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三秒
葉宇一臉抓狂過度,恨不得化身咆哮馬的表情。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試著去理解這個世界的土著神經病的思維,現在起,不要命地弄死這個卑鄙無恥變態流氓的死人渣才是正事。
什麼被人上一上能活命算賺到了,要命獻菊花不過是一件小事什麼的。
放屁!是個男的被人壓著上,你他媽的不憋屈不窩囊那是你事,葉宇表示被個男人強上這種事就是不要命也得去反抗。還要將強奸犯給千刀萬剮切小jj,是個正常男人都對強奸犯不恥。
是多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想要強上,強奸犯都是渣渣渣,連人都不是的社會渣滓。
所以當對方的手指摸到他的胸膛,正要往下時,葉宇猛然伸出沒有內力的手狠狠掐住朝閩的手腕。
手背青筋暴突,這是葉宇能使出最大的力量,甚至因為過於用力,他自己都在疼,為了不讓朝閩的手指動彈,他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留。
朝閩的動作頓住,他似乎沒有料到對方的力氣這麼大。他眼帶慾望地看向葉宇,卻看到對方眼眸如冰,眼裡浮現而出的厭惡憎恨讓他看起來凜冽無比。
朝閩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葉宇恢復記憶了。因為青年的眼神是那麼剛烈,骨子裡屬於劍客的鋒利一目瞭然。
葉宇眼眶憤怒到發紅,咬牙切齒地對這個渣人說:「放開我,去你的大爺的。」
青年蒼白的臉頰染上激動的血色,連眼睛裡的情緒都沸騰得讓人發疼。他眉間的紫色透明起來,一點深邃的冰紅微微搖曳,像是這世間最蝕骨的豔麗,都盛開於這個乾淨的青年眉間。
朝閩被這個男人眼裡那種仇恨一樣的熱焰給灼燙到,身體顫抖起來。他呼吸聲漸重,葉宇的心跳在加快,連手指下皮膚裡的血管,血液的流動也在加速。
這種過激的反應讓葉宇的身體更加溫暖,如火焰一樣包裹著自己的手指,直傳到他的心臟,讓他的心跳也跟著拚命狂跳起來。
自己的如屍塊一樣冰冷的軀體,一樣冰冷的內臟跟血液,都因為葉宇洶湧而起,變成一種無法控制的滔天巨浪席捲過他生命裡所有的寒意。
多麼溫暖,暖到足以燎原,足以焚天。
朝閩猛然間就被這股暖得能讓他慾望的焰火吞噬淹沒,這股烈焰夾帶著他體內所有慾望往身下湧去,欲要爆發前被他狠狠壓抑住。
葉宇被人壓在下面,當然能感受到身上這個神經病的變化,這個男人眼裡的慾望更加濃郁了,連壓在他胸膛上的手指都開始在升溫。葉宇冷冷地看著朝閩,恨不得掰斷他的孽根,讓他不能再騷擾良家婦男。
朝閩看到他眼裡的惡意,這種惡意污染了對方乾淨的眼神,因為眉間的顏色又纏染上某種蠱惑之媚。
這是獨屬於他的,只有他能看到的色彩。朝閩這一刻,徹底壓不住那種顫慄的感覺了,在葉宇帶著厭憎的眼神下,腿腹驟然緊繃,慾望傾巢而出,霎那山洪傾瀉。
連恨意都能讓自己高潮,朝閩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瘋狂的事情。
而葉宇還遲鈍了幾秒,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下面濕漉漉,因為逐漸冷卻而黏膩不已的觸感讓他渾身發毛。
等一等,剛才發什麼了什麼事?
身上這個蛇精病好像什麼都還沒幹,就壓著他,然後洩了?
果然是早洩男,那玩意都不行了就不要出來學人渣強上,你到底是哪裡想不開。工具不行還要強來,簡直是出來自取屈辱的吧。
男人活到你這份上,早死早超生算了。
葉宇滿臉鄙視,武功牛逼有個毛用,上床撐不過三秒呵呵。
以後外號也別叫大魔王朝閩了,叫三秒男朝閩剛剛好。
葉宇剛要露出個嘲諷的笑容,想打擊得對方去蹲牆角,結果那濕漉漉的部位又灼燙起來,它……又硬了。
……
葉宇笑容僵住,覺得這一定是錯覺,這種速度根本不正常。
朝閩似乎還有點好奇,他伸出另一隻手探到雙方相觸的下面,摸到已經冰涼的的濕潤,葉宇被他的動作嚇到僵硬起來。
他摸了一下後,伸出手,漠然地看著手指上屬於自己的東西,完全無法將朝閩那空白認真的表情跟他手上的玩意聯繫起來。
葉宇看著他,就跟在看一朵開得虎虎生風的奇葩。
好像是看清楚自己手上那玩意的形狀顏色,朝閩摸在葉宇胸膛上的手,微微一動,葉宇忙更加用力抓住。
抓得是那麼緊,緊到就如牢籠。
朝閩似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楚,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好像很縱容葉宇的一切。
然後他伸出那隻還殘留有自己東西的手,撫摸上葉宇的臉孔,動作淫靡無比。
葉宇呼吸一滯,這只帶著腥味的手就這樣糊他一臉……馬賽克。
朝閩低聲呢喃,「跟我在一起,與我在一起共赴雲雨之歡,不然你將會死去。」
這是最溫和的方法,雖然時間持久,但是在他的操控下,他有把握將失敗的幾率降到最低。他從來沒有這麼為他人著想過,彷彿這樣事事照顧葉宇,是一件讓他感到身心愉悅的有趣事。
聽到對方明顯的威脅之語,葉宇眼裡厲色一閃而過,心裡那根理智的線終於徹底粉碎,他冷冷一笑,不屑地說:「給你上,還不如死。」
這段時間所遭遇的憋屈事還不夠多嗎?如果能穿越回去,他可以立刻去跳崖,這是個什麼鬼世界,他媽的就沒有一個正常人。葉宇表示,他受夠這個無理取鬧的世界,這群無理取鬧的瘋子。
朝閩感覺身體裡的熱焰頓時熄滅,一股比之前更加兇猛的寒意奪走了他的對於葉宇的柔軟妥協。
就好像自己試著要對一個人好,可是好意卻被人狠狠踩到腳底,朝閩沒想到被拒絕會這麼難以忍受。他突然無法忍受葉宇眼裡的憎惡,這種厭惡比任何毒藥都要可怕,比任何暗器都要危險,撫摸著葉宇臉孔的手慢慢的摀住他那雙寒冷眼睛,朝閩臉上的笑意隱去,空白得可怕。
然後那隻被葉宇抓住的手輕輕用力,一點一點地掙開他的禁錮,葉宇心裡一慌,總覺得朝閩又要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可是手上的力量不夠強,根本抓不住朝閩的手腕。
朝閩將手移到自己的嘴邊,用力一咬,堅硬的牙齒破開血肉,扎進動脈。血液噴湧而出,濺上他冷漠的臉孔,鮮血染過的臉煞氣一片。
葉宇睜著眼,卻只有黑暗一片,他嘴上忽然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流過。朝閩平靜的聲音隨即而來,「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好意,那麼我就如你所願,葉宇。」
朝閩看著自己的血流到他的嘴裡面,眼裡湧出來一種瘋狂的惡意,接著還嫌不夠地將自己滿手血按到葉宇的嘴上,逼迫他吞嚥下自己的力量。
「我不會讓你死,這是最痛苦的活下去方法。」
不是讓種子的力量宣洩出來,而是用自己的力量灌注到葉宇的身體裡,讓他自己的兩股力量自相殘殺。
這種痛苦生不如死。
因為他痛了,也要葉宇一起痛。朝閩的臉終於猙獰起來,內心的黑暗欲爆發而出。
死死將自己的血按進他的嘴裡,就好像他們正在融為一體,永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