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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有點甜》第22章
清晨的城市還有些霧濛濛,莫卡打開房間裡所有的窗,把清新的空氣的放進來。隨後他扯開牛奶盒子的一角,將乳白色的牛奶倒入兩個透明的玻璃杯,然後用食指將其中一個杯子輕推到辰格面前。

莫卡正在享受愜意的度假時,手機鈴聲響徹整間屋子,渣鬧和俗氣到不行。

“所有女人都愛你,愛你的好,愛你的帥,你的魅力征服了所有女人,我媽、我妹、我嫂嫂、所以親愛的你,快接我電話吧。”

辰格抬了下眼皮,連看都懶得看莫卡,吃早餐。

莫卡有些窘,前陣子換的鈴聲,本來以為很有個性,被辰格這樣一表示,讓他明白了辰格對他的鄙視、譏諷、嘲笑、嫌棄。這莫卡是不是了解辰格過頭了?只抬一下眼皮,就總結出了那麼多情緒,而且還很準確。他慌忙接起吵鬧的電話。

“音南啊,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啊。”

“本來昨晚想給你打的,你關機了。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拜託你。”

“你說吧,除了辰格我什麼都給你。”莫卡很豪爽。

“得了吧,你除了辰格其他東西全是些破爛、不值錢的東西。”

“這麼說就太傷我心了啊,別逼我讓你去賣屁股。”

“沒功夫跟你貧,浪費我話費,說正事,我再過兩個月就要結婚了。”

“什麼?你不是早就結婚了!!!什麼時候離的?”

“少亂說,那時候不是隻扯了個結婚證嗎?我婆婆說要辦場簡陋的婚禮然後撈一筆客人的禮錢才行。”

“你婆婆還真現實。那你要我做什麼。”

“結婚得幹嘛?”音南問。

“洞房啊。”莫卡回答的很直接。

被音南罵了回來:“你腦子怎麼這麼骯髒,是要穿婚紗。我這幾年不是胖了那麼一點點嗎,女人都想以自己最美的狀態穿婚紗,所以我必須得減肥,可是我一個人老是堅持不下來,得找一個人狠狠的罵我、提醒我才行,朋友裡就數你毒舌了。”

這話莫卡還真不能定義成誇獎:“幹嘛不找老五。”

“他舍不得罵我,他覺得我這樣很好,不需要減肥。”

“真愛啊!可是,讓我對你說這種話,我也說不出口啦,其實我也覺得你胖胖的沒什麼大不了,很好看啊。”

“好看你妹啊,老娘必須得瘦下來穿婚紗,必須,不然我寧願不辦婚禮!”音南竟然罵髒話了,把莫卡嚇了一跳,這女人就為個穿婚紗未免也太可怕了。

“我真想幫你來著,但對著你說些難聽的話,我~~~”

“那你就幫我找個說話難聽的,我真的迫切要瘦下來,莫卡,我求你了,我知道你們男人不會理解,但是這對我們女人、對我很重要,我想要那一天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音南話音還沒落,莫卡就把視線直勾勾的看向對面的辰格,那黃鼠狼似的眼神,看得辰格不舒服:“別看我,沒商量。”

“我都還沒說什麼事,你這拒絕未免也太快了!!”莫卡嚷嚷,然後又對電話那頭的音南說:“你等等,我先做一下某人的思想工作。”既然音南都那樣求自己了,一向受到音南照顧的莫卡是不會放著不管的,他笑眯眯、笑嘻嘻、笑吟吟、笑哈哈的把自己的板凳從對面拖到辰格的旁邊,指尖輕劃辰格的手臂,聲音膩歪: “辰~~~~”如果不是特殊情況,莫卡絕對不會用肉麻這招的,說實話,聽到自己嘴裡發出的聲音時,他都忍不住有點想吐。

“走開,我還在吃早餐。”看來想吐的不只莫卡一個人。

“其實吧,事情是這樣的,音南她想減肥穿婚紗,這對女人很重要很重要,比生命還重要。可是她一個人堅持不下來,想找個人在她想吃東西時,罵罵她,給她動力。我這個人呢就是太善良,心腸太軟,而且又跟音南認識那麼多年了,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沒辦法只有找你了~”莫卡這話裡有話啊。

“找我也沒用。”

“為什麼呢~~~”今天莫卡眼睛睜的圓圓地,尾音也七拐八拐。辰格漠然的看著莫卡:“你要死啊。”

“你這人怎麼不解風情。”

“我從不拿女人的身體開玩笑。”辰格道出了自己的原則,莫卡一愣,好像真是這樣,這麼想來,一向說話難聽的辰格,也從來沒有恥笑過安娜的小胸部,自己也沒聽過辰格嘲笑哪個女人太胖或者太壯,在他眼裡似乎都一樣,不管是怎樣的女人跟他告白,他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也沒有特別對誰表示厭惡。

莫卡輓住辰格的手,把頭放在辰格的肩膀上:“這不是開玩笑,也不會傷害到誰,這是在幫我的忙,在幫音南的忙,音南總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把我照顧好好的,然後讓這樣好好的我遇見了你。就這一次,當替我回報一下音南吧。拜託~~老公~親愛的~~寶貝~~honey~~~”

“再給我顫音,我把你喉結割下來。”

莫卡收了聲,吞了下口水。

音南的電話又打來了,莫卡心虛的看著辰格接起電話,那頭是急切的聲音:“怎麼樣了?”

“我~算了,還是我來吧。音南,你是個那個恩,你太~~”越是要罵音南的時候,越是想到音南以前對自己的好,雖然知道這是在幫她,但,他好像從來沒有罵過音南啊。莫卡咬著下脣。

辰格抓過莫卡的電話,一隻手將手機放在耳邊,另一隻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恩。”

莫卡翻白眼,連這種時候接電話都要恩,恩什麼恩啊,哪有理由要用恩這個字!!

“咦?是,是辰格嗎?”音南聽到手機那頭從毫無吸力的聲音變成了動聽磁性的聲音後,就猜到是辰格了,音南腦子裡辰格的樣子很清晰,那時候當莫卡引見辰格時,她看著辰格好看的模樣,恰當好處的一切愣了十秒,以前最高紀錄也就五秒。

“這麼早吵到你了嗎?那個我是音南。”

“音南?哦~那個肥婆。”

一塊巨石落在音南的頭上,她還沒做好準備,辰格繼續說了:“你還想穿婚紗?怎麼穿?從下面套,腿太粗提不起來;從上面拉,肩膀太寬,壓不下去。”

“我,我也不是太胖。”被個帥哥這樣說,一個女人怎樣都想為自己輓回點面子。

“你有多久沒照鏡子了?第一次見面我還以為你是天蓬元帥。就這樣你還整天想著吃?聽莫卡說你五官很漂亮,那張大臉上的肥肉把五官全都擠沒了,所以我還真沒看出來。”

音南連中幾刀,天天生活在陳老五的謊言中,這樣剛好,只是豐滿,不胖,我很喜歡,在這種幻覺當中音南從90多斤變成130多斤,現實讓音南有點清醒過來,音南用力的點點頭,聲音懇切:“我一定會更努力的。”

“這個星期沒減五斤就別打電話來浪費我的時間了。”辰格聲線沒有一絲改變,聽不出是在開玩笑。

“是,我一定要瘦五斤,瘦更多。”

“不用這麼急,還有兩個月是吧。音南,這是你的夢想,你自己決定。到時候,是讓我看到漂亮的你,還是被婚紗勒出一堆肉的你。”辰格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還給莫卡,莫卡豎起大拇指,撲到辰格的懷裡,勾住脖子:“辰,你說的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個心狠手辣的妖魔!”

“你誇人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辰格冷冷的諷刺:“給我快點吃早餐。”

“遵命,現在你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從小我就知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就盡情的享受我的涌泉吧,恩公。”

“大頭症。”

“你罵我的好爽啊~~”

辰格像看白痴似的掃了莫卡一眼。

還沒吃幾口,伍區洋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手機鈴聲又變了一種。

“我是豬,我是頭公豬,也是頭種豬,如果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用豬叫把你吵得不耐煩。”

莫卡還真是用心,要不要每個人都設鈴聲啊。他掛斷伍區洋的電話,打擾老子好事。

伍區洋的電話掛斷沒多久,鄺理的電話又來了,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是孤獨的,我是寂寞的,我是有病的,你是燦爛的,你是陽光的,你是神聖的,請照亮這個世界,驅除黑暗吧,我的神,接吧,接卑微我的電話吧。”

在現實中不可能發生的事,莫卡奇跡般的用手機鈴聲全實現了,他在手機鈴聲裡就是大神啊。

這下莫卡更尷尬了,當著辰格面聽到這些鈴聲,心情太矛盾了。莫卡怒氣衝衝的按掉了鄺理的來電。

安娜的電話又來了,鈴聲很銳利:“知道老娘是誰嗎?10個男人脫光站在老娘面前,老娘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你要是敢再不接老娘電話,老娘讓你成為第11個脫光的男人。”莫卡快速接起安娜的電話:“喂,娜姐,大清早什麼事啊,我還在房間吃早餐呢。”

“我們馬上到你們門口了,去外面湖裡划船去。”

“好的,好的,馬上就來。”

辰格眯著眼睛靠著座椅,一隻手撐住下巴,另一隻手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莫卡的電話,正在渾淪吞棗的莫卡沒注意到,手機就開始喧嘩。

“爺,我求你了,接我電話吧。要是你不接我電話,就親我一下吧;要是你不親我,就讓我陪在你身邊;要是你不讓我陪你身邊,就讓我遠遠的守候你吧。你一定要答應啊,我求你了,爺,我求求你了。”

莫卡嘴裡的牛奶全都嗆的噴了出來,哆嗦著不敢看辰格的臉。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辰格站起來打開門:“在外面等著,我要先處理一點小事。”辰格說完,關上了門,動了動指關節,太了解辰格的莫卡明白這個特殊動作,標誌著他要動手了。

辰格咬咬牙,聲音寒冷:“莫卡,你這傢伙是找死。”

伍區洋、鄺理、安娜在門外把莫卡的慘叫聽得一清二楚:“痛,爺,好痛,爺求你別打了,啊~~~爺,我求求你了。”

莫卡嘴裡的牛奶全都嗆的噴了出來,哆嗦著不敢看辰格的臉。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辰格站起來打開門:“在外面等著,我要先處理一點小事。”辰格說完,關上了門,動了動指關節,太了解辰格的莫卡明白這個特殊動作,標誌著他要動手了。

辰格咬咬牙,聲音寒冷:“莫卡,你這傢伙是找死。”

伍區洋、鄺理、安娜在門外把莫卡的慘叫聽得一清二楚:“痛,爺,好痛,爺求你別打了,啊~~~爺,我求求你了。”

莫卡打開門時,臉有些輕微的紅腫和變形,伍區洋嘲笑:“唉喲,被家暴了?你口中辰格舍不得打你跟我們理解的意思不太一樣啊。”

“你們幹嘛不打辰格的手機!”莫卡無視伍區洋的嘲笑抱怨,全是這三個人害的,才讓辰格起了疑心。

伍區洋聳聳肩:“如果他在睡覺,吵醒他不太好吧。所以只有打你的了。說實話,莫卡,自從你和辰格在一起後,我們就安全了很多,可以先用你來試探辰格,要死是你死,要活大家一起活,多麼快樂的結局。”

“快樂你妹啊快樂,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把我當成什麼了,辰格試溫劑啊。”

安娜想了一下,點頭贊同:“原來你已經把自己的名字都想好了。”

“你們這些人,簡直不敢相信,還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現在的我真為祖國以後的教育的事業感到擔憂,沒一點體恤、互幫互助、關心對方、共同進步,友誼本就是不 摻雜任何雜質,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真誠的對待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難道只有我一個人這麼想嗎?”莫卡說的有些誠懇,還有絲絲落寞。

沒想到莫卡認真了,把三個人說的一愣一愣的,心裡竟然開始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愧疚。這愧疚感還沒有形成完全,辰格把莫卡的手機扔到安娜的手裡,聲音打破了接近溫馨的場面:“他的手機鈴聲也很真誠。”

安娜快速的翻出莫卡的手機設置,然後三個人一臉平靜、安靜的聽完各自的鈴聲,剛才那個趾高氣揚闡述友情真諦的莫卡不見了,變的嘻皮笑臉,朝辰格方向退去。

他的腦子飛快的運轉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老是和辰格作對,而是投靠辰格先把這三個人消滅了,然後自己再來對付辰格。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很高明,但實施起來很困難。

莫卡的手機在安娜手裡翻轉著:“莫卡,過來。”

“我來不了。”

“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真誠對待嗎?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給我過來!”安娜上前。

莫卡閃到辰格的身後:“老公,救我。”

這個故事最後在莫卡主動換掉鈴聲之後結束,現在他的手機鈴聲很簡單,很統一。只要打他手機就會聽到:“孫子!該接電話了。”

解決完這個小事非,伍區洋從門口探進去一個頭:“辰,我們去划船啊。”

“不去。”辰格幾乎沒留空隙,很快的拒絕了,繼續看他上次在醫院沒看完的《越獄兔》。

“別啊,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伍區洋不願意了。

“喂,這話應該我說吧。”莫卡更不願意了。

鄺理靠在門框上:“是啊,去吧,你不想看我是怎麼死的嗎?”

“我不想看你是怎麼死的,我只想看你死之後是怎麼埋的。”

安娜推開莫卡走過去,站在辰格面前:“我以一個女生的名義要求你去,你應該知道拒絕女生這種微不足道的要求是多麼殘忍的事。”

辰格抬起頭,環顧房間一圈,面無表情的盯著安娜,問:“女生在哪?”

如果說這話的是莫卡、伍區洋、鄺理,估計正以每秒5米的速度沉入湖底,辰格應該慶幸他是辰格,更應該慶幸他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把安娜打敗了。

莫卡覺得這夥人真是還不是普通的奇怪,他們似乎比自己還要粘辰格,也沒有見對他們有多好,明明辰格就是個冷冰冰破壞氣氛的傢伙,難不成有什麼把柄辰格落在手上,要不就是想在陌生的城市想把辰格幹掉。

體貼的莫卡揮揮手招呼三個人:“算了啦,辰格不想去就別勉強他了,強扭的瓜不甜,別壞了出來旅遊的興致,這不是還有我嗎?”莫卡最近也越來越自我感覺良好了。

其他三個當做沒聽到他的話,特別是最後一句。

“你們這種集體無視是什麼意思!!!”

鄺理看看旁邊的莫卡,再看看辰格,從辰格下手是不可能了,只能對辰格的累贅下手。其實鄺理也挺感謝莫卡的,自從他和辰格在一起,多了莫卡這個拖後腿的,辰格的弱點就凸顯了。鄺理將手搭在莫卡的肩膀上,五指緊緊的按住以免被他掙脫開,兩人身體貼的很近:“那我們走吧,可以在船上聊天,吃東西,然後在湖裡游 泳,任何環境對我男人來說都是一個殘酷的戰場,在水裡我們只能自生自滅,換句話說,你就抽筋溺水,我也會視而不見,你也知道我們這群人比較粗心,所以你有 要死的心理準備沒嗎?”

“老子從來就不想有這種心理準備!!”莫卡並沒有躲開鄺理的勾肩搭背,只是斜眼盯著鄺理,聰明的他怎麼會不明白這些小伎倆,心裡鄙視:這麼老土的激將法,都是我玩剩下的,現在早就不用了。

“安娜。”辰格輕喚。

安娜俯衝、彈跳、抬踢、落地、迴旋踢,鄺理以非常被動和殘暴的方式脫離開莫卡。莫卡看著肚子上有個鞋印的鄺理,嘆著氣搖頭再次心裡鄙視:太嫩了,怎麼就老 是意識不到辰格有個這麼強悍、聽話的女兒,都說這招太過時了,怎麼可能會起作用。誰料辰格不耐煩的站起來:“只能一會兒。”

莫卡有些吃驚,再次把頭搖的厲害,像個過來人:還是太嫩了,這不是明擺著向敵人自曝其短嗎,以後他們肯定會變本加厲。莫卡分析的確實頭頭是道,但他好像根本就沒有資格說任何人,辰格的短到底是誰害的!

撇除其他客觀因素不講,對於辰格的同意一起去,莫卡當然是打心眼兒裡高興壞了,幫辰格把IPAD放進自己包裡:“我幫你帶著,到船上也可以看啦。”

伍區洋手裡提著早就準備好的大包小包,吃的、雜誌、撲克牌連桌布都帶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接下來要在船上度過餘生。莫卡緊跟後面看著他們,把自己的心中的 疑惑問出來:“你們三個真的非常奇怪,我就弄不明白,你們要是想交朋友,明明就可以交到很多,像辰格這種只會罵你們、打擊你們的人,怎麼還會老想著要跟他 在一起,欠n.u.e啊。”

安娜轉過頭反問:“那你又是為什麼想跟他在一起的?”

這話把莫卡問的,喉頭都被哽住了,臉都憋紅了。

“誰、誰想跟他在一起了,我只是,那個,我只是因為我們是戀人,所以迫於這個稱呼才在一起的。”這個理由連莫卡自己說出來都覺得荒謬。

“你在害羞什麼?我們啊,不知道為什麼,就算他什麼都不說,也不理我們,可是從很久以前開始,只要感覺到有辰在旁邊,就會很安心。”難得坦率的安娜讓莫卡有些詫異,多感人的話啊,再偏頭去看辰格,完全沒反應,好像他們討論的是別人的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特異的性格存在,莫卡讓人開心,辰格讓人安心。

這是酒店建造一個橢圓形的人工湖,幾乎挨著他們所住的大樓,從莫卡他們房間的陽台上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有時候莫卡也會聽到下面傳來的嬉鬧聲。湖的四周簇 擁著鬱郁蔥蔥的樹木,柳樹像個彎腰洗頭的美人,枝條一直垂到水中。為了吸引顧客,灑店還特別開放了划船游水項目,水上已經有些人坐著各種顏色的木頭小船, 三三兩兩點綴著湖面,大小不同的船栓在岸邊,隨著水一蕩一蕩,伍區洋挑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船。莫卡第一個迫不及待的跳上去,小船晃蕩起來,他有些站不穩, 歪掉的身體被隨後上船的辰格托住:“你白痴啊,注意點。”

“你如果不說前面四個字,只說後面三個字,我說不定會感謝你。”

“我也不需要你感謝。”

莫卡衝辰格皺皺鼻子,坐在船上的長凳上,船很簡單,上面有個藍白條紋的遮陽蓬,鄺理負責划船,安娜彎身用纖細的手指將湖面劃破。莫卡和伍區洋在玩撲克,偶 爾莫卡會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懶散靠在那裡的辰格,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垂在船舷上,目光柔和,莫卡知道這是辰格放鬆的姿態,當然如果撇去他在看動畫片不 說,辰格在那裡不動、不說話,他幾乎就是個完美的人,老天爺也是公平的,給了他完美的外皮,但也給了變態的性格,這讓莫卡平衡了很多。

船停在湖面中央,吃完東西后,夏日的正午催人睏倦,特別又是身處在恬靜的環境中。莫卡打了個呵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在上面:“我先睡一會兒。”

“恩。”

辰格伸手把他那側卷起來遮陽布放下來,就繼續看他的東西。漸漸的船上的五個人,除了鄺理和辰格,其他的全都因為船不夠大姿勢詭異的睡著了。鄺理拿著鉛筆在速描本上飛快的畫著,發出沙沙聲。

一會兒後,辰格出聲:“鄺理,劃到岸邊去一下。”

鄺理放下速描本,輕輕的把船劃到岸邊,辰格站起來離開船:“呆會兒醒了跟他們說我回房了。”

“怎麼了?”

辰格轉過頭,舉起手裡的IPAD,盯著鄺理安然的說:“看完了。”

“恩,好的。”鄺理的回應很平淡,如果換成莫卡早就抓狂了。

辰格走後,鄺理把船重新劃回到湖中央。又過了一會兒,莫卡因為趴的脖子酸軟醒來,揉揉眼睛,發現旁邊空盪蕩,辰格呢?怎麼沒有在船上,其他四個人都閉著眼 睛在睡覺,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腦海,他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環顧四周,都沒有辰格的身影。難道、難道辰格他,?!

莫卡驚慌的大叫:“你們快醒醒,辰格,辰格不見了。”

其他四個人被吵醒,只見莫卡焦慮的往水裡看:“該不會我們睡著的時候,他掉進水裡了吧,怎麼辦啊~~”莫卡表情扭曲。

鄺理沒說話,伍區洋和安娜瞬間從迷糊中清醒,挺直了身子,看著水面尋找。

“都怪我,我不應該睡的太死的。”莫卡心都揪到了一起,脫掉了上衣:“辰格,你等著我,我馬上來救你,不要死,千萬不要有事。”莫卡猛的扎進了被太陽曬的 有些溫熱的湖水裡。安娜擰緊了眉頭,也站起來,邊脫邊說:“你們兩個在船上看著有沒有辰格的身影,我也下去找找。”

伍區洋的眼角又要開始泛淚了,完全沒心思看脫的只剩內衣、內褲的安娜,鄺理看著他們,一張面癱的臉還是沒說話。

安娜也跳進了水裡,因為是大中午,湖面上幾乎沒有船,都回去午睡了。來回兩三次後,依然毫無所獲,伍區洋大叫著辰格的名字,悲痛欲絕。安娜沒說話,只是偶 爾上來呼口氣又鑽入水中,莫卡從水裡鑽出個頭,聲撕力竭:“辰格~辰格~~你在哪裡?辰格?你說話啊,辰格~~你倒是答應我一聲。”

鄺理至始至終安靜的坐在船上,不說話,就是不說話。

洪亮的聲音驚破午後的寧靜,房間裡的辰格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走到外面,就看到莫卡和安娜在水裡不停的撲騰著,這傢伙玩的還真開心。

“辰格~~”又是一聲掀翻房頂的呼喊。連酒店的另一些客人都到了陽台。辰格皺皺眉,回應莫卡:“幹嘛!”

音量雖然不及莫卡,但也剛好能輕微的聽到,莫卡、安娜、伍區洋吃驚的把目光放在了三樓,看到完好無缺的辰格站在三樓,悠閑的看著他們,莫卡指著辰格,忍不住罵髒話:“毛啊,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憤怒,無與倫比的憤怒,太過份了。

連伍區洋也嚷嚷:“辰,這次我也不幫你,你太浪費我們感情了。”

辰格被說的莫名其妙,聳聳肩:“怎麼,鄺理沒告訴你們嗎?”說完就回房了。

憤怒的源頭改變了軌道,三個人紅著眼睛盯著鄺理,莫卡和安娜像水鬼一樣爬上船。

“鄺理、鄺理、鄺理、鄺理。”莫卡氣憤的只知道叫鄺理名字了。

鄺理拿桌布裹住自己的下身,脫下褲子然後把寬鬆的四角內褲扔給安娜:“來,把濕掉的內衣褲脫掉吧,我的內褲借你。”

安娜抓起鄺理的內褲,勒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拉緊:“老娘看你還是借給閻王吧。”

伍區洋和莫卡邊罵著髒話,邊不停的用腳踹著鄺理。

船搖晃著緩緩駛向岸邊,辰格已經下來了,手裡抓著浴巾,一條扔在了安娜的頭,另一條扔給莫卡。伍區洋剛想跟辰格訴說委屈,突然看到旁邊有個美女經過,連忙上岸,尾隨其後。被安娜留下活口的鄺理,慢慢將內褲穿上:“安娜。”

“恩。”

“你的胸部果然是真的小。”

接下來莫卡看到的就是安娜拖著鄺理的屍體朝酒店走去。莫卡裹著浴巾,頭髮還在滴水:“等我坐會了,好累。”

辰格踏進船裡,一隻腳蹬了一下岸邊,船慢慢的又離開。莫卡還在喘氣:“真是可惡,累死我了。”說完用力的甩頭,故意把頭髮上的水滴甩到辰格的臉上。

岸邊的狗因為沾濕了身體,晃蕩著身體把狗毛上的水甩乾。

辰格和莫卡看著這一幕,辰格把目光放在莫卡身上,莫卡明白那個眼神說明了什麼。

“別看我,這時候請別看我。不過,終於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這樣也挺好”

辰格在船尾輕劃著船,語氣有些諷刺:“怎麼,我不是冷冰冰煞風景的人嗎,還想跟我一起幹嘛,那不是苦了你了。”

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出藍天、白雲、建築、船槳。陽光在水面跳躍著,投到辰格的潔淨清爽的臉上。莫卡不喜歡用瀟灑、英俊這些奇怪的詞形容辰格,辰格給他的感覺只有幹淨到純粹。

莫卡坐到辰格身後,將勻稱的小腿伸入水裡,拍打出水花,回答辰格的問題:“這怎麼可能是苦,我可是被你給甜壞了。辰格。”

“恩。”

“只要和你在一起,總覺得就算吃苦也是件幸福的事呢。”

“你要記清楚現在說的這句話。”辰格聲音忽近忽遠,溫和而低沉。

莫卡背輕靠在辰格的背上,頭仰起:“我以前覺得自己已經很喜歡你了,喜歡到不能再喜歡了,是極限了,可是後來才發現每一天又會比前一天更喜歡你多一點。”莫卡停了一下,聲音變得很小很小,小到只有靠在身後的辰格能聽見:“辰格,我是莫卡,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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