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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國[重生]》第36章
第36章 驚喜

國庫藏匿的地點非常崎嶇難找,如果不是老侯爺帶著他們一路前行,榮景瑄和謝明澤是肯定尋不著的。

即使尋到,也打不開石洞深處那扇鐵門。

也不知先祖是怎麼造出來的,那厚重的鐵門穩穩當當豎立在他們眼前,要是沒有老侯爺手裡那串鑰匙,尋常人是根本進不去的。

老侯爺站在那裡,長嘆口氣。

“永延三十一年我親手鎖上這裡,現在,又是我親手打開它。”他說罷,也不多做猶豫,直接上前開鎖。

這裡的鐵門雖然做得十分粗糙,但上面的鎖孔卻異常精致,老侯爺連著用三把鑰匙才打開了所有的銅鎖,後退兩步道:“陛下,裡面很暗、灰塵滿布,請小心為上。”

榮景瑄點點頭,跟謝明澤一起上前兩步,使勁推開鐵門。

艱澀刺耳的聲音響起,那扇厚重的鐵門終於緩緩而開。

謝明澤點上火把,回頭看了看榮景瑄,率先走了進去。

出乎榮景瑄的意料,裡面倒真的不算太大,繞過陡峭的地道,轉眼便來到兩個洞穴之前。

老侯爺走到左邊那個,繼續開鎖。

地洞裡面的鐵門就比較單薄了,老侯爺打開門鎖,使勁一拉便打開了。

螢螢火光中,門裡的金光遙相輝映,炫煞人眼。

榮景瑄和謝明澤不由自主走了進去。

裡面簡直仿若神話中的元寶山。

靠近最裡面的位置整齊擺放著一排排結實木箱,有些木箱似乎年代久遠,早就已經破敗不堪。

正是那些破開箱子縫隙裡的金光,蜇了榮景瑄和謝明澤的眼睛…

榮景瑄找了最近的一個打開,幽暗的山洞一下子便金光閃耀,火光彷彿會動的流螢,在整齊的金磚上飛舞跳躍,帶起令人炫目的光芒。

這裡,幾乎是大褚二百年所能積累的最大財富。

馮柏睿的聲音突然響起:“據勇武軍將軍手書記載,每一代先皇都曾在這裡儲銀,天年好的時候就多藏金子,不好的時候也有銀子。這裡的三百七十八個箱子,是大褚皇族榮氏的世代累積的結果。”

榮景瑄覺得眼眶都有點濕潤了。

從他懂事起,看到的就是愍帝頹敗的樣子,他不問政事,肆意妄行,君不能為君,所以國也無法成國。

先祖那些勵精圖治,那些文武兼修,那些厚德載物,那些尊禮愛民,也都只是史書中輕飄飄的幾筆。

榮氏的史書自然是他們自己書寫,說得天花亂墜也不為過。對於榮氏皇族光輝的過去,他一直覺得太過虛幻。

然而眼前這些大小不一的箱子,卻實實在在告訴他,那些傳說、那些史書中的筆墨,都是真的。

他自己雖然只當了三天匆忙皇帝,可太子實打實做了十三年,他知道一個龐大國家想要一年一年好好走下去有多復雜,有多艱辛。

能存下這些金銀,就算作為皇帝,守著偌大的國庫,也十分不容易。

榮景瑄覺得自己喉嚨有些乾,他又不由自主去牽謝明澤的手,只有謝明澤溫熱的手心,才能給他安穩與平靜。

“這一間是金銀,那旁邊又是什麼?”榮景瑄啞著嗓子問。

他倒是一句都沒問這裡有多少銀錢,反而關心隔壁那個山洞深藏的另一個秘密。

這一山洞金銀連馮柏睿看了都免不了動心,榮景瑄不愧是天潢貴胄,他見過世間最好的一切,無論再多金銀珠寶,都迷不住他的眼睛。

馮柏睿長舒口氣,抖了抖手中的鑰匙:“臣猜,旁邊的東西,陛下會更喜歡一些。”

他說的也果然沒有錯,等到那扇薄薄的鐵門打開,火光照耀下,裡面黑漆漆冷冰冰的光澤瞬間點燃了榮景瑄的眼睛。

那是比金銀更寶貴的東西。

永延三十一年火器督造局所制,刻著勇武大營四字的火銃、火槍和炸炮。

除此之外,右手邊還有兩管大炮。

如果不是地方太小,榮景瑄想或許可以存放更多。

這一刻,他才真的震驚了。

“這……都是近年的……?”謝明澤疑惑了。

馮柏睿點點頭:“文帝下旨,命老臣於永延三十一年新造火器備之。”

當然,這是在能有永延三十一年這樣年景的情況下,馮柏睿猜測,文帝到底太了解兒子,知道即使到了永延三十一年,他也依舊不成氣候。

大褚火器督造局比較特殊,它並不看皇帝聖旨,而是要用特殊的火器督造令來督工。

那封火器督造令是文帝親筆所寫,加蓋傳國玉璽印與文帝私印。上方為督造物列,下方還有領旨督辦人的私章。

在下令之時,督辦人要提供私章原件以供核對。

當然,做這批火器的銀錢,自然是這山洞出的。

“有了它……無論是勇武還是寧遠,都會好起來。”榮景瑄呢喃道。

原本他和謝明澤挑燈夜讀,兩個人想了無數對策,想了萬萬種方法,可無論哪一種都是謹慎為上。

因為他們一無銀錢,二無火器。

當年他只靠六皇叔的舊部,靠著一個親王王府的府庫他都撐了一年有餘,他不信靠著大褚二百年帝王基業他不能翻盤復立。

最妙的是,他現在火器也有了。

陳勝之占領永安之後,也占領了火器督造局,以冷兵器對火器,哪怕士兵武藝再好,也實在是以命搏命。

現在這些都不怕了。

火器營貴精不貴多,他最初的構想就是付彥和手裡那兩千人,到現在也依舊如此。

兩千人,能發揮的作用是難以想像的。

這裡的火器加上勇武大營的營存,怎麼也夠了。

想到這裡,榮景瑄目光銳利起來,他道:“走吧,我們要改變部署了!”

夜裡的遠山十分寒冷,今年年景特殊,也不知是不是有驚天冤情,到了六月時節豐城再次下了雪。

榮景瑄和謝明澤二人用完晚膳,一起漫步回房,鹿皮短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嘎”的響聲。

現在的日子,一點都不像是初夏。

大抵是白日裡看到那麼多金銀火器,所以謝明澤此刻心情倒是很好,他伸出雙手舉在唇邊,輕輕呵氣。

與冬日裡一樣,白蒙蒙的霧氣吹到手上,帶來些許暖意。

“還是這樣冷。”謝明澤道。

榮景瑄笑笑,隨意自然地走在他身側。

他頭上只用木簪束發,身上穿著普通的藏青勁裝,看起來修長挺拔,十分威儀。

謝明澤回頭看他。

從小到大,他總是覺得榮景瑄跟旁人不同,他們從總角相伴到束髮,再到如今即將弱冠,漫長的十幾年光陰,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離過。

這個人在他眼中,卻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哪怕他穿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衣衫,他也覺得分外好看。

“怎麼?看著我發什麼呆?”榮景瑄笑著問他。

自從他們逃離長信的那一刻起,榮景瑄的笑容就越發少了起來,他身上的威儀日益深重,總是冷著臉嚴肅不語,兵營裡年輕的士兵也都很怕他。

謝明澤不怕他,卻有些心疼他。

記憶裡,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會溫和地勾起嘴角,眯著漆黑的眼眸,笑容溫暖而明朗。

就像現在這樣,索性,榮景瑄對著他的時候,還是一如往昔。

不知道為何,想到這裡謝明澤的心跟著猛烈地鼓動起來。

“無事,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榮景瑄定定看了看他,溫言道:“好,我也正有事要與你商談。”

謝明澤點點頭,兩人沉默地回了房間。

他要說什麼,謝明澤大概已經有些揣測了。

屋子裡點了火盆,兩人推門而入,只覺一陣暖流拂過。

榮景瑄讓謝明澤坐下,自己取了陶壺煮水。

“鐘琦剛送來的豐寧銀葉,說味道很不錯。”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茶放入壺中。

謝明澤沒講話,他愣愣看著火盆上正冒著水汽的陶壺,仿佛對榮景瑄親手給他煮茶感到茫然。

榮景瑄也不介意他沉默不語,等到水開,他把茶葉泡好,才再度開口:“原本咱們聊過,想要先去廣清,在廣清屯集士兵,再去洪都。”

這一世榮景瑄的計劃跟上一世是完全不同的。

他先來豐寧,一是為勇武,二是因為豐寧要有雪災,在這裡先行屯兵,不僅不會讓陳勝之察覺,也能讓豐寧的百姓有個活路。

現在來看,他這第一步走得很對。

原本的第二步,他是要去廣清的。

上一世他是最後的時候去的廣清,那時候的廣清大營破敗不堪,大褚剩餘的殘兵大多被逼著改換陳號,可即使是換了,朝廷也不管他們,還逼著廣清大營殘兵用耕種屯田來繳稅。

那稅,比普通百姓的高十倍。

他們被關在廣清大營,無依無靠,見不到父母兄弟,也不知家人是否還活著。

因為在北上“順天”的這一路上,陳勝之遭受到廣清大營最瘋狂的反抗和進攻,如果不是人數占了優勢,他很有可能就折在這裡,哪裡還能在長信舒舒服服當皇帝。

他最恨的,當然是廣清大營的這些兵士。

可他又不能殺了他們。

不能殺,他有許多手段讓這些人活的生不如死。

榮景瑄那時是最早去的洪都,後來才去的廣清,他手裡已經有了洪都的兵馬,在跟廣清看守的陳軍對抗時,還是折損了一千兵士。

所以這一次,他想在勇武大營多訓練些精兵,然後趕到廣清解救那些效忠大褚的士兵。

可那要等多久呢?

他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他現在有了金銀,有了火器,整個人便有了底氣。

他不用再等了。

“晚上他們都過來,我便派大姐夫帶著寧遠二十北上聯絡澧水騎兵,你跟我帶一隊人馬,我們佯裝押鏢,先去洪都。”

那裡,還有三千兵士在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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