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情人節賀文
3033年最受歡迎的,同時也是最坑爹的網游:《八卦魔界》的主設計者——歐司徒,有一個秘密。
——他喜歡上了一個(貌似/大概/或許)不能喜歡的人。
「貝利亞粉色地獄公司」裡的很多人都知道歐司徒暗戀著某個人。
——只是他們從來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在一個製作以JQ為賣點的網路遊戲的公司裡,這種八卦向來是員工們津津樂道的談資,更何況是老闆——哪怕是幕後老闆——的八卦,傳播起來就更帶感了。
於是公司裡紛紛傳言歐司徒喜歡的是貓公主的扮演者路悅,據說這個情報的來源不是別人就是歐司徒本人,這條超級大八卦很快就傳遍了公司上下甚至引起了技術部總是不見人影的透明主管的重視——要知道在這條轟動的八卦之前技術部的透明主管樊凡想要追求貓公主陛下才是公司裡的頭條八卦。
要知道大透明樊凡和歐司徒是竹馬竹馬更是大學同學還是在一間宿舍住過一個床鋪上睡過並有著互擼娃的黑歷史的。當兩個以上的雄性生物看上了同一位雌性的時候會大打出手,但若是有著換命的兄弟關係的倆男士則會做出「朋友妻不可戲」的先來後到的「兄弟/紳士協議」。
只是樊凡對歐司徒宣佈他喜歡公主陛下已經很多年了,但卻從未對公主陛下正式告白過,這種磨磨蹭蹭優柔寡斷的行為方式直接導致全公司上下包括公主陛下自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有樊凡自己不知道公主陛下已經知道,只敢在暗地裡利用自己的透明優勢當個宅男跟蹤狂。
於是傳出同樣喜歡公主陛下的八卦的歐司徒就成了樊凡最大——但絕對不是唯一——的競爭對手。
「This Means W.A.R.!!!」大透明主管忿忿的道。
但實際上只有歐司徒自己知道,他喜歡的人不是公主陛下,而是技術部的主管技術宅、總是被人忽視的大透明樊凡本人。
——被喜歡的人視作情敵真是一種難得的經歷啊。
腹黑的歐司徒苦逼的想。
「你應該跟他告白。」白色情人節的那天中午,歐司徒與公主陛下一起在餐廳吃工作午餐的時候,公主陛下霸氣的用叉子指著歐司徒的鼻尖道:「你們這些宅男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對著喜歡的人不敢告白難道還期望著被倒追嗎?既然是腹黑攻的話就給我好好的行動起來啊!老是拿我當擋箭牌是怎麽回事?!有我老爹在老娘我要想談個戀愛已經夠困難了,你們兩個基佬還搞的全公司都知道我已經有人追了導致好男人對我紛紛望而卻步是要怎樣?!」說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歐司徒的餐盤裡叉走了他還沒來得及下手的鵝肝,「作為補償今天的午餐特製鵝肝就歸我了!」
歐司徒扶了扶眼鏡,對公主陛下的搶食舉動毫不在意:「聽說今晚他要找你告白,再一次的。」
「又不是第一次拒絕他了。」身為公司裡有名的吃貨第二的公主陛下嚼著鵝肝滿足的歎了口氣:「不過他第一次鼓起勇氣告白就花了好幾年的時間,這次能在一年裡捲土重來,該說已經很了不起了嗎?」
——大透明要是聽到這個誇奬還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哇。
「我會好.好.的拒絕他的。」公主陛下磨著牙道,「你也給我好好的負起責任把他一次推倒就地正法徹底搞定吧!」
「合作愉快~」歐司徒微笑著伸出了手。
+++++++++
當天晚上歐司徒是在離公司不遠的一家他們常去的酒吧裡找到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大透明的。
「嗝…我又被拒絕了。」樊凡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抓著歐司徒的衣領道,歐司徒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認出了自己沒有——畢竟,誰會在被喜歡的女生拒絕後抓著自己的情敵訴苦呢?
歐司徒苦逼的想到。
不過接下來樊凡的話打消了他的疑慮:「她說她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這下有機會了。」
「不,」歐司徒覺得他必須利用這個機會澄清一下——或者扭曲一下——事實,「她也拒絕了我。」
一旦被同一位女性拒絕求愛後倆男士就會從爭鋒相對的競爭對手變為同病相憐互相同情的好兄弟,大透明同情的拍了拍歐司徒的肩膀:「兄弟,我明白的!酒保!給他也來杯酒!」
結果兩人一直喝到了半夜。
最後歐司徒把醉的一塌糊塗的樊凡扛回了自己家,扔在了自己的床上。
「嘶,輕點!」醉鬼大頭朝下的倒在床上,艱難的翻了個身,揉著自己的胃口齒不清的抗議道。
歐司徒解開了上衣的扣子,將衣服脫下丟在了椅子上,也躺倒在了床上,用手肘撞了撞樊凡:「喂,過去點。」
樊凡含糊不清的咕噥了些甚麽,往旁邊挪了挪。
歐司徒側過身,靜靜的看著樊凡。
「……你看我乾嘛?」樊凡被他看的寒毛直竪,大著舌頭問。
「呐,我們來做吧?」歐司徒突然道。
「做、做甚麽?「喂喂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樊凡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以前在宿舍的時候又不是沒有做過,只是互相幫助紓解一下欲望而已…換換心情…」
——剛剛失戀的人會馬上邀請另一個同樣失戀的同性一起打手槍嗎?!
不過這個理由對於大腦被酒精麻醉的宅男來說,大概已經足夠了,樊凡思索了一會,就在歐司徒準備放棄的時候,他點了點頭,「好。」
於是兩人就這麽滾到了一起去。
兩人對於對方身上的敏感點都十分熟悉,很快就在互相擦槍中找到了感覺,樊凡的喘息逐漸粗重起來,歐司徒看著他微微泛紅的俊臉,覺得自己必須做點甚麽。
只要是竹馬竹馬的男生沒有幾個沒有過年輕時候在一起看過A片打過手槍擼過管的黑歷史,不過要是到了現在還只能擼幾下管,那麽歐司徒真的得切腹謝罪。
所以他摘下眼鏡,捧著樊凡的臉,無比鄭重的吻了上去。
樊凡的唇很軟,還帶著濃濃的酒氣——不過歐司徒一點也不介意,他執著的追逐著樊凡的唇,啃噬著吸吮著糾纏著,幾乎想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就算有在一起打過手槍,不過兩人卻從來都沒有接過吻,一開始因為酒精麻痹了神經有點呆愣的樊凡在回過神後立刻推開了歐司徒,「你這是幹甚麽?!」
「Kiss。」歐司徒冷靜的回答,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扶一下眼鏡,伸出手後才發覺眼鏡早已經被他脫下,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怎麽,不舒服?」
「舒服是舒服…」酒醉的宅男誠實的道,「…不、不過…親吻不是兩個相愛的人才能做的事嗎?」
——宅男大透明有時候真的相當的純情。
「沒錯。」歐司徒直直的看進樊凡的眼裡,「我喜歡你。」
樊凡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拍了拍歐司徒的肩膀:「我也喜歡你啊老兄,我們是好兄弟不是麽?」
——完全說不通嘛這個笨蛋!
「才不是這種兄弟間的喜歡。」一直淡定著的歐司徒難得的抓狂了,「我是真的喜歡你!情人間的那種喜歡!」
他狠狠的撲了上去,彷佛一隻饑餓的惡狼,噬咬著大透明的唇瓣、脖頸,剛剛擼管到一半的年輕身體很快就再次燃起了情欲的火焰,樊凡難以自製的呻吟著,抬手摟住了歐司徒的脖子。
——甚麽叫做半推半就?這就叫做半推半就!
歐司徒從枕頭下摸出早就準備好的道具,手忙腳亂的給自己戴好套子,又在自己的槍管和大透明的後面抹上了潤滑劑,便急躁的提槍入洞。
「啊啊啊——混蛋!有你這麽硬乾進來的嗎?!」
「………………」?「嘶嘶…輕點啦唔唔唔…」
「………………」
「唔唔唔…啊啊!就是那邊…哎!快點!」
「………………」
「要、要去了!啊啊——」
……………
+++++++++
次日早上。
酒醒了的樊凡十分苦惱。
他的頭很痛——醉酒第二天的宿醉來的又凶又猛,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的腰和菊花也都很痛。
歐司徒赤裸著身子躺在他的身旁呼呼大睡,樊凡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出昨晚他們到底乾了些甚麽,更何況他關於昨晚渾濁不清的記憶中,似乎還有歐司徒對他告白的場景。
——沒准是做夢?
莫名其妙的在酒醒之後發現自己和最好的朋友死黨滾過床單的純情宅男大透明自欺欺人的想。
——果然,還是逃吧?
他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因為下身的疼痛而忍不住「嘶」了一聲,下一秒就被拉入了一個懷抱。
「早安。」歐司徒摟著他的腰,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吻。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手摸了摸剛剛被親的部位,喃喃道:「所以昨晚那個告白真的不是夢…?」
「不是。」歐司徒認真的道,「我是真的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了。」?樊凡看著他,「可、可我有喜歡的人了…」
「你已經被甩了,兩次!」歐司徒毫不遲疑的戳破樊凡的幻想,「是時候你看清楚現實認清誰才是真正喜歡你的人了!」
樊凡呆滯的看著歐司徒,就在歐司徒覺得已經沒有希望,歎了口氣準備鬆開摟著樊凡的手的時候,對方有了動作。
「那、那個…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是很不錯啦,但是我以前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想啊…現在想想,好像我們做的的確都是戀人會做的事…咳…」樊凡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不、不如我們重新開始,談一次戀愛?」
「嗯,好。」歐司徒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來,抱住了樊凡。
——總算是…追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