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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再穿就剁手!》第106章
☆、106 禁錮牢籠+輕浮的選擇

  漩渦中,蘇綠很快找到了其餘三人的身形,好在他們相互之間都緊緊抓住,並未離散。

  連續多次施法失敗後,她總算成功地與他們匯合。

  蘇綠鬆了口氣之餘,正準備說些什麼:「你……」突然面色微變,原本身處漩渦之中反而感覺不到什麼風力的,但現在,它居然劇烈了起來,是因為魔法陣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麼?

  來不及想那麼多,她立即釋放出一個屏障,將四人結結實實地籠罩了起來。

  事實證明,她的決定是相當正確的。因為幾乎在下一秒,一股強風就狠狠地撞到了透明的屏障上,發出了「砰砰」的響。再之後,幾人只覺得頭重腳輕身體亂晃,彷彿被徹底捲入了不定的亂流之中。

  時間不知道流逝了多久。

  沒有參照物,每一秒似乎都格外地長。

  直到蘇綠覺得頭疼欲裂,這是精神力枯竭的標誌——她很是無奈地覺得這個世界也許與自己犯沖,這才來多久,已經枯竭兩次了,等待它恢復又需要一段時間。

  好在,原本肆虐的風力似乎也在漸漸平息,他們也終於從「攪拌機」中出來,再次獲得了難得的平穩。

  就在此時——

  「瑪麗!」克萊恩驚呼出聲。

  頭腦有些朦朧的蘇綠下意識看了對方一眼,心中有些不解,這傢伙的表情怎麼看起來那麼慌張。

  「您……」之所以如此失態,是因為少年近乎驚愕地看到,一縷血絲已然出現在少女的嘴角。

  剎那間,她徹底暈倒在了他的懷中。

  屏障也顫抖著碎裂開來。

  克萊恩下意識扯下身上的斗篷(最初跳下來時,她的斗篷在亂風中早已不知所蹤),將她一把裹住,緊緊地抱在懷中。

  濃重墨色的映襯下,少女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就像清晨時的月色。

  然而,他們的運氣似乎不錯。

  幾乎在屏障碎掉的同時,他們的雙足就切切實實地踏在了地面上,仔細看去,腳下滿是讓人看不懂的文字和圖案,而四周卻是一團漆黑的迷霧。緊接著,就聽到了那霧氣中傳來這樣一個蒼老而衰弱的聲音——

  「哦?真沒想到,在魔法陣失效的情況下,召喚居然成功了。」

  「誰?!」

  相對於西德那警惕的呼聲,克萊恩在將少女塞到約書亞的懷中後,想也不想地就拔劍而出。

  膽敢傷害這位陛下的,必然是敵人無疑。

  「哈,小傢伙們都很有精神嘛,看來接下來的血祭應當會很順利。不過,在那之前,先給我老實點待著!」

  話音剛落,西德和約書亞只聽到「砰!」的一聲。

  少年居然倒飛了回來,而後吐出了一口血,瞬間陷入了昏厥之中。

  「克萊恩!」約書亞連忙拿出法杖幫他治療。

  「可惡!」西德大怒,一把抽出靴中的匕首,身體瞬間化為了殘影,朝屋中衝去。

  「哦,又是一個又精神的小傢伙。哈,居然還懂得靠霧隱蔽身形,不過,沒用的!」

  又是一聲輕響。

  這一次,倒飛回來的是西德,與夥伴一樣,他也是悶哼了一聲就暈了過去。

  約書亞瞪大雙眸,看著三人失去意識的小夥伴,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但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高高地抬起手中的法杖,一個光系的結界籠罩住四人。

  結界中,幾人的傷勢都在快速復原著。

  與此同時,霧氣漸漸淡去。

  「還有一個小牧師和一位脆弱的小小姐麼?」

  略顯佝僂的黑色身形朦朧浮現。

  約書亞努力看著眼前這位披著法師袍的陌生人,卻還是看不清對方的容顏,就彷彿他只是一抹淡淡的影子。雖然對方看起來似乎只是位老人,但其表現出的實力讓他完全不敢掉以輕心。深吸了口氣後,少年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召喚我們?」

  「不,我沒有想召喚你們。」那人低笑著回答說,「是你們被召喚了。」

  「什麼意思?」沒有聽到蘇綠之前解釋的約書亞,對此有些一頭霧水。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將成為我走出這座牢籠的鑰匙。」

  「……」雖然依舊聽不太明白,但約書亞已經覺察到了對方話語中的瘋狂與血腥。

  「安心,在最後的法陣完成前,你們還可以『自由』地度過最後一段時光。不過,為了保證你們不會給我帶來一些討厭的小麻煩,還是要拴上鏈子才好。」說話間,那人緩緩地抬起了手。

  動作間,袖子滑落。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約書亞看到的最後一幅景象,是一截真正枯瘦如柴的可怕手臂。

  幾人中,最先醒來的是蘇綠。

  相較而言,她只是精神力受損,而其他幾人則是真真正正地被打傷。這大概是因為,見到那位神秘人時她已經處於昏迷中了,所以對方沒有來個「補刀」。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軟的沙地上。

  如同來時一般,整個天被橘紅色的日光給映照得華彩異常,大片大片的火燒雲映照在海水中,彷彿將那廣博無垠的湛藍都染成了橘色。這裡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是同時流動的嗎?

  而其餘幾人,也整齊地排放在她身邊,簡直好像一排新鮮出爐以供參觀的屍體。

  這個不祥的想像讓她第一時間確認了下他們的鼻息,而後鬆了口氣,很好,都還是活著的。

  緊接著,她在自己和其餘三人的頸上都發現了一隻奇怪的脖環。

  通過觀察,她發現這只脖環通體漆黑,而且比一般金屬要輕上許多,簡直就像是一層紗的重量。根據記憶,這似乎是用一種叫做浮鐵的材料打造而成,內部還雕刻了一些神秘的魔法紋路,這些全部加起來,作用是——抑制力量。

  無論多麼強大的人,一旦戴上這種脖環,就會徹底變成普通人。

  魔法當然是不能再使用了,不過她比較在意的是,精神力呢?精神力是否會被抑制?

  雖然很想知道這一結果,但目前她還處於「枯竭期」,光是思考事情頭就會一絲絲地疼,更別提使用能力了。

  思忖間,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

  蘇綠側頭看去,發現第二個醒來的居然是約書亞。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貨完全是個「弱雞」嘛。當然,如果之前她神志清醒,一定會發覺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因為沒「主動攻擊」對方的緣故,他的傷勢在三人中可以說是最輕的。

  「克萊恩!」

  帶著這樣一聲輕呼,少年猛地彈坐了起來。

  而後只聽到——

  「他沒事。」

  「啊?」少年轉過頭,發現金發藍眸的少女正靜靜地注視著自己,他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羞窘。

  「我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約書亞猶豫了一下,而後說道:「那之後……」

  而後,他快速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完全複述了一次。

  蘇綠聽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這個脖環是怎麼回事?」約書亞用力地扯著脖上的東西,可它卻絲毫不動。他有些憤怒地直接撿起西德的匕首,開始切割了起來。

  「沒用的。想要解開它,需要魔力和正確的解除咒語。」

  少年看向少女:「那你?」

  蘇綠搖了搖頭:「我的能力也被抑制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咒語。」

  「可惡!」約書亞捏著匕首的手重重地垂落在沙地上。

  「咳……」彷彿是被這動作觸動,克萊恩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咳聲,而後緩緩睜開了眼眸。

  在這之後,西德也徹底恢復了意識。

  幾人稍微交流了一下資訊,與對方同職業的蘇綠根據幾人口中的隻言片語,得出了以下的結論。

  「這也許是個遺留至今的牢籠。」

  「牢籠?」

  幾人注視著此刻周邊的環境。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座地勢由高到低的荒島,島上唯一的建築就是位於正中央的一座漆黑木屋,而木屋的周圍則是一圈茂密的叢林,再外端,就是他們此刻坐著的沙灘。而圍繞著一切的,則是一片湛藍湛藍、遠遠看不到邊際的大海。

  「是的。」蘇綠點頭,「我在書中讀到過,」因為完全變成普通人的緣故,她也沒辦法打開儲物空間,「在人類決定征討時間之神之前,各個種族中都出現了叛逆者。」

  「叛逆者?」

  「是的,他們被時間之神的力量所震懾,堅定地認為——神之所以想毀滅世界,是為了創造一個更好的世界。為此,他們甘願為其驅使。」因為非常介意這段時期發生的事情,所以蘇綠對此可以說是知道地相當清楚,「當然,只有很小一部分人這麼想。在各種族決心聯合在一起討伐時間之神後,這批人……尤其是其中的佼佼者便成為了阻礙。為了不讓他們壞事,討伐軍將他們抓了起來,有的殺死,有的投入了牢籠之中。」

  「所謂的牢籠究竟是什麼呢?」

  「有人說,那是一位空間系法聖利用空間夾縫製造出的場所,當然,也有其他的說法。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牢籠與現實世界被隔離了開來,一旦進入,就再也……出不去。」

  「那麼我們……」

  「不過,我想,這位被囚禁的魔法師也許找到了出去的辦法。」

  「出去的方法?難道說……」克萊恩目光微凝,「他口中的『血祭』?」

  「沒錯。」蘇綠點了點頭,「我們幾個,應該就是被召喚而來的祭品。」說話間,她站起身,注視著荒島上的那唯一一座建築,提高聲音問道,「我說的沒錯吧?這位尊貴的……法聖大人。」能活過那漫長的時間,並且利用不完備的資源建造起魔法陣,除了法聖還有誰能做到?

  片刻後,木屋中傳來老人衰弱而低沉的笑聲:「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實在需要足夠的血液和靈魂,我倒真的有些不捨得殺你了。」

  「就算想死,我也想死個明白。」蘇綠如此回答說,「至少,請解除我心中的疑惑。」

  「如果你堅持的話……」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日昇月落、時間流逝都與外界完全相同,但這裡的確是一個身處異次元的牢籠,那看似一望無際的大海,就是牢籠的鐵柵欄。你的話應該是能夠想像的吧?本以為越過海洋就能走出這個鬼地方,結果越是靠近,越是發覺它無比廣闊。你認為自己走出了很遠,再一回頭,發現原來只是原地踏步,這種讓人痛苦的絕望感……哈哈哈哈,費羅恩,你以為他不殺我並將我投入這裡就是仁慈麼?恰恰相反,他才是最殘忍的!但是,他死了,我卻還活著!」

  「費羅恩法聖死亡後,這座牢籠出現了縫隙麼?」蘇綠接著問道。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位費羅恩正是那十來位燃燒魔力與生命,以求得時間停止的法聖之一。

  「縫隙?我喜歡這個比喻。」老魔法師的聲音聽起來疲憊極了,但即便如此,他依舊可怕而強大,「是的,在他死後,牢籠出現了一絲縫隙。在我數百年的努力下,這縫隙終於擴大到了今天的程度,但卻遠遠不足以讓我出去。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小姑娘,你覺得那是什麼?」

  「魔法陣。」

  「哈哈,沒錯,就是魔法陣。一個足以打破空間壁障讓我脫困的魔法陣,為了它,我耗盡了自己全部的珍藏,但是,卻缺少了最重要的東西——祭品。」

  「所以才要召喚我們嗎?」

  「是的。卻沒想到它在中途居然出現了問題,好在,最終還是成功了。我的運氣真的很不錯,不是嗎?哈哈哈哈……」

  「但我不明白。」蘇綠說道,「既然我們都能夠進來,為什麼你出不去。」

  「因為,我很強,而你們很弱。」說完這句話後,老人似乎沒有心情再說下去,「好了,在我佈置完法陣之前,盡情享受你們最後的時光吧。島上的東西你們可以任意地使用,但是,別試圖接近或進入我的屋子,否則,你們會連僅剩的『自由』都全部失去。」

  他的話音雖然不大,卻清楚明白地昭示了一點——這不是威脅,而是警告。

  而且,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而蘇綠卻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那個時候,魔法陣失效也許與她有關也說不定。

  雖然沒有具體拿自己的精神力與這個世界上的魔法師們對比過,但她可以肯定,大部分情況下,她絕對不會是輸家。大概也正因此,當她進入漩渦時,魔法陣才會失效,漩渦才會發生暴亂。因為,「強者」是無法通過縫隙進入這個世界的。但是,之後她為了在魔力漩渦中保護眾人,耗盡了自己的精神力,於是,進入的條件達到,所以,她在這裡。

  不過,她與一般魔法師不同的地方在於,後者就算精神力恢復,在脖環的抑制下也無法調動元素因數使用魔法,而她,則可以直接使用精神力。

  這樣看來,如果她的精神力全部恢復,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現在,只希望那個老傢伙的魔法陣能佈置慢點,好讓她能有足夠多的時間。

  如此想著的蘇綠站起身,俯視著三人,開口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什麼?」西德的眼睛閃閃發亮,雖然剛才的話他一句都沒聽懂,但不妨礙他覺得眼前的少女很厲害。

  「弄點東西吃。」

  「……」

  約書亞倒地,臉都黑了:「你想說的只有這個嗎?!」

  「我餓了。」蘇綠攤手,「之前在飛艇上大家的體力應該都消耗地很嚴重吧?別告訴我你不餓。」

  「我當然不……」約書亞話還沒說完,只聽到自己的肚子發出了「咕——」的一聲,他的臉瞬間由黑轉紅,頭也不回地扎入了海中,「我去找魚!」

  西德這個無良的傢伙在後面起鬨:「小心別又被變態把衣服給偷了!」

  「閉嘴!」

  蘇綠:「……」都說了她不是變態了好麼?明明給了兩塊古董銀幣當報酬來著。

  就在此時,木屋中又傳來一個聲音。

  「最後提醒一句,再過兩個小時就會有風暴來臨,你們最好早做好準備。」

  「咦?」西德驚了,「這怎麼辦?」

  蘇綠與克萊恩對視了一眼。

  「先盡快收集食材。」

  「然後一起到林中去。」

  雖然能力被抑制了,但克萊恩和西德的身體無疑還是不錯的,而蘇綠現在使用的肉體還是只美人魚,潛水什麼的那必然不在話下。

  最終將食材集中時,她毫不意外地拔到了頭籌。克萊恩次之,西德再次,約書亞這苦逼孩子不知怎麼弄的,被一隻巨大的蚌殼給卡住了腳。

  最終,這兩片蚌殼成為了幾人的臨時「鍋」。

  用蚌殼將足夠幾人吃的東西全部裝起後,四人一起走入了叢林之中,順帶收集了不少顏色奇異的果子。

  「這種東西能吃嗎?」

  「放心,我有辨認方法。」蘇綠很有自信地如此說道。

  到達較高的地方後,克萊恩開始用他那鋒利無比的騎士劍砍起了樹,既然風暴快要來臨,那麼至少需要一個避雨的地方。這座荒島上並沒有山洞之類的天然遮蔽場所,那就只能自己製造了。

  就這樣,兩個小時後,風暴準時來臨時,一座臨時小木屋終於成功地建造而成。

  幾人排成一行地縮在木屋門口,一邊用蚌殼和現做的木桶木盆承接著從天而降的淡水,一邊處理之前從海中弄來的食材。差不多搞定一切後,眾人回到了屋中。因為時間緊急的緣故,屋子很是狹窄,四個角落中堆著拾取來的木柴堆,他們圍著臨時擺好的「灶台」團團一坐,幾乎就沒什麼剩餘空間了。而且哪怕站起也只能彎著腰,行動時還是「爬」比較方便。

  而後,小夥伴們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沒火怎麼辦?」

  儲物空間無法打開,魔法無法使用,莫非大家要吃生東西?

  「看我的!」西德一甩頭,後腦勺的小辮子微微抖動,而後,只見他開始——鑽•木•趣火!

  約書亞無語:「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

  「不然你來?」

  「……哼。」

  面對這種困境,蘇綠非常淡定地爬到門邊,對著不遠處的木屋喊了聲:「法聖大人,借把火唄。」

  其餘人:「……」她真心寬啊!

  「對了,麻煩你把我們收集的東西中不能吃的給標記下唄,要吃死人不就壞了你的事麼?」

  其餘人:「……」這就是她所謂的「辨別食材」的辦法?

  「哦,有鹽和其他調料沒?有的話也借點唄。」

  其餘人:「……」這就是傳說中的鄰里關係嗎?真的好複雜!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那位準備拿他們當祭品的法聖居然……真的照做了……照做了……照做了……

  他其實是她親爹吧!

  蘇綠對此倒不意外,老傢伙稍微權衡一下就能明白,他們要真因為凍了、吃了生食和吃了有毒的食物生病,最終還不是要麻煩到他,與其這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將一切避免呢。

  於是,幾人就這樣吃上了熱騰騰的、有滋味的飯,還有飯後水果,各種意義上說……應該還不錯吧?

  不久後,睏意重重襲來,可惜,現在的屋中可沒有能供幾人躺下休息的空間,只能就著坐姿蜷縮起來,背靠著身後的木柴堆休息。

  蘇綠注視著外面那一點都沒有變小跡象的傾盆暴雨,感受著自從夜幕降臨後就驟然變得有些低的氣溫,又看了看幾人單薄的衣物。目前幾人身上能夠充當被子的只有斗篷,一共有兩件,西德身上一件,還有一件則在蘇綠的身上,正是之前克萊恩給她裹上的。

  哪怕有木柴和火堆,在這樣的天氣裡,再好的身體熬上一夜怕是也要悲劇了。

  蘇綠想了想,最終抱著斗篷挪到了克萊恩的旁邊,直接湊到他身上,並將一半斗篷蓋到了他的身上。

  被少女身體緊貼上的那一刻,公爵大人的身體有些僵硬,他下意識地避過西德滿是調侃意味的目光,抱拳輕咳了聲,小聲說道:「陛……瑪麗,我不冷。」

  「可是我冷。」蘇綠很嚴肅地回答說。

  「……」

  「你今夜的作用就是為我取暖。」聲音微微降低,「你就當這是命令吧。」

  「……」

  少年正無語間,就聽到約書亞輕哼了聲,直接別過了頭,嘴裡嘀咕了聲:「輕浮。」

  西德笑嘻嘻地湊到他身邊,用一半斗篷將他裹住:「來來來,用我滾燙的身軀溫暖你吧。」

  「……滾!」

  「放棄掙扎吧。」

  「鬆開……我……」

  「別鬧,睡覺了!」

  「混蛋!」

  折騰了好一會後,那兩人才終於安靜下來。

  約書亞雖然傲嬌,卻也不傻,直到西德是為自己好,也知道這個天一個人睡很容易出問題。所以,他其實是可以理解她的決定的,但是……哼!

  蘇綠當然聽到了少年的「評語」,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這麼做,但不是沒辦法麼。阿黛爾的身體太弱了,就算有斗篷恐怕也撐不過一夜。她不能生病,因為她不確定,那位瘋狂的魔法師在為她治療時,會不會發現她其實是一隻人魚。要知道,對於很多魔法師來說,人魚的身體部分可是一種非常好的魔法材料。到那時,他真的會遵守諾言後給她「最後的自由」嗎?

  她不想賭運氣,所以,只能從根源上解決一切。

  那就是——不生病。

  漫漫長夜,如果非要找一個熱源的話,那無疑只有克萊恩了。

  誰讓他們熟呢?

  殺熟這個詞,不就是這麼來的麼?

  再說了,依據她的瞭解,這傢伙可是了不得的紳士,就算有女性不小心闖入了他的浴池,也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所以……他不會是基佬吧?

  蘇綠為自己的想法稍微寒了一把,但很快,就將這一切拋到了腦後,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屋外的雨聲似乎更大了。

  克萊恩傾聽著其餘三人此起彼伏的均勻呼吸聲,心中無語非常。但同時,他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陛下的身體涼得厲害,簡直……不像是正常人類。

  是啊,如非這樣,依照她的性格,根本不會主動做出像剛才那樣的事情。

  他微皺起眉頭,暗自責備自己為什麼直到此刻才發現這件事。如果早知道,他之前根本就不會說「不冷」的話,若是因此害得她單獨過夜,一定會著涼的。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

  如此想著的他稍微動了下手臂,任由少女自然地滾入自己的懷中,將斗篷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後,縮緊雙手,認真異常地完成「取暖」的命令,正如數百年前一樣,不打一絲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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