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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之王牌聯姻》第38章
☆.第38章 仇家

就在他即將將針頭推進原陸時手臂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冷清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男人嚇了一跳,直接跌坐在地上。他回過頭,見包房陰影裡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因為光線的緣故辨認不清他的臉,只能依稀看到個形狀姣好的下巴。只見那個人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神沒有感情地看著癱軟在一旁的原陸時,又朝他手裡的針劑瞧了瞧,才開口道:「你要給他注射什麼?」

他的大腦當即一片空白。自己明明已經鎖了門,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還是說原本他就是在這個房間裡的,只是因為自己剛剛太過緊張,所以才沒有注意到?

經過短暫的震驚,男人已經冷靜下來,他看著面前的人,悄悄將手朝腰間摸去。誰知他的手還沒摸到腰間的刀,眼前那個面容漂亮的少年忽然揚起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快滾。」

男人詫異地盯著距離他不遠處的槍口,根據他的經驗,對方手裡的絕對不是糊弄人的東西。他攥著地毯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幾次之後才慢慢地站起來,一點點朝門口的方向蹭。

「快滾!」

男人快步跑到門口,手抖了幾次才將門鎖打開,接著飛奔著衝了出去。

祁明經將□□放下,隨即立刻摸出手機向外撥了個號碼。

「立刻捉住剛剛從2105房間跑出去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米色風衣,脖子上有刺青。」

他將電話掛斷,彎下身將男人不小心落在地毯上的注射器撿起來,瞧了瞧後扔到一旁,隨後回身在依舊昏迷的原陸時臉上拍了兩下:「喂,醒醒。」

原陸時面容平靜地昏迷著,沒有一點反應。

祁明經又朝他臉上拍了兩下:「喂,喂。」原陸時還是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他朝那張眉頭微蹙的臉上看了看,索性不再理他,摸出手機再次撥了個號碼:「喂,司柏,2105房間,」他朝沙發上的原陸時看了一眼:「原陸時在這裡。」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包間的房門被猛地推開,接著傅司柏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直接跑到原陸時身旁,緊接著沈正也跟著他走進來。

傅司柏將原陸時軟軟的身體抱在懷裡,面露驚慌地看著他,隨即轉頭問祁明經:「他怎麼了?」

祁明經抱臂站在一旁,低頭打量他懷裡的原陸時一眼:「被人迷暈了。」

沈正朝原陸時看一眼,轉頭問祁明經:「怎麼回事?」

祁明經朝桌子上的注射器揚了揚下巴:「有人要給他注射這個東西。」

沈正朝他的目光看去,隨即愣了一下,問道:「是什麼?」

「不知道。」

沈正將注射器拿起來,仔細端詳片刻,在看到針筒上面一行細小的字母時臉色一變:「是毒品。」

傅司柏扶著原陸時的手一僵。

「而且是最新型的毒品,只需極少的份量就會上癮,而且一旦上癮基本沒辦法戒掉,」沈正臉色凝重:「是誰要給陸時注射這個東西?」

祁明經靠在牆壁上,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我已經找人去攔他了,至於是誰和他有仇,就要問他自己了。」

想到原陸時險些就被注射毒品,傅司柏不禁驚慌失措,扶著原陸時的手不自覺地輕微發顫。他勉強克制住自己,將原陸時扶起來往他的臉上拍了些冷水。原陸時被冷水一激,眉頭蹙了一下,勉強恢復過來一些神智。他有些迷糊地看向傅司柏,開口的聲音十分沙啞:「我怎麼在這?」

他雖然意識已經恢復,但發現自己的身體發麻,連一根指頭也動不了。

傅司柏有些心有餘悸,將他軟下的身體圈在懷裡:「有人迷昏了你,想要給你注射毒品。」

原陸時怔了一下,迷糊的大腦回憶起一點昏迷之前的情景。

「陸時,你記不記得迷昏你的人是誰?」

原陸時覺得頭痛欲裂,他只記得是有個男人迷昏了他,但具體那個男人是誰,長什麼樣子,他卻記不得了。

沈正看向他,語氣溫和地試探著問:「你想一想,自己有沒有什麼仇家,或是一直看你不順眼的?無論想到誰都說出來。」

原陸時忍著頭痛努力回想了片刻,根據從前的記憶,這個身體的主人招惹到的人可不少,他沉思半晌,念出七八個名字。

「呵,」抱臂站在一旁的祁明經冷笑一聲:「你的仇人還真多。」

沈正沒有理會他的揶揄,而是將這一串名字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祁明經見沈正一臉凝重的樣子,語氣不善地道:「你在這裡想有什麼用,一會將人捉回來不就知道了。」

沈正慢條斯理地將注射器放回到盒子裡,隨後將盒子扣在原陸時面前,才開口道:「下手的未必就是幕後主使。」

一時間幾個人陷入到了沉默當中,沒有人再開口。這沉重的沉默一直持續著,直到祁明經的手機鈴聲響起時,才被打斷。

祁明經垂眼看了看手機屏幕,隨後面色平靜地將電話接通。他將手機放到耳邊十幾秒後,抬起眼看向眾人:「人捉到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個身材健壯高大的男人被保鏢帶進來,他的雙手手腕被手銬反拷在身後,似乎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搏鬥,他的臉上有些明顯的瘀傷以及擦痕,腳步踉蹌地被推搡著進來。

保鏢將男人帶進來後,見祁明經朝他們擺了擺手,便立刻知趣地退出房間關上門。

這時候原陸時的身體還不能動,傅司柏將外套脫下來裹在他身上讓他靠在沙發上,低聲問他:「認識他嗎?」

原陸時朝那個男人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

傅司柏沒再開口,抬步走到那個男人面前。

他蹲下身,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一雙眼睛裡像是含著塊寒冰:「是誰指使你的?」

男人有些畏懼地對上傅司柏的眼睛,卻不肯開口。

傅司柏的表情不變,眼神卻變得更加銳利:「說話。」

他的嘴唇在剛剛的打鬥中被擦破了,有一點瘀腫,臉上也烏青了幾塊,投向傅司柏的眼神有些躲閃:「不知道。」

傅司柏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薄唇輕啟接著道:「什麼叫不知道?」

「就是有人找到我,讓我按照他指示的做,但是對方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

「你見到對方了?」

「沒有,他都是用電話聯繫我。」

「號碼?」

「不知道,每次都是,都是他主動聯繫我,使用的是防追蹤的無來顯號碼,我不知道對方是誰。」說完這幾句話後,男人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傅司柏在問他問題的時候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無形中的氣場讓他覺得幾乎難以呼吸。他面上雖做出一副十分自然的樣子,實際心中卻忐忑,如果不是自己正好是跪坐在地上的話,他估計自己的雙腿都要打顫。

他盡量目光坦誠地看著傅司柏,然而對方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自他,那森冷的目光幾乎要將他的神經摧毀。

半晌,傅司柏才冷冷地開口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

傅司柏沒開口,而是緩緩站起身,他冷淡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半晌,忽然左手拎起他的領口,抬起右手一拳揮了下去。只一拳,那個男人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落地之後「噗」地一聲一口鮮血混著兩顆牙齒吐了出來。傅司柏一句話不說,幾步走到他面前將他拽起來之後又是狠狠的一拳,男人還來不及反應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這次他倒沒有被擊飛出去,因為傅司柏一隻手緊緊攥住他的領口,另一隻手則一下接一下地狠狠往他身上揍。不多一會那個原本模樣硬挺的男人就被揍得像是個血葫蘆一樣看不出人形了。

祁明經眉頭皺了皺眉,伸手掩在口鼻上,卻隔不住空氣裡濃重的血腥氣味。

到後來沈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揚起下巴朝傅司柏「喂」了一聲。

傅司柏卻充耳未聞,手下的力道越發得狠起來。

「行了,司柏,」沈正忍不住站起來:「再幾拳下去就直接掛了。」

止不住的火氣順著傅司柏的腦門一個勁兒地網上冒,想到原陸時險些被注射毒品,他都要恨出血來,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動作。等沈正說完話後,他的理智才恢復了一些,一低頭果然見那個男人已經被自己揍得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才慢慢鬆了手。

沈正「嘖嘖」兩聲,踱步到那男人面前,低頭朝那血葫蘆打量了兩眼,隨後蹲到他面前,語氣溫和地問:「你還好吧?」

男人的臉已經被揍得腫了一圈,眼睛瞇成了一道縫,見沈正問他,只能勉強哼哼兩聲。

見男人還能反應兩聲,他朝他笑了笑:「我這個哥們火氣大,沒輕沒重的,你又差點動了他的人,他免不得就下手重了點,你別介意哈!」說著似乎想要下手安撫,但手剛伸出去就發現根本沒有落手的地兒,只能又訕訕地收了回來。

男人被傅司柏揍得已經意識不清了,只一個勁兒地發抖,這時候見沈正朝他和顏悅色的,不由得怕得直往他的方向蹭。

沈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往自己的方向躲,又朝他一笑:「他這個人呢,平常做的都是高級的活兒,像是審訊犯人什麼的從來不粘手,所以沒有經驗也是正常的。」他看著男人腫脹的臉搖了搖頭:「瞧瞧這給打的,都不容人喘口氣,人家想要招供也沒有時間啊。」

「暴力執法從來都不是讓人招供的好辦法,再說按照他這樣的打發,也容易失血過多致死啊,是不是?」

見沈正笑著問自己,男人意識還沒完全清醒,迷糊地點了點頭。

「我當然不會那樣對你的,失血過多而死,多沒有美感,」沈正見他點頭,笑容滿佈在英俊的臉上,隨後慢條斯理地拿出柄匕首,將刀身一點點抽出來:「你聽說過古代的凌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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