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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知錯了》第13章
☆、第13章 納妾

“夢寒,你可知錯?”

 因著時辰還早的緣故,主院裡沒什麼人,管家把齊遙清帶進了正廳坐下,說了句“王爺隨後就到”便消失了。偌大的正廳裡只剩下主僕三人,齊遙清臉上染上一層冰霜,再沒了往日的溫和,嚴肅的問夢寒。

 夢寒此刻也知道剛剛自己在園子裡一時失態,弄不好可能會給齊遙清惹來一身麻煩,所以這會兒也不替自己分辨,直挺挺的跪在齊遙清身前,垂著頭道:“少爺,奴婢知錯。”

 “錯在何處?”

 “奴婢不該不分事宜在園中失態,為少爺惹了麻煩。”

 “還有呢?”

 “奴婢……不該罔顧少爺意思,將早上聽來的事瞞著少爺……”

 “哼,你還知道這是罔顧我的意思?”齊遙清冷哼一聲,“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你都緊張成這樣!”

 見齊遙清發怒,夢寒終於不再隱瞞,一邊掉著淚一邊說起了清早她去打水時聽來的事。

 原來魏延曦昨夜離開新房後並未獨自回院,而是大張旗鼓的去了新納的側夫人薛含雪院裡。

 薛含雪是什麼人?她是吏部尚書薛和貴最寶貝的嫡女,容貌家世都是極好的,小魏延曦兩歲,更是傾心于魏延曦多年,非雍王不嫁。奈何雍王殿下二十年來連個妾都沒納過,所以她一直執拗的待字閨中,可把她爹娘給愁壞了。

 誰知這次雍王大婚,魏延曦不僅依照聖旨娶了正王妃,更私下裡向尚書大人討他的寶貝女兒為側夫人。薛大人一聽這感情好啊,雖然當的是妾,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雍王府的妾,又豈是一般人家能比的?再者說,這樣一來自己女兒總算得償所願了不是?女兒嫁出去了,自己和夫人也能省心了。於是沒有猶豫,尚書大人立刻答應了這門親事。

 聽到這裡你可能覺得還沒什麼,畢竟身為闌朝赫赫有名的雍王爺,除了王妃之外再娶個側夫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假如在娶王妃的時候只納一門側室也就算了,事實上魏延曦不止抬了薛含雪進門,更把工部侍郎吳孝光的庶女吳染月和醉風樓頭牌玲瓏都抬進了門,一個封為侍妾,另一個封為姬妾。

 吳染月倒是個好相與的,她爹吳啟穹是個老實本分、踏踏實實的人,所以連帶著她也從小養成了沉靜內斂、不愛招惹是非的性子。她為侍妾倒也沒什麼,至少該有的禮數規矩一點都不會少。

 可那玲瓏姑娘就不一樣了。她在醉風樓時就是個有名的,早年不僅容貌妍麗,連才情都是京都數一數二的,京都上下不知道有多少貴家公子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誰知人家玲瓏姑娘心高氣傲,對那些世家貴族的紈絝子弟絲毫也不上心,更曾揚言今世不嫁便罷,要嫁就嫁能文能武的大將軍。

 能文能武的大將軍是誰?魏延曦自然當仁不讓。

 於是,在齊遙清進門的同時,雍王的後院一下子就多了三個女人。一個大家閨秀,一個小家碧玉,還有一個出身青樓楚館,各不相一。而魏延曦更是看都不看齊遙清一眼,新婚之夜便給薛含雪長足了臉。在夢寒看來,雍王這麼做擺明瞭是在給王妃難堪!

 齊遙清聽夢寒哭著說完這些,臉緊繃著,久久沒有出聲。夢琪也一臉蒼白的站在一旁,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整個室內安靜的就只剩下夢寒一人壓抑的抽泣聲,聽著讓人揪心不已。

 齊遙清此時也不知做何感想。魏延曦會對他百般刁難這件事他早在嫁進王府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所以對於他昨夜的做法也沒什麼驚訝。只是假如真按夢寒所說,魏延曦前腳剛離開成婚的新房,後腳便去新納的側夫人院裡過了一夜,那這就不是單純的刁難而是欺辱了。

 他身為雍王正妃,王爺卻在大婚之夜宿在了別的女人房中,說出去會有人信嗎?縱使他是男兒身也受不起這般欺辱。

 當然,又或許正因他是男兒身,才不得不受這種屈辱。

 “好了,別哭了。”不知過了多久,齊遙清終於率先打破這份詭異的沉默。他面色稍稍鬆動了些,抬手示意夢寒起來。

 “少爺……”夢寒哽咽著喚了聲,倔強的跪在地上不動,“奴婢不懂,少爺並沒有對不起王爺,王爺他……他為何要這般對少爺!”

 夢寒說的悲愴,她始終想不明白,少爺明明是那樣好的一個人,被皇后和老爺硬逼著嫁進雍王府也就罷了,怎麼如今連雍王都要這麼對他!

 既然他們一個不願娶,一個不願嫁,那當初雍王為何還要答應這門親事?此舉折了少爺的羽翼不說,如今更是讓他連身為一個王妃應有的尊嚴都沒有,他魏延曦難道心中就不覺得有愧嗎!

 不得不說夢寒還是單純了些,天真的以為皇家的親事只要雍王不願就可以不娶,殊不知正因是皇家的親事才更沒有迴旋的餘地。

 夢寒雖然不清楚皇家的彎彎繞可齊遙清卻再清楚不過,所以他即便心中氣惱卻也沒有怪魏延曦。朱耀紫以前不是說過嗎,魏延曦早就心有所屬那是全京都人都知道的事,他二十年不娶可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伊人沒娶到還迎了個男妻進門,會怨恨自己也無可厚非。

 “王爺……應該有他自己的考慮吧。”齊遙清搖搖頭,終究還是吐出這麼一句。

 “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等夢寒說完,齊遙清就打斷道:“你們兩個都給我記住,這裡是雍王府,不是清水苑,王爺也不是你們能隨便議論的人,若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們說這些閒言碎語就給我收拾東西回國公府!”

 齊遙清此刻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忽然發現,直到現在魏延曦都沒來主院,而且正廳裡連個下人都沒有,就任由他們主僕三人在這兒坐著說話,這太不尋常了!

 就剛剛一路上的情況來看,雍王府絕對不是個連主院裡的下人都請不起的地方。今晨之事很有可能是個陷阱,魏延曦指不准想借夢寒的口故意誘他犯錯,好以此為由再來個下馬威。說不好就連他本人都正躲在什麼地方密切注意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齊遙清不動聲色的環視了一圈,確定的確是一個人都沒有,這才將目光鎖定在情緒仍有些激動的夢寒身上。

 少做少錯,多做多錯,以夢寒與夢琪現在的修為來看,想要在王府裡生存還是遠遠不夠的,既然如此還是先讓她們躲在自己身後,能護一時是一時吧。倘若真有連自己都護不了她們的那一日……齊遙清閉了閉眼,那便……讓腰子好好照顧她們倆吧,也不枉跟了自己一場。

 打定主意,齊遙清沒有再猶豫,疲倦的擺了擺手道:“好了,今日既然是入宮,你們也就不必跟我去了,回院裡候著吧。”

 夢寒一聽這話倏的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齊遙清:“少……少爺?”

 眼看著夢寒又要哭出來了,齊遙清趕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宮中人多口雜,我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就更別提你們兩個了。與其去了讓我分心,倒不如留在王府裡,替我守好院子。”

 直到齊遙清這樣說,兩人這才放心些——原來少爺不是不要自己了。不過放心之餘她們又不免為齊遙清擔憂起來,擔憂他一人能否應付宮中那位。

 “可是少爺,皇后娘娘那兒……”夢琪欲言又止,但她的意思齊遙清又豈會聽不明白?

 “莫要擔心。”齊遙清頷首示意她放心,“再怎麼說都是明面上的長姐,不會太為難我的。”

 齊遙清又簡單囑咐了幾句便趕她們回去,然後自己一個人靜靜坐在偌大正廳中等著看雍王殿下接下來的招。

 “咦,王妃怎麼還在這兒坐著呀?”

 夢寒和夢琪剛走沒多久,先前匆匆離開的管家就去而複返了,腳還沒跨進門就驚訝的問齊遙清。

 齊遙清兀自垂眼抿了口清茶,並未答話。

 看他這樣淡定,管家倒有些不淡定了。他尷尬的抓了抓腦袋,一臉訕笑道:“那個……王妃,時辰也不早了,王爺先前已經騎馬出發了,您看……您是不是也……”

 “那便走吧。”

 齊遙清沒問魏延曦為什麼要獨自先走,也沒問為何自己貴為王妃,卻在坐了這麼久之後連早膳都沒用上一口就要趕著入宮,直接起身朝門外走去。

 “對了,”誰知剛走了兩步,齊遙清忽然停下來,偏過頭看向管家,唇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問他:“不知我該如何進宮,可要自己從王府走過去?”

 管家被他問的一愣,趕忙垂首道:“不,這怎麼會呢,門口候著您將乘坐的馬車,王妃請。”

 “嗯,那再好不過。”齊遙清笑意不減,衣袖一甩便朝大門走去,只剩下管家一人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個王妃……好像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無能……

 其實齊遙清是這樣想的:雖然占了王妃的名頭,魏延曦心有不滿可以理解,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受害者啊,他也不願就這麼嫁入雍王府與仕途無緣。既然雍王殿下不願意好好相處那便罷了吧,左右自己也沒欠魏延曦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就是了。

☆、第一次相見

“他走了?”

 雍王府主院正廳後面隱蔽的雅間裡,雍王殿下一邊悠哉的剝著橘子一邊問剛進門的管家。

 “是,王爺。”管家在他跟前站定,恭順的垂首回道:“王妃剛剛獨自乘馬車離開了。”

 “哦?自己走的?沒帶上那兩個奴婢?”

 “嗯……沒有。王妃似乎不大願意她們過多涉入這些事,依老奴看是怕她們把握不好情緒,再像早上那樣。”

 關於今晨園子裡夢寒情緒失控的事早就有人告訴魏延曦了,所以乍一聽到管家這句話他也沒覺得驚訝。

 “哼,沒想到他還挺愛護手下的嘛。”魏延曦挑了挑眉,“他們在前廳待了那麼久,都說了些什麼?”

 “這個……”管家頓了頓,但很快還是決定如實稟報:“老奴生怕王妃發現,沒敢靠的太近。只依稀聽到那個叫夢寒的丫頭一邊哭一邊跟王妃說了您早上吩咐傳出去的事,而另一個叫夢琪的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話。”

 魏延曦隨手將一片晶瑩剔透的橘瓣塞入口中,若無其事的問:“他可有什麼反應?”

 “老奴站在後頭,沒看清王妃的表情,不過聽聲音還是挺鎮靜的。”

 “他說了什麼?”

 “王妃說王爺一定有自己的考慮,讓那兩個丫頭莫要隨意議論主子,不然便把她們送回國公府去,不准再跟著了。”

 “哈,送回國公府?”魏延曦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他還真是狠心啊,連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丫環都捨得送回去,以後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豈不是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管家看自家王爺嘲諷起王妃一點情面都不留,猶豫再三後還是試探著替齊遙清辯解了句:“其實……王爺,依老奴看,王妃這麼做應該是想保護那兩個丫頭……”

 “這個本王當然知道。”誰知等老管家提心吊膽的替王妃辯解一句後,魏延曦居然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頭道:“所以本王才覺得有趣啊,他寧可自己一個人住在王府裡也不要兩個丫環留下來陪,真是有意思。”

 將最後一口橘子塞進嘴裡,魏延曦撣了撣手站起身,一邊朝外頭走一邊輕描淡寫的道:“行吧,既然王妃都出發了那本王也不好去的太遲是不?梁威,取本王的馬來!”

 魏延曦意氣風發的走了,只剩下管家一人站在那兒無奈不已——王爺到底是怎麼想的,難不成比王妃遲出門兩步竟能這麼開心?

 管家覺得自己越來越摸不透主子的心思了……

 而此刻宮門前。

 面對著高大雄武的南宮門,齊遙清就這麼筆直的負手站了半刻鐘,不言不語,面無表情。

 他明明記得管家說王爺先行了一步,對吧?況且王爺騎的是馬,而他坐的卻是馬車,沒錯吧?他就不信雍王座下的千里良駒居然跑得還沒他的馬車快!

 先前他問過守門的侍衛,本以為魏延曦來的比他早,應該已經進去了,誰知兩個侍衛都說今早根本就沒看到雍王的影子,更在齊遙清詢問自己能否先行入宮之後一臉歉意的告訴他最好等雍王來了之後一起進去,畢竟齊遙清現在的身份是雍王妃,若無傳召獨自入宮總是不好的。

 這下齊遙清總算明白了,雍王這是又在給他使絆子呢!盛夏的天氣本就炎熱,這會兒太陽高懸,宮門前連個能擋太陽的陰涼地兒都沒有。送他來的車夫早跑的連影子都看不到了,於是齊遙清沒得選擇,只能這麼在燦爛的太陽底下硬扛著。

 關鍵他還連早膳都沒用過一口!

 齊遙清這會兒又熱又餓,對魏延曦折磨人的手段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當細密的汗珠在烈日的烘烤下逐漸凝聚成一整滴,順著那瘦削的下巴滑落至地,暈出一朵水花後,齊遙清終於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馬蹄聲。他在心中冷哼一聲:終於來了?自己都快等半個時辰了吧。

 魏延曦驅馬而至,遙遙一望便看見了宮門前那抹負手而立的清瘦身影。他今日穿了件月牙色的廣袖長衫,在塗滿紅漆的宮門襯托下格外顯眼。他就那麼筆直的站立在那兒,像棵青松一樣,仍由烈日曝曬,熱浪襲來,夏風卷起他的衣擺,巋然不動。

 在這炎熱的夏日裡,僅僅看著齊遙清那抹月牙色的身影竟然就讓魏延曦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甩甩腦袋,拋去這些亂七八糟的雜念,魏延曦一個翻身從馬上躍下來,朝不遠處的齊遙清走去。

 “王妃來的這般早,倒是本王遲了。”

 齊遙清微微側過頭,果然瞥見一抹黑色的身影正朝他走來。

 看來這位雍王是真心喜歡黑色的衣服嘛。齊遙清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一句,不過面上還是先前那副無波無瀾的樣子,轉過身來恭敬地行禮道:“臣見過王爺。”

 他垂著頭,眼睛直直的盯著魏延曦腳下繡著細細一道金邊的墨色衣擺,誰知等了半天都沒聽到魏延曦的回應。

 直到脖子都酸了,齊遙清終於試探的將頭抬了抬,想看看魏延曦到底是怎麼回事。

 哪曉得他剛一抬頭便對上了魏延曦那張因為驚詫錯愕而變得扭曲的臉。

 “小……小七……姐姐?”

 魏延曦這會兒實在是太震驚了,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王妃居然會擁有這樣一副容顏!

 記憶中那張熟悉的臉孔躍然在眼前,相似的輪廓,相似的五官,只不過十年前的女孩眉眼還未長開,容貌雖然絕色卻終究稍顯稚嫩。不像眼前這人,眉如春山,眸若鳳尾,時不時有幾縷青絲被夏風拂至耳畔,微微遮住那瘦削尖俏的下巴,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絕代背後更添風華,飄然若仙。

 可他是“他”,不是“她”。

 “王爺?”

 齊遙清眉頭不由得蹙起,在魏延曦熱切目光的注視下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不明白他這又是在演哪一出。小七姐姐,小七姐姐是誰?魏延曦又為什麼要對著他喊出這麼個名字?難道自己長得很像他熟悉的某個女子嗎?

 齊遙清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心說不應該啊,雖然自己年幼的時候長得是有那麼點秀氣,但隨著年齡增長明明好了許多啊,這點就連那個向來以諷刺他為樂的死豬腰都承認了!

 其實當初朱耀紫的原話是這樣的:“唔,我估計現在出去應該沒人會再用‘漂亮’形容你了,雖然跟我比還是秀……清秀了些,不過比起小時候那已經好的不是事啦!”

 所以說,齊遙清還是把他那位至交好友想得太善良了……

 目光回到現在,魏延曦看到齊遙清下意識摸臉的動作之後恍然從夢中驚醒,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這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新娶的王妃竟然會和尋了近十年的小七姐姐有著一張八分相似的臉!若非齊遙清確定是男子無疑,恐怕自己真要以為他就是小七姐姐了。

 不過……

 魏延曦盯著齊遙清的臉龐出神。

 如果齊遙清長得跟小七姐姐如此相像,那小七姐姐莫非是齊家人?

 “你家中可有姊妹?”

 魏延曦忽然發問,他死死盯著齊遙清,語氣焦急而充滿期待,像是迫切的想要證明什麼似的。

 齊遙清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想幹嘛。自己家中有無姊妹與雍王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打算從盛國公府再納個妾不成?

 勉強壓下滿腹狐疑,齊遙清定了定心神,平靜的道:“家中長姐只有一位,便是如今的皇后,王爺也是知道的。至於妹妹……父親的兩位侍妾各育有一女,年歲一為十三,一為十五,皆可算是……我的妹妹。”

 “她們長得與你可相像?”魏延曦立刻追問道。

 齊遙清皺著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說雍王今日這是怎麼了,竟然有興致跟他打聽盛國公府的事。不過沒多猶豫,他還是耐著性子答道:“不像。臣長相隨母親,與父親只有三分相似,而家母直至逝世都只育有臣一子。”

 “啊,不像啊……”魏延曦聞言垂下了眼,看上去很失落的樣子,“是了,一個十三,一個十五,又怎麼會是呢……”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齊遙清忽然覺得向來威風八面的雍王殿下這會兒好像矮了一截,他那一臉落寞、患得患失的模樣倒讓他看上去不再高高在上,倒有了幾分尋常人的生機。

 “嗯……如果說像的話,舅舅家的兩位表妹倒與臣有幾分相似,她們兩個如今一個十八,一個二十,只不過二十的那位一年前便已經嫁人了。”

 綜合魏延曦前後的言語與表情,以齊遙清這般玲瓏剔透的人豈會看不透?恐怕這位雍王早年遇見過某個與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並暗自傾心於她,這才導致了他一直未娶,獨自守身多年。

 只是舅舅家那兩位表妹真的曾見過雍王嗎?為何自己從未聽人提起過?

 齊遙清望瞭望天,眼見太陽升的已經很高了,如若再在宮門口耗下去只怕會被自己那位小心眼的長姐怪罪。他暫且拋卻這些疑慮,恭敬地朝魏延曦行了一禮,勸道:“王爺,恕臣多言時辰也不早了,王爺與臣……是不是該儘快進宮面見聖上為好?”

 他說的謙遜,生怕魏延曦會因為他的自作主張而遷怒於他,屆時若被裡頭那位聽到免不了又要一通冷嘲熱諷。

 可惜齊遙清前瞻後矚半晌,好不容易想好措辭,殊不知魏延曦這會兒滿心滿腦都是他的小七姐姐,根本沒在意齊遙清說了什麼。

 “好,走吧。”

 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宮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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