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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老板》第121章
第121章:白露寒(小舅番外)

  聞肖天第一眼看到施安青的時候,對這個少年的印象並不太好。瘦弱的樣子大冬天穿了個一看就很薄的緊腿褲,上身就是一件鬆鬆垮垮的大毛衣,脖子和鎖骨都還露著,最關鍵的是那天施安青臉上還帶著淡妝,他以為這又是哪裡來的小明星想走後門。不然看哪個工作人員不是穿成個球。連他自己都套了件羽絨馬甲。

  身為一個新晉導演,聞導的名氣這兩年逐漸在增加著知名度。雖然目前拍的都是沒什麼票房的文藝片,但各種獎項可沒少拿。幹他們這行,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道路,先有了獎,就有了名氣,最後再去考慮賺錢,這一套流程他非常清楚。這部電影就是他現在想嘗試的轉型之作。其實算不上徹頭徹尾的商業片,但用的演員票房號召力都還不錯,甚至請來了影帝宮平來客串主角的父親,票房注定要比之前那些片強得多。

  在這部戲上聞肖天放了不少期待,這是他想要試試市場,也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為自己計劃出來的這條路。所以比起之前那些戲,他在現場表現的更嚴肅,也更嚴厲。

  「化妝師怎麼還不來?王東,你找的是什麼人?!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靠譜!不行趕緊給我換!」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了,再用一個小時太陽就會徹底升到空中,到時候地上的霜就都沒了。他要拍男主角站在城牆上茫然蕭索的畫面,地上的晨霜非常重要!

  這時候施安青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我就是來救場的化妝師,我已經到了十五分鐘。」

  聞肖天愣了一下,多少有一些尷尬。不過導演的范兒不能丟,看了施安青一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叮囑王東:「你帶化妝師快點兒過去。」說完總感覺有點兒彆扭,又看了看施安青露在外面的脖子,微微走了下眉頭。「多穿點兒,你再倒下我們又得換化妝師。」

  施安青也有點兒意外,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聞肖天,準確的說他算得上是聞肖天的粉。聞肖天所有的作品他都看過,甚至是在學校時的一些短片。他很欣賞這個才華橫溢的導演,所以當聽到朋友闌尾炎需要手術,劇組需要一個非常專業的化妝師之後,他就趕過來了。不為別的,只為了能看看聞肖天是怎麼導戲的。他對這些事情很有興趣。

  他剛剛就已經感覺到聞肖天的眼神了,不能說是不屑,但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可言。可自己一說是來救場的,眼神都變了。「聞導,我得看看之前幾場戲演員的狀態,最好是動態的,照片光線是固定的,容易有誤差。」

  其實這是一部現代戲,妝並沒有多麼誇張,之所以需要專業化妝師,是因為聞肖天夠矯情。他沒想到這個救場來的少年這麼認真。「那你先跟我來吧,我帶你看一下昨天的片子。」

  一個導演,一個臨時過來救場的化妝師,誰也沒想到兩個人會有什麼更多的交集,但緣分就是很奇妙的東西。對的人遇上了,那就會有一種分不開的東西在彼此之間越纏越緊。

  施安青從正式進入劇組之後的第二天起,身上就多了一件羽絨馬甲,就是聞肖天昨天穿的那一件。有不少人覺得挺好奇的,怎麼導演的衣服穿到了新來化妝師的身上,但兩個人也沒什麼交流,大傢伙兒也就沒多想。實在是天寒地凍的還要拍室外戲,導演要求還這麼嚴格,他們根本沒有心情去八卦。

  這部戲的名字叫《白露寒》講述的是一個單身父親帶著兩個兒子過日子,在國家剛剛發展的年代,要顧著孩子又要努力工作,最終卻被一場車禍奪去了雙腿。殘疾之後的父親陷入了絕望之中。父親的弟弟見大哥生活得太苦,背著他大哥把小兒子送了人。兩兄弟就此分開,直到十五年之後在一個金融詐騙案中相遇。那時哥哥成了一名優秀的刑警,而弟弟則繼承了養父母的家產,成為了一家大公司的負責人。兄弟相見不相識,但一個是報案人,一個是查案人,彼此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有一種熟悉感。

  隨著案子的線索逐漸出現,兩兄弟之間的相處也越來越多。哥哥開始懷疑弟弟的身份,最後逼著他叔叔說出了當初到底把弟弟送給了誰。同時他也知道了一個一直被隱瞞的事情,那就是他們兩兄弟根本不是父親的孩子,他們倆都是父親在災區救回來的。他們父子三人,本來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一面是找到弟弟的喜悅,一面有事得知事實真相的震驚和糾結。而弟弟也在一次偶然的的機會下懷疑起了哥哥的身份。

  最終案件水落石出。哥哥將弟弟從綁匪手中救回來時受了槍傷,在送哥哥上救護車時,弟弟拉著他的手。說了一句:「哥,你不能再把我丟下了。」

  故事的結尾是在哥哥虛弱的微笑中畫上了句號。

  與其說這是一個講述失散兄弟最終重逢的故事,不如說這故事透著一股禁忌感情的味道。

  這是聞肖天第一次隱晦的表達同性之愛。在這個故事裡,他把這種感情營造成兄弟之間的牽掛和互相不懈的尋找。但真正熟悉聞肖天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本身就是個同,所以想要表達這方面的感情一點兒都不意外。

  但沒想到的是,因為這部電影,兩個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也許只是因為,這個一直沒有透露自己身份的小化妝師,跟聞導也是同一類人。

  「天哥,你要是非想要女一表現得這麼『清新』,我只能說會掩蓋掉女一的性格。劇本裡她是一個性格堅強,能支撐起一家人生死存亡的人。色彩略微濃一些,能壓得住氣場。」施安青圍著聞肖天寬大的外衣,盤著腿坐在聞肖天專用的籐椅上,雖然說這工作上的事,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兩個人之間不一樣的氣場。因為他們誰都沒見過聞導這麼和顏悅色的樣子。

  「最初這麼設定是想要突出女一品性,她雖然無奈被逼嫁入劉家後宅做了妾,但是不欲同她們同流合污的。不過你說得很多。如果女一在最開始就有一些小強勢的感覺,後面劇情也不會太突兀。沒想到你不光是造型設計在行,對戲還有研究。」胳膊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就像是他把椅子上的人擁在懷裡一樣。聞導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但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遠不止心動這麼簡單。他甚至捨不得對方有一絲一毫的委屈和傷痛。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領略到什麼叫「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施安青笑的很開心,乾乾淨淨的臉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得多。明明只小聞肖天五歲,但看上去才像是剛成年。「我這哪兒算的上有研究啊。就是沒事兒的時候就愛看電影電視,看多了觀眾也會有自己的想法啊。」

  「那倒是。安青,今天跟我回家吧。好不好?」俯身在施安青的耳邊低聲說著,其他是他心裡也跳得厲害。自從白露寒殺青那次慶功宴自己酒後無德親了施安青一口,再到第二次合作時施安青答應了自己的告白,到現在已經是合作的第三個片子了,他們也才做過一次。聞導自認一向潔身自好,以前的要求也高,而且他從不去外面玩,可真正有愛的人在身邊時,有些事是挺難忍的。尤其是施安青總是大大咧咧的樣子,從來對他不設防,但真正要動真格的了,他就會很緊張,搞得好幾次機會都錯失了。

  施安青臉紅了。「今天不行,我哥跟我嫂子回家吃飯。我爸下了死命令讓我回家。」

  聞肖天嘆了口氣:「只是去我家,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不是,你別亂想。我是真的今天必須回家。那……我明天去好了。我爸特別霸道,我們不聽他的他就會發火。」

  聞肖天糾結得不行:「岳父脾氣怎麼這麼大啊?你這麼大人了,連這點兒自由都沒有。唉,看來以後見你父親的時候一定很難搞定了。」

  施安青臉色白了三分。他根本不敢想家裡人知道自己是個同之後是什麼反應。更別提他那個自私霸道的爸,還有那個讓人心煩的後媽了。「你想的太遠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去給演員化妝,畫好了給你看。」

  兩個人誰也沒想到,那天晚上的一頓家常便飯讓施安青差點兒丟了性命。

  施魏強手裡的棍子一下狠過一下的打到施安青的身上。嘴裡罵的話有多難聽施安青已經聽不見了。直到他大哥大嫂把他救走,他才徹底昏了過去。那之後他就失去了自由。他被關在了自家的樓上,門鎖著,窗戶在外面封上,沒有電話,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每天除了吃飯的時候周嫂會出現跟他說幾句話之外,他跟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絡。

  聞肖天已經急瘋了,但他根本不知道施安青的家世背景。他只知道施安青自己的那個小公寓,可他去那裡找了好幾次,電話打到變成空號都沒能跟施安青聯繫上。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接二連三有藝人違約離組,他們寧可賠錢也說不再繼續。投資人要求撤資,甚至還有謠言說聞肖天之前的獎項都是假的,是因為他巴結上了有錢人家的少爺,靠賣臉換來的那些成績。

  這些謠言突如其來,卻正好插入了聞肖天的肺管子。他憤怒,卻孤立無援。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安慰他之外,他最希望在身邊的人失去了蹤跡。情場失意,工作上也莫名其妙的跌入谷底。直到一個自稱是施安青大哥的人找到他,他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聞肖天驚訝於施安青的家世,但他更憤怒施家的這種做法。施安遠根本沒有避諱的告訴聞肖天施安青被關在家裡,只要他們不分開,他就一輩子也別想出來。施家寧願養一個瘋子也不會讓他在外面丟人現眼。至於聞肖天,識相的離開華國。否則不管是娛樂圈還是其他圈子,施家不會放過他。

  所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勸聞肖天放棄。可聞肖天卻知道自己無法放棄。不是施安青拋棄自己,而是他被家人囚禁,如果自己這時候離開,那才是背叛和拋棄自己最心愛的人。他曾經以為自己最在意的是工作,是導出好的影片得到大家的認可。但他現在卻很清楚的知道,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其實是心裡那個至愛的人。他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他想了很多方法接近施家,但結果都是徒勞的。而關於他的不堪傳聞越來越多,這些夾在一起,在施安青被關起來的一個月之後,他也終於病倒了。其實也可以說是被施魏強安排的保鏢給打暈了。

  他醒來之後的第一眼,就是看到徐鶴一臉哭相的看著自己。他虛弱的苦笑了一下,打算安慰一下好友。結果卻聽到了一個噩耗。「聞哥,安青他……可能不行了。」

  這一句話就像是晴空一個霹靂直接劈到了聞肖天的頭頂。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立刻翻身坐起,也沒顧得上手上還輸著液,拉著徐鶴的脖領子就問:「你再說一遍!安青怎麼了??」

  徐鶴抓住他的肩膀,想用自己的力量讓他穩定一下,可他發現聞肖天現在的情緒已經失控了。「在知道你暈倒之後,安青他想要逃出來看你。結果被他爸打了兩巴掌。他氣瘋了直接衝進廚房,拿起刀就在自己的身上捅了兩下。現在他就在醫院搶救。我讓王東過去聽消息了。還沒有消息,應該就是手術還沒有完。」

  聞肖天就覺得天旋地轉,他已經顧不得其他的了。「在哪家醫院?你現在帶我去!我必須現在去!」

  此時聞肖天受傷的針頭已經被爭掉了,血和藥弄了他一手,又抓了徐鶴一身,弄得場面非常嚇人。「你先冷靜一點,我帶你去,但是你必須要冷靜一點!」

  華世輝站在他姥爺面前,臉上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十四五的孩子。「把我小舅逼死了你就安心如意了是不是?你養兒子就是為了讓他受你擺佈?」

  施魏強大發雷霆:「你在跟誰說話!我是你姥爺!」

  華世輝冷笑:「我真不希望你是我姥爺。那樣我小舅就不用遭這麼大罪了!」說完他惡狠狠的瞪向在一旁心中竊喜的范倩。「你也別偷笑,有我華世輝一天,你們就休想在欺負我小舅!尤其是你,千萬別讓我抓到把柄!」說完二少轉身就離開了施家,直接奔了醫院。這是他第一次對家人發狠,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如果小舅挺不過這一遭,他連大舅都不會放過!一定要攪合得他們家無寧日!

  好在當華世輝趕到醫院的時候,施安青已經醒過來了。度過了危險期,已經可以讓家屬進來照顧了。

  華二少沒有先去看小舅,而是跑去了聞肖天所住的病房。那天聞肖天從另一家醫院身上還帶著血的趕到了手術室門口,是他老子華青山攔住了施安遠和保鏢的行動。那是他們第一次知道小舅喜歡上了男人,而這個男人,也同樣不要命的喜歡著他小舅。

  十五歲的華世輝正直對感情好奇有懵懂的年級。他隱約明白兩個男人在一起好像是不對的。但本能的又覺得著沒什麼不正常。尤其是聽他大哥說起聞肖天這樣也算是條漢子,他心裡就對這個人有了一種好奇的心態。

  這是聞肖天第一次見到華世輝。看著這個模樣俊朗但表情上透著一股子狠勁兒的孩子,他看得出跟施安青有關係。「你是?」

  華世輝回答:「我叫華世輝。施安青是我小舅。」

  難怪了。都說外甥像舅,雖然從氣質氣場上看,這孩子比自己還要鋒利得多,但眉梢眼角跟安青還是有些像的。「你小舅今天好些了嘛?」

  華世輝沒有撒謊,當然也就沒有安慰:「我沒去看呢。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樣的人,能值得我小舅為你去死。不過看你被揍成這樣還不放棄,你應該不會背叛我小舅對吧?」

  真是孩子氣的話。不過聞肖天卻因為這一句話欣賞起這個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沒錯。我不會離開你小舅,這輩子都會對他好。」

  華世輝點了點頭:「好!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的算話。今天這是咱們兩個男人之間的承諾。我相信你你會對我小舅好,所以我挺你們。我姥爺那頭你不用怕。你想不想去看我小舅?我看著有輪椅,我推你去?」

  聞肖天樂得如此。「謝謝。我真的很想看你小舅,而且不想再分開了。」

  後來的日子,每當兩個人說起那些過往的時候,聞肖天總會笑著說:「輝子那時候在我眼裡就跟小天使一樣,可惜這是天使的心,小魔王的作為。」

  施安青聽完這句話,也總是會笑著回答:「所以他才會被叫活祖宗。」

  兩個人在第一次聽到華世輝愛上一個男人時,都是自責的。畢竟在華世輝那個年級,很容易受到誤導。但事實向他們證明,華世輝跟他們一樣,天生就是如此無法改變。他們也慶幸,這活祖宗找到了一個好孩子,一個可以讓他認真生活,認真去享受愛的好伴侶。

  「小舅,這次聞舅又拿了最佳導演獎,有沒有什麼慶祝活動啊?」把工作都交給張正義他們的華二少這個月又打算拉著慕陽休閒休閒了。尤其是剛剛過去的金視電影節上,聞肖天重拍自己當年經典作品《白露寒》讓他再一次拿到了最佳導演獎。這麼值得慶祝的事當然要拿出來敲詐一頓。

  電話這頭的施安青笑了:「你們不就是想找機會搓一頓嗎。堂堂上市公司的總裁還敲你舅的一頓飯,丟人不丟人。」

  慕陽在電話那頭表達自己的態度:「特別丟人。不過聞舅得獎我們恭喜也是應該的。」

  「瞧瞧,還是陽陽會說話吧。後天吧,請公司所有人都去自得其樂搓一頓,那天你們就不對外開放好了。」

  「行啊。我肯定親自備料!」慕陽在那頭說道。

  華世輝卻特別摳門的:「小舅啊,剛剛你還說是我們敲你一頓呢,你來我們家吃飯,那不就是敲我們了麼?我媳婦兒賺錢可不容易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頓叮叮光光的聲音,還有華世輝的告饒聲,不用聽也知道他外甥被「家暴」了。施安青笑得不行,最後等慕陽掌握了電話的主控權,他才開口:「你們兩個臭小子是跟我這兒秀恩愛呢啊?」

  慕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沒有啊小舅你可別多想。」

  施安青笑道:「我多想什麼多想。你們倆我還不知道?行了,我趕著回公司開個會,先不跟你們說了。後天見。」

  從自得其樂回來,施安青沒有讓聞肖天開車回家,而是讓他開向了郊區的影城方向。

  「怎麼想去那邊兒了?這大半夜的。」今天施安青多喝了兩杯,聞肖天就知道自家這個大寶貝兒喝多了之後就會特別固執,他想幹的你不讓他幹他就鬧騰沒完絕對不休息。好在他現在也在影城拍戲,那邊賓館有房間,過去也就過去了。只不過他本來是想著,今晚回家好好親熱親熱的,可以看人都醉成這樣了,他有點兒心疼,捨不得下嘴了。

  施安青腦袋暈暈乎乎的,看著聞肖天的臉,突然就湊過去親了一口:「天哥,我今天特別開心。」

  聞肖天笑了:「哦?怎麼會特別開心呢?每天不開心?」

  施安青搖頭:「每天也開心,但今天特別,特別開心。我們是你第一次拍《白露寒》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你這片子被多少人指責說題材有問題啊。可你看現在多好。翻拍直接說明了兩個男主的關係和感情,還是得獎了,票房也這麼高。」

  聞肖天點了點頭:「是啊。二十年的時間,變了很多事情。大眾對這樣事的寬容度和接納度早就不同了。聽姐夫那意思,這兩三年內就能批准同性婚姻了。到時候咱們一定得第一個去領證。」

  施安青笑了。就像二十年前一樣,乾淨得讓聞肖天不捨得去欺負。「咱們肯定趕不上第一個,輝子那個後門多硬啊。不過第二個還是可以的。」

  聞肖天當時就樂了:「你到底是喝多還是沒喝多啊。思路這麼清晰。」

  施安青勾起嘴角:「有什麼關係。反正開心就好啊。」

  聞肖天點頭:「對。不管怎麼樣,只要你開心我就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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