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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貨娘子》第147章
第 147 章

  一下子從昏暗的巷子回到燈火輝煌的大街,溫彥平有些不習慣,不過卻沒有了先前那種孤單的心情。

  看著走在前方的男人,溫彥平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得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將心比心地想,如果她有個好兄弟,到頭來發現那個好兄弟原來卻是個女人時,她會不會生氣呢?好像不會吧,都做兄弟這麼久了,大家彼此瞭解,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呢?

  ——姑娘,若你那個好兄弟對你抱有不純潔的心思,這種欺騙才是最要命的啊。

  走過一段熱鬧的街道,便見到內河前方一株柳樹下,照光手中拿著兩盞蓮花燈站在那裡等著,見到他們來了,忙笑道:「少爺,溫少爺,可要去河邊放蓮花燈。」

  項清春淡淡地應了聲,拿過盞蓮花燈。

  溫彥平彎眼一笑,接過另外一盞,說道:「謝謝啦。」

  「不客氣,你們先忙,屬下去給你們買些吃的東西。」照光說著,敏銳地感覺到他家少爺此時情緒不對,於是無視了溫彥平那種小狗一樣祈求留下當緩衝劑的眼神,頗識趣地離開了。

  眼巴巴地看著照光離開,溫彥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此時月上中天,整個世界灑下一片如水的銀輝。河兩岸邊,可見點點燈火一路蜿蜒,河中還有很多螢光似的各種花燈,將世界裝點得十分美麗。河中還有一些掛著燈籠的漂亮畫舫,畫舫上傳來隱隱約約的絲竹之聲,很快便被岸邊喧嘩的聲音淹沒。

  這樣的美景,這樣的佳節,這樣的歡樂,讓人也感染到那份喜悅高興,忍不住跟著一起開心起來。

  溫彥平抱著懷裡的蓮花燈,看到岸邊有竹筏出租,馬上扯著項清春的手,叫道:「狐狸精,咱們去划竹筏。」

  項清春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似乎完全忘記了先前的糾結沮喪,全身心沉浸在這種熱鬧中。項清春沒說什麼,等照光回來後,便讓他去租了條竹筏,三人一起上了竹筏,照光撐起長杆慢慢地劃竹筏,溫彥平和項清春兩人站在竹筏另一邊觀賞著兩岸的花燈。

  賞了會兒美景後,溫彥平蹲下身,將花燈放入河中,默默地許了願,看著它在水中晃晃悠悠地飄遠,然後與河面上那千萬盞花燈匯合,再也分不清哪盞是哪盞。

  莫名地惆悵了會兒,轉首卻見旁邊的青年手中的花燈還沒放,且一直用一種沉默的眼神凝視著她,讓她有些下意識地想避開那種太過沉默的眼神。

  「你不放花燈麼?」

  項清春淡淡地應了一聲,將花燈放到河裡。月光很明亮,如紗一樣,為黑暗的世界鍍上了一層朦朧的美感。特別是月華下的青年,原本就俊美難言的容顏宛若披了一層聖潔的紗衣,卻又顯得清淡的眉宇間有幾分鬱色冷漠。

  溫彥平心裡突然有些不好受,小聲道:「你、你還介意啊?」

  可能是此時氣氛太好,環境太美,項清春難得沒有說什麼讓她難受的話,只道:「你說呢?」

  溫彥平低頭看著竹筏邊的河水,道:「狐狸精,你是我很重要的兄弟!」

  「可是我不想當你的兄弟!」

  「為什麼?」她震驚了,抬起頭看他,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讓他心中一動,忍不住傾身在那雙眼眸烙下很輕很柔的一吻,仿佛如羽刷過一般,柔柔淡淡的。

  這個瞬間而逝的碰觸比以往的那些親吻更讓她觸動,心弦仿佛被什麼刮了下,輕輕地顫了顫。

  「溫彥平,做我的妻子吧。」

  「……」

  突然,照光驚叫一聲,就見到和他家少爺蹲在竹筏前頭放蓮花燈的溫少爺的身體猛地站起,腳蹬了下竹筏,身體高高躍起,在月光下宛若一隻輕盈的鶴,踏著河面上來來往往的竹筏,直接跑了。

  跑什麼啊?溫少爺受了什麼刺激了麼?

  照光一臉木然地看著像耍雜技一樣在河面上跳躍的少年,然後再看向他家少爺,就見那在月光下的俊美青年臉色陰霾,眼神猙獰,駭得他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忙將竹筏往岸邊劃去。

  另一邊,溫彥平跳到岸上,跑了很久,才扶著牆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一定是幻聽了!對,最近耳朵不太好使,風聲也太大了,所以聽錯了。

  嗯,改天去給狐狸精倒個歉吧,她只是一時聽錯了,所以才會突然跑掉的,並不是故意的。

  雖然給自己打了氣,但是溫彥平仍是有些愁眉苦臉,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這樣冒然跑了,狐狸精一定臉色很難看,說不定滿臉猙獰一副要弄死她的模樣。

  摸了摸心口,溫彥平決定在狐狸精未消氣之前,還是不要見他吧。

  做了決定後,準備離開時,突然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被嚇跑的理智終於回歸的小姑娘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跑到哪條巷子旮旯裡來了,那淡似無的血腥味是從巷子深處飄來的。對於這種情況,仗著藝高膽大,小姑娘不只沒跑,反而貓著身體湊過去。

  趴在一戶人家的牆頭,溫彥平看著下面被四個黑衣人襲擊兩個男人,黑衣人全身都裹得只露出眼睛,看不清楚長相,倒是那兩個被追殺的男人其中一個是侍衛打扮的男人,正勉強地護著身後的一名穿著錦衣的男子。

  透過巷子上方流泄的月光,溫彥平這才看清楚了被侍衛護在身後的男人竟然是大皇子。

  哎喲,大皇子您腫麼又遇刺啦!

  雖然看大皇子的笑話很爽,不過讓她看著大皇子直接被刺殺也做不來,在大皇子又不慎被人在背後砍了一刀後,溫彥平終於出手了。

  捏斷了屋上的瓦片分成四塊,刷刷刷過去,那四名黑衣人被瓦片擊中,渾身一麻,運作也受了影響,侍衛見其露出破綻,直接一刀果決了離得最的的一名黑衣人。

  其中三名黑衣人看出有幫手,便不再戀棧,抽身想離開。此時三片瓦片再次襲來,其中兩人又中招,第三人仗著速度快,躲了過去。不過,很快便被旁邊圍牆上突然跳出來的人直接一腳踹到胸口上,將之踹飛在地上,胸口哢嚓一聲,胸骨斷了。

  「溫彥平!」

  大皇子驚喜地叫了一聲。

  溫彥平彎眸一笑,月光下平凡的臉蒙上了一層月紗,那飛揚肆意的眉眸,看起來竟然宛若美玉,無比的動人。

  大皇子心口一跳,突然一股鈍鈍的疼痛在心坎蔓開。他想,一定是自己受傷很重的原因。

  就在大皇子有些失神時,溫彥平三兩下就將那三名黑衣人踢了個生活不能自理,卸了他們的下巴和四肢關節,阻止了他們逃跑兼自殺。

  因為有溫彥平的出現,大皇子的危機解除,那侍衛也松了口氣。溫太師義子的武藝高強京城人都是有耳聞的,雖然沒見過,但剛才見她露的那一手,也算是驚豔極了。有她在,就算黑衣人還有同黨,也不用擔心大皇子的安全。

  「大殿下,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弄得這般狼狽?」

  大皇子被侍衛揣扶著,神色陰霾地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恨道:「我今日與大皇子妃一起出來賞燈,哪想突然被人群擠散了,連侍衛也被一起分開了,就被這些刺客逼到了這裡。溫彥平,多虧你了,你又救了我一次。」

  原來是陪老婆出來看花燈啊。溫彥平素來覺得對妻子好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是以對大皇子的惡感少了很多。

  溫彥平笑眯眯的,「那大皇子可要記得我的救命之恩啊。放心,我不會提什麼過份的要求讓你報恩的。」

  大皇子嘴角一抽,虧得這小子能這樣笑嘻嘻地說些厚臉皮的話,不是應該說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麼?不過她這話他卻是相信的,以溫子修的聰明,溫彥平也做不出那種挾恩的事情來,他倒是有些好奇她一直這般提醒著自己她的救命之恩想幹什麼。

  「大皇子,接下來你們看著辦吧,我要回家了。」幹完了活,溫彥平就想走了。

  哪知她這話一出,大皇子和那侍衛頓時用一種控訴的表情看著她。侍衛硬著頭皮道:「溫少爺,這些刺客早有預謀,可能還有同黨,請您能不能護送我家主子一程?」

  「可是現在太晚了,不回家的話我爹會罵人的……」溫彥平一臉為難。

  侍衛和大皇子幾欲吐血,送佛送到西天這話你不懂麼?難道堂堂皇子的安全比不過你爹一句話?好想掰開這小子的腦袋看看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

  「好了,若是溫先生怪罪的話,本皇子會向他說明的。」大皇子咬牙說著,感覺全身都在痛,被這小子攪和後,更疼了,心情也有些不好。

  溫彥平撇了撇嘴,聽著那侍衛的安排,侍衛在這裡看著這些刺客,等大皇子府的侍衛過來,由他帶大皇子離開。溫彥平看了眼受傷頗重的大皇子,於是點頭,上前一步,將大皇子扛起。

  「……」

  「混帳,放我下來!」大皇子這回真的吐血了。

  溫彥平忍住將大皇子丟掉的想法,咬著牙說:「大皇子,你傷勢過重,自己是不可能走得了的,還是我扛著你走吧。」

  「你!」

  「溫少爺,我家主子傷勢過重,不能如此扛著。」侍衛站出來說話,心道這是虐待傷患吧?難道自家主子和溫少爺有仇?怨不得主子平常總是一副討厭溫少爺的模樣,只要是溫少爺的消息,從來沒有放過,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溫彥平點頭表示明白,嘀咕了一聲麻煩,然後將大皇子換了個姿勢,直接抱著走。

  「……」

  這下應該沒意見了吧?

  侍衛看著溫彥平一副「你再有意見老子就不幹了」的表情,默默地吞回了所有的反對。而大皇子氣得腦子陣陣暈眩,加上失血過多,實在是沒法再出聲了,只是心裡陣陣悲涼,心道這下子丟臉要丟盡了。

  幸好,剛走到巷口,便見到幾名侍衛匆匆而來,侍衛身後,還有一名被丫環揣扶著的少婦,溫彥平雖然沒見過她,卻覺得她十分面善,與好友嚴恪有幾分相似,便明白了這是嚴恪的姐姐,當今的大皇子妃了。

  那些侍衛及大皇子妃看到被溫彥平抱著走來的大皇子,氣氛有瞬間的沉默,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一個大男人,被個纖細矮個的少年不費吹灰之力就抱著走的畫面還是太違和了,讓人難以直視啊。

  大皇子妃目光有些複雜,看了看溫彥平,又瞧瞧被溫彥平抱在懷裡的丈夫,心中又有種古怪的感覺。

  溫彥平看到他們,正欲將大皇子交給他們時,誰知錯眼又看到了先前被他拋在竹筏上的項清春和照光,他正巧帶著照光經過,對上那雙沉沉的丹鳳眼,溫彥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小師弟,還有大皇子,怎麼了?」項清春走過來,神色沉斂,目光一掃,便心中有數,對大皇子妃道:「大皇子受傷過重,還是先將他送回去讓太醫看看。」說著,眼睛又望向溫彥平。

  溫彥平被那雙丹鳳眼看得心裡有些發怵,下意識地將大皇子往旁邊一個侍衛懷裡一塞,說道:「既然你們來了,那大皇子就交給你們吧。」

  大皇子的身體要緊,眾人也不多言,侍衛抱著大皇子欲離開時,大皇子突然開口道:「你們幾個去將那幾個刺客押回去嚴審,此事先不要洩露出去。」聲音有些虛弱,連臉色也蒼白到透明,但仍是撐著口氣。

  「是。」

  交待完後,大皇子終於如願地暈了過去。

  侍衛尋來了轎子,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一起上轎離開,因為要避開人群,所以只能挑一些小路繞道。

  直到回到了大皇子府,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目送大皇子的轎平安入府後,溫彥平和項清春才離開。

  兩人沉默地走了段路,照光不知道兩人發生什麼事情,噤若寒蟬。

  半晌,溫彥平突然含糊地說了一聲「我走了」,然後不給項清春反應,身形一掠,便離了原地幾步遠,轉瞬間便消失在街頭。

  項清春望著她消失的方向,過了半晌,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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