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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鎮宅男妻》第59章
☆、第59章 五九姚重

由於吳名的堅持,再加上嚴衡也不信任軍營裡的赤腳大夫,終是派人回了郡守府,一直到晌午才把一個鬍鬚花白的老大夫送到吳名面前。

診斷結果和吳名預料的沒有太大出入,白鬍子老大夫羅哩囉嗦地講了一堆,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輕度感冒外加疲勞過度。

一聽到這個結果,嚴衡不由耳根一紅,好在他鬍子多,別人也看不出他的臉色。

其他人也只當吳名是真的累到了。畢竟他昨天幹的活兒有目共睹,雖然較真起來並沒幾個輔兵辛苦,但“他”可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哪能和一群從小就開始賣力氣的窮漢相比。

但吳名這麼一病,教人造紙的事便只能暫停。嚴衡更是將吳名的病情遷怒到了這件事上,直接將造紙的流程圖丟給羅道子,讓他自行找人研究,不許再讓吳名插手。

同樣因為吳名這一病,嚴衡也終於注意到了姚重的存在。

說起來,姚重臉上的傷完全是一場無妄之災。

從遼口返回襄平後的第二日,嚴衡召集心腹在書房裡商量海鹽販賣事宜,姚重照例負責在外面看門。

偏這一日,被母親請來作客的嬴氏女丹楹得知嚴衡歸來,等不及在嬴氏的安排下與他見面,擅自帶人去了前院。

嚴衡正在商談要務,院子方圓百米之內都處於戒嚴之中,丹楹一到前院就被守門的侍衛攔下,立刻惱火地大鬧起來。

姚重收到下人稟報,過去處置此事,正趕上丹楹用鞭子逼迫侍衛放行。

姚重上前阻止,但又不敢傷到這位貴女,結果卻被丹楹一鞭子抽到臉上,就此破相。

幸好嬴氏那邊也已收到消息,迅速派了人來,這才好說歹說地把丹楹勸走。不然的話,以丹楹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脾氣,很可能會一怒之下將姚重活活打死。

丹楹身份貴重,姚重卻只是一個嬴氏封的侍人。就算丹楹真的把姚重打死,那也只能說姚重活該倒楣。知道此事之後,嚴衡甚至都覺得這是母親嬴氏的故意安排,為的就是報復他在樂氏的事情上偏心“阮橙”,讓他也嘗嘗心腹要人被欺淩是什麼滋味。

但嚴衡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不僅不能給姚重報仇,還得將他遣到丹楹和母親全都注意不到的地方,以免他再遭遷怒。

沒曾想,丹楹和嬴氏那邊沒什麼行動,吳名卻將姚重給撿了回來。

正好吳名吃了藥,很快便睡了過去,嚴衡便讓玳瑁留在屋中看護,自己叫上姚重,去了前院書房。

“夫人怎麼把你帶過來了?”嚴衡開門見山地問道。

“只是巧遇。”姚重把自己在牲口棚巧遇吳名的事說了一遍,“就我猜測,夫人許是動了惻隱之心,想要給我一條生路。”

“惻隱之心?”嚴衡很是詫異,“你確定你說的是夫人?”

姚重宛然一笑,“主君只見到夫人的心狠手辣,我卻覺得,夫人頗有俠義心腸。”

“這是何意?”嚴衡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你是說他身邊的幾個侍女?”

“正是。”姚重點頭,“金角、銀角是夫人從您的屠刀下搶回來的,玳瑁也是一樣。說起來,夫人對玳瑁的庇護還更多一些,應該是知道她得罪的人更有身份,更容易要她小命,這才走到哪兒帶到哪兒,不給她的仇人留下機會。”

“這個仇人是指……”

“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姚重翹起嘴角,“主君可知,夫人之所以能找到老太夫人和太夫人的院子,全靠這個小丫頭帶路。”

“她為何要這麼做?”嚴衡皺眉。他只顧著關注吳名為什麼會去,倒是疏忽了他怎麼過去。

“玳瑁原名花娘,她有個姐姐叫柔娘,原本在太夫人身邊服侍。先夫人去世後,太夫人有意將這個柔娘送到您身邊伺候起居,但這事不知怎麼洩露了出去——據我調查,很可能是柔娘的家人知道後四處炫耀,然後便引起了您那位叔父的注意。”說到這兒,姚重頓了一下,“您的叔父嚴彬正為先夫人逝去的事惱怒,知道此事後便拿柔娘洩憤,將其姦污。老太夫人為了壓下此事,便污蔑柔娘勾引嚴彬,將其活活打死,然後又丟至荒郊野外。柔娘的家人得了老太夫人的封口錢,沒有吵鬧,但這位花娘卻是個記仇的,而且一記便記到了現在。”

“母親呢?也不曾為這個柔娘出頭?”嚴衡問。

“不曾。”姚重垂眸道,“柔娘畢竟只是一個侍女而已,而且還沒有送到您的身邊。”

嚴衡歎了口氣,“你這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了。”

“主君多慮了。”姚重渾不在意地微微一笑,“說起來,受夫人庇護最深的卻是那個廚娘桂花。”

“這倒是。”嚴衡點頭,“若不是夫人要走了她,她便和張家人一起去礦區做苦力了。”

“主君恕罪。”姚重淡淡一笑,“實際上,送到您手裡的問詢筆錄已經被我刪減了一些,被張管事玷污過的娘子其實還有一個。”

“你是說那個桂花?”嚴衡臉色一沉。

張管事出事的當天,負責審訊的人就將他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給問了出來,自然也知道了他做下的那些喪盡天良的“好事”。嚴衡收到稟告後,直接命人將這一家子捆去了礦區,那些與張管事有過首尾的女人也都被送出了軍營。

“主君息怒。”姚重波瀾不驚地答道,“我將桂花的名字抽出,只是為了不讓此事再生波瀾,牽扯了夫人。但夫人明顯是知道此事才將桂花帶走。事實上,我懷疑張管事遭遇的那鈔不幸’也是夫人做的手腳,畢竟兩件事只相隔了幾日,沒法不讓人生出懷疑。”

“可有證據?”嚴衡漠然問道。

“半點都沒有。”姚重無奈攤手,“當然,相比那些被張管事玷污的小娘子,張管事遭受的這點不幸也只能說是老天有眼,咎由自取。”

“聽起來,你對夫人倒是頗為推崇。”嚴衡莫名地有些不快。

“主君明鑒。”姚重笑容不變,“在您帶夫人前往遼口之前,夫人在郡守府和匠人營居住的時間其實相差無幾,但郡守府裡有一次衝突就要出一條人命,而匠人營這邊雖然也起了幾次衝突,但當事人均是毫髮無損,不過只受了應有的責罰。”

“你在暗示什麼?”嚴衡狐疑地問道。

“夫人偏袒百姓。”姚重一字一句地說道,“您是沒看到,夫人與那些大頭兵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沒有半點架子,就算他們言語不當,夫人也只是一笑了之。”

“夫人一向平易近人,對身邊的侍女也是如此。”嚴衡面無表情地回道。

姚重很瞭解嚴衡的脾性,一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自己的話讓他生了不快,當即了然一笑,不再多言。

嚴衡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你想留在夫人身邊?”

“如果夫人繼續用我的話。”姚重沒有否認。

嚴衡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不行。”

“主君?”姚重一愣。

“以你的心智,不可能想不到若是太夫人真的有意拿你洩憤,在發現你去了夫人身邊之後會做出何等安排。”嚴衡冷冷道,“如今,夫人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丹楹卻是她手裡的刀。你若去了夫人身邊,便是給了她拿刀挑刺的機會。”

“主君不必擔心,您還看不出嗎?夫人可不是一個會任人宰割的羔羊。”姚重的眼中滿是期盼。

“然後呢,讓我的夫人與太夫人兵戎相見?”嚴衡惱火地問道。

“主君,您總是需要一個人來牽制太夫人的。”姚重意味深長地說道。

“但此人沒必要是阮橙。”嚴衡冷冷否決,“放心吧,我不會留你在郡守府中受人蹉跎。我已派人給穆堯送信,待他回來,你就去西邊接替他的位置。”

“……諾。”姚重低下頭,眼睛裡卻依舊是亮晶晶的,顯是有了自己的決定。

嚴衡有些無奈。他之所以單單將姚重留在身邊,就是因為這傢伙主意太多,動不動就擅自做主,陽奉陰違。論起惹事的本事,比吳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留在身邊,他還能及時給他善後,若是去了外面,沒准會捅出多大簍子。

但這傢伙又確實能幹,聰慧,敏銳,有心計,更有膽識,讓嚴衡不忍割捨。

算了,還是直接和“阮橙”攤開了說吧,省得他被這小子蠱惑,跟他頂缸。

嚴衡正想著,守在屋外的侍衛忽然揚聲呵斥,“站住!”

緊接著,一個稚嫩的女聲便響了起來,“主君,您快去看看夫人吧,他……他不好了!”

“怎麼了?”嚴衡立刻想也不想地推開屋門。

“主君!”過來喊人的正是玳瑁,一見嚴衡開門,立刻跪倒在地,“主君,夫人他病情加重……”

不等玳瑁把話說完,嚴衡已邁步向後院走去。

玳瑁趕忙又站了起來,跟著嚴衡回了後院。

等到了吳名床前,嚴衡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吳名一睡覺就會體溫下降,呼吸減弱,乍一看就跟將死之人一樣,但只要蘇醒就會恢復正常。嚴衡懷疑這和他修煉的那種需要藥浴輔助的神秘功法有關,問過吳名一次,吳名也沒有否認。

但玳瑁並未見過睡眠狀態下的吳名,今日冷不防看到,頓時以為他病情加重到了瀕死的程度。

“夫人沒事,你不用擔心。”嚴衡轉頭對玳瑁道,“他體質特殊,平日裡也是這般模樣。”

“啊?”玳瑁不由一愣,接著便雙頰緋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婢子冒失了,還請主君責罰。”

“起來吧,你也是護主心切。”嚴衡打量了玳瑁一眼,怎麼都記不起她那個姐姐是什麼模樣,只得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我留在這裡看護夫人。”

說完,嚴衡又向跟進來一探究竟的姚重道:“叫人把急需處理的事務都送到這邊來,不重要的就暫且推後。我要留下照看夫人,這幾日就不回郡守府了。”

“諾。”姚重躬身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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