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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難當》第113章
第113章 一點常識都沒有

「孤的隊伍不收無用之人。」太子昭沒有明著拒絕,但一句話就等於判了趙三郎死刑。

趙三郎會什麼?

讀幾句酸詩,還是別人寫的,舞弄兩下刀槍,只有花拳繡腿的級別,談上幾句國家大事,還都是從他老爹嘴裡偷聽來的。

讓他上戰場,武藝不過關,讓他當官,肚子裡的墨水也不夠,當然,這些都是可以慢慢鍛煉慢慢積累經驗的。

只是就目前趙三郎來說,還是個只懂吃喝玩樂的公子哥,離紈褲子弟只有幾步的距離而已。

趙三郎偷偷給唐越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忙說句好話,奈何唐越才是那支隊伍的最早提倡者,自然知道趙三郎不合適。

至少目前的他是不合適的。

他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趙三郎耷拉著肩膀,退一步說:「那,可否請胡副將收顯做個小兵小卒?」

「你若真有心做個小兵小卒,又何必求到孤面前來?鄴城設有八處徵兵點,你帶上包袱即可入伍。」太子昭很不給面子地刺了他一句。

但他說的也是事實,趙三郎這樣的身份,要從小兵做起明顯是不可能的,這可不像現代,軍二代三代們還要在基層鍛煉鍛煉,鍍一層金再往上爬。

「回去勤加鍛煉,明年開春,你能達到孤的要求,孤親自帶你衝鋒陷陣都行。」

趙三郎深深吸了口氣,「喏,顯一定會做到!」

唐越見氣氛不太活躍,特意給大家講了兩個冷笑話的子,雖然大家未必聽必懂,不過總算沒那麼壓抑了。

接下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幾杯黃酒下肚,眾人的心情才漸漸活泛開來。

唐越端著食物給李昭,低聲問:「鎮國公座是否出事了?」

太子昭把玩著手裡的叉子,這是唐越特意為這次自助餐命人打造的,純屬銀的,小巧玲瓏很是可愛。

他從盤子裡叉了一塊肉,慢慢咀嚼著,等吞下食物才開口說:「今晨,鎮國公為庶長子請封世子了。」

「……」唐越頓時頭大如牛,這種家斗宅斗的家務事,他還真不好管。

不過那位鎮國公府的庶長子,他實在喜歡不起來。

「不應該是嫡子為先麼?趙三郎又沒有犯什麼大錯,鎮國公此舉說不過去吧?」

太子昭點頭,「父王沒有答應,不過若是國公堅持,父王總有一天會答應的,唯一的辦法只有讓趙三郎入仕或入伍,做出一番成績來,才能扭轉局面。」

一個無所事事的嫡子可以被忽略,但一個功名赫赫的嫡子想被跨過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太子昭叉了一塊肉遞到唐越嘴邊,唐越還沒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他。

周圍的人自動退避三步,一個個偷偷摸摸地看著這二人,不少人暗暗稱奇。

平日裡冷言冷語,訓人從不給人留後路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有如此柔情蜜意的時候,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這唐小郎也不知是哪來的本事,能把太子殿下迷的三五三道的。

「吃!」太子昭出聲提醒他。

唐越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看看左右,臉都紅到脖子根了,一把奪過太子昭的叉子把肉吃了再還給他,嘀咕:「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如此幼稚?」

太子昭勾起唇角,笑得如沐春風,在場不少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幾個好男色的更是偷偷流哈達子。

作為鄴城四美男之首,太子殿下的顏值毋庸置疑,尤其他身邊站著個長相普通的唐越,更是被襯托的俊美無雙。

「難道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有人小聲自言自語,一旁立即有人附和:「也有可能是殿下常年在邊關,眼裡已經沒有美醜之分了。」

意思是:這男人看多了,桃花眼了吧。

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別人只有羨慕的份。

酒足飯飽,一群人正準備散去,唐越的小助手項安跑了進來,「師父,又有人來鬧事!」

唐越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過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師父!」他暫時還沒有帶學生的想法,以目前的狀況,還不具備這個條件。

不過項安是典型的牛脾氣,據說他老爹想讓他子承父業當仵作,結果他去了幾天,把義莊裡的屍體全解剖了,把他老爹氣的夠嗆。

等他玩夠了屍體,這小子就說當仵作沒意思,天天與死人為伍,還不如當大夫,這才把目標轉向唐越。

唐越近來聲名鶴起,又年輕又好相處,項安偷偷觀察了他幾天就自告奮勇要當他徒弟,唐越不同意,他就死賴在櫟陽侯府的門口靜坐,風雨無阻。

「反正你遲早是我師父,先叫叫有什麼關係?」項安拉住他的手往外拖,「快出去看看,這回鬧事的人趕都趕不走。」

唐越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昭給他選的黃道吉日不對,否則怎麼剛開業就接二連三地有人來鬧事?

他向眾人告罪一聲,跟著項安走向前廳。

其餘人本來已經要走了,正好也一起跟去看看,何況這回有太子殿下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不怕。

唐越剛轉了個彎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哭嚎聲,跟死了爹媽一樣,等他看到那聲音的來源,暗道:好吧,果然是死了爹媽的。

地上躺著兩具屍體,一男一女,年紀都在四十以上,看穿著應該只是普通百姓,而哭泣的那位長得相當標緻,梨花帶雨的表情更是楚楚可憐。

「說說,怎麼回事?」唐越往那姑娘面前一站,黑著臉問。

「你……你就是那位神醫?」小姑娘年紀不大,十三四歲模樣,一抬頭兩行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流,真是見者傷心啊。

只是怎麼看都帶著一點風塵的味道呢?唐越費解。

「我不是神醫,我只是這家藥鋪的東家。」

「那也沒錯,你這個惡人,快還我阿父阿娘的命來!」小姑娘撲了過來,凶神惡煞地就想要索命。

唐越避讓開,一旁的護衛早一步將人控制住,反手一按,毫不憐香惜玉地將那小姑娘壓倒在地上。

唐越最怕這種事情都沒說清楚就開始鬧的人了,吼了一句:「把話說清楚再哭,哭有個屁用啊!」

還讓不讓人好好做生意了?

那姑娘打了個嗝,期期艾艾地說:「一個時辰前,我父母還是好好的,自從他到你們藥鋪喝了一碗藥,回去沒多久便倒下了,你們評評理,是不是他們的藥吃死了人?」

一聽這話,不少喝了驅寒藥的百姓都覺得渾身不對勁了,深怕自己下一刻也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唐越皺了皺眉,猜想會不會發生食物相剋或者藥性相剋的事情,可是這個方子用的藥材都非常普遍,藥性溫和,按理不至於啊。

他走到那對屍體前蹲下,朝一旁伸出手,「把手套和口罩取來。」

項安早一步準備好了,還細心地給唐越戴好,雙眼亮晶晶地問:「師父,要不我來?這個我可熟悉了。」

唐越把他推到一邊,「先一邊涼快去,讓人去官府報案,再派個有經驗的仵作來。」

「我這就去找我阿父,他最有經驗了。」小屁孩一溜煙地跑了,唐越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

這小子確實相當有天賦,不過也太愛玩了,沒什麼定性,他想當大夫可不是想治病救人,完全是想體驗一下把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快感。

用他自己的話說,能從閻王手裡搶人,是多麼偉大的事情啊!

唐越不是學法醫的,沒辦法那麼專業地確認屍體的死亡時間,推測死亡地點,不過作為一名外科醫生,要確認死因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這兩名死者均是臉色發紫,嘴唇尤為明顯,嘴角有暗黑色的血液,已經凝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屍體已經開始僵化,顯然不是剛死不久的。

「你說你父母一個時辰前還健在?」唐越嘴角彎了起來,露出一抹冷笑。

「是……是的。」

「那你可知道血液凝固需要多長時間?人死亡後屍體從有溫度變成沒溫度要多少時間?」唐越站起身脫掉手套,直接讓人將這姑娘和兩具屍體抬到官府去。

「小郎君,這二人看著像是服毒而鏹,當真與服用的驅寒湯無關?」圍觀的人群中有人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唐越挺直胸膛,大聲問:「在場可有誰見過他二人剛才來藥鋪喝湯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搖頭,剛才那人繼續說:「這二人長相平凡,也許不是附近的百姓,即使來了大家記不住也是常理。」

唐越點頭,「此話有理,那再問,除了他們二人,你們當中有誰喝了湯覺得不舒服的?」

一位婦人站出來說:「小郎是神醫,婦人昨日偶感風寒,頭疼發熱,喝了一碗驅寒湯後,發了點汗,覺得渾身暢快多了。」

「這湯喝下去熱乎乎的,確實沒什麼不妥的地方。」不少人附和道。

唐越將藥方念出來,「總共就加了這幾種藥材,若是大家不放心,儘管去其他藥鋪或者找大夫問問,這幾種都是常見的藥材,他們肯定都知道。」

「不是都說對症下藥,小郎免費發放湯藥是好事,但萬一有人體內有病,正好與此藥物相剋呢,那又該如何?」

唐越朝護衛小聲交代一句,讓他們將這頻頻出頭的人揪出來,看來這件事果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有心針對。

難道還是王子賢?唐越仔細想了想自己還得罪過誰,發現沒有了啊。

他做人不說有多好,但還算隨和,很少和人紅臉,偶爾和病人家屬鬧矛盾那也是公事公辦,在這裡應該不存在這種問題才是。

「那你是覺得那夫婦二人本來有病,因為喝了惠安堂的湯藥,所以相生相剋,以至於一命嗚呼了?」唐越冷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什麼病症會因為服用驅寒湯而中毒,還死的如此迅速,如此劇烈。」

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

這幕後之人也許是想破壞他的名聲,也許是想讓惠安堂還沒開張就先背上臭名。

可惜這人的常識有限的很,連屍體死亡後的特徵都沒搞清楚就玩栽髒嫁禍,實在是太高看他的智商了。

對方被問的無話可說,正欲溜走時被山和另外一句護衛攔了下來,「哼,何必躲在人後偷偷摸摸地說話,有話儘管站出來說。」

「哎呦,你們是想殺人滅口嗎?我一個升斗小民,難道連說幾句公道話都不行?」

「說啊,怎麼不能說?」唐越極其溫柔地笑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清楚,免得一些心存不軌的人故意歪曲事實,破壞惠安堂的名聲。」

唐越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同行,這種不正當競爭他見多了,不過鄴城的藥鋪不多,敢公然和他叫板,甚至不惜得罪他背後的太子殿下,恐怕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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