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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再穿就剁手!》第88章
☆、88 洞中夜+無處覓芳蹤

  蘇綠眼看著對面坐著的青年似乎陷入了石化狀態,才慢條斯理地時候:「開玩笑的。」

  元承:「……」

  「你見過能隔著衣服治病的大夫嗎?」她拿起一隻之前燒製好的、造型簡陋卻很耐用的碗,盛出一碗熱騰騰的雞湯,裡面除了鹽什麼也沒放,味道卻已足夠鮮美。動作間,她又說,「你衣服上都是血,我幫你用雪洗了下。」說著,她指了指用火堆不遠處用樹枝撐著的衣服,「不過披風還算乾淨,你若是實在害羞的話,可以裹著。」

  青年的目光落到身旁的紅色披風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它正蓋在母熊的肚皮上,隨著它的呼吸一起一伏。

  聽了她的話,他覺得不該拿起它,但不拿,又實在覺得彆扭,真的拿起了,又不知該怎麼裹。僅穿著一條褻褲再披著披風,總覺得……有點奇怪,但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給。」

  就在此時,女孩遞過了一碗熱雞湯。

  元承嗅著撲鼻而來的香味,心中驟然一暖,就那麼盤起雙腿,隨手將披風放在膝蓋上,直起上半身雙手接過碗和筷子:「謝謝。」

  「不客氣。」蘇綠擺手,「反正我也要吃,舉手之勞罷了。」

  說著,她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元承吃飯與上次一般,無聲亦無言。既然他不說話,蘇綠當然不會無聊到去搭訕,說實話,跟這種面癱君說話其實也挺無聊的,還不如逗熊孩子呢。

  兩人就這麼將一鍋雞湯分而食之,當然,大部分進入了元承的肚子。

  而後蘇綠拿著碗筷走到外面,裝作用雪實則用水魔法將其清理一空後,裝著一盆子雪走了回來,繼續架在火堆上燒了起來。

  她回來時,發現青年正在摸著火堆邊的衣服,見蘇綠進來,連忙縮回手,略有些尷尬地看向一旁的石壁。

  「還沒幹吧?」

  「……是。」

  「冷的話就把那小東西抱懷裡吧。」

  「……嗯。」元承當然不會這麼做,一個大男人抱著只熊……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緊接著,蘇綠開始燒水。

  山洞再次恢復了靜寂。

  元承覺得有些尷尬,如果他們是剛相識,估計他還不至於有這樣的感覺。問題是……他們已經見過好幾次,而且,對面的女孩繼上次救了青竹的命後,此次又救了他的命。雖然他習慣性對人擺出冷面,用不離的話說就是「好像非要引得全天下的人都看你不順眼才舒服」,但是,他深切地覺得她只要一張口,全天下的人瞬間會覺得自己順眼許多。

  但是,比起虛假的笑容和言辭,他其實更適應這種,否則也不會一直擺出那張冷臉。

  而且說實話,他已經很難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女童,而更像是平等相交的成人。

  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覺得奇怪,明明還只是這麼小的一個女孩,怎麼會有那麼高明的醫術,又是怎麼在風雪滿山的情況下將他一個大男人帶到山洞中來呢?而且,失去意識前,他分明已經聽到了狼叫聲,本以為會葬身狼腹,卻未曾想到……

  越是想,就越是暗自心驚。

  就在此時,一根樹杈突然遞到了他的面前,元承下意識出手將其擊飛。

  蘇綠:「……」

  她挑起眉,看著被青年自己拍飛到地上的褲子:「不想穿可以直說,用不著這樣。」

  元承:「……」

  想穿上衣服的心情壓倒了一切,青年默默站起身撿起了自己已經徹底烘乾的衣服。她衣衫整齊,而他的衣服卻全數褪去,就這樣相對而坐,也難怪他心中沒有底氣,實在是太……有辱斯文了。

  他側頭看了眼正饒有興趣注視著自己的女孩,抿緊唇角:「徐姑娘,多謝你。」雖然年紀還小,但一個姑娘家就這麼看著一名男子,實在是太……

  「不客氣。」笑。

  「……」如果此時是宮不離在此,八成已經風騷異常地笑道「好看麼?看夠了麼?身上的銀子帶足了麼?」,但是,元承不是對方,也說不出那樣的話,所以,他只能板著臉,嚴肅而正直地說,「徐姑娘,能麻煩你先背轉過身麼?」

  「好。」

  蘇綠很乾脆地轉身。

  說實話,這傢伙的身材還是很有幾分看頭的,膚色微黑,泛著健康的色澤。胸肌腹肌,一樣都不少,線條充滿力度感,肌肉也都很結實緊繃。但是,她所處的主世界可以說是一個知識大爆炸的時代,各種身材的男性在電視電腦報刊雜誌上層出不窮,看得多了,真不覺得有什麼。

  手感?

  一樣是肉她寧願摸自己的,起碼是軟的。

  元承沒想過自己其實已經差不多被看了個遍,鬆了口氣後,快速地穿起衣服,身上有幾處被士兵武器割開或戳開的破洞,都被簡單地用線撩上了,聊勝於無。

  元承坐回蘇綠的對面,沉默片刻後,突然說道:「你看起來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

  蘇綠抬起眼皮看對面的人,心中暗自好笑——這貨穿上了衣服,好像尊嚴與自信都隨之回來了。她施施然地回答說:「你看起來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山賊。」

  「……」

  「抱歉,說錯了,是義賊。」

  青年搖頭:「賊便是賊。」有哪有義與不義之分,小時候他曾鄙視過這個詞,卻沒想到長大後會真正地成為一名「賊」,原因?不過是想好好活下去罷了。

  「誰是賊你說了不算。」

  「誰說了算?」

  蘇綠笑了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轉而說道:「害良為賊。」這句話出自荀子之口,這個世界的歷史雖然沒有百家爭鳴的壯美時期,但似乎各種「子」的話都還是存在的。蘇綠注視著漸漸沸騰起來的開水,接著說道,「給百姓帶來危害的人,百姓稱之為賊。現如今,比起你們,縣令大老爺倒更類似於賊。」

  青年能聽出,她說出「大老爺」這三個字時,語氣中滿是諷刺的意味。

  但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似乎得到了某種肯定,便開口道謝:「多謝。」

  夜晚的山洞似乎是個特殊的環境,點燃的火堆讓身體變得溫暖,同時也似乎能讓人的心靈與性格一併變得柔軟。

  若非如此,怎會有那般多的故事發生在這樣的環境中?

  「就事論事而已,又何必言謝?」蘇綠拿起樹枝調整火苗,讓它變小。

  相比於外表看來強大的青年,她的心一直很穩,並不容易受到影響。

  這也很正常,男人與女人間的「戰爭」,從來不是以體型來決定勝負的。

  而蘇綠口中的「縣令大老爺」,又勾起了青年的另一樁心事,沉吟幾息後,他又問:「是否所有人都愛高官厚祿?」

  「未必,」蘇綠搖頭,「起碼我不愛。」

  元承抬頭看她,目光中閃過一絲柔軟,而後就聽到她接著說——

  「因為我是女的,當不了官,自然也拿不到那厚祿。」

  元承:「……」一種被戲耍的憋屈感油然而生,他心頭不由升騰起一股微弱的怒意,自己在認真地說話,她卻依舊在開玩笑。

  蘇綠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有些好笑:「實話實說而已,你鬧什麼彆扭?」

  「我……」青年不知怎麼說,索性閉上嘴。總不能說「我沒鬧彆扭」吧,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說出這樣的話?

  「讓我猜猜看你為什麼這樣說,」蘇綠將手中的樹枝丟到一旁,單手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對面的青年,「被背叛了?」而後她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雖然元承這廝是個面癱,但卻意外地有著一雙很容易表露出情緒的眼睛。她繼續說道,「為了高官厚祿被收買了?」

  「……」

  「他是怎麼做的呢?直接對你下手……不,這個難度略大。擄走他人,約你單人去營救?」

  「……」

  「你就果真單騎赴約,吸引了對方全部的注意力後,讓其餘人伺機救回了那人。最終,你成功地將那敵人引至山上,盡數殺死後,決定安心死去。」她加深臉上的笑容,「再往前想一想,那位段大夫中毒也許也有內鬼在其中推波助瀾。是這樣麼?」

  青年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幾乎要懷疑今日的相遇究竟是不是意外。」

  蘇綠輕嗤了聲:「我如若費盡心思安排這種事,那必然所圖非小,你身上又有什麼是我值得圖謀的?」八塊腹肌麼?時辰那傢伙天天在她面前顯擺這玩意,她都沒興趣摸一下,只喜歡用腳踹。

  「自然是沒有。」元承的目光不閃不躲,與眼前的女孩相對,眼神似乎沒有什麼波動,卻讓人覺得誠懇,「我信你。」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感動地倒頭就拜,大呼『大哥真乃知己也』,而後傻乎乎地跟著你上山。你若是給我些黃金,我倒是可以稍微考慮一下。」

  元承知道對方只是玩笑而已,當不得真。

  「其實,」他又說,「我並不痛恨於他。」

  「因為覺得可以理解?」

  青年點頭,無端的,他覺得她懂自己,無需多說,便可瞭解那些未盡之意。

  蘇綠如此說道:「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

  「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青年微嘆了口氣。

  的確,並非不能理解。

  男兒心中總有建功立業之心,誰能想到功業未成卻成為了罪人,如今既然有機會洗刷罪名,重新歸於良民身份,甚至有機會一展心中抱負,怦然心動也不奇怪。

  蘇綠看了眼青年,淡然地說道:「你別忘了,後面還接著這樣兩句——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想要追求富貴擺脫貧賤本身無錯,但所選的道路若是錯了,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

  青年聲線沉穩:「我必殺他。」「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從上山第一日起,不離就與他定下了這樣的約定。

  為了跟隨在他身後的其餘人,他也必然會做到這一點。

  背叛者……死!

  否則,今後又以何壓制他人?

  一旦人心散亂,離毀滅也就不遠了。

  但心中到底有著一絲不忍——他們二人畢竟相識多年,何至於走到如今的地步?

  彷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蘇綠回答說:「因他而死的人與你也相識多年。」

  元承看她。

  注視了片刻後,他驀然勾起嘴角,露出相識至今的第一個笑。

  在這一刻,蘇綠知道他為什麼平時不笑了。

  這樣一個看來嚴肅古板的男人,居然有酒窩,這一笑,眉眼俱柔,平添了許多可愛之感。

  他說——

  「今日若是有酒,我必與你痛飲。」

  只因,酒逢知己千杯少。

  蘇綠卻很煞風景地回答說:「大叔,我年紀還小,喝不得酒的。再說,我娘曾對我說過,壞男人才想著給女人灌酒,而後就可以為所欲為。」

  「……」這一刻,青年非常想說,他真的不是她口中的「蘿莉控」。

  真的。

  但最終,他只能僵硬地說:「徐姑娘想多了。」

  「哦?」

  「我並非那種會對幼童……的禽獸。之前的事……」元承想起當初那烏龍的「婚娶事件」宛如想起黑歷史,「事非得已,還請見諒。」

  「哦。」蘇綠不在意地點頭,她本來只是開玩笑而已,並不在意會得到怎樣的回答。

  倒是青年,頗有一種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憋屈感。

  蘇綠又稍微撥弄了下火堆:「再睡會吧。」

  「?」

  「明日一早你就要下山,今夜還是養足精神吧。」

  「嗯。」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青年是被「舔」醒的。

  他才一警覺地睜開眼,便見一隻滿是口水的舌頭在自己臉上舔來舔去。

  元承:「……」

  「正好當洗臉了。」

  同樣很是警覺的蘇綠聽到聲音也坐起身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俊不禁。

  青年默默推開熊,走到了洞外,狀似是去洗臉。等他回來時,蘇綠已經將還盛著水的盆子放回了火堆上,又將剩下的兩隻兔子架在了烤架上。

  「我來吧。」光吃不動讓他頗有幾分不自在。

  「好。」蘇綠點頭,從隨身攜帶的物品中拿出調料放到地上,一樣樣介紹過後,同樣轉身走出了山洞。

  天色才濛濛亮。

  下了一夜的大雪終於停息。

  漫天漫地的潔白,造就了一副讓人心曠神怡的圖景,然而,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它同時也掩蓋了昨日留下的一切痕跡。

  稍微洗漱了一番後,蘇綠便回去了,雖然身體上感覺不到什麼寒冷,但就心理上而言,山洞中與外面簡直像是兩個世界。

  她進去時,發現那隻圓滾滾的小熊不知何時又醒了過來,正扒拉著元承的衣服拚命往他屈起的腿上爬。青年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最終只能伸出手將其推開。誰知就這麼一推,熊孩子居然就「咕嚕咕嚕」地滾到了一邊。

  元承伸出的手指微微顫動,似有悔意。

  這在山林中生長的小東西原比普通寵物要皮厚耐揍——從哪裡滾走,就滾回哪裡。

  不一會兒,又再次出現在了青年的腿邊,扒拉著往上爬。

  元承:「……」

  無奈之下,他暫且鬆開手中的烤架,雙腿盤膝,雙手生疏地抱著小棕熊,將其放在自己的腿上。

  小熊幼崽還真就老老實實地坐下了,伸出手撥動了下半個月亮似的耳朵,黑豆般圓滾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烤架,再次開始……流口水。

  元承一邊翻動樹枝,一邊伸出手摸了摸懷中熊憨呼呼的大腦袋,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也頗有一瞬柔軟,他無意中扭頭,正對上一個似笑非笑的、明顯屬於圍觀色彩的目光。

  他頓覺赧然,輕咳了聲:「我見這熊與阿啟類似,故而……」

  元啟躺槍。

  「是挺像的。」蘇綠贊同。

  元承:「……」

  元啟再次躺槍。

  很快,二人一熊用完了早餐,外面的天色也已然大亮了。

  告別在即。

  元承和蘇綠都是乾脆的人,並沒有做出什麼花架子。

  山洞外的天氣似乎讓青年找到了「重建保護層」的靈感,很快,他就再次恢復了初見時那副寒氣四溢的模樣,不過蘇綠也並不在意就是了。

  「徐姑娘,大恩不言……」

  「別。」蘇綠攔住他,「『謝』還是一定要言的,否則我不白救你了麼?」

  元承心中無奈,這位姑娘,你敢按照正常程式走上一次嗎?

  但他也知道,對方此刻心中想聽的是什麼,於是轉而說道:「東溪村若是有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從前是對她一人的承諾,現在,是對整個村子的。

  「那就好。」蘇綠滿意地點頭,「我估摸著你們在縣城應該有探子,若是有什麼不利於我村的消息,還請稍微提醒一二。」

  「好。」

  「那麼,就此別……」青年一拱手,酷拽帥的話還沒說完,就維持不住表情,一低頭,某隻熊孩子正抱著他的大腿,繼續努力往上爬。

  元承:「……」

  「你還真討熊孩子喜歡。」各種意義上都是啊。蘇綠雙手抱臂看熱鬧,「雪地難行又孤寂,不如帶走它一路相伴?」

  元承略有些意動,但想到了洞中依舊在呼呼大睡的母熊,還是搖頭:「怎可因我一人私慾而至母子離散?」

  「就算你現在不帶走它,再過不久母熊也會把它趕離山洞。不過……」蘇綠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妙的主意,「你等我一下。」說著,轉身回到了山洞中。

  青年雖有些不明所以,甚至有幾分不祥的預感,卻還是耐心等待。

  沒多久,女孩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隻大狗熊。

  元承手指一顫,差點就沒忍住出手了,可又看到,這熊跟在她身後甚是乖覺,雙眼中也沒有什麼同樣野獸常有的獸性,心中不由大訝。而後又恍然,怪不得她一個女孩敢在山中亂晃,原來是有這樣的依傍。

  「你把它也一併帶走吧。」蘇綠現在的體型拍不到大熊的腦袋,只能拍了拍熊毛乎乎的身體,「這樣就不會母子離散了吧?」她藉著熊窩過了一夜,也算有緣。既然張獵戶能發現熊窩,其他人未必不能,留在這裡既然不安全,倒不如讓它跟著元承去雲山。那裡也有山林,兩隻熊吃喝不愁,生命也有保障,算是還這「借窩」之恩。

  元承:「……」

  還沒等青年說什麼,母熊已經老老實實地站到了他的面前,低下頭,看起來頗為乖巧。

  「放心,它不會隨意傷人的。」剛才,用解藥將它弄醒後,她可是很好地和它「聊」了「聊」呢,「反正你現在馬丟了,回去的路上若是走累了,就讓它抱著你吧。」

  元承:「……」

  小熊大喜,一隻手抱著元承的腿,另一隻手拚命去夠熊媽媽,口中發出輕輕的叫聲。

  蘇綠不由心生感慨:「多麼令人感動的一幕,多麼幸福美滿的一家。」

  元承:「……」

  雖話難聽,但他知道她也是好心,有它在,其他猛獸想必不會輕易近身。

  「這藥粉灑在身上可以隔絕味道,這藥粉可以……」隨手丟給了青年一堆藥粉和幾瓶重新製作出的聖水後,蘇綠很是乾脆地轉身離開,「你慢慢上路吧,告辭。」

  「……路上小心。」青年心中突然想——她若是說話能好聽些,一定會比現在可愛百倍不止。

  「你也是。」隨意擺擺手。

  兩人於是分道揚鑣。

  雪停風卻未停,它頗為淘氣地掀起青年身後的披風,使其獵獵作響。一大一小兩隻熊緊跟在他的身後,大熊左右環顧著被蒼雪擁抱的世界,小熊則時不時跑到路邊的樹旁,用力那麼一推,樹上的雪便落了它滿頭,甚至將它「埋」了起來,直到熊媽媽「氣急敗壞」地把它掏出來教訓,它才屢教不改地奔向下一棵樹。不如此,又怎麼稱得上是「熊孩子」呢?

  元承不知為何回轉過身,看向遠處那一抹「火焰」,此情此景之下,那似乎是天地間的唯一顏色。

  它漸漸遠去,直至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青年心中驀然浮起這麼一句詩——

  林深無人覓芳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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