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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鎮宅男妻》第57章
☆、第57章 五七困殺

靈虛子並不是來降妖除魔的。

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吳名是個鬼修,不然也不會明火執仗地闖進郡守府裡自尋死路。

靈虛子之所以過來是因為他的師兄靈丹子把阮橙——確切地說是用了吳名身體的阮橙帶回了伏牛山,也讓靈虛子知道了他幫阮橙換魂換身的事。

靈虛子覺得這種逆天改命之事有違天道,便勸靈丹子趕緊收手,趁事情尚未鬧大之前把兩人的魂魄換回原位。

靈丹子卻以“你不懂”、“你什麼都不知道”做理由,執拗地一口回絕。

靈虛子一賭氣,乾脆自己下了山,準備把被換魂的“阮橙”帶回去,逼師兄就範。

“你師兄是怎麼逆天改命的?”吳名問。

“我不知道。”靈虛子話一出口就發現吳名的臉色又陰冷了幾分,趕忙大聲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師門不傳之秘,我天賦不足,只學了一點皮毛就難以繼續,只有師兄得到了完整傳承!”

“就是說,只有他能把我和阮橙換回來咯?”吳名撇嘴問道。

靈虛子還以為吳名也想回其本體,趕忙用力點頭,“正是!還請道友隨我回山,與阮橙各歸各位!”

吳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卻向四下看去,很快便彎下腰,撿起地上一塊鬆動的磚頭,將靈虛子再次砸昏。

雖然很想直接把這傢伙砸死了事,但這畢竟是個修士,死掉之後,魂魄未必會像普通人那樣直接消散。而吳名手上又沒有可以縛魂的法寶,真要是讓他魂魄離體,吳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傢伙溜之大吉。

但放掉更加不行,這傢伙明顯秉承了正道宗的執拗和自以為是,就這麼放掉,不是繼續跟在他身邊當蒼蠅,就是再招來更多道士,讓他面臨更多麻煩。

若是靈虛子再晚來幾月,讓吳名有時間恢復到最強狀態,大可直接用法術滅了他的生魂。但如今的吳名尚且無法施展那樣的法術,只能借助於道具之力,另闢蹊徑地幹掉羅道子。

眼下他只能想想縛魂法陣都需要什麼材料……

吳名掰著手指算了算,很快就拿定主意,行動起來。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吳名帶著從郡守府裡摸出來的玉石、牛骨、朱砂等等材料返回了小院。

離開的時候,吳名在門口處留了一道符文,若是靈虛子有同夥過來,起碼能阻攔他們一會兒。但回來之後,吳名便發現靈虛子依然和離開時一樣昏倒不醒,留下的符文也沒人碰觸。

還真是一個人過來的?

一時間,吳名很是佩服靈虛子的膽量。

但緊接著,吳名便想起他剛過來的時候簡直就跟軟妹子一樣一推就倒,哪裡看得出半點鬼修的強悍,若靈虛子從靈丹子那裡獲知的都是這種消息,自然不會對他多加防備。

吳名一邊腹誹,一邊在玉石和牛骨上刻繪符文,開始佈設法陣。

如果吳名擔心的一樣,*的消亡並未將靈虛子置於死地,但他佈設的縛魂法陣卻將靈虛子的魂魄成功攔截,一直將他困到靈力不濟,魂飛魄散。

其實更好、更快、更有效的法子是“吃”掉靈虛子的魂魄,不僅可以直接讀到靈虛子的記憶,更能夠獲得他的靈力,補充吳名急需的靈力。

然而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吃掉別人的魂魄固然可以迅速變強,卻也很容易使自己的情緒甚至記憶都被對方影響。畢竟所謂的吞噬其實就是融合,一不小心就會遭到反噬,吃到最後,自己還是不是自己都是兩說。

搜魂術也是一樣,必須深入對方的魂魄才能查看對方的記憶。吳名用過一次,差點瘋掉,從那以後再也不碰這方面的法術,寧可自己慢吞吞地吸納天地靈氣。

之前擺出搜魂術的架勢也純屬唬人,若靈虛子不吃這套,吳名還真就無可奈何。

天光泛亮的時候,吳名終於處置好了靈虛子。

身體丟到了城外的亂葬崗,一身法寶也是拆的拆,毀的毀,一樣都沒留下。

作為鬼修,吳名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依賴外物。

鬼修會經常性地遺棄身體,而絕大多數法寶都需要身體做媒介方可使用。打個比方來說,這就像後世的那些熱武器,活人拿手裡可以擊殺敵人,而鬼卻是拿都拿不起來的,更別提使用了。身為鬼修,若是平時太依賴法寶,一旦丟了身體,戰鬥力就會直線下降,死亡的幾率自然也大大增加。

但此一時,彼一時,眼下的吳名卻打算多弄些“外物”做武器,只不過這種外物並非靈力驅動的法寶,而是後世根據自然科學研製出來的,半點靈力都不需要的火藥。

功夫再好,一槍撂倒。

火銃加手榴彈,別說正道宗了,就是華山、終南山的修士來襲,也照樣來多少幹掉多少。

後世的修士為啥那麼老實,一個個不是隱居深山就是給政府效力?還不是被軍隊的炮火嚇到了,壓根不敢炸毛!

至於昆侖、蓬萊,很遺憾,他也只是聽說,從未見過,對那些人的實力也難以估量。

但再強大的修士也無法變成永動機,終有靈力耗盡的那一刻,而熱武器的攻擊卻可以源源不絕,前仆後繼。

說起來,天也開始涼了,若正道宗真的敢來,那就讓它徹底覆滅了吧!

敢把我從後世拽到這種鬼地方,就該做好屍骨無存的心理準備!

吳名冷冷一笑,轉身回了郡守府。

吳名不確定正道宗的人何時會再找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會來。

像正道宗這樣的正經道門都會給弟子點命燈,人死燈滅,在吳名殺死靈虛子的那一刻,正道宗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死訊。

更何況正道宗的看門絕技就是占卜,吳名甚至都懶得去問靈虛子:正道宗的其他人知不知道他來了這裡——無論知不知道,他們都會找來,不過就是遲與早的差別罷了。

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一大波道士,吳名徹底振奮起來。

正好嚴衡自回來後就十分忙碌,每天頂多在晚飯時過來與吳名一聚,吃吃豆腐,沾沾便宜,膩歪個一盞茶、一炷香的工夫就起身走人。

吳名樂得自在,將更多的時間花在了修煉上,白天壓根就不出門,後半夜卻化身鬼魅,到郡守府外的嫁妝小院裡製造各種慘無人道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沒幾日,郡守府裡就冒出了鬧鬼的傳聞。

郡守府裡的侍女被嚇得夠嗆,嚴衡也特意抽時間來吳名這邊慰問了一次。

身為始作俑者,吳名自然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也做不出膽怯恐懼的模樣,正準備敷衍幾句就把嚴衡哄走,忽地想起他在軍營裡還有一攤子事沒瞭解呢。

造紙。

那些樹皮麥稈也曬得差不多了,大可以再次入鍋蒸煮,碾成紙漿,然後成型晾曬了。

“對了,我這兩日還得去羅道子那邊一趟。”吳名立刻拽住嚴衡,把造紙的事提了出來。

聽完之後,嚴衡眯了眯眼,意有所指地說道:“這件事你倒還記得。”

“哎?”吳名一愣,這是讓他去還是不讓他去啊?

“沒什麼。”嚴衡隨即岔了過去,想了想,很快道,“今天太晚了,明日吧,明日你再過去,我會讓人給你準備牛車和隨侍。”

“你不一起過去?”吳名眨了眨眼,“我恐怕要在那邊住上一宿,第二天才能回來。”

“我還有事,你自己帶人過去就好。”嚴衡抓住吳名的雙手,微微一笑,“莫不是捨不得我?”

“你真想聽答案?”吳名翻了個白眼。

“想。”嚴衡肯定地答道,但不等吳名作答便又補充道,“但不是現在。”

說完,嚴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起身離開。

吳名滿頭霧水,隱約覺得嚴衡是在提醒他什麼。

但到底是什麼呢?

吳名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得起來。

第二天上午,吳名帶著依舊扮成男孩模樣的玳瑁出了門。

因不想惹人注意,嚴衡派來的侍從直接將吳名領去了牛車所在的牲口院子,準備從那裡直接出發。

吳名其實更希望嚴衡親自送他,這樣他就可以乘坐更快的交通工具——馬。

但嚴衡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麼,愣是難得地給了他自由,讓他自行出門。

或許已經看夠了他這張臉,準備另尋新歡……

但嚴衡可是還沒……

呃……

腹誹中,吳名終於記起他和嚴衡的一月之期早就過了。

他們剛回來的時候,一個月的禁欲期就已經過了,而嚴衡卻是提都沒提,不會是也給忘了吧?

吳名心念一轉,隨即想起嚴衡昨天的暗示提醒。

難道是在等他主動找他?

做夢去吧!

吳名撇撇嘴,遣開心中雜念。

但他正準備邁步登上牛車,目光一掃卻發現趴在牛車下面等著被他當踏板的侍從有些眼熟。

對了,這傢伙經常在嚴衡身邊出沒,據說是個宮裡出來的內侍。

吳名很快記了起來。

這年月刮鬍子是種刑罰,除了某些天生長不出鬍子的傢伙,餘下的男人很少能看到面白無須的,所以偶爾見到一個便讓吳名印象深。

但這樣的人怎麼會變成牲口棚裡任人踩踏的下僕?

吳名不由生疑,立刻收回原本想要上躍的姿勢,抬腳踢了踢地上的男子,“喂,我們是不是見過?”

男子明顯怔了一下,用眼睛餘光掃了下吳名,見他還在等自己答覆,立刻調轉身形,將正面轉向吳名。

“回夫人,奴婢姚重,曾在主君身邊任侍人一職。”男子恭敬地答道。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吳名繼續發問,目光卻落在了姚重臉上。

就在姚重轉身的一刹那,吳名清楚地窺見到了他的右臉,原本光潔白皙的臉龐上竟然多出了一條可怖的傷疤。看形狀像是鞭笞,只是鞭子的材料頗為特殊,愣是將一張臉抽得皮開肉綻——真正意義上的皮開肉綻,就算養好傷了也會留下難以痊癒的疤痕。

“回夫人,奴婢犯了錯,被主君遣至此處。”姚重低頭答道。

品了品姚重話裡的意思,吳名便覺得在他臉上留下鞭傷的人未必會是嚴衡。

吳名從未見嚴衡用過馬鞭之外的鞭子,絕大部分男人也不會用鞭子作為自己的武器。

若動手的人真不是嚴衡,那就是嚴衡也要避之鋒芒,寧可犧牲心腹也不敢得罪的傢伙。

呵呵,總不會是傳說中的太夫人吧?

吳名頓時生了興趣,挑眉道:“就是說,你現在無事可做?正好,我還少個車夫,過去幫我趕車吧。”

說完,吳名便再次掀開車門上的布簾,縱身跳了上去。

外面的姚重微微一怔,隨即站起身來,大聲應諾——

“奴婢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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