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關於圖騰
聽說我把紅木箱子裡的東西帶了出來,大家立刻安靜了下來,就連正在忙著安置炸點的大哲也停下了手裡的活,驚訝的看著我。
「陰陰,你說你把那個匣子帶出來了?」雲希明問我。
「沒錯。」我說。
「那東西不是有血祭的詛咒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雲希明焦急的問。
「沒事兒,我現在感覺沒有什麼不妥,事實上我好像無意間解開了那個什麼血祭的詛咒,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把當時情況危急,我不小心碰到了匣子的事兒和大家說了一下,大家都覺得非常的震驚。
「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阿羅說,「血祭這東西我也聽說過,那可是古時候的禁咒,除非是施咒的人,否則沒有人能夠解開。可是這根本就不是你施展的血祭,你怎麼能夠解開呢?」
「我也不知道,當時那個紅色的血手印就晃一晃就不見了,我拿在手裡,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你們看,就在這裡。」我把沉香木的匣子拿了出來,大家都湊過來看。
「這匣子真的值那麼多錢麼?」大哲問,「怎麼看都像是一隻普通的木頭匣子。」
「胖子,你不懂別亂說,沉香木,因為形成的過程和條件複雜苛刻,因此非常的難得,即使是一小塊,已經實屬罕見了,很多沉香木的珠子都已經是非常不易得的了。更別說能夠將沉香木做成一個盒子。況且像是沉香木這樣名貴的木料,都是給一些手藝老道的工匠進行雕刻,即使多用一刀都覺得是浪費,更別說要把中間挖空了做一隻匣子,你看看這個匣子的沉香木,已經烏黑髮亮,顯然已經是年代久遠了,所以當今的價值不可估量。」雲希明說。
「不可估量是多少啊?」大哲還是不甘心,一直追問,兩隻眼睛都是直愣愣的,阿羅狠狠的掐了大哲一下,疼得大哲直咧嘴。
「具體現在的行價是多少,我還真的是不知道了,這個你得問出身世家的陰陰。」雲希明說。
「現在這個東西在市面上也是不多見的,像這麼大的,就根本沒有,別說是現在,就是在古代這麼大的一塊沉香木也是非常罕見的,這一個匣子的價值兌換成財富,可以說是富可敵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見慣了各種寶貝的賈家大朝奉怎麼會因為這樣一個匣子,不惜捨棄萬貫家財,關閉典當行,也要佔為己有。」我說道。
「所以說,最後變成了這樣的一個怪物,就是報應,貪婪之人的報應。」阿羅惡狠狠的說,一邊說還一邊看著大哲,似乎有所暗示,一邊的大哲自知理虧,不停地吐舌頭。
「大哲,不要鬧了,這個匣子回去再看也來得及,你還是趕緊找你的炸點吧。」我催促道。
「喂喂喂,我可不是在胡鬧,我一直在觀察這個匣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盒子上的花紋有點眼熟啊?」大哲指著我手裡的匣子說。
「花紋?」被大哲這麼一說,我也開始觀察手裡的匣子,剛才情況緊急,之前因為和傲因激戰也沒有好好的觀察過這個匣子,只以為上面刻的是一些花紋,但是現在這麼仔細一看,才發現,似乎並不是花紋,而是一種什麼圖騰,看起來,非常的眼熟。
「陰陰啊,這個不就是那個什麼傲因被火燒死的那個墓室裡面的牆上的花紋麼,那種金色的大鳥。」大哲說。
沒錯,確實是,當時點燃了墓室的牆壁,上面的猛火油沿著牆壁上一條最細的花紋蔓延開之後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圖騰,像是一隻巨大的金色火鳥,我當時只覺得那個圖案很眼熟,之後大火燒了起來,等到雲希明和阿羅趕來救我們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那個神秘的圖騰了。所以看見那個圖案的就只有我和大哲。
「確實有點像那個牆上的火鳥,但是我並不清楚這是什麼,看著倒是挺眼熟的。」我疑惑的說。
「什麼火鳥,什麼圖騰啊,你們倆再說什麼呢?」阿羅疑惑的說,同樣雲希明也疑惑的看著我和大哲。
「就是這樣啊,我當時呢神機妙算,找到了一種能夠除掉怪物的方法,同時大顯身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點燃了那個牆壁上的猛火油,大火熊熊燃起,一副壯麗的畫卷在眼前展開,一直巨大的金鳥,正要展翅翱翔……」大哲又開始信口胡謅,阿羅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乖乖的慣了一種說法,「就是火焰燃燒的痕跡組成了一個火鳥的圖案。」
「這麼說還差不多,看來胖子,你這個信口胡扯的毛病只有阿羅姑娘治的了。」雲希明笑著說。
「大哲說的沒錯,當時牆上出現了一個圖騰,但是你們來的時候,大火燒成了一片,所以就沒有看到,不過我也只是看了一眼,根本沒有記清楚具體是什麼。」我說。
「我看清了,而且那個圖案你也應該非常清楚的。」大哲說。
「胖子,你看清楚了?那是什麼?」阿羅問。
「嗯,因為我當時點燃了火之後,一直盯著看,所以看的比陰陰久一些,這個圖騰和匣子上面刻得一模一樣,也就是……陰陰,你的護身福的樣子。」大哲篤定的說。
「護身福?」我驚詫了一下,仔細想來,大哲說的沒錯,真的是這樣,我掏出我的護身福,之前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我害怕我一拿出護身福,就發現裡面命水消失不見,一定會絕望而死的,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便拿出護身福來比對。好在我欣慰的看見,護身符裡的命水還是幾乎滿的,沒有減少。我拿出護身福和手上的匣子比對,果然那個刻在上面的鳥的圖案,和我的護身福一模一樣。
「陰陰,這下你沒有話說了吧,是不是這就是你家祖宗設計的啊,你還總是不承認。」大哲昂起頭驕傲的說,一副勝利的姿態。
「死胖子,就你話多!」阿羅提我打抱不平,「你的炸點找好了沒?」
「當然已經……」大哲話音未落,我們就聽見有什麼東西坍塌的聲音,震耳欲聾。
「死胖子,你怎麼說炸就炸啊,嚇死我了。」阿羅尖聲說。
「不是我啊。」大哲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