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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花攻略》第85章
☆、85第八十五章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要和你決鬥……」

 被秦鋒拎著衣領像是拎小雞似的小世子拚命在他手裡掙紮著,一邊大呼小叫。

 但是很快的,秦鋒便來到了仁親王府,他將齊煜丟給守門侍衛,冷冷道:「帶他去見王爺,讓王爺好好教導教導他,對我這個哥哥喊打喊殺,哼!」

 「誰對你喊打喊殺了?我要和你決鬥。」齊煜跳著雙腳大叫,下一刻,他聽到一個宛如霹靂般的斷喝聲:「混賬東西,你要和誰決鬥?毛還沒長齊,就想學著兄弟殘殺?」

 卻是齊煜小世子的運氣實在太背了,正趕上他爹仁親王爺剛剛從書房出來透氣,溜溜躂達就溜躂到門口來了,忽聽兒子和外甥似乎在吵架,老王爺只聽了兩句話,便被氣得差點兒吐血,於是,齊煜小世子在剛剛掙脫了他哥的魔爪之後,又悲慘的被他老爹拎著脖領子帶走了。

 轉眼元宵節就過了,正月十八這一天,舒王妃犯了心口疼的毛病,因此舒王爺特意派了馬車,奉上重禮,好話說了一籮筐,請洛槿初去給舒王妃看一下病。

 若洛槿初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女,當然得不到這種待遇,但問題就是,她並非普通醫女,她乃是侯府貴女,看病只是人家的副業,又不是在醫館坐堂的,願意給你看是人家的情義,不給你看也是人家的本分。

 何況人家還有宮裡的皇上娘娘,宮外的公主駙馬仁親王爺仁親王妃以及兩個世子做靠山,因此就算是舒王府,也不敢隨意馬馬虎虎趕著馬車就來拉人。

 洛槿初對這種事情並不排斥:開玩笑,能治病救人,還有這麼多的禮物錢財可收,何樂而不為?

 她現在之所以能有上千銀子的身家,不就靠了這手醫術嗎?上次幫秦氏出錢給洛唯,日後她把情況和秦氏說了,秦氏本來也很同情洛唯,表揚了女兒一通,本是要把那些銀錢給她的,後來一聽女兒說她有多少多少身家,於是秦氏果斷把錢收回了,笑話,閨女比自己這個做娘的還有錢呢,用得著自己給她錢?

 因此洛槿初梳洗更衣,高高興興就去了舒王府,仔細把了脈,又問了舒王妃幾句話,她心裡便清楚了:舒王妃這病並非不能治,之所以令眾多大夫袖手,是因為這病要用針。

 這舒王爺樣樣都好,唯有一樣,聽說是愛妻如命,且又嫉妒成性,如此一來,哪個不怕死的大夫敢給王妃治病?下針?懸絲診脈都害怕被猜忌好嗎?真要敢給王妃下針,日後王爺越想越不爽,再找人偷偷把自己滅了怎麼辦?

 所以大夫們異口同聲的推辭了。不過洛槿初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用了半個時辰的針灸後,又留下兩個藥方,接著她便在舒王爺的連聲感謝中,接過那個沉甸甸的據說是謝禮一定要收下的小匣子離開了。

 上了馬車打開來一看,洛槿初眼睛頓時瞪大,只見滿滿一匣子金光閃耀,竟是五兩重的金元寶整整齊齊在裡面擺著,數了數,一共二十隻,這就是一百兩黃金啊。

 香草也呆了,喃喃道:「這舒王爺出手也真是大方,仁親王爺當日也沒這麼大手筆啊。」

 洛槿初微笑道:「方式不同罷了,仁親王爺和公主駙馬都是重情義的,雖然給我的不如這位王爺多,但是他們記下了這個情。舒王爺之所以給了這麼重的禮,便是盼著銀貨兩訖,日後也不用有什麼交集。」

 「為什麼啊?」香草糊塗了:「難道舒王爺就敢保證王妃日後不會再病?這樣急著撇清關係,他下一回還怎麼好意思找姑娘去?」

 洛槿初笑道:「傻丫頭,下次去下次再給錢唄,你難道不知舒王爺家的財大氣粗?行了,咱們管這些事做什麼?有錢拿還不好?」

 香草聽姑娘這麼說,笑了笑也就沒再說話。這裡洛槿初靠在馬車壁上假寐,心中卻並不能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暗道舒王爺此舉是何用意?她是敏妃的哥哥,敏妃之前可以說是獨寵六宮,而如今,珍姐姐在宮中也是風頭正盛,莫非……他現在就急著站隊?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不過洛槿初也沒有多擔心:皇帝還年輕呢,敏妃和宮珍如今都沒有子嗣,就算將來真要爭,怎麼著還得十幾年後,自己現在安安穩穩拿錢就是,操那個心做什麼?

 正想著,忽覺馬車一晃,隨即便停了下來,車伕的聲音在簾子外響起道:「姑娘,那邊巷子裡似乎有個人倒在地上。」

 「嗯?」

 洛槿初掀開簾子,藉著下午的陽光,果然就見在不遠處的巷子裡,有個衣衫襤褸的人倒在地上,另一個像是半大孩子的少年正在推他,從這個距離,能夠清楚看見對方抹眼淚的動作。

 「大概是忽然發作了什麼疾病,或者是昏倒了。」洛槿初一邊說著,便下了馬車,香草也連忙跟上去,車伕猶豫了一下,卻沒動地方。

 來到巷子裡,洛槿初毫不猶豫的蹲下身去,一邊問那少年道:「這是你爺爺還是父親?他怎麼了?我是大夫,你把情況給我說說。」

 話音剛落,忽見少年抬起頭來,那雙眸子裡竟滿是凶光。

 洛槿初嚇了一跳,直覺就知道不對勁兒,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地上躺著的那個乞丐猛然暴起,一掌就砍在她脖子上。

 事實證明,沒有任何人這一生是能夠一帆風順的,哪怕你是帶著金手指穿越到古代的彪悍女主。

 洛槿初在這一掌之後,哼都沒哼一聲就昏過去了。通過她的表現,香草會是什麼樣兒也就可想而知。洛槿初倒下還不到一秒,她就緊接著倒在那少年的背上。

 街道邊等著兩人回來的車伕張大了嘴巴,直到看見那兩人迅速背著洛槿初和香草上了一輛對面巷口的馬車,他才反應過來,驚恐之極的大叫道:「救……救命啊……救人啊……」

 下午的路面上沒有幾個人。臨街幾家店舖裡伸出幾個夥計的腦袋,向外望瞭望之後,卻又果斷的縮了回去。

 車伕很明顯是慌張失措了,他從車轅上跳下,拔步就往巷子裡追去,然而那輛馬車早已經無影無蹤。於是他又心急火燎的跑回來,跳上馬車便沒命的揮起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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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爺,三奶奶,不……不好了……」

 婆子殺豬一樣的聲音在整個院裡迴盪著,把正在屋中和梅姨娘說話的秦氏嚇了一跳,眼見一個婆子跌跌撞撞闖進來,秦氏便皺眉道:「什麼不好了?慌裡慌張的,讓人看見成什麼樣子?」

 「三奶奶,六姑娘……六姑娘被綁匪綁架了……」

 那婆子痛哭流涕的叫,一句話就讓秦氏和梅姨娘仿若被雷劈了似的呆在當場。

 秦氏到底是經過事的女人,雖然心裡已經成了一團亂麻,這會兒卻知道自己不能亂,因連忙穩定了情緒,沉聲道:「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六……六姑娘她怎麼了?」雖然語調平穩,但是那其中的顫抖之音卻是顯而易見。

 「是劉來子回來說的,姑娘看見一個人倒在巷子裡,以為是病人,就下車去查看,結果和香草一起被人打暈帶到另一輛馬車上了,劉來子等在街道這邊,反應過來要追上去的時候兒,那輛馬車早已跑的影子都不見了。」

 婆子呼哧帶喘的說完,便拉著秦氏的袖子,大叫道:「奶奶,這……這可怎麼好?六姑娘還沒議親,這……這傳出去……」

 「住口。」

 忽聽梅姨娘厲喝一聲,接著她沉著道:「這事兒你先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出去和劉來子說,不許他和人嚼舌頭。」她說完,便轉身看向秦氏道:「奶奶,當務之急,是趕緊找三爺回來商議對策,還有宣王府的世子,聽說他一直是在江湖上跑的,這方面或許會有什麼消息也說不定。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秦氏忙不迭點頭道:「沒錯,沒錯,一定要找宣王府世子,對了,還要找三爺,還有,把那個車伕帶過來……」她咬著牙,把命令一條條發出去,之後在屋裡踱了幾步,沉聲道:「老太君那裡不能驚動,老人家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刺激,只是太太那裡,還是要說一聲,不然到時候定然會埋怨我……」

 在心裡默默籌劃了一遍,忽聽外面腳步聲響,接著洛唯一個箭步跨進來,他身後跟著芳姨娘和薛姨娘等人,還有兩個女孩兒,一進門,便急著問道:「剛剛聽見有人在院子裡嚷著說什麼不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那婆子驚慌失措之下,還沒進門就喊起來,所以驚動了這些人。秦氏看了眼芳姨娘和薛姨娘等,知道這事兒也瞞不住她們,因便淡淡道:「你們兩個帶著孩子出去,沒得別嚇著她們。唯哥兒和芳姨娘坐吧。」

 那兩個姨娘本不願出去,只是讓秦氏一瞪,這話就不敢說出來,只好怏怏出去了。這裡秦氏揉了揉眉頭,才把事情和洛唯芳姨娘說了一遍。

 這一下,連芳姨娘也不由得面上變色,洛槿初在她眼裡,價值可是不低,這是她滿打滿算能嫁進親王府的女孩兒啊,如今忽然就出了事,還是被綁架,那些綁匪最不講道理,更何況,綁架啊,就算是把人救回來,名節也完了,別說親王府,就是一個平頭百姓,也未必會要個說不清楚的媳婦兒啊。

 因此她面上的悲慟絲毫沒有偽裝,這樣一隻金雞啊,就這麼被毀了,真是想想都覺得心疼。

 洛唯卻沒心思想這些,見劉來子被帶了過來,他立刻就開始問事情的經過,不一會兒,洛濤也趕回來了,知道了經過後卻也是一籌莫展,侯府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他們一點主意都沒有。

 「這事兒瞞不下去,除了老太太那裡,咱們去找老爺太太還有大哥二哥商量商量吧。」洛濤果斷做出決定,這幾個月他一直在書房裡用功,對外面的事情,的確不如兩個哥哥清楚。

 洛二老爺和潘夫人一聽見這事兒,當時就傻了,潘夫人甚至險些昏了過去。

 藍氏心中卻暗暗稱意,之前嚴嬤嬤被攆出去,雖然諸多證據都表明這確實和洛槿初無關,然而她卻蠻不講理的把這賬都算到了對方頭上:事情是發生在她的地盤上,她身為主人,怎麼也脫不了幹係。更何況,自從洛槿初回來後,一次又一次的出風頭,處處壓著自己的女兒,還害她被老太太訓斥,這早已讓藍氏恨洛槿初恨到牙根都癢癢了。

 心裡稱快,面上卻拿起帕子擦了兩滴淚,假惺惺勸道:「侄女兒這也是一個坎兒,三弟和弟妹別太傷心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救人要緊。」

 秦氏看見她眼裡那幸災樂禍的笑意就覺得生氣,有心刺幾句,然而想到女兒如今生死未蔔,哪裡還有心情?正是心如火煎之時,忽然就聽外面有人報說:「宣王府世子來了。」

 藍氏心裡正偷笑呢,聽見這句話,忍不住便是一愣,待看到秦鋒滿頭大汗走進來,她心裡那股酸意就別提了,暗道這是怎麼說?親王府的世子啊,如今我這才到了多大一會兒他就到了,怎麼?聽說這邊出了事兒,就這麼急的趕過來?也不怕人家傳閒話?呸!不就是個六姑娘嗎?算什麼?指不定現在怎麼樣了呢,一個女兒家,落到綁匪手裡還有好兒?就算不死也保不住清白,保住了清白,回來人們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她在心中惡毒的揣測著,忽然轉念又一想,暗道是了,宣王府世子這會兒想不透其中關節,不代表日後也想不透,一旦想透了,他怎還可能喜歡洛槿初那丫頭?只是宣王府和我們侯府關係親厚,一旦他厭棄了六丫頭,指不定就能看到別的女孩兒的好,到時,我的雪兒……

 這樣關頭,藍氏不但沒有對洛槿初的一點兒擔憂,反而在心裡做起白日夢來,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知道這會兒不合適,說不定她都能開心的笑出聲。一邊想著,看向秦鋒的目光都就越發慈愛,好像已經認定了自己可以做王府世子的丈母娘似的。

 秦鋒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別的?聽完事情經過,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之前的事,忙對洛唯道:「年前在你們府外的那個人,一開始你們都懷疑是不是哪裡過來踩盤子的那個傢夥,你們……你們有沒有再看到他?」

 經他這一提醒,洛唯也想起來了,搖頭道,這些日子沒怎麼看見。不對,也不一定,這些日子我沒怎麼出門,倒是宮家表哥,他經常去新宅子,來回或許有些消息。

 於是立刻命人請宮羽過來,須臾間宮羽到了,聽說洛槿初被綁架,不由得也嚇了一大跳,仔細回憶了一下,方點頭道:「我看見過他,不過因為之前調查的情況,他並沒有問題,所以就沒在意,如今看來,這個人很可疑。」

 秦鋒道:「我也看到過一回,只是匆匆一瞥,並沒有看到他的模樣,還望宮兄為我詳細說一說。」

 「寬闊額頭,劍眉星目,高鼻樑……」

 梅姨娘站在洛濤身邊,面色一直有些緊張,從眾人說到那個在府外窺探的男人開始,她心裡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此時聽見宮羽描述那人模樣的話,她只覺得一陣陣眩暈,因此對方的話音剛落,她便立刻尖聲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望向她,洛濤皺眉道:「你在這裡插什麼嘴?怎麼知道不可能?現在妞妞已經被綁架了,還是在快到咱們府門口的時候被綁架的,若不是對府邸周圍環境極度熟悉的人,怎麼可能做的這樣天衣無縫?」

 梅姨娘面色慘白,咬著嘴唇輕聲道:「我……我知道不可能,六姑娘……六姑娘看他可憐,還……還資助過他,爺,您相信妾身,那人絕不可能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秦鋒和洛唯宮羽交換了下目光,三人心中都存了疑慮,不過現在並不是要審梅姨娘的時候,如果這件事真的和她有關,他們不認為這女人會蠢到自露馬腳。

 「我這就出去看看現場的情況,也找道上的朋友打聽消息,順便再請五城兵馬司那邊幫忙,秦叔你留在府中,一旦綁匪來了信兒,你就趕緊通知我。不管他們提出什麼條件,都先答應下來。」

 「我知道。」洛濤點頭,秦鋒轉身就要往外走,洛唯和宮羽也跟在他身後,齊聲道;「我們也去看看現場的情況,也許有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

 不說洛槿初的事情在侯府掀起了一場大風浪,秦鋒為她盡力奔走。只說那被打昏綁架的主僕二人,被塞在馬車裡顛簸著跑了不知道多少路,洛槿初最先甦醒過來。結果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連嘴巴也被堵住,而在她身旁,藉著下午慘淡日頭投進來的微弱光線,可以看到香草也被綁著丟在這裡。

 「唔唔唔……唔唔……」

 洛槿初用身子蹭著香草,不過很快她便放棄了,心想叫醒她又有什麼用?不過是讓她更驚恐罷了,與其醒來受到驚嚇,還不如昏迷著呢,畢竟我們只是兩個弱女子,難道還指望著電視劇裡兩個女孩兒互相依靠就能把綁繩解開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身上嗎?

 只是洛槿初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自己呢?這些綁匪為什麼會挑上自己?如果說是因為知道舒王府給了自己一百兩金子,那他們搶走金子就好了啊,難度總比綁架自己和香草兩個大活人要容易吧?如果說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和香草,那又為什麼會是自己呢?自己又沒有什麼出色的容貌,更沒有豐厚的身家,京城裡比侯府有錢的人家多的是吧?

 難道會是醫術惹的禍?仔細想了想,似乎也只有這個是自己最拿的出手的東西了。莫非是這些綁匪的頭領得了什麼怪病,所以綁架了自己去給他們治病?那他們一定是沒有做好調查工作,不然的話他們就應該知道:他們綁架自己是錯的,最應該去綁架的,是自己那個住在鄉下的師父。

 雖然這麼想對師父好像有點不厚道,但自己是一個弱女子啊,所以這種事情還是師父攤上比較靠譜嘛,萬一自己給那個頭領治完病,他再看上自己怎麼辦?什麼?自己沒有能讓土匪頭子看上的秀麗容貌?開什麼玩笑?秦鋒和齊煜追自己難道是假的?事實證明,這個時代的男人對於救命美人是很青睞的。

 她正胡思亂想著企圖給自己減輕壓力,忽然就聽旁邊的香草呻吟了一聲,接著這丫頭睜開眼睛,四下裡茫然看了看,接著猛地一下子坐起,唔唔唔的掙紮起來。

 洛槿初搖搖頭,示意她不用白費力氣,根本沒用的。就在這個時候兒,馬車忽然停下,接著就聽一個聲音道:「這一口氣跑了將近二百里地,再跑下去馬也受不了了,我想那邊現在大概還在滿京城的找人呢,咱們在這裡歇歇,想也不打緊。」

 另一個聲音諂媚笑道:「三哥說的沒錯兒,今兒幸虧您和豆子兄弟的身手靈活,一招就得手了,如果是別人來幹這趟差事,還指不定怎麼拖泥帶水呢,難怪大當家的讓三哥來跑這趟差。」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洛槿初皺著眉頭努力思索,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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