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悲桑的故事+我是你爹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OR非人都驚呆了。
大家的表情集體變成了——O皿O。
當然,還有兩個意外——一個是人魚王子,他的表情是TAT(麻麻我終於找到你了!);還有一個就是蘇綠,她的表情是=皿=(誰來和她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作為非人生物,人魚和魚人那必須耳聰目明。
人魚們紛紛交頭接耳。
「那是王后?」
「王后不是失蹤很久了?」
「噓,忘了嗎?國王不允許我們在王子面前提到這件事。」
「看那髮色的確是……」
「只有王族才會有那樣的發色和尾色吧?」
「是啊,現任王族中唯一活著卻失蹤的就只有王后了,這麼說……」
……
魚人術士差點捏斷手中的權杖,它轉頭問向身邊的小弟A:「什麼情況?」
「額……」小弟A思考了片刻,又看向船上,「大概是……人魚王后和人類私奔被抓住了?」
這個推測真可謂合情合理。
魚人術士注視著被人類少年抱在懷裡的金色人魚,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但這時,魚人小弟B提出了疑問:「不對吧?我聽說人魚王后在王子剛出生不久就消失了,到如今也有十幾年了,那個人類看起來也只有十幾歲,他們怎麼私奔?」
小弟C插嘴:「那會不會是她和那個人類的兒子?!」
小弟B點頭:「有可能啊。」但隨即又提出疑問,「不對啊,人類和人魚生出的孩子,就是半人魚,月圓之夜腿會化為魚尾。今天就是月圓,那個少年的腿很正常啊!」
小弟A來秀智商和推理能力:「說的也是。會不會是這樣?王后嫌上一個人類年老色衰,所以重新又找了一個……人類怎麼說的來著?哦,小白臉!」
「都給我閉嘴!」魚人術士一權杖把這幾個小弟全部拍飛了,「人類的年齡能看外表嗎?你以為他們都和我們一樣,多大年齡直接看身上的褶子嗎?!」
「老大英明。你身上的褶子最多!」X了個N。
因為它們討論時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其餘所有人那也叫風中淩亂。
尤其是人魚這邊,不知不覺間,他們的王已經被戴了好幾頂色澤鮮明的綠帽子。
不過……看目前的情況,這個可信度還是相當高的嘛。
人魚王子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蘇綠,又看了眼還抱著她的克萊恩,嘴唇微微顫抖:「母親……您離開我和父親……就是為了他嗎?」
蘇綠:「等下!」她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誰是你媽啊!」
「母親……」
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傳來,那是人魚王子脆弱的小心肝。
蘇綠扶額,拍了拍克萊恩的手臂:「幫個忙,把他給我丟海裡去。」
「……你確定?」
「你那種充滿懷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蘇綠很不爽地與老部下對視著,「你該不會真以為他是我孩子吧?」
少年輕咳了聲,默默扭頭。
嗯,總覺得陛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意外呢。
「……你敢直視我的雙眼嗎?」蘇綠真是一口血悶在胸中,吐不出來嚥不下去,這可真是曠世奇冤。在她短暫的人魚生涯中,她一顆卵子都沒捐出好麼?等等……
蘇綠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反駁的證據:「這位王子,麻煩你看清楚,我還未成年,怎麼可能是你的母親?」雖然說出「未成年」三個字的時候略膈應,但是……算了,就這樣吧。
「母親,你是想說自己其實是我的姐姐啊?那是不可能的。」王子搖了搖頭,長過魚尾的金色髮絲在魚缸的海水中微微晃動,如同海底自在飄搖的海藻,「只有王族之間結合,才能生出有著金色魚尾的人魚。和其他人魚不可能,和人類更不可能。而且,我記得很清楚,父親曾經說過,王族中,只有您有著這雙如海水般美麗的藍色眼眸。更何況,」面容略顯稚嫩、明顯還未成年的少年表情誠摯地如此說道,「身為孩子,怎麼可能會認錯自己的母親?」她的身上,真的有母親的氣息!他絕對不可能弄錯這一點!
「……」問題是,你就認錯了好麼?而且錯的還相當離譜。
不得不說,這一席話打動了很多人的人心。
至少克萊恩這傢伙再次有點動搖,他輕聲問:「您……確定沒有忘記過什麼事嗎?」各種意義上說,這種狀況都很像是這位陛下的手筆呢。
「……我能忘記什麼啊!」蘇綠真想摔碗,掏沒掏卵子她自己不知道嗎?怒急攻心的她冷笑了兩聲,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臉頰,「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做我的小白臉麼?」
公爵大人默默地上前,把懷中的女性人魚放在船頭坐好,側身撫劍守護在身邊,以「我再也不抱你了!」的行動無聲地表示內心的抗議。
蘇綠:「……」她招誰惹誰了?
總之——
「來啊,把那隻魚給我丟進海裡!」從哪裡來的,就給她回哪裡去吧!
「……」
「還愣著做什麼?」
船員們默默地上前,抬起魚缸。
行動很順從,眼神中卻充分地體現了「我以為只有人類才這麼渣,沒想到人魚也毫不遜色」的意味。
「不要!我不要離開母親,你們……啊!」
一聲驚叫之後,人魚王子便連魚帶魚缸的墜入了海中。
蘇綠動了動手指,海水便聚集而成了一隻巨手,很是干淨俐落地將這倒楣孩子給拍到了人魚們的身邊。而後她說道:「再過一個多小時會有大批人類到這裡來,別在這裡停留了。」
「可是……」
「我真的不是你們的王后。」蘇綠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王后之前並不是失蹤,而是去找了女巫。我想,這件事情你們的王應該也很清楚,去問問他吧。」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發色和眸色、甚至引起王子的誤會,完全是因為服下了女巫的藥水。再聯想王子出生不久後王后的失蹤,想必也和女巫有著某種關係,說不定是達成了某種交易。而且,王后失蹤這麼重大的事情,國王居然不允許人談論,那麼必然是知道實情的。
等等,這麼說來……女巫用了什麼奇特的材料入藥——她到底用了什麼?頭髮、魚鱗和眼球嗎?
蘇綠摀住嘴,隱約覺得有點犯噁心,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惡趣味?
算了,還是別想這件事了。
猶豫了片刻後,已經達成了「目的」的人魚最終還是選擇了撤退,掙紮著不肯走的人魚王子被直接打暈了事。在居然很熱愛八卦的魚人口中,蘇綠得知這位王子居然是因為好奇人類跑到近海區域去玩,最終還救了一位因為海難而不幸落入海中的人類公主。最後,他被公主的衛兵給抓住了。
為了得到大批零花錢,這位公主毫不猶豫地把他賣掉了……點蠟!
這可真是一個悲桑的愛情故事呢。
希望這次的事情能讓他得到充足的教訓,畢竟下一次運氣可能就沒有這麼好了。
逼退人魚後,蘇綠重新將實現放在了魚人的身上,她非常不厚道地用尾巴拍起女魔法師落在地上的冰藍色魔杖,握在手中直指著魚人群:「趁我現在心情還好,你們可以自由地選擇是否離開。」
「你明明是人魚,為什麼要站在人類那邊?」魚人術士如此回答說,「你應該知道的吧,人類對我們的迫害。」
「別這麼擅自就把你和我等同。」蘇綠低頭把弄著手中的魔杖,手指拂過尖端那顆冰藍色的水系魔晶,「人魚一族的確是被人類迫害,不過你們……完全是在迫害人類吧?」
魚人術士笑了下,也許他極力想要表現出溫和的臉孔,但可惜那麼猙獰——論臉的重要性!
「也許的確如此,但既然你明知道這一點,難道不更應該站在我們這一邊嗎?起碼我們可從來不會吃人魚肉,更不會主動捕捉你們去換取錢財。」
「你說的沒錯。」蘇綠點頭。
「那麼……」
「但是,我現在也是身不由己。」說話間,她突然伸出手,一把勾住身旁少年的手臂,做出個「小鳥依人」的姿勢,「就算是為了他,我也不能對人類下手啊。」雖然拖小夥伴下水似乎不那麼厚道,但是起碼可以快速地解決這種麻煩。所以,克萊恩公爵大人,你就忍耐下吧!
克萊恩默默地抖了兩下,卻聽到了一句可怕的威脅——「敢甩開我的話,後果很嚴重哦。」
公爵大人:「……」
「該死的小白臉!」魚人術士咬牙,「我的初戀也是這樣,因為愛上了一個人類的法師,然後……」扶額。
小弟A:「大人,堅強點!」
小弟B:「是啊,最終夫人還是和您在一起啦!」
小弟C:「雖然那是因為那人類壓根看不上她……」
「都給我閉嘴!」拍飛!
魚人術士抬起手中的權杖,直指著蘇綠:「別太得意!人類和人魚的愛情,從來都是得不到好結果的!你會再也得不到月之神的青睞,哪怕死去,也無法順著月光回到祖先的身邊。你將化身為海上的泡沫,如同無根的浮萍般,永永遠遠地飄蕩在世間,卻沒有任何一處可以接納你的存在!」
對於這種可怕的詛咒或者說現實,蘇綠只回答了一句話:「為了他,我樂意~」
魚人術士:「……」
小弟A&B&C:「多麼感人肺腑的愛情!」
「我們走!」
在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對手的情況下,他最終還是做出了明智的決定。
眼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蘇綠看向船上的「人類」:「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處理你們呢?」
所有人類聞言紛紛扭頭,看向傳說中的「藍顏禍水」。
克萊恩:「……」關他什麼事?!
眼看著公爵大人焦頭爛額的模樣,原本想鬆開對方的蘇綠突然又起了惡趣味,她微笑著看向他,肉麻兮兮地說:「親耐的,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克萊恩:「……陛下。」他已經被雷到話語淩亂的地步。
「嗯?」
「請說話時發音標準。」
「哦,親耐的,乃說我該怎麼做呢?」
「……」扶額。
陛下,別玩了。
他默默地扭過頭,一臉「心灰意冷想要跳海」的模樣,看起來相當苦逼。
「喂,你們兩個演夠了沒有?」約書亞從人群中走過來,輕哼著說道,「噁心死了!」
雖然話不太好聽,但克萊恩在心中默默地為小夥伴點了個贊。
蘇綠鬆開手臂,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在那位名為法瑞的船員站出來大喊之前,她就在船艙之外設下了魔法結界,在裡面的人絕對不可能聽到外面的聲音——語言和眼神可能撒謊,但精神波不會。裡面有幾個人精神波較為強大,但還不足以打破她的結界。
而在法瑞說出「那件事」和她掀開毯子後,甲板上的人精神波都產生了顫抖,而船艙中的人卻沒有,這也足以證明這一點。
那麼,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給甲板上的人洗一次腦,並且……離開這艘船。
接下來人類的強者就要來了,雖然她並不懼怕,但如果被發現了什麼情況,難免又是一場混戰,那還不如暫時和克萊恩他們分開,到目的地再匯合。
身為人魚,她可是絕對不可能死在海中的。
原本這件事是有些麻煩的,但是,很巧合的,今夜是月圓之夜,人魚聲音中的魅惑效果,在今夜,將達到頂峰。
「喂,你到底想怎麼做?」約書亞又開口問道,「不會真想把他們都殺了吧?」
「怎麼會?我可是和平主義者。」蘇綠如此回答說,「接下來,請他們聽一支歌就可以了。」
「……你的歌聲難聽到能殺人的地步嗎?」
蘇綠:「……」
克萊恩輕咳了聲:「約書亞,人魚的歌聲可是被譽為世界上最美的聲音。」
「最美?」小傲嬌眼神懷疑地看著蘇綠,充分地表現出了「怎麼可能?她的聲音美?我才不信呢!」的含義。
蘇綠抽搐了下眼角,魚尾不受控制地顫了顫,有些想把這小子給拍到海中去。
但她到底還是忍住了。
深吸了口氣,她張開口,才發出一個音,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這樣一句話——
「何必這麼麻煩。」
發出聲音的,是從站在船首後,就再也沒有發出聲音的西德少年。不得不說,他真的相當有轉職成為刺客的天賦,收斂氣息的情況下,不管是克萊恩還是蘇綠,都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約書亞: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在忙著打情罵俏嗎?剛才也是連我都忽視了!)。直到開口說話,才彰顯出了某種存在感。
說話間,他緩步走到蘇綠的身邊。
不得不說,這個距離讓讓她有些不太舒服,太近了,超越了她給西德設定的安全距離。
所以她準備將他推開,但是,少年接下來說出的下一句話,讓她徹底愣住。
「直接殺光不就好了?」
「……」
從竹馬開口就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的克萊恩和約書亞也一起怔住了,但很快,前者反應過來,拔出劍直指著「來人」:「你是誰?」不需要猶豫,因為真正的西德,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克萊恩……」約書亞因為克萊恩的動作而微微一驚,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後退,握緊手中的法杖,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做準備。
氣氛一時之間緊張了起來。
「西德」卻仿若沒有感覺到任何威脅,只是低下頭,認真而貪婪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金色人魚。
視線中居然滿是懷念的味道。
想到了某個可能性的蘇綠瞳孔微縮。
就在此時,幾名自以為找到了機會的船員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抬起武器,朝船頭的幾人掃射了起來。
下一秒,他們手中的魔動槍紛紛爆裂開來,化為殘骸,混雜著血肉,在哀嚎聲中墜落在了甲板上。
偷襲者們慘叫著在甲板上來回滾動,在地面上繪出了一條又一條的血痕,驚心動魄。
這不是蘇綠做的。
或者說,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一切就發生了。
她抬起頭,注視著「西德」側舉起的手,一切都很清楚——究竟是誰造就了這一切。
而他則微笑著任他打量,聲調異常溫柔地說:「不用擔心,只要我在,沒有誰可以傷害你。」他的確是西德,火紅色的發絲參差不齊,一小縷在腦後梳成了小辮,剩餘地卻散落下來,看來有些淩亂,卻別有一番充滿活力的美。然而,此刻這種充滿了生機的紅卻無端地沉寂了下來,變為了近似於血液的顏色。
蘇綠卻冷笑出聲:「就算沒有你,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我。」
聽完這句話,少年的臉色居然微微發白:「瑪麗……」
西德從來不會叫她「瑪麗」,他稱呼她為「阿黛爾」。
種種細節都表示,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西德,但是……那又如何?
蘇綠臉上露出了某種嘲諷的神色:「如果想騙我的話,還是省省吧。」
「西德」的臉色更加蒼白:「瑪麗,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你就算跪在地上,我也不會相信你是阿爾德。」蘇綠舉起手中的魔杖,一點點將距離很近的少年逼退,「我很確定,你不是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是阿爾德,就絕不可能還站在原地和我交談。」而是估計會直接撲上來,抱著她的大腿,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吧?
當然,更重要的是……
這個人的精神力……
「但是,你又的確和他有著某種聯繫。」魔杖頂端的晶石浮現出耀眼的藍色光芒,「回答我,你究竟是誰?」
「西德」直直地注視著蘇綠,嘴角的微笑漸漸擴大,到最後,他張狂地笑出聲來:「有趣!太有趣了!不愧是讓他著迷到瘋狂地步的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說話間,他直接用胸口抵住了魔晶,毫不懼怕會受到傷害,俯下臉孔湊近少女,收斂起了臉上那近乎瘋狂的表情:「你說的沒錯,我不是他。那麼,你覺得,我究竟是誰?」
蘇綠神色不變,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人:「對於這件事,我沒有任何興趣。」
「是麼?」「西德」站起身,側頭鼓起臉,聲調甜膩地說,「我最討厭別人拒絕我了,所以……」
「砰!」
「砰!」
「砰!」
……
連續幾聲響後,那幾個倒在甲板上的船員的頭部相繼裂開,生命就此沉寂。
在其餘人大變的臉色下,「西德」再次笑出聲來:「那麼,你現在願意和我玩猜猜看的遊戲嗎?」
「怎麼?阿爾德沒有告訴你嗎?」蘇綠直視著他的雙眸,「我啊,也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
「那麼……啊!」「西德」突然摀住頭,「可惡!你做了什麼?我……」原本還囂張笑著的少年突然抱著頭躺倒在地上,痛吼出聲,「住手!住手!你不能這麼對我,否則他也會死!」
「是麼?」蘇綠冷酷無情地回答說,「那你就和他一起去死吧。」
「不要!我說謊的!放過我!求求你……啊!!!」
聽著對方的慘嚎,蘇綠沒有一絲一毫地動容,在他傷害其他人時,並沒有想過自己會遭受同樣的痛苦吧?
倒是克萊恩,很有些不忍地說道:「瑪麗……」
「放心吧。」蘇綠回答說,「西德身體素質不錯,在地上滾兩圈應該不會有事吧?」
公爵大人立刻意會了她話中的含義,放下心來點頭:「那就好。」
「為什麼你會……明明他都拿我沒辦法……啊!」
蘇綠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在地上掙扎的少年,他再沒有半分剛才表現出的那種從容感,她這人啊,除了討厭威脅外,還非常討厭被人在她的面前裝X,俗話說的話,「莫裝X,裝X遭雷劈」,看,這不就遭報應了?
而且,這傢伙附身到西德的身上,還自以為得意,殊不知,關於附身這件事,她才是行家中的行家,有誰能比她經驗更豐富。
而她的攻擊,也是避過了西德的身體和他的精神,直接落到了這人的身上。
之所以能附身到西德的身上,是因為他們有著血緣關係,所以身體的排斥感要低很多。
所以她可以肯定地說。
「你的確和阿爾德有著某種聯繫。」說話間,她暫且停下了折磨,「但是……」
「哈……」「西德」躺倒在甲板上,渾身如果蝦米般蜷縮成一團,聽到這句話,低笑了兩聲,「是的。但是,你也別想完全地撇開關係。如果我是被他造就的,卻也是因你而生的。對了,剛才那隻人魚怎麼稱呼你的來著?母親。」他的聲音漸漸變大,「不對,孕育方才應該是母親。那麼,如果說阿爾德是我的母親,那麼你就是我的父親。」
「……」
「父親,第一次見到你的孩子高興嗎?」
蘇綠:「……」
呵呵,又一次喜當爹?!
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