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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後重生之豪門萌妻/獻給親愛的邵先生》第15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入戲

 有了她在前面的示範,搭戲的兩個人自然是茅塞頓開,又拍了兩次順利過關。

 此刻,飾演香桂的跟組演員下了戲,也是松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就走到了徐伊人邊上略作休息。

 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更是說不出的豔羨。

 她是傳媒大學科班出身,說起來比徐伊人還大上一歲,可因為長相實在是不出色,到了人才濟濟的大學課堂,原本的自信被慢慢磨滅掉,時間一長,連她自己也破罐子破摔起來。

 勉強畢業,卻是發覺自己在大學裡整整蹉跎了四年光陰,找了幾份工作卻因為提不起興趣反復折騰。

 最後到了影視城開始從群眾演員做起,半年時間到了眼下跟組演員這一步,也就常在影視劇裡演一些貼身丫鬟這樣比路人甲好一些的角色。

 她有名字,可是在劇組裡卻沒有名字,在導演跟前尤其是。

 一眾導演在說到她的時候總是用“那個誰”、“紅色衣服那一位”、“最中間那個”這樣的詞彙來稱呼,好一些的會變成“香桂”、“春桃”、“紅柳”這樣的角色名。

 怎麼可能不失落,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已經是有些麻木,她一度覺得也許自己永遠都會這樣下去。做劇組裡沒有名字的配角,每天拿著一百多的工資,一直到實在厭倦的一天。

 可自從《赫連王妃》開拍,每一次看到徐伊人,她心裡卻是湧出些異樣的情緒。

 跟了好些劇組,她也是見過一些刻苦而敬業的老戲骨,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勤奮努力的年輕演員。

 隨著這一行的迅速發展,影視拍攝基地也是日漸繁華喧囂,按摩的、洗腳的、唱歌的、打牌的,各種娛樂應有盡有。

 一般人都是在拍戲的間隙偷偷放鬆,即便有的導演規定沒有拍戲任務時也要站場隨叫隨到,可許多人還是會估摸著時間偷溜出去,年輕演員尤其是。

 《逍遙劍》拍攝的時候,沈薇和趙小喬就不止一次上戲之前找不到人,被一通電話招呼來。可徐伊人不一樣,有她戲份的當天,她最少會提前半小時收拾好到場,從來不會在拍戲的間隙偷溜出去。

 相反,她留心觀察每個演員的每一場戲,真正的將自己放到那樣的朝代和環境之中。

 畢竟一起合作過幾幕戲了,她無意中看到過她的劇本,密密麻麻都是紅、藍兩色的標記和注解,就像高三學生的課本一般詳盡。

 她對和她搭戲的每一個角色都心中有數,要不然,剛才也不會直接替她上場,就表現出那樣絕佳的效果。

 要知道,這世界上並沒有所謂的天才,每一個能長盛不衰的人都需要付出與之成就相等的努力。

 就像她以前拍戲見到過的一個老戲骨,五十多歲依舊美如少婦,臉上連個皺紋也沒有,完全是因為她十年如一日、接近苛刻的飲食和健身習慣。一般人,誰能忍受十年如一日的不見油腥,那個老演員吃青菜都是只用開水煮一下而已,每一天早晚稱兩次體重來保持身材。

 徐伊人也是,她對自己在鏡頭下的表現要求極嚴,至少,她基本上沒有見過她念錯臺詞的時候。不像拍攝《逍遙劍》的時候,有時候沈薇會笑場、忘詞n次,也不過是一笑了之。

 所以,秦豐能喜歡、重視她當真不是沒理由的。

 “春曉?”邊上一道輕柔的女聲將她的沉思打斷,面前的徐伊人正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她,一臉柔和道:“你想什麼呢?馬上就到我們的戲份了?準備好了嗎?”

 女孩一慣眉眼彎彎的恬靜笑容,這一刻卻是讓她有些恍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喊的是自己的本名,一時間有些激動。

 畢竟兩人也是搭了幾幕戲而已,都是看好了各自臺詞直接上戲,像她們這些就比群演好一些,彼此之間為了便於記憶,都是直接稱呼成劇本裡的名字。

 就像她將老太太房裡那一個跟組演員直接稱呼為“檀香”一樣。

 “到我們了?”情不自禁的問了一聲,張春曉又是覺察到不對勁,為她剛才語氣裡親昵的“我們”而觸動。

 主演和群演之間的差別如深深溝壑,一般的時候,劇組裡都是大牌獨來獨往、前呼後擁,一般演員三三兩兩,分著遠近親疏,至於群演,那基本上要不每次各自拿錢走人,要不然聚團湊熱鬧。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基本上不會有大牌和群演主動親近。

 拍戲的時候,導演也會喊一句“下一幕伊人和徐堯的戲,其他人該就位就位。”

 可她笑的眉眼柔和,輕聲提醒她,“馬上就是我們的戲了”,這樣親密的一句話,她第一次感受到作為張春曉的自己被看重著。

 “嗯啊。他們完了就該我們了。”徐伊人不覺有異,臉上帶上更深的關切:“一會上了戲,浮光、青杏斥責你的臺詞會比較難聽,可別覺得難為情吖!演戲嘛,過去了也就完了。”

 “嗯,我知道的。”唇角也是露出一個笑容來,張春曉心裡一時間輕鬆許多。

 浮光、青杏正是宇文清的另外兩個一等丫鬟,下面這一幕拍的正是她和宇文瑞幽會完回院子,被宇文清發現醜事,替她點明現狀,重新收服她的一幕。

 此刻房間裡攝像機的死角也是逗留了不少圍觀的演員,徐伊人背身坐在梳妝鏡前,浮光站在邊上,打板聲過後,屋子裡寂靜無聲。

 “小姐醒了?”一身翠綠羅衫的青杏從屋子外面走進來,入畫,看著已經坐到鏡前梳妝的徐伊人,神色關切的問了一句,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她的邊上,拿起手邊的梳子就開始替她綰發。

 畫面裡的徐伊人沒有出聲,只輕輕點了一下頭,她邊上的浮光已經是語氣輕蔑道:“果真如小姐所料,那個小蹄子被宇文瑞的花言巧語蒙了心,眼下正做著美夢,想過去翰墨軒做通房呢?”

 劇本裡正是因為宇文清敏感的發現最近香桂特別注重打扮,尤其是隔上一兩天會戴上老夫人賞給她的珊瑚耳墜,心裡有些猜測,便讓浮光暗地裡留意她一下。

 那會兩個人在花園的打情罵俏已經被浮光看在了眼裡,自然是半個眼都再也瞧不上她。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並肩作戰,此刻的浮光也不復最開始的冷淡和囂張,對上宇文清已經是極為忠心和恭敬。

 “她人呢?”宇文清話音剛落,浮光的臉色已經是輕微變了,隨著外面“吱呀”一聲門響,腳步聲越來越近,香桂進了屋子。

 “找了你半天也不見人。”正梳頭的青杏抬眼看了她一下,浮光冷冷哼了一聲,畫面裡,宇文清卻是從鏡子裡看著依舊有些神色恍惚的香桂。

 十七歲的丫鬟,姿容是再普通不過了,一朝被府裡未來的男主子寵倖,這對從小在相府的香桂來說,簡直跟做夢似的。

 即便進門前再三提醒自己一定要沉住氣,不要被人看出什麼跡象,可此刻的香桂都是有些難掩羞意。畢竟初嘗人事,她和邊上其他兩個丫鬟的感覺自然是要差別一些,化妝師給她打了些不明顯的腮紅。

 此刻,想起徐伊人剛才和韓兆試戲的樣子,她抿著唇,頗有些粉面桃腮的感覺。可突然又聯想到此時宇文瑞已經把要陷害宇文清的消息告訴了她,並且她也已經勉強同意了,一時間臉上又帶著些忐忑和心虛。

 看著畫面的秦子建明顯感覺到了這個跟組演員表現的異常好,湊過去看了一眼,秦豐語氣淡淡道:“走心了。”

 飾演香桂的跟組演員他其實已經關注了有一段時間,雖說長得不出挑,演技也不出挑,可各方面又都在跟組演員中等偏上的水準。後來無意中聽誰說起是科班出身,還覺得這姑娘挺有心勁。

 這才會對她的表現要求稍微嚴格一些,也是希望在三兩下的點撥中她能跟著進步,而不是永遠持平在一個水準。

 天生會演戲的人少,說白了還不是得後天好好琢磨。

 此刻這樣的表現,可見這姑娘心裡也是想著上進的,最起碼揣摩了人物心理。

 “看小姐睡下了,我就去了小廚房一趟。”被問到的香桂說話的語氣很輕,面上的表情卻是突然又平緩了許多,每次一有臺詞,她就比較容易出戲。

 此刻,從鏡子裡看著她的臉,目光最終落定在她有些水潤紅腫的唇上,宇文清眼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帶著些被背叛的寒涼、又帶著些了然于胸的平靜。然後,她慢慢的、慢慢的轉過身去。

 青杏已經綰好了發,因為一會要過去伺候老太太用晚膳,此刻的宇文清打扮的極為素雅乖巧,湖藍色的錦緞順滑如水,繡線勾勒出精美的花卉圖案,她的穿著已經逐漸的發生著明顯的改變。

 就連頭上,也是有了鏤空雕花的金簪,金簪裡又巧妙地點綴鑲嵌了白玉,既貴重、又雅致。

 屋內的氣氛就在她這樣一個慢慢的回頭中驟然一變,她的眸光中洞若觀火的銳利不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唇角含著一絲古怪的笑意,就那樣稍稍抬眸,定定的看著香桂,“哦”的一聲上揚音節之後,倏爾一笑,若有所思道:“老太太賜的珊瑚耳墜當真是小巧精緻。”

 “收拾東西的時候看見了,就順手戴上那個,讓小姐見笑了。”香桂似乎是有些被戳穿了心思的緊張,情不自禁看了宇文清一眼,在那樣的目光中卻是越發緊張了。

 這一句臺詞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此刻對上徐伊人的目光,張春曉的心裡當真是有些緊張。就像剛才自己正有些出神的時候,她轉身過來抬眸看她的時候一樣,那樣明亮又帶著些銳利的目光,似乎只一眼,就可以讓她無所遁形。

 身邊的青杏是第一次大夫人給分派丫鬟時宇文清自個挑選的,對宇文清也是素來忠心。

 此刻聽見香桂在這信口雌黃,不由得冷哼一聲道:“不知羞恥的賤蹄子!當真以為咱們不知道你打扮成這樣去勾引男人!一慣都是沒有發現,看著軟和的香桂姐是個會爬床的,呸!”

 香桂的臉色在青杏的冷言冷語之中越發難看,正要辯解幾句,對上宇文清的眸子一時間有些明瞭,正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浮光已經一聲厲喝道:“小蹄子,還不跪下。吃裡扒外的東西,小姐,要不我直接料理了算了?!”

 浮光語調清冷沉著許多,後一句明顯是徵詢宇文清,香桂腳下一軟,已經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她也並非真的心性泯滅,不過是一時被宇文瑞迷了心,幾人的三言兩語中已經是害怕,又素來知道浮光是個會功夫的,因而這一會已經是膽戰心驚。

 “小姐,小姐我……”

 香桂的語氣結結巴巴,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要你做什麼?”宇文清看著她,在她下跪的這一刻,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語調依舊是平靜,可一雙眸子冷若冰霜,邊上的浮光和青杏都是不敢再出聲了。

 “我……我……”

 “說!”宇文清微微俯身看她,一個字斷音非常俐落,近到眼前的一雙眸子明亮的幾乎可以將人灼傷,只如此和她對視著,香桂都是有些無法生受,忐忑、恐慌、害怕,充斥於心。

 香桂一時間滾落下淚花來,朝著地面磕頭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宇文清沒有再說話,浮光和青杏也是在邊上靜靜的立著,可這一刻的畫面裡,卻是充斥著緊張感,就像一觸即發的弦。

 “大……大少爺說,讓我將這一包藥粉灑到你給老太太做的粥裡。”香桂從袖子裡抖抖索索的掏出一包藥粉來,浮光接了過去,湊上去聞了聞,神色微變道:“小姐,是砒霜。”

 宇文清面色也是稍微變了,地上的香桂一時間也是臉色大變,“不是的。大少爺說是一般的藥粉,不會要命的。”

 畢竟香桂是從老太太屋子裡出來的,老太太對她素來不好不壞,毒害舊主的事情做起來也有困難。

 “呵……”宇文清目光掃過浮光手中的藥粉,臉色冷清道:“是覺得老太太眼下護著我了,想要一勞永逸罷了。”

 “真是好狠的心腸!”青杏憤憤的歎了一聲,朝著跪倒在地的香桂又啐了一口:“沒良心的東西,使出這種手段對付舊主,也虧得老太太將你在屋子裡收容好幾年。”

 香桂臉上的表情慢慢從恐慌變為不可置信,到最後,抬眼看了宇文清一眼,不知所措的癱軟在地。

 她從來沒想過要害死老太太,尤其更知道如果老太太當真有個什麼事,牽扯進去的每個人都是死路一條,宇文瑞這樣根本就是一勞永逸,連她的退路也完全斷掉了。

 心裡百感陳雜,香桂伏在地上嚶嚶的哭起來。

 “卡。”秦豐一聲喊,精神緊繃的眾人回過神來,也都是有點被香桂真情流露的眼淚給震驚到。

 一個群演發揮出這樣的水準,可當真是難得。

 看了香桂,一眾演員又是情不自禁將目光移到了徐伊人的身上。

 要知道,現場最愛出狀況的就是群眾演員,香桂和其他人配戲的時候表現也就算的上一般,可四個人在這樣長的一段表現中卻是根本都沒有人出錯,實在是太難得了。

 這樣的效果,多半也正是因為徐伊人把控的好。

 從她剛才轉身開始,香桂徹底入戲,也就是在她的目光中慢慢的敗下陣去,直到最後伏地痛哭。

 此刻,伸手抹了眼淚,張春曉心裡都是意外。

 從來沒想過,演戲會有這樣酣暢淋漓的感覺,她的情感也可以這樣飽滿,這樣宣洩。

 站起身目光再落到徐伊人的身上,更是打從心眼裡覺得佩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剛才就在她那樣的眼神之下,自己好像當真在劇本裡走了一遭一樣。

 對面的女孩就是那個在深深內宅之中步履維艱的宇文清,而她就是那個要置她于死地的丫鬟香桂。

 到了最後,心裡都是覺得歉疚又難堪,惱怒自己的愚蠢和背叛。

 “很好。”秦豐和一個副導演不住點頭,四個人下了戲,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出了屋子,徐伊人忍不住深深舒了一口氣。

 剛才入戲的不光是香桂,自然也有她,那種被身邊人背叛的感覺也是當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謝文清的身上,再向邊上移去,她從前的經紀人徐晴正是和謝文清說著話。

 原本已經是身邊最信賴的人,可最後也是她,要將自己送上別人的床。

 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憤怒悲傷,縱然眼下自己神奇的又活了一遭,甚至還因此過上了從前不敢想像的無憂無慮的日子,擁有了阿澤和爺爺,看見她,卻還是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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