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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賤受逆襲》第299章
第299章 一錘定音

  聖山間,此地蹲踞的龐大勢力似乎與魔族有深仇,且人數眾多,修為強大至極,先前追殺他的魔族不敢深入,倒是冒險把骨中蠱的解藥送到了他的手裡,那時齊木呆若木雞久久無法回神,險些被圍殺。

  而那些先前在亂地為所欲為的黑袍魔族,卻是寡不敵眾,來不及逃竄,反遭屠戮。

  齊木血刃妖獸,一路圍追堵截險中求存。這地方究竟是哪裡根本無關緊要,說他在被追殺,倒不如說是在反殺別人,雖偶爾命懸一線,但死在他手中的聖山長老護法卻是不少。

  荒林間廝殺,巧妙避開圍堵,反而分開重眾,阻隔擊破,簡直無師自通。

  齊木拿著裝解藥的玉瓶,並未服下。背脊疼得痙攣,有種自殘般的快感,圍追之人見他真容,都把他當骯髒穢物一樣要除之後快,魔族就是如此令人厭惡。

  無時無刻不等著最終決判,他怎麼就沒想到呢,無論如何抉擇,聖姚死了也好不死也罷,淵落都沒有和他在一起的可能。

  只是沒想過,結果會是這樣的——

  連解藥也是命人送來,他被徹底扔了。從今往後,兩人再無瓜葛。

  當初兩人能夠朝夕相處的時候,他拼了命離開魔域也沒用,如今他終於認命了回來,願意和尊上在一起,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條手臂焦黑無力垂下,這是和聖姚一戰後留下的創傷,渾身沾滿了受她詛咒的仙血,一連幾天來沒有治癒。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是他親手把尊上推給了另外的人。

  齊木越絕望就越冷靜,一人如出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留下一地屍骸血骨,短短幾日內闖出了赫赫凶名。聖山聖主帶著一眾仙脈長老隨同仙祖,一同前往仙域,經魔族一參合,這片中央區域更是危險之極。

  殺出一條血路,沖出荒林的刹那,猛地停在一片空地,齊木臉色變了。四面八方都傳來禦風飛行呼嘯聲,衣料摩擦聲,可見殺來的人不少。

  “不好!”

  敵眾我寡,一旦被圍住必死無疑。

  齊木額上冷汗直冒,他後退半步,迅速轉身想要原路返回,轉過身,身體卻在一瞬間僵硬。

  一股刺骨寒氣從腳底升起瞬間傳遍全身上下,繃緊的腦弦嘭地一聲,斷了。然後他張張嘴,艱難地出聲。

  “……尊上。”

  眼前的人熟悉無比,超然於世的無上仙姿,仙風道骨,卻有種睥睨九霄的威勢,浩瀚無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從骨子裡都是冷的。

  “你可知罪?”

  眾修從各個方向趕來的紛亂聲音漸漸沉寂,再沒一人冒出頭來,偌大的空地,寒風刺骨,無比壓抑。

  齊木嗓音乾澀,垂下頭:“我知罪。”

  “自廢修為,滾出魔域,三百年不准踏足五域一步,本尊留你一條活路。”淵落冷聲道。

  換做是另外的人說這話,哪怕爭一口氣自爆兩敗俱傷,齊木也絕不會聽從。丹田破碎一路挺過來,這身修為來得有多不易,沒了又多可惜他都無暇細想,幾次助他破關的都是尊上,還給他又何妨。

  捏訣,手顫抖得厲害,想自斷筋脈速度不夠快,碎裂的靈璧又迅速癒合,怎麼也下不去手。

  齊木鼻尖酸澀,驀然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秦休他……就算我無恥地裝傻充愣,明知道我沒良心,還是對我很好。淵落你就沒有心啊,就因為我是魔族,你就不在乎了嗎?”

  “看來你根本不清楚自己錯在哪。你罪孽滔天,大道不容,竟還執迷不悟!”

  隱於袖中的手指微曲了下,淵落面不改色,周身氣勢冰寒刺骨。壓得齊木頭痛欲裂。

  “你殺了聖姚,罪大惡極。”

  齊木驀然一怔,一股難言的情緒侵佔整片識海,他屏住呼吸,喃喃道:“……我沒有。”

  “還敢說謊!”聲如震雷,伴著閃電劈下,卻偏了三寸,沒落到齊木身上。

  轟隆一聲,地面開裂。

  齊木徹底白了臉色,呼吸不穩,面容幾乎扭曲。

  “我說我沒有!”

  齊木渾身染遍聖姚的仙血,哪怕過了多日,一絲絲仙道氣息並未完全褪去,這說法似乎沒幾分說服力。

  可聖姚沒死啊!最後改變主意抬臂替她擋住了致命一擊,還遭了反噬,手臂廢了到現在還沒癒合,根本是自找的!

  明知道聖姚活著就會和尊上成親,明明下定決心要不留活口,但那番話令他動搖了,無論是真是假,殺了她也許會傷到淵落,不殺卻像是親手把淵落給了另外的人,他為此痛不欲生至今,難道只是白費力氣,聖姚最後還是死了?

  “我一開始是想殺她,是沒想讓她活著回去,但最後還是留了她一口氣,她想策反我與你為敵,要我轉回去為她療傷,這不可能!”齊木雙目血紅,眉心魔紋鮮亮。

  “她死了,臨死前僅與你一戰。”淵落冷聲道,“就算仙族有罪,也輪不到魔族來殺!”

  齊木嘴唇顫抖,眼睛微微睜大,毫無神采:“你不信我。”

  神輝如虹,拂過他的身體,周身仙血氣息更濃,下方綠草搖曳生長。

  淵落道:“沒有什麼事魔族做不出來,莫非你也想像你的娘親那樣,取走她的血,假裝仙族,便以為能瞞天過海,糊弄本尊?”

  齊木渾身僵硬,他直接扯開外袍將之粉碎成灰,只穿著裡衣走了過去:“哈……原來你不只是不信我,你是這樣想我的?我的娘親,你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麼,在你眼裡我跟那些瘋子魔族沒什麼兩樣,是不是我做任何天理不容的事就是理所當然!”

  淵落微微皺眉,知道他硬撐著穩步走到面前停下,沒有說話。

  “是啊,就是我殺的!我居心不良,聖姚仙子一點錯都沒有,全是我在抹黑她,全都只是為了要殺她而找的藉口而已!”齊木面容扭曲,眼裡血淚滾動,一把抓住淵落的衣襟,狠狠扯住:“我卑鄙無恥什麼都做得出來,魔族就是這樣陰險狡詐,我就是魔族!你殺了我!”

  “你殺了我啊!”

  淵落眉頭緊皺,扣住他的手腕:“你瘋了!別瞎鬧。”

  “是!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對你認真,你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都錯!你根本吃透了我,我在你手裡根本沒有翻身的餘地。”

  齊木哆嗦著鬆開手,看著被扯皺的衣襟,自嘲道,“要懲罰我其實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你一句話‘從來只把我當棋子,一切情義都只是我一廂情願’,我立刻自行了斷,尊上甚至不必親自前來,讓魔族髒了你的衣袍。”

  淵落把他手腕握得很緊,齊木根本掙不開,很快紫紅一片。

  “你說啊!放手!”

  見他無動於衷,齊木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好,我知道了,我都明白了。仙尊是水中月,無論怎麼追逐,總是離我很遙遠,修為越高,越是感觸深刻。其實當棋子也不差,否則換成別人連見你一面的資格都沒有,我太貪得無厭了,憧憬仙尊的人千千萬,我何德何能連死心還需要尊上親自開口。”

  話音剛落,握住他手腕的手微鬆,齊木頓時像失去了渾身氣力,強撐著面不改色要把手拿出,誰知稍一動卻又被牢牢握住,齊木不解,剛一抬頭便看到——

  淵落握著他的手腕伸到唇邊,吻住紫紅處不動,又輕舔了一下。

  有點癢,齊木渾身發毛。

  “本尊從不說謊話。”

  淵落沿著手腕被捏傷的每一寸仔細吻過,猛地一拽,把齊木整個攬入懷中,緊緊抱住,幾乎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齊木方才怒極攻心本就強弩之末,這點重量觸不及防,差點沒站穩。大腦轟鳴完全沒反應過來,這些是什麼意思。氣還沒來得及消,拳打腳踢拼命掙扎,壓在身上抱著自己的人卻半點動靜也沒有,齊木大驚,還以為他是受了傷,驀然停住,趕忙道:

  “你沒事吧,受傷了嗎?若是遭了反噬得好好休養,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是先送你回魔域,或者我找個人……”

  “別動。”齊木不動了。

  淵落緊抱住不放開,重重歎氣:“本尊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仙域,至尊殿堂外。

  長約三丈的水鏡,裡面畫面清晰,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仙尊道衣素白,任由骯髒的魔血、焦黑的肉骨染身,像是要把人揉進骨子裡,面上些許無奈深深刺痛了鏡外人的眼!

  “混帳!淵落你——這怎麼可能!”

  仙塵拍案而起,面上陰沉到極致,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這一幕。凜然威壓不受控制,肆掠周身土地,如雷霆落地將平整的地面炸出大大小小的坑洞。波及部眾,無人敢動分毫。

  “主上息怒,身體為重!”一群人中也只有宮漠敢站出來。

  仙塵對他沒有半點好臉色,狠狠一掌甩在他腦上,頓時鮮血直流。

  “沒用的東西!是他殺的,當真沒弄錯?

  “千真萬確!為了萬無一失,屬下派人送去神蠱解藥有去查看,在他走後不久,那仙族的的確確已經死了。”死得不能再死,死相慘不忍睹。那女人野心不小不可能自殺,手中丹藥仙珍不少,只要有一口氣,絕對死不了。也就是說,齊木在說謊!

  宮漠掃了眼水鏡中那魔族青年,眸光陰鷙,憎惡不假掩飾。

  仙塵本就沒打算把聖姚留下,若齊木不殺,派去的人便會直接斬草除根嫁禍到齊木身上,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以防萬一。不排除淵落會看出倪端,不會下重手也是情有可原。

  這一次,見齊木之前,尊上事先去探查了聖姚的屍身,若不是齊木殺的憑仙尊手段定能看出來,一去就指責明顯是認定了齊木所為。

  明明知道是齊木殺的,淵落卻原諒他了,甚至僅憑一面之詞就信了!

  天差地別的待遇宛如晴天霹靂,仙塵抑制不住暴怒,甚至五臟俱損。恐怖真元肆掠而出,遷怒他人。宮漠任打任罵,毫不吭聲。其餘所有魔族戰兢不已。

  聖山腹地。

  齊木呆呆的無法動彈,那幾句話反復地在腦海中翻來覆去地念,還有些不敢相信。尊上不說謊話,所以只要是說出來的話全都能信。

  “你不殺我嗎?”

  “你讓本尊怎麼下得了手。”淵落按著他的後腦放在自己肩上,還是那句話,語氣卻輕了許多,“本尊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不是自己一廂情願麼,尊上是身不由己麼,所以一心軟便不知道拿他怎麼辦了麼?

  齊木抱住他的腰,這時才覺得有些委屈。

  “你讓我自廢修為,讓我滾出魔域,還說不準踏進五域一步。”

  淵落輕撫他的背,道:“想說什麼都說罷,本尊聽著。”

  “其實尊上那時候知道我是魔族了對吧,只是裝作不知道,明明命人殺魔族,卻一直不准我動手。我脾氣不好,性格也差,失控起來跟個瘋子沒什麼兩樣,其實以前就這樣了,我還一點都沒意識到。”

  淵落道:“會撒嬌就夠了。”

  這是什麼回答,他瘋起來真的很可怕!

  齊木惡寒:“你不知道,我只是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我或許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其實我和以前的仙塵沒什麼兩樣。”

  “不一樣,別亂想。”淵落皺眉。

  齊木微驚。

  他不懂,哪裡不一樣。

  淵落道:“不願本尊與人接觸,你殺了相關的人嗎?”

  齊木眼露虛芒,低聲道:“……我想殺。”

  “忍受不了從別人口中聽到本尊的名諱,你殺了說出這名諱的人麼?”

  “……很有點想。”

  淵落站起,面對著他:“秦休不止一次說本尊的名字,你也想殺了他?”

  齊木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完全沒有!”

  聞言,淵落頓了下。

  而後拍了下他的額頭:“全都只是想想。”

  真正瘋魔的魔族,不計後果不惜一切放縱殺戮,就為了一己之私。

  齊木表情古怪。

  “你跟魔族差太多了。別總是胡思亂想,亂套身份。這些旁觀者清,為了這點小事自暴自棄,簡直愚蠢至極。”淵落順手治癒了他斷掉的手臂,冷聲道,“平時怎麼沒見你蠢成這樣。”

  一錘定音,腦子裡嘭地一聲爆炸了般。齊木猛地一驚,眼睛眨了一下,兩下。

  他怎麼完全給忘了!

  就算這具身體是魔族,體內流著魔血,裝著的靈魂不是原來的,幼年有什麼深仇血恨欺騙與背叛,那瘋子原主他娘所作所為,跟他哪有半點關係!

  他才多大歲數,幹嘛自不量力還跟尊上比,比不上是正常的,真若沒幾年就比得上了,當初這貨他還看得上嗎!

  換言之,如今是覺醒了無比強大的血脈,修為一步登天,從此青雲直上,完全擺脫了廢物名。地府蒸蒸日上,勢不可擋,手下太給力,他這個府主當得夠輕鬆逍遙。

  心情豁然開朗,心結被解開,渾身輕鬆了百倍不止。

  齊木雙目生輝,摟住淵落的脖子,吻了下他的下唇。

  “尊上,我最愛你了!完全想通了,我真是犯糊塗,先前是腦抽了才那樣。”

  渾身髒兮兮的,臉也是。

  淵落直皺眉,推開他:“這種話也只有你沒臉沒皮,隨口就能說。”

  “真心的!我怎麼忍心讓你孤獨終老。尊上,我好想去洗澡,有什麼好地方,我們去洗鴛鴦浴吧。還是先別回魔域了。”

  “景色怡人,也無人打擾,有個地方不錯。”

  兩人並肩離開,手牽著手,齊木晃了晃:“真想多住些日子,就我們兩個人,安安靜靜過日子,想的好美。”

  “你想住多久?”

  “呃,我想想,八百萬年夠嗎?”

  淵落笑了。

  兩人漸行漸遠,安靜和諧。

  仙域聖地,水鏡嘭地一聲碎裂,畫面消失無蹤,再無法看出裡頭之人的蹤影。

  那番話不只是說給一人聽的,仙塵愣住,這種答案一直不敢相信,他寧願永遠也不要聽到。直到最後,他不過只是旁觀者,怎麼也都無關緊要,心底殘存的溫情徹底絕跡,仙塵整個人靜如止水。

  “主上,這……”宮漠躬身道,“屬下立刻派人前去,若由著他一走了之,勢必功虧一簣。”

  仙塵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不必白費力氣,淵落若想隱匿行蹤,怎麼找也找不到,既然他真身在此,本皇不信他當真棄仙域於不顧,他會回來的。”

  殺陣復蘇,灰霧翻滾似人頭攢動。

  仙塵紫眸血光閃現,凜冽殺光洞穿虛空直入仙域以外,無比精准地殺了困於陣中的一人。

  仙域外禁制多如牛毛,殺陣一旦開啟,意味著整個仙域再度被封印,被困在裡頭的人出不去,哪怕是無上大能,氣運不錯的花上十天半月,運氣差點的一年半載也進不來。

  “很好,既然他不急著回來,那便殺了那些死忠,殺到他現身為止!”仙塵一臉陰鷙地看著盤腿打坐的淵落真身,身側巨木轟地一聲粉碎。

  數日前。

  聖山中央,正好是殺陣之上。

  那處盡是斷壁殘垣,滿目狼藉,齊木瞬移過去抬臂擋住致命一擊,身負重創險些身死,他吐出一口口血,像是失去了什麼珍貴之物,淒厲哭嚎的聲音空穀回蕩。

  震醒了半昏之人。

  聖姚渾身染血,殘存半口氣,她眼眸半闔,目送著那位瘋了似的染血背影遠去,面上有淚滑落。

  丹唇微啟,無聲道:“謝謝。”

  直到亂地空間封鎖,唯獨只能傳送到聖山附近,她不知原因,卻也猜到了自己必死無疑。那些魔族也不過陽奉陰違,魔皇並不打算留她,聖姚承認鬥不過魔皇,齊木有足夠殺她的理由,直到剛才還以為沒了活路,卻沒想到齊木留了她一命。

  聖姚拖著殘軀爬行,鮮血落地,顫手緩緩拿出仙藥靈丹想要服下。

  ……必須趕緊離開才行。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黑影擋住日光,無聲無息。那人一腳踢來,把到嘴邊的仙藥踢飛。然後撿起了先前齊木丟下的鎖鏈,狠狠抽在她身上。

  “還是不能留下你。”

  聖姚頭偏向一旁,鮮血順著面部流下,眼前模糊不清,看身形倒是很像……嗓音沙啞難聽:“齊木你!——不得好死!”

  那人一頓,而後輕笑出聲:“對,說的沒錯,齊木不得好死。”

  又是一鞭,抽斷雙臂,聖姚淒厲一聲慘叫差點背過氣去。

  “不對你、你不是齊木,究竟是誰……”

  “殺你的就是齊木,我替他收拾殘局。”

  那人猛地揮動鎖鏈,破空聲驚天,殘忍將整個頭顱粉碎,仙血混著腦漿橫流,死後劈斷四肢,狠狠碎屍,死相慘不忍睹。

  “至於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看上去到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眼裡卻有種與年齡不符的森然戾氣,直到碎屍後,他面無表情起身扔了鎖鏈,抹去自己的痕跡。

  嘴角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容,似笑非笑地望向某個方向。

  “很快就要見面了,還真是期待。”

  說完,朝著反方向離去,消失在密林深處。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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