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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探》第268章
第268章 畫中迷上

 對面的牆壁看上去似乎更加的昏暗,並不是因為光線不好。而是因為那邊的壁畫幾乎都是由小幅的壁畫拼接而成的,因此看上去更加的暗淡。我們來到對面的壁畫前面,這邊的壁畫似乎在繪畫上更加的簡單,很多壁畫都近似於簡筆畫,很容易想像,在創作這邊的壁畫的時候,畫師似乎有一些力不從心,或許是因為心情變得糟糕,或許是因為時間變得緊迫。

 「這邊的壁畫畫的是不是有點太簡略了,怎麼很多人物都沒有什麼表情了,而且也沒有房屋之類的陪景,畫面裡面只有人,看上去未免有一點單調。」王娜姐說的正是我想說的,這邊的畫作明顯的是一蹴而就的,沒有經過先前的構圖和佈局,看起來非常的隨意。

 第一幅畫上面由四幅小畫作構成,上面基本上就只有固倫公主和駙馬兩個人,大多都是描繪了兩個人新婚熱戀,兩情繾綣,花前月下的場面,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之前我們好奇的那個錦盒中的禮物,沒有找到答案,這幅畫和禮物沒有關係。

 「怎麼沒說送的是什麼禮物啊,我還眼巴巴等著看呢,這不是框我麼,我說陰陰啊,會不會其實這壁畫根本就跟這個什麼禮物沒有什麼關係?」大哲說,大家似乎也有相同的顧慮,所以都看著我,就好想我知道結果一樣,就好想這個畫是我畫的一樣。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這幅畫為什麼沒有說禮物的問題,或許只是沒有打開禮物而已。」我說,不過我這樣的解釋蒼白無力,並且我很想知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會習慣性的做出解釋,這分明就與我無關。

 「咱們探討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啊,這個畫不是就在我們面前麼?咱們上前去看看不就行了麼。」大哲說,我感覺似乎已經找到救星。就趕緊帶著大家走了過去。

 走到下一幅畫的面前,我立刻就呆在原地了,因為那幅畫裡面有我熟悉的東西。這幅畫上公主終於打開了錦盒,裡面有一個匣子。毋庸置疑,那個匣子就是我在山東古墓裡面帶出來的匣子,一模一樣,在壁畫上,這個匣子被描繪的四處綻放光芒。似乎預示著裡面承載的是什麼寶物。

 「我天,這個匣子怎麼看著這麼眼熟,這不是…」大哲說話說到了一半就聽住了,看著我的臉色,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陰陰姐,這是你們家的那個匣子麼?」雲凝小聲的問。

 「嗯,沒錯,不過這個應該不是我的那個,因為如果那個被埋在了山東古墓裡,這裡面應該就不是那個了吧。」我說。

 「也不一定。說不定後來公主去世,古董流出,就被當鋪鑽了空子?」雲顯說。

 「也不一定,因為這個匣子應該並不是只有一個。」我說。

 「啥,你說那個坑爹的匣子,恐怖的匣子,不止一個。」大哲惶恐的說。

 「根據我的判斷應該是這樣的。」我說。

 「好吧,陰陰,那麼你說這次的匣子裡會有什麼東西?難道還是鑰匙,看這個架勢。裡面別是裝了什麼寶貝啊。」大哲就是一看見寶貝就兩眼放光。

 「這個匣子就是禮物,因為這個匣子本身就已經價值連城了。」雲希明說。

 「沒錯,所以我猜這就是禮物,就是這只匣子。你想,如果不是這個匣子而是匣子裡面的東西才是禮物,為什麼這個匣子還要被裝進錦盒裡,直接把匣子送給公主不就好了。」我說。

 「陰陰丫頭,咱們還是接著看吧,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提示。」陸大叔說。

 「好。」我帶著大家一起往後走。這裡的壁畫又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一共有六幅小的壁畫組成的,一幅是說清晨的時候的事情,看公主的樣子應該是剛剛起床,還依然是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樣子,不過她坐在床上正擎著這個酒壺。

 「一大早上就喝酒啊?」林壯感慨道。

 「林壯,你這就不懂了,人家是皇家的人,都是這樣的,這就叫有錢任性。」大哲說。

 「不對,我覺得不太對,這個公主有點古怪,他和之前我們看見的那個不像是一個人,之前我們看見的公主都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還精通舞技,可是現在的這個人卻在大早上豪飲實在不太像她。」我說。

 「有沒有可能是結婚之後性情大變才變成了這樣?」雲顯說。

 「性情大變是可以肯定的,問題是為什麼性情大變。」閔瀾問。

 我們又接著看剩下的那幾幅小壁畫,場景不停的變換,但是唯一不變的就是公主豪飲的樣子,並且有幾幅畫裡面有那個熟悉的藍色身影,不過現在這個被特別標註出來的作者背影,已經不再是我們的關注的重點,我們開始探討,公主為何突然開始嗜酒如命。

 「這可是無時無刻不再喝酒啊,這個公主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所以才這樣不停的喝酒的?」雲凝說。

 「不知道,總之唯一可以確定就是公主的生活習慣和生活方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王娜姐說,「我們還是往下看吧。」

 下面一幅壁畫上面的畫作實在是匪夷所思,上面描述的非常的簡單,但是看起來非常的詭異,上面到處都畫著固倫公主,大概畫了足足有七八個,又不像是那樣的小幅壁畫,這次壁畫上面的人物畫的很混亂,沒有什麼條理可要,人物甚至還有重疊的地方。上面公主的動作也非常的詭異,不知道是在跳什麼奇怪的舞蹈,身體呈現著不同的姿勢,時而蹲著,時而蜷縮著。

 「這是什麼情況?跳的什麼詭異的舞蹈麼?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啊?你看看這只胳膊,這是不是要是普通人,擰成這樣,就斷了啊?」大哲指著一個胳膊說,那條胳膊確實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蜷縮著,向右後方擰著。

 「這應該是軟功,公主學過舞蹈,有這樣的功夫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陸大叔說。

 「可是這舞蹈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怎麼看都沒有什麼美感。」閔瀾說。

 「這段舞蹈應該是跳了很久,你們看這個角落。」雲希明指了指右下角的一個地方。那裡有一個人物,雖然小,但是刻畫的栩栩如生,是那個撫琴的宮女,不過此時她的手指已經因為彈琴流出了血,可見公主已經跳了太久了。

 「我覺得這個公主這樣很不尋常,她該不會是瘋了吧?」大哲說。

 「這次你說對了,公主確實是瘋了,就像是那個當鋪的老闆一樣。」我說。「血祭,我們家族的那個匣子上面有血祭,觸碰到的人就會觸發血祭,從而將地獄的惡魔召喚前來。不知道公主召喚了什麼樣的惡魔,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不對,這幅畫好像不是什麼舞蹈。」大哲突然說。

 「怎麼了,大哲你發現了什麼?」我問。

 「你看,這個畫上面,這個公主是不是一直不是坐著就是蹲著,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這像不像是騎在什麼東西身上?他們會不會是…」大哲這句話沒有說完,不過我們都領會了他的意思。

 公主和駙馬已經結婚,自然也會做一些夫妻之間的閨房之事,不過這樣讓旁邊的丫鬟陪伴奏樂,也確實很有創意。

 「這個公主是不是也太會玩了?」大哲問。

 「這應該是血祭導致的,公主現在應該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類了,只是駙馬恐怕是深受其害。」我說。

 「公主變得這麼瘋癲為什麼沒有人管,竟然還任由她這樣瘋瘋癲癲的行事下去。」王娜姐說。

 「公主為人高貴,深受下人和駙馬的喜愛,我猜想他們為了不讓外人知曉刻意的隱瞞了公主的病情。他們或許還在幻想著可以有一天治好公主的病。」我說。

 「可憐的駙馬,剛剛結婚還沒享受甜蜜的二人生活,公主就突然變成了這樣,這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雲顯說。

 「愛一個人不會因為她的一時改變就改變對她的愛,駙馬和公主相愛多年,兩地分居,卻不曾減少對彼此的一分愛戀,所以我想駙馬一定是在等待著公主病癒的那一天。」我說。

 「駙馬好痴情,好可憐,也不知道他最後等到了沒有。」王娜姐說著已經開始吸起了鼻子。

 「顯然沒有。」吳滕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那種不男不女的聲音聽著實在是令人不舒服。「據說和碩公主去世的時候三十歲,固倫公主只有二十八歲,這樣推斷,和她現在這個時期的年紀相差無幾,可見公主在這之後不久就去世了,駙馬的等待只怕是變成泡影了。」吳滕說。

 「好可惜,上天為什麼就不能眷顧一下這對有情人呢,不知道駙馬以後的結局怎麼樣了。」王娜姐說。

 「悲劇的結局,駙馬在公主之前就去世了。」雲希明說著指了指下一幅壁畫,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下一幅壁畫的面前,指了指壁畫,無奈的搖了搖頭。「駙馬最後也沒能等到公主的怪病痊癒,因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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