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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醫生》第17章
  第十七章:邀約•聯手

  潘昱雄倒是沒有食言,霍子南到達別墅的時候,他果然出去了,家裏只有潘傑和保姆。

  見到霍子南潘傑異常開心,結結實實纏了他整個下午,霍子南見他情緒好轉,趁機試著給他做了一下心理輔導,效果似乎還不錯。

  陪潘傑做了一個裝甲車模型,又跟他打了一個小時的遊戲,不知不覺間一個下午便消磨過去,夕陽西下,霍子南準備告辭回家。

  潘傑正依依不捨間,保姆敲門進來說:“霍先生,先生打電話回來,說他晚上不回家吃飯了,請您留下來和少爺一起吃晚飯。”

  “我晚上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保姆面有難色,潘傑死死拉著霍子南的手:“霍叔叔,求你留下來陪我吃飯吧,叔叔不回來,我一個人根本就不想吃。”

  看著潘傑明顯消瘦下來的臉蛋,霍子南無奈點頭答應了。

  潘家的廚師果然手藝高超,晚餐隆重而豐盛,色香味俱全,這頓晚飯吃的賓主盡歡,以至於潘昱雄的蘭博基尼駛進了大門,霍子南還在和潘傑吃甜點。

  “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潘昱雄笑吟吟地看著霍子南:“看來我家的蛋撻很美味,居然能夠留住你。”

  “正要準備走了。”霍子南放下了食物:“叨擾了很久,抱歉。”

  “這是什麼話,明明是我請你來的,說什麼叨擾。”潘昱雄笑著搖頭,“正好,我送你回去。”

  霍子南推脫不過,只得任他送自己回家,到了社區門口,潘昱雄說:“子南,上次我提到過開派對的事,你下周有空麼?”

  “恐怕不行,我要上班。”霍子南斷然拒絕,打開車門下了車,潘昱雄降下車窗,提高聲音說:“準備好了我會打電話給你。”

  霍子南站住了,轉過身,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潘先生,我想我對潘傑的治療已經告一段落,今後,我會跟劉主任說一下,讓唐醫生接手潘傑的治療,您有什麼問題,請直接和他聯繫。”

  說完這番話,霍子南欠了欠身,轉身走進了社區。

  潘昱雄被他出乎意料的冷淡的態度噎的氣結,皺眉看著他俊秀挺拔的背影,良久怒意才漸漸消失,轉而浮上冷冷的笑意。

  這麼難討好麼?

  潘昱雄將車子掉了個頭,又停下了,修長剛勁的手指輕輕叩著方向盤,這樣對他,會不會太溫吞了些?這不是自己一向的風格呢。

  不過是個很普通的男孩,普通的背景,普通的職業,只是長的漂亮一些罷了,又完全不會裝飾自己,看起來土的要命。

  可是,他身上有種非常獨特的東西,很矛盾,很吸引人,完全混淆了自己一向清晰的頭腦,竟然會刻意地去猜測他的喜好,揣摩他的心思,毫不猶豫的摒棄了自己原先那一套簡單直接遊刃有餘的方式,想要認認真真地去討好他,打動他,只為了能在那雙看似平和,卻埋藏著驕傲的漂亮眼眸裏,看到一刹那的情動,甚至僅僅是慌亂。

  潘昱雄搖頭,夠了,玩的太投入,成本就太高了,不符合自己一向的價值觀,還是換個套路吧,自己大概是不適合這種溫情款款的橋段。

  一周很快過去,潘傑在週末打了電話給霍子南,邀請他再次到他家去,霍子南藉故推脫了,至於開派對的事,潘傑倒是沒有提起,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第二天上班,霍子南就被劉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子南。”劉主任的神情倒是很溫和,但語氣中隱隱帶著壓力,“昨天心理科的主任打電話給我,說潘傑的心理情況最近很糟糕,他的輔導老師壓力很大。“

  霍子南沒料到潘傑的情況已經嚴重到了跨科詢問的程度,不由得有些擔心:”很糟糕?嚴重嗎?”

  “他沒有細說,但要求我們腦外科給予幫助。”劉主任說,“子南,這個病人一直是你負責的,感情上對你也比較依賴,因此你的態度可以對心理科的治療起很大的輔助作用。”

  為了避開潘昱雄,對於潘傑的事霍子南多少有些歉疚,主任這麼一說,他只好點頭。

  “你也知道,潘傑的監護人潘先生在M市的勢力是非常大的,這次我們完成了對潘傑的治療,本來對醫院將來很有利,但如果為了後續治療這樣的小事得罪海盛集團,是非常不明智的。”劉主任說的很隱晦,但意味明瞭,“我知道,對於小孩子,時間長了你們年輕人都會有點煩,但這是你的工作,你明白嗎?”

  霍子南默默點頭,劉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如果潘傑的心理複建佔用了你的業餘時間,我可以考慮申請讓醫院給你發補貼,我知道你手頭有些論文要寫,但……稍微推一推吧。”

  對於主任這樣的囑託,霍子南再無法回避,只能告誡自己抱著平常心看待這個孩子,離他的叔叔遠點罷了。

  月中,霍子南照例休假三天,第一天晚上便意外地接到了聶辰的電話。

  他這半個多月裏似乎一直非常忙,只偶爾在深夜或者正午給霍子南發過幾次短信,霍子南在網上看到了一些關於力誠公司的新聞,知道聶辰大概是拿出了很大的身家,收購了幾家小公司,在搞什麼重組。

  霍子南對做生意完全一竅不通,只馬馬虎虎知道他很忙就是了。

  “忙嗎?”聶辰問。

  “還行。”

  “我一直想再找你打球的,可最近事情太多了……我記得你明天休假,怎麼樣,有空出來打球麼?”

  居然連自己的休假日都算好了,霍子南很驚訝他的記性,很久沒見,也想出去玩玩,便同意了:“好,早上吧。”

  “那我十點鐘來接你?”

  “行。”

  也許是因為雨季到了的緣故,沒有陽光的暴曬,聶辰沒有夏天時那樣黑了,人也瘦了一點,開車過來時穿著件紅T恤,藍牛仔褲,看起來活力四射。

  霍子南還是平時的裝束,白T恤黑長褲,深色的休閒鞋,頭髮也中規中矩。

  “我定了19道。”聶辰沒怎麼寒暄,熟絡地接過他手裏的袋子丟在後備箱裏,“試試看今天我們能不能打平他。”

  “好啊。”霍子南早就習慣了他的雄心勃勃,在他的感染下甚至也有些躍躍欲試,“打不平不吃飯啊。”

  “你不是吧。”聶辰發動了車子,看著他笑,“還是你最近偷偷練了,特自信?”

  “沒有啊。”霍子南也笑了,“我們互相激發,說不定能有所突破嘛。”

  到了球場,霍子南換好衣服和鞋,聶辰已經調好了機器:“雙人賽吧,先熱熱身。”

  很久沒打,霍子南一開始動作有點僵硬,不過因為身體韌性比較好,很快就適應過來,動作越來越舒暢。

  聶辰練的很隨意,發揮的時好時壞,不時打出幾個漂亮的迴旋球,引來隔壁道練習者的叫好聲。

  練了一個多小時,霍子南說:“差不多了吧?不然我們好好打一局吧,試試平紀錄?”

  聶辰點頭:“好啊。”接過霍子南的專用球試了兩次,說:“不行,你這個球我用著有點飄……這兒的球也都太舊了,不好用。”

  “不然現去買一個吧。”霍子南笑著說:“別一會打不好,倒怨起球來。”

  “笑我?”聶辰嘿嘿一笑,“等我,我離開一下。”

  聶辰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霍子南放下手裏的球,跟著往同一方向的洗手間走去。

  從洗手間出來,霍子南看見聶辰在剛才他們定的儲物櫃裏掏出了包,翻到了一個小鑰匙,打開了最角落裏一個老舊的儲物櫃。

  “你怎麼會有它的鑰匙?”霍子南不由自主進了更衣室,驚訝問。

  聶辰笑而不答,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八成新的紅色保齡球,用細絨布擦了擦球上的塵土,對霍子南晃了晃:“我的王者之球。“

  回到了球道上,霍子南試了試聶辰的球,大概是磅數比較大,很沉,沒有一定的臂力打不好。

  “太重了吧?”霍子南遲疑地說:“你能習慣打這麼重的球麼?”

  “都說是我的球了。”聶辰挑眉,“打不了我還拿它幹嘛。”笑了笑:“開始吧。”

  這一局兩個人都打的很用心,霍子南穩紮穩打自不必提,聶辰也慎重起來,每次都是醞釀很久才下手,打完一局整整用了一個小時。

  280分平,還是沒有平紀錄。

  聶辰似乎有點氣餒,濃眉緊緊皺起,一邊活動著手臂一邊仔細目測著球道,霍子南重新調了開局,說:“接著來還是休息一會。”

  “你等等。”聶辰走到他身後,長長的胳膊穿過他肋下,頭從他肩膀上伸過來:“不要這樣打。”

  他獨有的強悍的氣息瞬間籠住了霍子南,因為一直在打球,他身上帶著點淡淡的汗味,那種雄性特有的霸道的氣味,讓霍子南心頭一悸,微微地抖了一下。

  聶辰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下巴擱在他肩頭,手下不停地調著機器:“只開一局,我們一起來打,你先我後,有你在前面穩住,我的發揮就能平穩一點,但願不會失分……已經十二點了,再不打平他我就要被你餓死在這裏了。”

  調好了,才側頭看著霍子南:“怎麼樣?”

  “……好。”

  他退後一步離開了,拿了絨布將自己和霍子南的球都擦擦乾淨,每一個指孔裏的汗漬都仔細抹幹了:“來吧。”

  霍子南定了定神:“好,我先。”

  本來以為這一局會更慢的,沒想到半個小時不到就打完了。

  霍子南依舊是原先的速度,聶辰卻比上一次果斷的多,好像有了霍子南打前戰,他果然是發揮比較穩定。

  當最後一球打出,在離終點兩米處劃了一個完美的充滿張力的弧線,一舉擊倒所有瓶子的時候,霍子南和聶辰都愣了。

  300!

  “好球!”鄰近幾道的人在他們打了四球以後就陸陸續續圍攏了過來觀戰,此刻不約而同發出了喝彩聲。

  霍子南和聶辰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充滿了不確信。

  “平了?”霍子南問。

  聶辰咧嘴一笑,右頰上酒窩深深,跳過來摟了摟他的肩膀:“平了!”

  觀眾散去,老闆拿著新的記分牌過來,寫上霍子南和聶辰的名字,換下了那個發黃的舊牌。

  “這個,可以留給我麼?”聶辰忽然叫住了老闆,指著他手裏的舊牌:“我想留個紀念。”

  “當然。”

  更衣室裏,聶辰和霍子南換了衣服,聶辰又把那只火紅的保齡球擦拭乾淨,重新鎖進了角落裏的儲物櫃。

  “去吃飯吧。”聶辰說:“慶祝一下,附近有一家很特別的茶餐廳,你一定會喜歡的。”

  霍子南說好,聶辰沒開車,帶他步行了十來分鐘,到了一個幽靜的小巷,果然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兩層小木樓,掛著烏木鑲金的牌匾——“烏金巷”。

  茶餐廳裏意想不到地熱鬧,客人很多,聶辰顯然是認識這裏的老闆,一進門便有小弟領著他們上了二樓屏風後的雅座。

  “這裏的烏龍茶非常好。”聶辰點了菜和茶點,又要了一壺凍頂烏龍,“我爸爸以前很喜歡帶我來的,有一陣還想盤下店子,結果沒想到,那個老闆……”指了指樓下,“看起來一幅文弱的樣子,其實硬氣的不得了,非說這裏是祖上傳下來的產業,怎麼也不肯出售。”

  “你父親還對開茶樓有興趣?”霍子南笑著說,“他不是道上混的麼?”

  “他那個人,想法很多,一會一變,誰知道呢。”聶辰說,“當時我還沒有出國念書,記得爸爸說了收購的話以後,舅舅便帶了人來,你知道的,他那一套,灑雞血刷紅漆,搞的這裏一個月沒開張。”

  霍子南想起夏天時力誠的人也是用這一套對付他叔叔的,不由得苦笑,聶辰接著說:“後來我爸爸知道了,大罵了舅舅一頓,反倒說這家老闆很有骨氣,放棄了收購的計畫。老闆人也不錯,給了我爸爸一張VIP金卡,全店就這一張,吃多少都不要錢的。”說著掏了張不起眼的黑色卡片出來:“我很會過吧?請客一般都帶人來這裏。”

  霍子南忍俊不禁,聶辰嘿嘿一笑:“這算是我爸留給我的傳家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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