幸。

  溫嵩醒來後,一把推開睡在他旁邊的美女。他非常生氣地猛捶枕頭。美女被溫嵩一推,驚醒過來。她嬌弱地靠過去,嗲聲說:「嵩,怎麼了?」她軟軟地撫摸溫嵩的後背。

  溫嵩不悅地一把揮開美女,他粗聲道:「滾~」美女被他粗魯的舉動和凶狠的眼神驚嚇著尖聲道:「嵩,你太過分了!」她急忙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快速穿戴好,怒氣衝衝地甩門離去。

  溫嵩一點也沒理會美女的控訴,他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怒氣裡。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非常生氣。好像是昨晚做了一個令他非常厭惡的夢。他真是惱怒極了,可惡!他狠狠搥一下床墊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床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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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幸這幾天都覺得身心特別愉悅。他天天睡到自然醒,再用整天的時間好好籌劃晚上的夢境要如何惡整那四人。果然整人才是最快樂的事。嘻嘻嘻!他偷偷笑著。

  包爸站在包辛後頭,心情非常不爽地注視自己的兒子。他不解地看著包幸在偷笑什麼?他突然出聲問:「阿幸,你在笑什麼?」

  包幸猛然被嚇一跳,他驚訝地跳起來,轉身憒憒地說:「爸,你幹嘛!」他有些受到驚嚇似撫撫自己的心口。

  包爸沒好氣地說:「我看你在偷笑啥?」他仔細盯著包幸看,又說「你該不會又用筆記本乾壞事吧?」包幸心悸一下,他惺惺地問:「不行嗎!」包爸微眯著眼,可疑地反問:「你該不會用筆記本作弄那四人?」

  包幸抓抓頭,乾笑著:「爸~」。包爸呼一口氣說:「你小心使用久了會有後遺症。」包幸緊張地問:「是什麼?」包爸拍拍包幸的肩膀,奸詐地嘿嘿笑,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搞得包幸心裡毛毛的。

  包幸隔了好幾天都沒使用做夢筆記本。他安分守己地窩在家裡,懶散地看電視、上網或看漫畫。包爸又看不下去包幸這樣子,他火大地說:「阿幸呀,你上次不是投了興立的履歷嗎?如何?有消息嗎?」

  包幸半躺在沙發上,他一手拿著餅乾,另一手抓抓自己的屁股,搪塞道:「沒阿。」包爸真是快被這好吃懶作的小子氣死,他大力地拍打包幸的大腿:「你喲~」

  包幸卻無動於衷地抓抓自己的大腿,懶懶道:「爸,這事那能這麼快就有結論。」他嚴肅地坐正向包爸說:「爸,你不知道那天的情況。那人呀真是如海浪般地洶涌。」他邊說邊用手比劃一下。

  包爸對這小子真是沒輒了,他氣得拿起遙控器轉到自己愛看的頻道去。包幸急得大叫:「爸,剛要演到精采的…」包爸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反駁無效。包幸頓時氣奄地啞口。

  包幸悻悻然地回到房間,電視不能看,那上網玩玩吧。他打開電腦上去玩。他無聊地在網上到處遊玩、觀看網頁。

  赫然想到,最近好像沒那四名騷包的新聞,他們不會是因為被他整了,所以目前呈現消極狀態。那好吧!今晚再來惡懲那四名囂張地騷包,呵呵呵!

  今晚,包幸興高采烈地在筆記本上寫上費南要成為包幸的僕人。他愉悅地把筆記本放在枕頭下,快樂地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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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南悒憤地坐在辦公桌後面,悶想著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是有一位胖子出現在他夢裡作怪。真是搞亂他的心緒!這時,他手機鈴聲響起。費南迅速接起:「溫嵩嗎!什麼事?」

  電話裡響起溫嵩的聲音:「費南,今晚有空嗎?」費南翻翻他桌上的行事簿:「沒,幹嘛?」「沒事啦!就是最近心情不順,想找兄弟們出來喝一杯。」「行呀!我最近也超心煩的。」

  電話另一頭傳來有同感的苦笑聲:「那好,今晚兄弟們就一起吐吐苦水。」「嗯。」

  晚上,溫嵩的公寓裡聚集了四位男子。袁崇大剌剌地坐在單人沙發裡,他親熱地向剛進門來地費南打招呼:「費南大哥,你也來啦!」費南眼神掃了客廳一圈。

  樊核手上拿著酒杯向他打招呼,溫嵩則是疲累地窩在沙發裡閤上雙眼假寐。費南脫掉外套,解開領口的束縛,坐到溫嵩的身旁。他拍拍溫嵩的大腿:「溫嵩,睡著了!」溫嵩臉色有些恙然地睜開雙眼:「大哥來啦!」

  「你找了兄弟一夥人來聽你的苦水!」費南輕嘲道。溫嵩抓抓頭上的頭髮,噫氣道:「是呀!最近真是超怪地!老是作著怪夢影響我一天的心情。」

  其餘三位男子也紛紛發出驚呼聲,他們面面相覷,不會吧!大夥都作著同樣的夢。

  袁崇馬上出聲抱怨道:「原來大夥都有相同際遇呀!你們是不是老被要求洗衣服、洗被單地!」其餘三人突然想到那好笑的畫面,皆抿嘴憋笑。

  溫嵩更是直接笑說:「真不愧是有潔癖的袁崇,連作夢都要洗衣服。」袁崇生氣地圓瞪溫嵩,啥話也說不出口。

  現場的氣氛稍微輕鬆下來,少些剛剛眾人那愁雲慘澹樣。樊核笑著問:「你們是不是夢裡都有出現一位戴眼鏡的胖子?」

  費南馬上脫口而出:「是呀!老是有一位胖子出來要我做東做西,搞得我整天不舒坦。」溫嵩也接著抱怨:「這胖子老要我背負他到哪到哪,真是累人!你們也是這樣嗎?」他同時問問其餘兩人夢裡的情況。

  樊核掩蓋在發裡的耳朵有些泛紅,不做回應。費南也輕咳一聲,不做回答。倒是袁崇反諷道:「你只是背著那胖子到處走,有什麼好鬱悶的!」溫嵩也反譏道:「那你來背背看。」

  他轉一下腦筋:「不然我去告訴那胖子說你不想洗衣服,想要背著胖子走路如何?」袁崇不服氣地回嗆:「要是那胖子真能如你所說得,那我就幫你追那許美女。」溫嵩正想回話時。

  費南卻出口說:「等等,在我們所作得夢可以依我們的想法改變嗎?」樊核暗沉著臉色說:「若是說這夢能改變,那表示這夢是有問題地。」袁崇接著說:「樊核是指這裡面有蹊蹺!」

  樊核凝重地說:「若是在我們的夢裡都會出現那名胖子,就表示那胖子正是關鍵人物。」費南也謹慎地說:「那表示要解決我們現在那奇奇怪怪的夢境,就要從那胖子身上著手。」

  溫嵩高興地表達:「不如我們在夢中拒絕胖子的要求,那他就不能任意指揮我們了。」樊核搖搖頭說:「不能,若是我們能拒絕他的任何要求,那我們怎麼還作著這令人非常不舒坦的夢呢!」

  袁崇急問道:「那我們要如何改善呢?」樊核說:「我們先試試在夢中跟胖子溝通。」溫嵩說:「這能行嗎?」費南倒是支持:「我們若能和胖子溝通,就表示我們能在夢中有自己的意識。」

  袁崇輕啜一口酒,緩緩說道:「這表示若我們能有自己的意識,那麼我們就可以反控制那個夢境。」溫嵩樂道:「若此法可行,我真想好好揍那胖子一頓,方能解我心頭之悶。」

  費南睨他一眼:「這是大夥的心聲。」他繞視眾人一圈,鄭重地說:「兄弟們,為了解決這近日來一直困擾著我們的怪夢,讓我們合力來突破這逆境吧。」他拿起酒杯。其餘三人也拿起酒杯齊碰一下,再喝掉酒杯裡的酒。

  樊核輕笑道:「這好像又回到求學時的時光。」溫嵩也笑說:「是呀!好久沒有兄弟齊心合力作一件事了。」袁崇嗤笑道:「那我們要好好感謝那名胖子羅!」四名男子皆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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