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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探》第296章
第296章 護士長

 護士長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菊花水,坐在了我的床邊,「其實我並不是雲老爺子的線人,真正的線人是我的父親,而我只是子承父業。對於線人這個角色,其實到了我們這裡,已經是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了,我之所以願意跟隨雲老爺子,又或者說效忠更合適,就是因為雲老爺子從來沒有想要捨棄線人這個沒有編織的組織,可以這樣說,作為雲家的線人,你可以隨時選擇捨棄這個身份,只要你不捨棄這個身份,你這一輩子,包括你的下一代,都會受到雲家的關照。」護士長說。

 「您說的這個關照,指的是哪一方面?」我問。

 「各個方面,線人的孩子有的在國外留學,有的當上了公務員,還有的被安排在了雲家的公司任職。」護士長感激地說。

 事實上這也是很多大的家族公司的慣用伎倆,無非就是培養出世世代代為自己的家族企業服務效忠的工作者,但是我沒有想到雲爺爺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層面,並且將這個運作成為了一個隱形的產業鏈條。

 「這件事情也許我不該多嘴,可是畢竟這個線人的團隊是不是也太龐大了?」我問。

 「沒錯,就我知道的就至少有上百人,而這些人還有連帶的家族成員,所以這個隊伍相當的龐大。」護士長說。

 「管理起來恐怕也很困難。」我說。

 「這方面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雲老爺子平日裡並不怎麼過問這件事兒,我們有事兒都是和馬東聯繫。」

 「馬伯?」我有點驚訝,平日裡看馬伯憨憨的,沒有什麼特別,我倒是早就知道馬伯是雲爺爺家的親戚,平日裡幫助雲爺爺料理家事,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能耐,線人這個群體,繁雜又龐大。沒有一定的非常的能力,是干不了這個差事的,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馬伯了。

 「是啊,就是馬東。不過我們家也不是經常和馬東聯繫的,畢竟他也有很多他的事情要忙。」護士長這樣說,顯然就是對我還是有所戒備,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我便點了點頭。敷衍了過去,她又繼續講了起來。

 「我們家的事情要追溯到上一代,再上一代,還要再上一代,就是我太爺爺的那個時候。那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年代,我的爺爺也算是一個知識分子,在中國的最混亂的時代,我爺爺是個私塾先生,私塾那個時候其實已經不多見了,不過我們老家也是個小地方。所以私塾還有也是正常的事情。也就是因為是小地方的人,所以才特別的迂腐,解放之後,文革的浪潮到來,像我太爺爺這樣的人很快就受到了壓迫,當時我太爺爺已經將近六十歲了,那麼大的高齡,被人驅趕著去牛棚工作,小地方的人,都是獨善其身。以往我太爺爺的那些學生沒有一個出來說話的,最後我太爺爺沒能熬過去,因為感染了傳染性的疾病,死在了牛棚裡。不過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我爺爺那時候的事情。」

 「我爺爺回城之後因為成份不好,所以沒有分配到好的工作,就連像樣的一點的廠礦也都不錄用我爺爺,我爸爸說那個時候被逼無奈,我爺爺只能帶著他撿拾廢鐵來賣錢。奶奶很早就過世了,父子倆過的就像是乞丐一樣。也許當時沒進工廠也是好事兒,後來爺爺開始嘗試著做一點小買賣,不過那個時候做的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做賊一樣,所有的掙錢的生意都叫做投機倒把,所以我爺爺和我爸爸沒有辦法只能是小打小鬧的做點小本生意。慢慢的竟然也有了一點積蓄。可是上天總是不講道理,我爸爸二十歲的時候,爺爺被人舉報,那個時候量刑是非常重的,爺爺竟然被判了死刑。」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就是因為做了點小買賣?」我問。

 「是啊,就是因為做了點小買賣,我爺爺被執行死刑的那天,家裡養了好幾個秋天也沒有開花的菊花,突然開了,我父親因此覺得菊花裡面有我爺爺的殘魂,所以特別喜歡種植菊花,我們一家人也是常年和菊花泡的水,就像是能夠得到我爺爺庇佑一樣。」護士長說。

 「這樣一來你爸爸就只剩下自己了,他又是怎麼認識的雲爺爺呢?」我問。

 「我爸爸孤身一人,家裡之前的東西都被收繳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座老房子,我父親身無分文,又因為沒有讀過什麼書,做不了什麼工作,只能做回了拾荒的,也正是這樣他認識了雲老爺子。當時雲老爺子在我們老家也有一個院子,我父親總是到那裡去收廢品,大戶人家總是用東西不那麼仔細的,記得有一年春節,我父親孤身一人,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家徒四壁,所以他心想著看看能不能碰到運氣,於是就走到了雲老爺子家的後門,他原本想的是可以撿點什麼年貨,可是卻在後門遇到了同樣在後門徘徊的雲老爺子。」護士長說。

 「雲爺爺在自己家的後門徘徊?大過年的時候?」我說。

 「是啊,雲老爺子說他的兒子和媳婦都在國外,妻子過世的很早,所以過年的時候,他倒是更喜歡到各地的自己的宅子裡轉轉,看看各地不同的風土人情,這一年他就遇上了我父親,他當時還驚訝的以為,這個地方有這樣的習俗,大過年的時候,出來拾荒,那一天晚上,他和我父親聊了一晚上,然後那年的春節過後,老家的小城市裡少了一個拾荒的年輕人,上海的醫學院進修班多了一個旁聽生。」護士長說。

 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在聽。

 「之後也是雲老爺子介紹了我父母認識,之後才有了我。我記得我結婚的時候,雲老爺子過來給我證婚,他當時對我說的話,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說,他的手下有很多的孩子,他可以忘記有我這個孫女,但是我不能忘記,有他這個爺爺。無論什麼時候,有什麼事情,記得聯繫他。這是一種很簡單的承諾,之後他兌現的也很簡單,他注資幫我父親開了這間醫院,他幫我們招攬生意,還有就是他還資助了我的孩子去上最好的學校,這一切,都是我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你知道我們七零後的人,比較務實,我們從小就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聖誕老人,但是雲老爺子,他就像是我們一家人的聖誕老人。現在我也會經常的聯繫別的線人,像我們家的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在線人裡面每一家都能扯出一段和雲老爺子的故事,所以這並沒有什麼稀奇。」護士長說。

 「雲爺爺這是在用心結交朋友。」我感慨說。

 「好了,說了這麼多了,咱麼要不是出去走走吧。」護士長說,「樓上的你的那些朋友已經基本上恢復得差不多了,咱們去看看他們吧。」護士長說。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說著就要起身,卻看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進來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大哲,他這樣莽撞,嚇了我和護士長一跳。

 「陰陰,聽說你沒事兒了?你是不是真的沒事兒了?」大哲像是幼兒園的老師給小朋友做體驗一樣,拿著我的手臂揮上揮下,原本不疼的傷口這下子也疼的不行了,護士長趕緊上前攔著。

 「臭小子,你輕點。」

 「啊,對不起,對不起,聽說你沒事兒了,我就趕緊過來看看。」大哲說,大家是不是很奇怪,昨天明明全都看了一遍,為啥大哲還會這麼激動,那是因為昨天路過他的病房的時候,我壓根就沒有進去,這傢伙睡的死不說,呼嚕還打的震天響,也不知道是真的受了傷還是裝的,不過看見他沒事兒,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我沒事兒,你不要大驚小怪的了,對了,我正要上去看看大家,一起走吧,還有,你怎麼這樣走路?你的腿……」剛才看見大哲一瘸一拐的難免有點擔心。

 「這還不是急著見你,結果剛才在走廊上摔了一跤麼。」大哲小聲的嘟囔,可是護士長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哲趕緊轉移話題,「好了,趕緊走了,對了你是不是還要輪椅,我去找輪椅。」大哲這樣推脫著,一瘸一拐的找輪椅去了。

 「隗小姐,這個胖子是不是也……」護士長一臉的壞笑。

 「不要多想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毫不猶豫地說。

 「我知道,是我們雲老爺子的孫子,雲家的少爺是不是?」護士長一臉的壞笑。

 「額……」我不置可否,腦海中先是想到了雲希明的樣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然後突然又冒出來了薊子洋那張冷酷的臉,還有夢裡面那個冰冷的懷抱,以及……親吻。

 「陰陰,你是不是發燒了?我天,你的臉現在紅的像是……猴子……」我一把把枕頭扔了過去,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

 大哲腦袋一歪躲過了我的攻擊,可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走進了房門,我扔的枕頭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來的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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