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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探》第277章
第277章 吹笛女

 棺槨的蓋子在我的手底下不停的顫動,我可以清楚的聽到裡面機括轉動,棺槨開啟的聲音,可是等到那棺槨徹底打開的時候我還是沒能反應過來,就任由那棺槨徹底打開在我的面前,一陣風竟然從棺槨中湧了出來,我被風吹的打了一個趔趄,等到我再站定的時候,棺槨的蓋子已經裂開成了兩半,向兩邊分開,不光是棺槨被打開了,就連裡面的兩幅棺材也露了出來,竟然是兩副水晶棺材,棺材沒有蓋子,裡面的情況一覽無遺。

 因為棺材的材質是水晶,起到了一定的防腐作用,再加上我看那兩具屍身的嘴巴微長,想來一定是口中含玉,因此屍身沒有半點腐壞,依舊栩栩如生。一副棺材裡面躺著一個穿著金色長衫的女子,長得很溫婉,頭髮束成一個繁複的發髻,手中捧著的是一把古琴,這把古琴並不想是平常的古琴那樣的又寬又大顯得很笨重,相反,這把古琴的琴身非常的窄而長,竟然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我想這位應該是善於彈琴的善音,雖然她們是代替兩位公主入葬,但是皇家還是決定保留這兩位忠僕的生平摯愛。另一位穿著藍色的衣裳,相貌與我見到的女鬼善才一模一樣,只是這位的雙腿筆直修長,分明是善才的姐姐善畫,善畫手中拿著的是……沉香木匣子!

 我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了沉香木的匣子,雖然善才說之前看見過我的那位前輩把一個盒子放進了棺材,但是她也說沉香木匣子後來有可能是被毀掉了,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伸手就想要去拿沉香木的匣子。這個時候因為那種古怪的音樂停了下來,大家都漸漸恢復了正常,我聽到身後一陣嘈雜,就在我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那個匣子的時候,身後傳來雲希明的聲音。

 「陰陰,小心身後!」

 我回過頭。看見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個女人,不過這可能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女人了,只見她漂浮在空中。低著頭,頭髮已經觸到了墓室的頂棚。她的頭髮隨意的挽起捶在身後,她的上身幾乎是**的,只裹了一條寬大的紗巾,下身穿了一條羅素裙。赤著腳。她的面容長得還算較好,只是那雙古怪的眼睛竟然是黃色的,看上去有點猙獰。她手裡拿著一直笛子,和鯤手裡的骨笛不一樣,她手裡的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笛子,而且做工並不精緻,看上去就像是在路邊隨手折的樹枝一樣。薊子洋看到這女人,立刻變得警覺了起來,他前身飄到我的面前,擋在我和那個巨大的女人之間。

 我看那女人面容和善倒也不像是為惡的樣子。然而下一秒,那女人的手指微微一彈,薊子洋猝不及防,竟然忽然飛了出去,他撞在日月鑑的銅鏡上,銅鏡掉落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響。

 「子洋!」我著急的喊,雖然大家看不到子洋的身形,但是也都猜出了發生了什麼,也都跟著緊張了起來。我看到子洋搖晃了一下站了起來。擺擺手,示意沒事。我憤怒的看著那個巨大的女人,她卻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發現她的身體雖然像是煙霧一樣有些朦朧縹緲,但是她並不是鬼。因為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她。我正在腦海中對策,那個巨大的女人突然衝著我彎了彎腰,似乎是在向我行禮,然後她突然開口,開始說話。

 「旃遮摩耶見過吾神之血。」那巨大的女子說,她的聲音非常的洪亮。聽起來有點震耳,可是她字正腔圓,說的竟然是現代的話,我竟然能夠聽的明白。

 「旃遮摩耶?」我總感覺這個名字那麼的耳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到或者聽到過。我看了看雲希明,他向來記得許多佛家的典故,可是這一次他搖了搖頭,倒是子洋走了過來。

 「她是,吹笛女,旃遮摩耶,迦羅鳩馱.迦旃廷的女兒,出自婆羅門。」子洋說。

 我仍然沒有什麼印象,「你能不能先不說鬼話,說人話。」我說。

 「簡單地說,就是這傢伙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子洋說,這句話倒是言簡意賅,可是讓人更糊塗。

 「我當然知道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一路上遇見的不應該的東西多了,那你說這東西應該在哪裡?」我問。

 「地獄。」薊子洋說,這個時候那個什麼旃遮摩耶又和子洋來了個對視。

 「何處的小鬼,還不歸位?」旃遮摩耶說。

 「歸位?我要是能夠歸位還會等待這上千年?」子洋無所謂的說,「你不在地獄好好待著,上來做什麼?」子洋問,就像是太和一個什麼老朋友對話一樣。

 那個吹笛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我,趁著這個空擋,我給大家科普一下吹笛女的情況,當然了這是後來薊子洋給我補課的時候說的。吹笛女的父親叫做,迦羅鳩馱.迦旃廷,這名字實在不太好記,我們就簡稱迦旃廷吧。迦旃廷是婆羅門下,屬於貴族,當時國中有一人,家中有臥病在床的父親,為了奉養父母,那人辛勞工作,但是最後父母還是過世了,那人也生了一場大病,最後淪落街頭,依靠乞討為生。身為貴族的迦旃廷非但沒有憐憫之心,反而在一旁幸災樂禍,恰好被路過的轉世佛祖遇到,死後因為不尊崇孝道而被打下了地獄。可是這和吹笛女又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吹笛女也下了地獄呢?

 關於吹笛女下地獄的說法有很多種,其中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非常的盛行,一種說法是說和她的父親一樣,這個吹笛女旃遮摩耶也是個敗家的,整日只知道玩樂,尤其喜歡豢養男寵,夜夜笙歌,生活糜爛,死後因為觸犯淫戒,下了地獄。還有一種說法,是說雖然她的父親不懂得尊崇孝道,這個吹笛女卻十分孝順,她心疼父親在地獄受苦,於是跟著父親一起下了地獄,代替父親飽受地獄的折磨,終於感化了自己的父親,也感動了佛祖,佛祖赦免了她的父親,准許他進入輪迴,並且把吹笛女留在了地獄,專門懲治那些不孝之人。

 至於這個吹笛女究竟是什麼面目,大家接著看便知曉了。

 那吹笛女看著我,竟然笑了,她笑的時候媚眼如絲,雖然不說眉毛絕倫,但是竟然自帶著一股仙氣。「你可還記得我?」她問。

 我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出我會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也是,時間許久了,好在我們還都不曾變化了樣子。」她說,「徐徐友來,歡心不可擬,徐徐友去,心灰如死。」她突然念出一句詩詞一樣的模棱兩可的話。

 「片片真情意,無關天或地。」我竟然隨口說了出來,這句詩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竟然就這樣隨意的說了出來,薊子洋驚訝的看著我,我自己也很驚訝,這句詩就好像是藏在我的記憶深處,那種記憶突然被喚醒了一樣。

 「你果然記得,我便是在這裡等你,不管千年或是萬年。」吹笛女說。

 她的這句話好像是喚醒了我的什麼記憶一樣,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那是之前我根本沒有經歷過的場景。在一棵很大很大的月桂樹下,我和吹笛女站在一起,不過她並不是我看到的這幅樣子,而是如普通常人一樣的身材,我們似乎正在交談什麼,末了,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句,「我便在那裡等你,不管是千年還是萬年。」

 我感覺我自己的腦袋出了問題,一定是這樣的,我的腦袋裡想起來的事情竟然不是有關於我自己的事情,我使勁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努力的想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吹笛女也不惱,只是默默的看著我。

 「我怎麼了,我們之前見過?」我問她。

 「自然是見過的,只不過是許久許久以前。」吹笛女說,「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懷著吾神之血歸來。」她說。

 「不不不,你搞錯了,我叫隗陰陰,只是個普通孩子,不是什麼吾神之血。」我說。

 吹笛女又笑了笑,「不會錯的,就算是你的人有了一些變化,忘記了一些事情,血是不會變得。」她指了指那個棺材外面的棺槨蓋子,上面隱隱可見幾點紅色,我抬手看了看,是了,剛才為了召喚善才,我刺破了手指沒想到過了這麼許久竟然還沒有癒合。

 「可是,我好像不記得了,不記得你是誰了……」我猶猶豫豫的說。

 「無妨,我便是在這裡等你,了卻你的些許心願。」吹笛女說,她揮了揮手,那個沉香木的匣子便從善畫的懷裡慢慢的飄了上來,飛過來落在了我的面前,我伸手接住。我的手指還是沒有痊癒,手指冒出的血觸碰到了沉香木匣子,那匣子同體冒出一種紅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便消失不見了。

 「這個匣子是誰……」我正打算問問吹笛女更多的事情,結果發現她已經消失不見了,「喂!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是誰?把匣子放在這裡的是誰?我們怎麼出去?」我大聲的呼喊淹沒在空氣中,沒有回音,墓室裡只是又響起了那種笛子的聲音,再過一會兒,就連笛子聲也消失不見,一切又歸於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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