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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再穿就剁手!》第95章
☆、95 喧鬧的宴席+一根簪子

  話雖如此,蘇綠又不是做紅娘的,所以對此也只能表示無能為力。

  再說,他們自己都不急,她可不想做「太監」。

  之後的事情很順利,以青蘿為首的侍女們被劉公公提溜了回去。榮清佳則留了下來,不過沒有住在侯府中,而是住在了新開的店中。蘇綠的預料不錯,「被美女代言」的這款產品的確賣的非常火爆,為防有心者覬覦,店內外輪班有侯府的親衛守著,故而榮清佳的安全也是相當有保障的。

  這段時間,宮不離的狐狸臉上每天都掛著笑容,大把大把入懷的金錢讓他那叫一個蕩漾。每次見到蘇綠,他就跟見到會下元寶雨的財神爺似的,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今天有沒有努力煉藥啊?

  蘇綠:「……」相較而言,他還是更習慣那個惹人討厭的宮不離,真的。

  不過,她這段時間是真的煉製了很多很多瓶精油,直到花草全部耗盡才停下手來。最近掌心的那顆「硃砂痣」時常會灼熱一下,直覺告訴她,可以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應該不太多了。如果強行留下,恐怕會引發極為嚴重的後果,她並不想承受它。

  轉眼間,秋去冬來。

  又是一眨眼,冬季即將過去。

  徐家二丫的生日,就在冬日末。

  不過蘇綠對於所謂的「及笄儀式」實在是不太感興趣,元承他們到底是做過山賊的人,似乎也不太在意這個,於是改為了開宴慶祝。原本只想著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吃個飯也就算了,卻沒想到早有人聞風而來送禮,不光有官員富豪,更有平民百姓,前者姑且不說,後者實在難以拒之門外。

  故而,原本的小宴就那麼變成了大宴。

  侯府的位置不夠大,所以索性在門口的十里長街上擺出了宴席,凡是路過者,只要道一聲祝福之語便可來用。看似鋪張,其實細算起來也並沒有花上太多。首先,送菜的飯館是他們自己人開的;其次,材料是現成的——百姓幾乎都是左手雞右手鴨甚至還有牽著牛羊地來送禮,若是不及時處理掉,整個侯府都幾乎變成了養殖場;最後,官員富豪送上門的禮品也幾乎價值不菲。總體來說,侯府不僅沒虧,還賺了些。

  雖然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但宮不離這貨小氣啊,只要一想到有銀子要從口袋裡跑出去,那真是好多天精神都萎靡不振,活像一隻被扒光了尾巴的禿狐狸。

  惹得一群人在背地裡嘲笑不已。

  不過,本來宴會的主角,真到了宴會那天,反而成了可有可無的角色。

  本來她就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面,而且「她是秉性害羞的女子」嘛,所以只出來溜躂了一圈,舉起酒杯向人們稍微表示了下感謝就自行退散了。

  比起她這個「剛及笄的女子」,人們更加將注意力放在了元承的身上。

  榮清佳這事似乎開啟了某個微妙的開關,於是所有人紛紛向他推銷自家的「閨女」,弄得元承真是苦不堪言。好在有元啟和虎頭一左一右地幫他擋酒,否則恐怕早就翻了。宮不離則找準機會,猛逮著幾個話最多的人灌,算是幫好朋友解圍。

  蘇綠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轉身就去了廚房——總不能生日當天還餓肚子吧?

  卻在那裡遇到了段青竹的藥童,他手中的托盤上放著幾個清淡的菜。

  「給你家先生送飯?」

  「是的。」

  「我替你去吧。」蘇綠說著,朝他伸出了手,「難得遇到這樣的日子,你也去熱鬧一下吧。」今天不少家丁婢女的親人都來了,不少人抓住機會都會去和親人見個面,雖然時間不長,卻也十分開心。

  「可是……」

  「沒事,我會和他說的。」

  「謝謝徐姑娘!」

  蘇綠在托盤上多加了個幾個菜和熱飯,端著就走出了廚房。

  沒走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喧嘩聲,她停下腳步,轉過身,提高音量問道:「怎麼回事?」

  片刻後,一個親衛跑過來抱拳答道:「徐姑娘,我們抓到一個形跡可疑的人。」

  「哦?」

  雖然近日開宴,看似混亂,但侯府內部的守衛比常日還要嚴密許多,就是為了防止有心之人混進來,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又一個聲音傳來,聽起來是年輕男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抓我!小心我爹讓你們好看!」

  蘇綠忍不住就笑了:「他爹是誰?」真是無論在哪裡都是拼爹的時代。只是,沒想到雲州這地界,還有人敢在元承的府中拼爹,這人以為自己的爹是誰?

  「我告訴你們!我爹和你們府裡的宮先生可是至交好友!你們若是得罪了我,小心被趕出去!」

  蘇綠微挑起眉,這說法,略耳熟啊?

  她隨即對親衛說:「去問問,那位爹很厲害的公子是否姓『戴』?」

  「是。」

  於是親衛跑了回去。

  不一會兒,那年輕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比起剛才要更加志得意滿:「沒錯!我就是戴宇,戴仁就是我爹!你們還不快放開我?!」

  蘇綠暗想,又是歹人,又是帶魚,這家人真是陰魂不散。

  「我什麼時候鬼鬼祟祟跟在她後面呢?告訴你們,你們口中的徐姑娘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找我未婚妻說話有什麼不可以的?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放開!」

  片刻後,親衛再次回來,問道:「徐姑娘,你看這事?」

  「把他給我丟出去。」蘇綠從來不和這種人廢話,因為只是浪費自己的口水。

  「是!」

  親衛答應地很爽快,在他看來,那個明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二貨怎麼可能會是徐姑娘的未婚夫?肯定是胡說八道嘛!

  於是,這位傳說中的「戴公子」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丟出了侯府的大門。

  有人問及原因,親衛答曰:「胡說八道,亂闖侯府。」

  這位戴公子卻不太服管,見自己親爹也過來了,站起身就對他說:「爹!你不是說拜託宮先生聘了徐姑娘給我做妻子嗎?我去找她說話有什麼不對?他們憑什麼把我丟出來?侯府了不起啊?侯府就可以仗勢欺人了麼?像這樣的妻子我才不……」

  「閉嘴!」戴仁一聽腦袋冒汗,立即給了自家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一個大耳巴子。

  圍觀者議論紛紛,又驚又疑,驚的是戴公子口中說出的話,疑的是侯府怎麼可能會把那座金山嫁給這麼一個東西。

  「戴兄弟,今日可是侯府的大日子。」宮不離不知何時擠開人群走了過來,手中還舉著一隻白瓷酒杯,「貴公子若是沒吃藥,還是別帶出來比較好。」

  「……宮兄,你這話過了吧?」雖然是自己兒子惹的禍,戴仁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出這樣的話,否則就坐實了「自己兒子有毛病」的事實。

  「過了?」宮不離嗤笑了聲,「那你告訴我,鎮北侯府什麼時候答應與你家結親了?」

  「這……」戴仁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爹明明有給你寫過信!」這位戴公子蹦躂著大喊道,「你裝什麼傻?!」

  戴仁被自家養出的豬隊友氣得渾身顫抖:「閉嘴!」

  「是,你們的確寫過信,但我應該回覆過了吧。」宮不離隨手丟開酒杯,抄手冷笑,「怎麼,戴兄,你沒把信給他看麼?」他在徐丫頭寫了回信後,立即就將其送了回去。當然,還附了一份解釋的書信,寫著我家姑娘脾氣暴之類的廢話,現在看來,他就應該只用一個字打發對方,這樣的話他們也不至於厚著臉皮再往這裡湊。

  「……爹?」戴公子終於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家爹似乎有什麼事瞞著自己,「這是真的?」

  戴仁覺得自己的一把老臉都要丟光了,可是要他怎麼說?說人家回覆了他們一個「滾」字麼?

  他不得不甩下一句硬話:「鎮北侯府是如何待客的,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宇兒,我們走!」

  「可是……」

  「走!」

  說著,他就把自家那明顯「意猶未盡」的蠢蛋兒子給拖走了。

  「鎮北侯府的待客之道,還用不著別人來插嘴。」

  一個寒氣四溢的聲音此時傳來。

  眾人凝神一看,正是鎮北侯元承,他不知何時也站了出來,正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戴家父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從今往後,侯府周邊十里,沒有這二人容身之處。」

  「來人,送他們一程。」

  「是!」

  一群衛兵應聲而出,直接將戴家父子給叉了起來,跟收拾垃圾似的快速弄走。

  周邊一片寂靜。

  他們沒想到元承說翻臉就翻臉,而且一絲情面都未留給對方。

  實在是……

  注視著衛兵們離去的背影,元承環視了四周,淡淡說道:「女子閨譽向來容不得半點玷污,故而今日之事,還望諸位慎言。」說罷,從身邊結果一杯酒,飲下,「元某在此先謝過各位。」

  「那是自然。」

  「侯爺放心,我等絕不會亂說。」

  ……

  眾人紛紛應承道。

  心中卻對那位徐姑娘的重要性又做了新的評估,並且下定決心要管住自己的嘴。因為這位侯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給我面子,我就給你面子;你要是不給,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在人家的地界上混飯吃,不聽話成麼?

  之後,在某些人的刻意調動下,氣氛漸漸再次火爆了起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那對慘遭丟棄的父子給「忘記」了。

  一個多時辰後,一起用完晚餐的段青竹和蘇綠,正在一起熬製湯藥——解酒湯。

  沒辦法,今日能用到這玩意的人肯定很多。

  段青竹略有些擔憂地說道:「阿承向來不勝酒力,今日逞強,還不知道喝了多少呢。」

  蘇綠問道:「內功不能把酒力給逼出來嗎?」

  「天下竟還有這樣的內功麼?」

  「……」好吧,這裡並不是金庸老爺子的世界。

  等到兩人帶人去送湯藥時,宴席已接近尾聲,不少人直接就給趴下了。虎頭更是鑽到了桌子底下,左手抱著一隻熊,右手抱著一隻酒罈子呼呼大睡,堪稱「左擁右抱」,元啟也好不到哪裡去,正抱著柱子繞圈圈,一邊繞一邊說「兄弟喝一杯,哎,你別跑呀,喝一杯啊」。

  坐著的宮不離直接將二郎腿架在了桌子上,口中嗤笑:「真是一群廢物。來呀,再給我上一罈酒!」說著,抓起一盤菜湯往嘴裡灌,喝了兩口就吐了出來,皺眉道,「這誰家釀製的酒,怎麼一股油味?來人啊!把這家賣假酒的店子給我封了!!!」說著,又拿起了另外一個菜盤子。

  蘇綠:「……」他真的有資格說別人嗎?

  段青竹也是無奈地扶額。

  「阿承呢?」

  「侯爺被扶回去了。」

  「這裡交給我,侯爺交給你如何?」段青竹和蘇綠打商量。

  「行。」蘇綠點頭答應了,一個人和一群人,她毅然地選擇前者!

  於是端著托盤就朝元承的房間走去,還沒走到,正好碰上了扶他的親衛,便問:「侯爺怎麼樣?」

  「已經睡下了。」

  「睡下了?」蘇綠愣了下,這也太快了吧?

  「額……」親衛遲疑了下,才小聲地說,「侯爺才一回房,就倒在了地上,是我把他背到床上。」

  「……」

  不管怎樣,還是去看一看吧。堂堂鎮北侯,若是喝酒喝死了,那才叫真正地貽笑大方。

  因為主人已經睡暈過去,所以房門並未緊閉,蘇綠輕輕一推就將其打開。走進去後,她先將解酒湯放在了桌上,而後邁步朝床鋪走去,而後發現元承這廝正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不像是在睡覺,倒像在站軍姿。微黑的臉上泛著詭異兮兮的芙蓉色,明顯是喝暈了。

  就在她離床榻僅有三步時,異變突生。

  原本睡得正香的青年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噌」的一聲就抽出掛在床頭的長劍,直刺向蘇綠。

  劍尖剛好停在距離她脖子僅有半寸的地方。

  蘇綠:「……」她總算知道這貨為什麼不成親了。這已經不是家庭暴力的問題了,而是婚內殺妻——每次喝完酒起來都會發現我老婆死了!

  不得不說,元承的警惕性是非常足的。

  但是,他的眼神祇清明了一瞬,很快又恍惚了起來,他跟個孩子似的微側過頭,用那朦朧而恍惚的眼神看著蘇綠。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看起來……有些眼熟……」說話間,他手中的劍顫了顫,「你是誰?」

  蘇綠沒好氣地回答說:「我是你大哥!」

  「大……哥?」元承眨了眨眼睛,手中的劍漸漸垂下,人卻走上前去。直到距離蘇綠很近的位置才停了下來,「叮」的一聲丟下了手中的劍,雙手捧住她的臉,左看看,右看看,似肯定,又似疑惑,「你真的是我大哥?怎麼長得有點奇怪?」

  「……」為什麼沒人告訴她,這貨喝多了酒居然會變成二貨?

  她總算明白元啟究竟是像誰了!

  「大哥,我好想你。」抱住。

  蘇綠:「……」

  這簡直不是抱,而是將他渾身的重量全部壓了下來,蘇綠一時不察,就被這貨直接給壓著坐到了地上。她那個怒,正打算把這貨給推翻,耳中卻傳來了這樣的呢喃聲——

  「爹死了,娘死了,我聽說你也死了……」

  「……」他還真的有大哥啊?

  「大哥,原來你沒有死……」

  「沒有丟下我一個人……」

  「……還陪在我身邊,我今天真高興……」

  「真高興……」

  這一嘀咕,就是足足半個時辰。

  蘇綠這才發覺,這貨喝多了原來不僅會二,而且還會詭異地變成話嘮,而且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實在是讓人無奈。

  終於這貨話語漸少,看來是要睡著了,蘇綠抓緊機會將他推開,站起身拿起早已涼了的解酒湯,掰開他的嘴就一頓稀里嘩啦地往裡面灌。

  灌好後,她稍微用了點魔法將這貨給丟到了床上,再一看腳丫子。好嘛,之前的親衛已經幫他扒掉了鞋子,現在襪子上也全是灰,於是她不忍直視地別過頭,快速伸出手將這貨的襪子給扯掉丟開,再扒拉起被子將他那麼一蓋,搞定!

  隨手擦了把汗,蘇綠正準備離開,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她低下頭,發現這貨正對她露出一個很有些蠢的笑:「大哥,幫我個忙。」說著,他從枕頭下摸出了一隻盒子,塞到蘇綠的手中,「幫我送給你未來弟媳婦。」歪頭,閉眼。

  「……」啥?

  心中不解異常的蘇綠低頭看著某個已經再次呼呼大睡的男人,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在往外跳。

  早知道,她就應該選擇去料理外面那些人,他們加起來恐怕都沒這個難纏。

  不過……弟媳婦?

  他大哥的弟媳婦……誰啊?

  莫非元承這小子動了芳心?

  看不出來啊,他一直臉那麼黑,誰家姑娘都會被嚇跑的吧?

  難道說,他對榮清佳舊情復燃了?

  蘇綠到底沒敵過內心的好奇心,看了元承一眼後,輕輕地將手中的木匣打開,發現裡面居然放著一隻玉簪,簪體玉質白潔,宛如冰雪,簪子的式樣非常簡單,只尾部有一些雕飾,仔細看去,恰似一團火焰。最為奇特的是,雕刻著火焰的玉中,居然滲著血絲般的紅。

  雪、血與焰。

  她驀然想起了那年冬天他們在雪地中的那場相遇。

  蘇綠幾乎下意識就確定了,這玩意是送給她的,不會是別人。

  不過生日禮物他似乎已經送過了啊,怎麼又突然加送這個。

  難道……

  她想了想,隨即出了一頭黑線,這貨不會真打算把她嫁給元啟吧?畢竟嚴格算來,元啟也算是元承他大哥的弟弟。

  死心吧,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不過簪子倒挺漂亮的,她就勉強收下吧。

  如此想著的蘇綠,很是乾脆地將劍放回鞘中,而後拿起木匣和托盤離開了房間。

  次日,侯府中許多人都起晚了。

  日上三竿時,才掙紮著爬起了床,當然,其中不包括段青竹和蘇綠。

  宮不離這個傢伙打著哈欠去找元承議事時,發現他正在屋中到處尋找著什麼,很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東西丟了。」

  「什麼?」宮不離愣住,侯府之中怎麼可能會丟東西?而且就算偷,也應該去書房吧?他說道,「會不會是你忘記放哪裡了?」

  「不可能。」元承皺眉,那東西他一直放在枕下,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看一看,今早起來卻連匣子一起不見了蹤影。

  「昨晚扶侯爺回來的是誰?」宮不離招手喚來不遠處的親衛,問道。

  「回宮先生的話,正是小的。」

  「那昨夜,有什麼人來過侯爺的房間嗎?」

  「我。」

  「……除了你呢?」

  「還有徐姑娘。」

  元承拎起被子的手頓住,身形一僵,緩緩轉過頭:「她……昨晚來過?」

  「是,給侯爺您送醒酒湯。」

  「……」

  宮不離招招手,示意親衛離開,而後意味深長地摸下巴:「阿承,你昨夜莫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少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宮不離擺弄起自己的袖子,似不經意地說道,「雖然你喝完酒向來老實,但偶爾也會出現意外,比如那一次,你不知為了什麼直接提著棍子追殺了元啟半個時辰,事後卻毫無印象。」

  「……」

  「你真的肯定自己什麼都沒做過嗎?」

  「……」

  元承一手扶住額頭,仔細回想了起來。

  昨夜他的確是回來後就睡了,之後……之後……

  劍?

  他好像拔了劍?

  他的目光落在床頭掛著的劍上,它的位置似乎的確與平日有些不同。

  拔劍……然後……

  他的目光猛地一凝,驀然想起了某個因為最近煉製多了精油總是泛著淡淡花香的柔暖軀體,他當時好像……

  「想起來了?」有人見縫插針。

  「……沒有。」

  「真的?」

  「……我要更衣了。」

  「哈!」宮不離大笑著走遠,「你騙我我也知道。」

  「……」有時候,有個聰明朋友真的是件非常讓人討厭的一件事。

  於是,今日的元侯爺徹底糾結了。

  關於昨夜的記憶實在是模糊不清,所以——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呢?什麼呢?什麼呢?

  沒有說出什麼奇怪的吧?吧?吧?

  這種忐忑一直持續到再次見到少女。

  他儘量不經意地覷了下對方的臉色,看起來很正常,這讓他微微舒了口氣,還沒等元承斟酌著該怎麼問,她已經主動開口:「謝謝你的生日禮物。」

  「禮物?」

  蘇綠側過頭,指著頭上的簪子:「挺好看的。」

  元承:「……」

  蘇綠看著對方如遭雷劈的臉色,有些遲疑地說道:「難道……不是給我的?」她理解錯了?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吧?

  「……不,是給你的。」

  「那你怎麼這種臉色?」

  「我……我有些暈酒。」腦袋一片混亂的元承不知怎麼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去給你再弄點醒酒湯?」

  「嗯……嗯,麻煩了。」

  「不客氣。」

  少女走後,元承一手扶住牆,一手摀住臉,整個人略不好。

  這簪子是他親手雕的,而且已經雕好很久了,只是……相處時間漸長,卻還是看不清她的心,也總是想不好將它送出時該說的話,所以才遲遲未送。

  結果一覺醒來,居然就送出去了?

  他當時又沒有說話?

  如若說了,到底是怎樣的話?

  她接受了簪子,並將其戴在頭上,是否也在昭示著什麼……

  所以……

  「大哥,你在做什麼?是年紀大了腰疼嗎?」

  「……」

  「大哥?」

  「沒事。」

  「大哥你的臉怎麼了?」

  「……」

  「大哥你走那麼快做什麼?」

  「……」

  「大哥?大哥???」

  注視著自家大哥看來瀟灑其實很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元啟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問身邊的小夥伴:「大哥臉怎麼在發紅啊?」

  「嗷!」

  「……你就知道吃!」說著,他往嘴裡塞了個包子。

  「嗷!」你真的是有資格說我嗎?

  很顯然,元啟這廝完全不理解自家大哥的煩惱。

  而煩惱無比的元承也沒有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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