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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之注定縱橫》第123章
☆、第123章 聯邦隱秘II

李曜聽到卡爾·丹迪口中的“家族”二字時,就知道自己好像又聽到了一樁不該聽到的事,而且,他嘆了一口氣,公仇私怨全都攪和在一起,他是不能指望卡爾·丹迪平息下來了。

果然,一直沉穩冷靜的杜雷仿佛被卡爾·丹迪提及他的母親激怒了一般,冷笑著嘲諷道:“丹迪少爺,如果您希望我為了你們對我們母子在貧民窟二十幾年不聞不問、甚至我的母親病重也不肯幫忙醫治、眼睜睜地看著她不治身亡表示感恩的話,那我確實要好好感激你們!”

杜雷的辯駁仿佛更激起了卡爾·丹迪的刻薄,他嘲諷地一笑,嘴裡吐出的話說不出的尖銳:“本來我以為你就讀聯邦第一軍校之後已經擺脫了你那個以出賣肉體為生的低賤母親的影子,沒想到,果然什麼樣的娘什麼樣的種,為了利益,你和你的母親一樣,靈魂和信念一樣可以出賣,黑白是非都可以徹底顛倒!”

“是誰當年跪著對我母親苦苦哀求,說只希望放他們過平常人家的日子,不敢期盼丹迪家族的照拂?”卡爾·丹迪當著一眾同僚的面說起家族秘辛,神情裡沒有絲毫顧忌:“我母親心腸柔軟,哪怕是你這樣卑賤得不應該出世的賤種她都容忍了下來!平常人家的日子?哼!說得好聽,最後你們還不是找上門來,怎麼?這種時候就說我們不聞不問,不說當年跪下來苦苦哀求要我們放過、讓你們過平常人家日子的時候了嗎?”

卡爾·丹迪這樣直接打臉謾罵的指責,卻讓杜雷的面孔出現一種近乎悲哀的蒼涼:“呵,和你這樣的大少爺有什麼可說的,”他轉頭對一旁的黑衣護衛吩咐道:“安置他們吧。”

卡爾·丹迪看著杜雷,神情十分冰冷:“所以,你就是為了這些敗類背叛了家族,甚至背叛了諾亞!父親那樣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嗎?!”他的目光仿佛刀鋒一般掃過旁邊的黑衣護衛,再看向杜雷的眼神中說不出的輕蔑鄙夷。

杜雷的表情紋絲不動,目光中卻終於被挑動了火光:“您這樣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大少爺高高在上,怎麼會理解平民百姓的悲哀?家族?如果不是我成了進化者考入軍校,你那個所謂的家族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所以,丹迪少爺,我要感謝的不是聯邦,不是丹迪家族,更不是你那個高高在上、施舍一般給我機會的父親大人!而是門首大人!如果不是他給了我成為進化者的機會,我現在還不知道在貧民窟的哪個角落裡呢!”

“人人生而平等,你們寫在聯邦憲法裡面的話多麼冠冕堂皇,聯邦第一軍校,多麼高貴的學府,什麼面向全聯邦招收有志於保衛國家的年輕人……這種只招收進化者的學校還不是被你們這些大少爺們牢牢把持。”

“是,我承認自己出身卑賤!但是,至少每一個出身卑微的人都有一個可以向上攀爬、改變命運的機會,你的聯邦給不了,但朱門可以!”

“所以,不要說什麼敗類,丹迪少爺,您在我心目中,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至於您口中的背叛,”他嗤笑一聲:“我們只是讓全天下的民眾看看,你們的聯邦是一個多麼虛偽的地方!”

卡爾·丹迪開始是被杜雷這番話語中的咄咄逼人所震住,待他反應過來杜雷言下之意時,杜雷已經轉過身去准備離開,卡爾驚駭地吼道:“站住!杜雷!你居然敢注射基因藥劑!”

杜雷根本懶得轉身給他任何回應,反正自從他在異星上同卡爾·丹迪開戰時起,就已經注定他再也不可能回頭,同那所謂的高貴家族站在一起。

卡爾·丹迪看著他的背影,用一種同白痴說話的口氣喃喃道:“基因藥劑?!你居然相信基因藥劑!……你和那些無知蠢夫有什麼區別……明明在軍校裡面修過《地球遠史》,聯邦是怎麼來的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李曜、菲爾斯和休伯特在一邊突然感到一種刺骨的寒意,地下城一戰中本應該徹底消亡的朱門現在死灰復燃之後,竟然變得如此可怕!它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竟然能將馮·杜雷這樣的人物洗腦洗得如此徹底,而且,李曜心中更覺得恐懼的是,杜雷注射基因藥劑顯然絕不可能是近兩年的事情……那麼,朱門在這些年間到底給多少注射過基因藥劑,又借此給多少人洗了腦?聯邦中,朱門到底已經滲透到了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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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堂主的朱門下屬將葉慕凜引到一扇厚重的木質雕花門前之後,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安靜得像個幽靈一般地融入漆黑宇宙中。

葉慕凜身前,那看似繁復沉重的門卻以一種詭異的輕靈自動打開,露出裡面詭秘的空間來。

這看來像是間普通的地球時代的居室,原木地板上鋪著波西米亞手織地毯,牆上點綴著幾幅藝術品,以葉慕凜的出身,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居室中的一桌一物皆出自真正的地球。星際時代,縱然科技再怎麼發達,但地球依舊遺失在人類大遷徙的途中,不可追憶。當年逃離地球的時候,為了盡可能多地帶走人類,以那時的科技,航天技術尚不發達,因此,真正從地球帶走的東西十分稀少,而經歷了殘酷的星際流浪,真正能留存到現在的,每一件都可以說是聯邦瑰寶,當之無愧的傳世稀品。

這些東西卻被這艘飛船的主人當成普通的家居用品用來布置這房間,這種舉動,恐怕已經不止是有錢二字可以形容,在聯邦,這些古物的價值,葉慕凜太過清楚,一般的富豪是絕不可能收集到這麼多極盡珍稀的物品又這樣大手筆地用來裝飾屋子的,即使在葉家、甚至是霍家,這樣的屋子也不過三五間罷了。

葉慕凜微微眯了眯眼,他覺得,對於朱門的來歷,他似乎還是知道得太少。

但很快,當葉慕凜的視線掃到牆上一幅手繪的人物肖像時,一直以來鎮定從容的葉慕凜也忍不住震驚訝異……太多太多的情緒鋪天蓋地而來,竟然讓他一時無法分神去繼續剛剛的揣測與思索!

一把高背木椅在葉慕凜走神之時悄無聲息地轉了過來,露出裡面年輕優雅的男子,他只淡淡一笑:“葉少將,久仰大名,請坐吧。”

葉慕凜只冷淡地掃了這男子一眼,微微眯了眯眼,便又繼續打量起那幅畫來。

對方似乎對葉慕凜的冷淡完全沒有著惱的意思,只暗嘆不愧是葉家看重的繼承人,在談判之前,即使處於劣勢,但在氣勢上,卻半點也沒有落下風。

這個人,葉慕凜的確認識,當年沈家的繼承人,沈洛。

聯邦的圈子只有這麼大,各大家族的繼承人之間不說稱兄道弟,但點頭之交是一定的。但沈家沒落已久,又因為當年同葉慕凜的一些齟齬,生意被頻繁地打壓,早就不在聯邦一流家族之列,葉慕凜心中剛剛劃過許多名單,卻獨獨漏掉了這個沈家。

沈洛抬了抬頭,看著那幅肖像,又側頭看了一眼葉慕凜,臉上露出一個可堪玩味的笑容:“怎麼,少將也對這幅畫有興趣?”他輕輕飲了一下杯中鮮紅如血的液體,眯著眼睛自嘲道:“看我這記性,這幅畫可是葉少將的先祖所繪,您怎麼可能沒興趣呢!”

這個突然出現的沈洛語氣間滿是種怠慢客人的歉意,但無論是他的神情還是他的姿態,都半點沒有歉意,反倒有種說不出的自在與傲慢。

這畫像的背景上赫然有一顆蔚藍的星球,畫像上的人物側身倚在飛船的舷窗上,整齊筆挺的制服、肩上耀眼的金星襯得他五官越發深刻英俊,氣勢越發凌厲迫人,但他神情間卻意外地有種與氣質不符的縱容與溫柔,仿佛是專注凝視著繪像的人,眼神中根本沒有辦法遮掩那種清淺的溫柔,又或者,只是這繪像的人筆下完全無法收斂住自己心中深沉的愛戀,所以筆觸才會這樣矛盾,又那樣真實。

見葉慕凜只凝望畫像沉默不語,沈洛淡淡一笑,放下杯子起身站到葉慕凜身旁,一起打量起這幅他已經看過無數遍的畫像來,再先進的科技也遮掩不住時光的痕跡,紙張邊緣脆裂得仿佛呼吸稍重一點就會讓這幅意義如此復雜深遠的畫就此四分五裂。

看著畫像上人物眉宇間流露出來的赫赫威儀,幾乎可以想像他當年的風采,一定是風姿絕世領袖群倫,輕描淡寫間風雲變換,這樣的人物,哪怕只是一幅畫像,都令人無法不心折。

沈洛悠悠道:“遙想當年,霍驚瀾一代人傑,是何等雄才大略,能帶領三大艦隊穿越這麼多現在看來也不可能穿越的地帶,保存人類火種,甚至能當年那種科技水平下找到宜居星駐扎下來,實在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傑出的人物之一……只可惜,古來名將如美人,不使人間見白頭……他走得太早了些,也難怪,大遷徙途中,那麼多的大風大浪,聽聞他生命垂危就有過五次,最後英年早逝實在是積勞成疾,這的確是全人類的損失。否則,聯邦一定不是如今的格局,論起在三大艦隊中的影響力,絕沒有人再能比得過他,如果他能多活十年,聯邦恐怕早就沒有什麼雅娜爾、曙光和諾亞,早就成為了真正一統的大聯邦,也絕不會有如今這樣多的分歧,葉少將,您說呢?”

仿佛早就料到葉慕凜不會回應,沈洛凝視著畫像右下角那個字跡飄逸的簽名,驀然一笑:“不過,好歹英雄一世,至今世人至少都記得他的名字,不像令先祖,一生為聯邦鞠躬盡瘁,如果沒有他,只怕如今星際中看到的應該是多國林立、爭伐不休,根本不會有聯邦的今天,只可惜,好像領情的人不多,他的姓名都湮沒在了歷史中。”

沈洛悠然嘆道:“還是霍驚瀾走得太早,不然,”他一字一句吐露出能震驚全聯邦的雷霆之秘:“他一定不會讓自己的愛人這樣為難,為了整合勢力建立聯邦不得不娶了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為了掩人耳目又不得不秘密收養一個兒子,甚至把收養的規矩列為葉家的家規,若是霍驚瀾泉下有知,自己嘔心瀝血甚至早早殞命只換來愛人晚年妻離子散、孤老凄涼,如果是你,葉少將,你還肯為了什麼狗屁的全人類福祉而拼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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