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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別鬧》第45章
第45章 除夕

 《玄機》這電影,不僅宋簫沒看懂,其他觀眾也沒看懂。

 “場景切換得莫名其妙,前一秒還在祭壇上,下一秒怎麼就去了皇宮了?”

 “扮相也太難看了,什麼天下第一美人,就長那副德行,劇中的男人們也是夠瞎的。”

 “樓上你不懂,電影裡所有人的扮相都難看,一個一個跟難民一樣的,也就女主穿的正常,可不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嗎?”

 劇情莫名其妙,場景切換不自然,台詞雷人,連原本用來吸引票房的影帝影後也扮相難看。粉絲們紛紛表示,自己的偶像被這部電影毀了,為了保住偶像在心中的形象,堅決不去看。

 所有網站上的影評,給《玄機》的打分都很低,定位在商業大片和爛片上,票房一片慘綠。只在剛開始的一周,因為排片量多而賺了些票房,因為會有像虞棠宋簫這種無聊的情侶,不明真相地去看。

 到了第二周,影片的內容已經被大家知曉,關注影評影訊的人,就不會去看了,而看過的人,大多不會再看第二遍。於是,到了第二周,票房就開始慘淡起來。

 宋子城看著財務送來的數據,狠狠皺眉,要求公關部想辦法,炒作這部電影。於是,星海娛樂買通了幾個影評人,開始寫誇讚的影評和新聞通稿。

 什麼史無前例的巨作,什麼場景恢弘的視覺盛宴。通稿一出,確實又吸引了一部分人前去觀看,但出了電影院就開始罵。

 導演梁新木在上映期間接受了媒體採訪。

 “梁導,許多觀眾表示看不懂《玄機》,劇情空洞又莫名其妙,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多家媒體坐在下面,都豎起耳朵聽梁新木的答案。

 梁新木作為國內著名的導演,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媒體們不會像對待藝人那樣隨便把話筒遞上去,都是很有規矩地坐在下面。

 四十多歲的梁新木,有些發胖,坐在長桌後面,一臉高傲地拉了拉頭上的鴨舌帽:“這部電影,凝結了許多超前的電影意識,裡面的內容也非常有深意。你們現在看不懂,是因為電影意識還沒有達到。”

 換句話說,就是,你們看不懂,是因為你們水平低。

 此言一出,網上頓時罵聲一片。

 “看不懂就是水平低了,敢情你拍電影不是給觀眾看的?”

 “行,我們水平低,就您老水平高,您自己玩兒去吧,我們不奉陪。”

 宋子城氣個半死,打電話罵了梁新木一頓。“我們這邊宣傳商業大片,你那邊說常人看不懂,這是不想讓票房回暖了是不是?”

 商業大片,就要通俗易懂,曲高和寡就別想著賺錢。因為梁新木是出了名的倔,不許投資人指手畫腳。電影拍攝期間宋子城只去看了兩次,並不知道具體拍出來是個什麼樣子,沒想到是這種純場景好看,劇情一塌糊塗的爛片。

 年終財務報表出來,宋子城的臉色更難看了。《玄機》總投資四個億,票房才收回了1.2億,連一半都沒達到,這一年的報表妥妥的又是虧損,且會影響明年的活動進程。因為資金都壓在這上面,無法收回,新項目難以展開。

 “貸款吧。”宋子城揉了揉眉心,要讓企業重新活起來,只有貸款實施新項目了。已經連續兩年虧損,明年再虧就要退市,或者被踢到三板去自生自滅。

 年底股東大會,沒有利潤分紅,股東們紛紛表示不滿,要求更換執行總裁。

 “董事長自己兼執行總裁,肯定忙不過來。”一位董事陰陽怪氣地說。

 “明年一定能盈利的,我們已經看好了幾個項目,保證都是穩賺不賠的。”宋子城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轉眼到了春節,宋子城是個孝子,再忙過年也要回父母身邊。陳阿姨回老家過年了,家裡就剩父子倆,大眼瞪小眼的沒意思,便早早地收拾行李,回老家去。

 宋簫就帶了幾套衣服和兩人的寒假作業,宋子城則買了一堆的年貨,大包小裹地提著。

 小城是個三線城市,好在還有個小機場,從A市到那裡,兩天才有一班。

 宋簫第一次坐飛機,有些緊張,坐在座位上給虞棠打電話。

 “扣好安全帶,不會扣讓你爸給你扣,”虞棠難得話多了些,“飛機起飛之前要關手機,你會關吧?就上面那個灰色的按鈕,耳朵難受了就吃個口香糖,口香糖不能咽……”

 聽著虞棠在電話裡囉嗦,宋簫忽然就不緊張了:“我初七就回來了。”

 正說著的虞棠,話音頓了一下:“……嗯。”

 老家比A市偏北方一些,下飛機的時候,這邊正在下小雪。宋爺爺開著車來接他們,一把年紀了還開輛高底盤的吉普車,嗖地一聲停在兩人面前。

 “上車。”爺爺搖下玻璃,衝兩人抬抬下巴。

 宋簫看著老當益壯的爺爺,忍不住彎了彎眼睛。上輩子因為古時候醫術差,老爺子有病治不住,就早早地去了。現代醫學發達,人的壽命都普遍長了,祖父應該可以長命百歲。

 爺爺住的宅子,是個自己建的民居,因為宋子城肯花錢,修得像個小別墅。高大的院墻上,鑲著兩扇朱紅大鐵門,推開門,便有一聲嘹亮的歡迎聲。

 “回來啦!回來啦!”那聲音聽著怪怪的,宋簫抬頭看過去,就見一直通體漆黑的鷯哥,正站在廊下的鳥架子上,張著黃色的大嘴巴叫個不停。

 “吵吵啥?”穿著棉襖的老太太從廚房走出來,衝著那鳥訓了一聲,轉頭看到剛進門的爺孫三人,立時笑出了滿臉褶子,“簫簫啊,快來讓奶奶看看!”

 宋簫看到祖母,十分驚喜,上一世的祖母去的比祖父還早,他都記不大清楚了。立時扔下行李,朝奶奶走過去,行了個大禮:“奶奶新年好!”

 “好好好,”宋奶奶很高興,趕緊從褲腰裡掏出一張紅票子,塞到宋簫手裡,“怎麼就提前拜年了,幸好奶奶有準備。”

 說完,宋奶奶伸頭朝屋裡高喊:“曲老頭,你外孫子回來了,也不出來看看?”

 宋子城聽到這話,身體頓時僵硬了一下,一臉菜色地看向宋爺爺:“那個,岳父也在?”

 “啊,老曲一個人過年沒意思,我和你媽就把他拉過來了,反正住的也不遠,每天過來吃飯嘛。”宋爺爺樂呵呵地拉著兒子進屋,完全沒看到兒子的緊張。

 推開客廳的大門,就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子,儀態端莊地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電視,電視裡正播著戲曲,一隻黑色的貓在他腿上睡得四腳朝天。聽到開門聲,老頭子轉頭看向來人,一眼就看到了穿著藍色運動羽絨服的宋簫,剛露出點笑模樣,就看到宋簫身後的宋子城,臉色立時不好看起來。

 “老宋,你可沒說他們今天回來!”曲外公把貓扔到沙發上,站起身來,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爸,新年好。”宋子城被自家父親踢了一腳,趕緊上前拉住岳父問好。

 “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爸,時候不早,老頭子該回去了。”外公雙手背在後面,抬腳就往外走。

 “外公……”宋簫上前行禮。

 “簫簫啊,”曲老頭看到外孫,還是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頭,“下午到外公家去,外公給你做炸面圈兒。”

 “老曲啊,這都快吃飯了,你說啥也不能走,”宋爺爺出手拉住親家,“都這麼多年了,咱先不提以前的事成不?簫簫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年前磕到腦袋,啥都不記得了,你這一出,嚇到孩子可怎麼辦?”

 宋爺爺跟曲外公,是多年的老夥計,當年兩家聯姻也是父輩的意思,誰知道會出邱明艷的事,宋簫他媽又死得早。曲外公只有這一個女兒,說什麼也無法原諒宋子城。好說歹說半天,外公還是執意要走,宋簫和爺爺出門去送,留下宋子城尷尬地站在院子裡。

 “你呀,初二的時候帶著簫簫去老曲家坐一天。”宋奶奶看看兒子那副模樣,拿手指戳了戳他腦袋。

 中午吃完飯,宋簫就真的去外公家,其實不遠,就隔了一條街。

 孤獨的小院子裡,種著一顆高大的梧桐樹,樹下拴著一條黃色的土狗,看到宋簫進來,凶狠地叫了兩聲。

 “大黃,不許叫!”外公呵斥了大狗,笑眯眯地拉著宋簫進屋。

 不同於爺爺家裡富麗堂皇的裝飾,這棟房子很是古樸,客廳裡擺著八仙椅,角落裡還放著寫毛筆字的案桌。

 “等會兒啊,等外公把這幅字寫完,就給你做炸面圈兒。”曲老頭笑著又繞回桌後面,提筆寫字。

 寫得乃是一副對聯,提在紅色的紙上,應該是幫左鄰右舍寫的,全是喜慶的吉祥對子。

 宋簫看著這副場景,莫名地覺得眼熟,似乎在哪裡遇見過。胸口一陣氣悶,宋簫跟外公說了一聲,轉身去院子裡透氣。

 院子裡的梧桐樹已經落了葉,光禿禿的立在雪地裡,大黃狗縮回自己的窩裡,百無聊賴地看著雪花在它鼻頭融化。

 “寶貝,來跟媽媽堆雪人。”

 “寶貝,你看,大樹葉子又落了,跟媽媽出去撿葉子好不好?”

 眼前浮現出一個穿著紅色毛衣的女子,對著樹下的小孩子說話。小孩子卻沒有回應,只是自己孤獨地蹲在樹根,機械地摳著地上的石子。

 宋簫能清晰地看到女子的容貌,有心想回應她一句,卻說不出來。

 “簫簫,簫簫!”耳邊傳來宋子城焦急的聲音。

 宋簫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周圍圍著爺爺奶奶外公和父親。

 “我這是,怎麼了?”宋簫眨眨眼,坐起身來。

 “你突然在院子裡昏倒了,可把你外公嚇壞了。”奶奶拉著他的手絮絮叨叨。向來高傲的曲老頭,看到外孫昏倒,破天荒地給宋子城打了電話。

 “我沒事,”宋簫揉揉眉心,“就是突然想起了些以前的事。”

 幾個大人面面相覷,眼中都有驚喜,醫生也說過他的記憶可能會慢慢恢復,能恢復自然是最好的。

 年三十晚上很是熱鬧,到處都在放鞭炮,小城市沒有禁煙火,有很多孩子在外面放煙火,到處都亮堂堂的。

 爺爺奶奶趕著去做年夜飯,宋子城在屋裡幫忙。因為宋簫昏倒的時候,宋子城表現很好,外公多少對他有些改觀,勉強同意了年三十留在宋爺爺家吃年夜飯。宋簫跟外公一起站在院子裡,身邊的鷯哥一遍一遍地說著:“新年好!新年好!”

 “外公,您說,我以前自閉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宋簫問身邊的老人。

 過去的記憶漸漸恢復,這十六年來發生的事情,宋簫都能依稀想起來了,母親在他十一歲那年,跟父親大吵一架之後跑出去,出了車禍。他這身體什麼都知道,就是說不出來,當年只是默默地哭了一晚上,想叫一聲媽媽,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小時候他經常在外公的院子裡玩耍,今天看到那棵梧桐樹,前世今生的記憶驟然融合,導致他突然昏厥。

 “醫生說是自閉,我一直不信,”外公背著手,笑了笑,“三魂七魄少一魂,不懂七情,自然不會哭笑。”

 宋簫一愣,驚訝地看向外公。曲老頭卻不再多說,轉身回了屋裡,獨留下宋簫自己在原地愣怔。

 三魂七魄少一魂,此魂主七情六慾。

 這話聽著荒謬,卻是一語點醒了宋簫。子不語怪力亂神,但他能帶著前世的記憶,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就不得不信。之前在虞棠家,聽太后提過,虞棠小時候也有自閉症,就在五年前好起來的。

 一個荒謬的想法驟然在腦海中浮現,他跟虞棠,或許,是用彼此十幾年的壽命,換取了這一世的重逢。三魂七魄不全,活著如同行屍走肉,便等於沒有活著,這些年的時光,都用來跟上天交換了。

 奈何橋上且駐足,不飲忘川,不忘前緣。

 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虞棠的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還沒吃飯?”那邊虞棠似乎在吃什麼,把東西咽下,起身離開了飯桌。

 “嗯,還沒開始,”宋簫抿了抿脣,“皇上……”

 “嗯?”虞棠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的煙火,半晌沒聽到宋簫說下一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宋簫抬頭,看看因為煙花爆竹而變得發紅的天空,“新年快樂,還有……”

 “還有什麼?”虞棠聽到這話,莫名地有些緊張。

 “我初七就回去了。”說完這句,宋簫就掛了電話。

 虞棠愣愣地看著手機上“通話結束”的標誌,這話皇后走的時候就說過,怎麼又說一遍?一頭霧水地往飯桌上走,走到一半忽然駐足,皇帝陛下瞪大了眼睛,他家皇后這是……想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魚塘:皇后想我了,歐耶!

 弟弟:(___)

 魚塘:翻什麼白眼,你是覺得我沒出息嗎?

 弟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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