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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身修羅(惹火大俠之三)》第5章
第四章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外突然竄進一道黑影,朝青衫男子的手臂一撞。

 「阿狼!」天音驚叫出聲。

 阿狼一奔進屋裡,毫不猶豫便護立在天音面前。三人從沒見過如此巨大的野狼,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連人帶那畜牲一起殺了!」青衫男子一喝,三人同時間起了動作。

 阿狼是「折枝嶺」附近的野狼頭頭,發狠撕咬的狠勁,十足驚人。只見它伏身朝其中一人的大腿躍去,對方還來不及走避,「啊」地一聲,腿上登時少了塊肉。

 「畜牲!竟敢咬人!」青衫男子使劍朝阿狼一揮,阿狼身子一退,然後再往前撲咬,身旁的師弟正要揮劍相助,外頭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出來!」

 三人一聽那聲音,不約而同放棄了屋裡的阿狼,轉身奔出大門。

 宮殘月手握「集情劍」,威風凜凜地擺開迎戰架勢。

 青衫男子搶先一步,揮出長劍直刺宮殘月心窩,卻被身子一閃避開。

 雖然身負「惡鬼修羅」的惡名,但宮殘月從來就不是酷愛殺生的人,就像叢林中的野獸,它們會取獵物性命,但原因絕對不是因為有趣,而是為了延續生命。

 當宮殘月迎戰惡人的同時,阿狼也正在裡頭奮力地咬開麻繩。

 對照裡頭阿狼憤恨的吼聲,外頭刀劍相互撞擊的聲音,顯得無比清脆響亮,其中還摻雜著人身被擊中的悶哼聲。

 「阿狼拜託你,快一點……」天音一邊催促著阿狼,一邊在心裡跟菩薩祈求保佑殘月。她渴望保護他的慾望是如此強烈,以致阿狼一咬松她身上麻繩,她便立即朝外頭衝去。

 這時王旭已然從昏迷狀態中醒來,他一見青衫男子正在圍攻宮殘月,便直覺把他後腦上的疼痛,加諸在宮殘月身上。「大伙兒快來幫忙!這人在故鄉殺了不少人,這三名俠客是替天行道--」

 王旭一吆喝,幾名莊稼漢便壯起了膽子,抄起鐮刀鋤頭過去助陣。

 天音一見,急忙奔過去阻擋。「不!你們搞錯了--」

 王旭討厭天音幫宮殘月說話,她一朝他奔來,立刻將她推到其他婦人身上。「抓好天音姑娘!別讓她出來礙事!」

 「林嫂、郝嬸,你們快放開我,是王大哥弄錯了,要殺我的是那三個,不是宮大哥--」

 天音拚命求抓住她雙手的婦人們,可她們一瞧宮殘月的衣著與眼神,不由分說,直接將他歸進壞人一邊。「天音姑娘你先別鬧,等抓住他之後,我們自會好好問問--」

 天音眼兒望向正在人群中奮戰的宮殘月,突然淚流滿面。他不能被他們抓住,他們一抓住他後,一定會動手殺了他的!

 眼角餘光,天音瞥見阿狼正立在門裡觀望,好似正在猶豫,它到底是該救天音,還是去幫宮殘月。

 「阿狼,救救他!」天音突然大喊。

 一聽見她指令,阿狼二話不說,隨即跳進混戰中。

 「宮大哥快走--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在野狼低吼與人聲咒罵間,天音的哭叫聲越發淒厲。

 宮殘月分神瞥了她一眼,察覺到她眼裡的哀求,突然間他擋開眾人揮來的刀斧,快速地朝天音方向奔來。

 要走,他也得帶她一道。

 眼見渾身是血的宮殘月朝自個兒飛撲而來,婦人們登時嚇壞。

 「啊啊!殺人啦!」婦人們大叫著。原本鉗住天音手臂的林嫂與郝嬸也跟著抱頭鼠竄,剛好給了宮殘月機會。

 他伸手朝天音腰際一抱,挾住她的同時也快速地躍進山林裡。阿狼也是。一見宮殘月動作,它二話不說隨即鬆開緊咬下放的手臂,飛也似地逃往另一方向。

 事關緊急,靜伏在宮殘月胸上的天音一直不敢出聲打擾,不過當手指觸上他傷口沁出的血時,她突然伸手揪住宮殘月的衣襟。「你快放我下來,你流了好多血!」

 「不行!」宮殘月連看也不看她,急奔的腳步莫敢稍停。「他們跟我們的距離太近,一停下來,他們便會追上。」

 「但是你的身體--」天音本想說他會承受不住,但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狼嗥,她頭一轉,看見阿狼就站在左前方的石堆上。「是阿狼!」天音認出它身影。「它要我們跟它走。」

 宮殘月二話不說,隨即改變奔跑的方向。

 阿狼領他們走的,是連土生上長的「折枝嶺」居民,也未曾涉足的野林。宮殘月雙足一踏進佈滿潮濕落葉的林地,一陣大風掃落樹上黃葉,掩去了宮殘月的足跡。看樣子,連山神都在幫他們忙。

 宮殘月跑了一陣,從風吹過林梢的窸窣聲中,聽出危機已除。最後兩人一獸停在一處山洞前,前方不遠處有條小溪,看來阿狼還真幫他們找了個好地方。

 「謝謝你。」他這話是看著阿狼說的。

 阿狼昂起鼻頭,給了他驕傲的一瞟。

 直到這時,宮殘月才將懷中的天音給放下。

 天音腳一落地,她立刻反手攙住宮殘月身子。「來,進來山洞裡邊,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宮殘月喜歡天音攙住他的溫柔,沒多分辯,依著她的指示坐下。

 脫去他沾滿血漬的黑袍,天音小心翼翼地解開纏在他胸上的布條。果真如她所料,好不容易才癒合的傷口,這會兒又裂了一個大口子!

 「幫我個忙。」她拎起裙襬,要宮殘月幫她劃個口子裁布。

 望著她在他胸前忙碌的身影,宮殘月突然輕聲問道:「你通常都為病人做到如此程度?」

 這個問題,頓時教天音紅了臉頰。

 她不敢抬頭看宮殘月的眼睛,只是拿著被血弄汙的衣裳,一下疊起一下又攤開,用以掩飾內心底的慌亂。

 洞裡氣氛突然變得微妙,天音可以感覺宮殘月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總不能告訴他,早在那些人追上門之前,她的心,就已經是他的了……這種話太羞了,她實在說不出口。

 「為什麼不說話?」宮殘月催促。

 「那個……先把衣裳弄乾淨要緊,我先去溪邊洗衣,啊!」

 宮殘月知道天音又想逃跑,但他不給她機會,直接伸手抱住她。

 兩人貼得好近,近到可以嗅到他身上的血腥氣味。被緊抱的天音擔憂宮殘月的傷口,不敢隨意掙動,剛好給了宮殘月機會,將她轉過身來面對他。

 被他火熱的眼瞳盯著,天音只覺得雙膝發軟,身體又泛起那種,像被螞蟻爬過的酸麻感受。

 「殘月……」她手抵著他胸,遲疑著該不該伸手推開他。

 宮殘月將頭低下,貼在她耳邊磨蹭耳語:「我好想要你,可是,我又好怕我會傷害你……」

 宮殘月的聲音聽來是那麼地苦惱,不禁軟化了天音心頭那股怯懦。她皺起眉問困惑地問:「你要我做什麼?那事會很難達成麼?」

 莫怪天音回答得可笑,畢竟她仍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加上娘親走得早,對於男女情事,她幾乎可說是一竅不通。

 「不是--」望著她天真的表情,宮殘月突然張嘴吮住她耳垂。

 他在做什麼?天音陡地倒抽口氣。

 「不是要你做什麼,而是想對你做什麼--」他燙熱的鼻息拂過天音耳朵,引來她身體一陣細細的顫抖。

 天音近距離地睇著宮殘月驀地變得迷濛的眼神,只覺得身體一陣發燙。

 「我想舔你、想咬你,想把你整個身體融進我的身體裡……」

 宮殘月不懂什麼風花雪月的甜言蜜語,山林教會他的,是正視他身體發出的每個聲音。他想要她,這種感覺就如肚子饑餓、喉嚨乾渴般明白確實,而且迫切。可是心裡對她的疼惜,卻又讓他裹足不前。

 「我想要你,想要到身體像要炸開一樣。可是我一想到你那麼細緻,簡直像朵花一樣脆弱,我實在很怕我一出手,你便會不小心被我捏碎……」

 宮殘月費勁地壓抑著翻騰的慾望,難耐地發出一聲低吼。聲音一出,驚飛了原本棲在樹上的鳥兒,連趴臥在山洞前休息的阿狼也轉頭瞧了他一眼。

 「你應該離我遠一點,我是野獸。」宮殘月鬆開懷裡的天音,負氣似地抱住頭,面對山壁強忍著憤張的血脈。

 他怕再繼續抱著她,便會忘記自己先前說出的承諾,對她做出不可彌補的錯事。

 天音望著他裹著布條的背影,對他的情意,有如潰了堤的河水一般,再也停不了。

 踩著極輕的步伐,天音走到宮殘月身後,彎身抱住他的背脊。「我……對你是特別的。」

 宮殘月背脊一挺,她的話,像在他身上注入了生命的泉源,令他精神突然振奮了起來。

 「你沒發現麼?早在我脫口說出捨不得你的時候,我早就不當你是個普通病人了。」

 宮殘月慢慢轉過身來,炯亮的黑眸閃爍著喜悅。「你不討厭我碰你?」

 天音害羞地看了他一眼,極勉強地,在他狂喜的目光中她輕搖了下頭。「不討厭。」

 「噢……」宮殘月自喉間發出滿足的嘆息。下個眨眼,他已將天音整個人撲倒在地,嘴唇貼在她頰側肌膚又舔又啃,瞧他猛勁,完全依了他先前宣告--他想吃掉她。

 天音完全無力招架,被宮殘月灼熱如烈火般的氣息籠罩,她幾乎連呼吸都有困難,只能乏力地依著他饑渴的舉動,低喘出聲。

 「啊……會痛……」

 全然不節制力氣的結果,便是揉疼了天音那敏感嬌弱的處子胸脯,幾乎是宮殘月手指一握上,她便忍不住發出疼痛的呻吟。

 宮殘月慌地連忙從她身上跳起,擔憂地查看他到底弄傷了她哪。

 不看還好,一看,他登時又懊惱了起來。天音的臉頰脖子,滿是被他啃吮出來的斑斑紅痕;襯上她那細如凝脂般的白皮膚,益發沭目驚心。

 弄傷弄疼天音,一直是他極力想避免的事情,沒想到這會兒,他又犯了同樣的錯誤。

 「我真不應該接近你!」發出一聲自責滿滿的吼叫,宮殘月有如箭般倏地奔出山洞。

 「殘月--」一見宮殘月狂亂的舉動,天音忙從地上爬起。

 她邁著酥軟的步伐尾隨奔出,只是放眼望去,哪裡還有宮殘月身影。

 「他是怎麼了?」天音不解地看著阿狼。

 它像是聽得懂她問話似的,突然從趴臥的地上站起,神情懶散地走到天音跟前。

 「阿狼,你是要帶我去找他麼?」眼見阿狼回眸看她,天音急忙畢步追隨,一人一獸走了約莫半刻鐘,終於聽見山林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宮殘月正站在山壁前,發狂似地揮拳猛擊,瞧那片山壁,被他捶得全全都是血痕!

 天音急忙奔來阻止。「殘月你別這樣,會弄傷自己的!」

 一聽見她聲音,宮殘月像是被火燙著似的,猛地朝左方一跳。「不要過來!」

 天音看著他滿布血絲的雙瞳,不解又擔憂地搖著頭。「是我做錯了什麼事麼?不然你怎麼……又突然排斥起我來了?」

 「不是你的問題--」宮殘月重重地喘了口氣。他惱恨地望著自己發抖的雙拳,邊在心裡提醒著自己,不能再靠近她--天曉得這有多難!宮殘月咬牙切齒地想。

 她臉上,還殘留著他方才觸碰過的痕跡。宮殘月火熱的眸子掃過天音凌亂的衣襟和發梢,即使與她相距五步之遙,他仍舊能嗅聞到自她身上散發出來,有如茉莉花般的甜軟香氣,宮殘月渾身發抖,光用眼睛看著,他便快抑不住滿腹洶湧的慾望。

 「啊!」宮殘月再度發出暴怒的吼聲,突然一個轉身,大步奔入冰涼的溪水中,直至看不見他身影。

 神啊!水啊!誰快來幫他取走他體內的慾望啊!宮殘月在心裡狂喊著。

 「殘月……」天音尾隨追去,直到立在溪岸邊,藉著清澈溪水的倒影,她才發現自己頸間頰畔再度佈滿紅痕,直到這會,她才驀地瞭解宮殘月頻頻逃開的原因。

 「殘月你上來--」天音在岸邊徒勞地喊著。可是宮殘月只是一逕躲在水裡,根本不理會她的叫喚。

 天音蹙起眉頭吐了口氣,腦中驀地浮現另個主意,她改喊:「來人呐--救命呐!」

 話聲剛落,只聽見「嘩」地水聲,渾身濕透的宮殘月猛地從溪裡跳起,天音趕忙伸手抱住他。

 「被我抓到了!」

 直到這會兒,宮殘月才發現中了計!「你--」他怔愕地望著貼在自個兒胸口的天音。

 天音將臉貼在他裹著布條的胸口,小聲地喃喃:「我不痛的,脖子上那些紅痕……」

 「但你喊痛。」

 「那是因為你的力氣太大。」天音抬起頭,以手輕輕撫摸宮殘月臉頰。「像這樣,手的力氣輕一點,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是這樣麼?!宮殘月低頭望著天音鼓勵的臉龐,體內慾火再度被點燃,他打橫抱起天音,將她輕輕放在岸邊的草地上。

 「輕一點……」他嘴裡喃喃,邊又重新將指掌貼在她弄濕了的衣襟上。「這樣麼?」他問。

 天音頓時紅了臉頰,全沒想到竟也有教人撫摸她的一天。「可以…再稍微用力一些。」她低垂著眼瞼答道。他此刻的力氣,感覺就和羽毛拂過一般,輕到教天音覺得酥癢。

 「我不想再弄傷你。」宮殘月決然地搖著頭。

 「其實……我也不太懂……」吐露這種事情,實在令人尷尬,天音支吾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把話說完。「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

 這句話,他好像在哪聽過……宮殘月皺起眉快速地思索著,依稀記得幾年前,他曾在野林裡見到一對男女交合,寬衣當時,女子好像也說了同樣的話,當時在樹上睡覺的他還在想,底下那兩人怎麼那麼麻煩,光解個衣裳,就磨去了大半時光。

 這會兒回想起來--難不成那男人才是對的?

 那男人是怎麼做的?!宮殘月試著回憶。依稀記得,他好像在那姑娘耳邊,說了一些「你好美」、「真漂亮」的噁心話,姑娘便一邊笑著一邊推他--宮殘月從沒想過自個兒有說那種話的一天,可是低頭一望見天音嬌羞的表情,他便又覺得,那些話本來就很適合形容她。

 瞧她臉頰,紅得多可愛!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的臉頰好紅,好像落日時分的夕陽。」

 被他那麼一說,天音臉上羞意更熾。她驀地伸手捂住自己豔紅的臉頰。「那個……我也沒有辦法……」

 「不,我喜歡。」宮殘月拉開她手,突然福至心靈的,低頭以鼻間輕蹭她頸間,彷彿像貓兒在撒嬌似的。

 天音難耐他如此溫柔的碰觸,禁不住從嘴裡發出一聲低嘆。

 「天音?」宮殘月雙眼冒著疑惑,她的意思是,她喜歡剛的碰觸嘍?

 「是。」看著宮殘月,天音羞赧地點了下頭。「剛那感覺……好舒服……」

 挖掘到取悅天音的方式,宮殘月興奮得雙眼發亮。他又重施故技,以唇以鼻磨蹭著天音頸脖,直到天音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嬌聲央求他:「別再逗我。」

 「你不喜歡麼?」宮殘月驀地停止動作。

 「不是。」天音抿著下唇,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此刻的感覺。「不是舒眼,可是同時也覺得……受不了……」

 「是疼麼?」

 天音輕搖著腦袋。

 「那……是哪覺得受不了?」

 「這兒。」天音手按著自己小腹,一副形容不出的表情。「老覺得悶悶酸酸麻麻的,每次你一碰我,就會出現這種感覺……你有麼?」

 宮殘月蹙眉思索,然後搖頭。「不太一樣,我是硬,好像全身血脈要爆發開來似的。」

 這麼嚴重!天音連忙將宮殘月拉坐到一旁,急著要檢查他的身體。「哪兒,衣眼脫下讓我瞧瞧……」天音好怕是剛才的打鬥傷著殘月哪兒,結果沒想到,當他將長褲解下,跳出來的竟是一隻長長堅挺的男物,天音嚇了一跳。

 「這個……怎麼會這樣……」

 天音習過醫理,當然也曾經看過爹爹親手繪製的人體穴道圖,只是圖畫跟實際模樣總是有著差距。圖中那物的模樣,只是一個隱約的輪廓,哪像眼前這個……

 懷抱著窺探真相的意念,天音伸手碰觸那飽脹的頂端--天呐!還真的是好硬!

 「喔!」她一碰,宮殘月便閉眼發出呻吟。

 「我弄痛你了?」瞧他一臉很疼似的表情,天音急忙將手收回。

 「不要拿開!」宮殘月突然大叫。天音驚訝地看著他。「好舒服,你剛手摸上的時候……」宮殘月一邊喃喃,一邊拉來她手,同他手一塊握住那緊繃膨脹的男物,然後依著身體本能,上下移動她的手。

 「好舒服……天音……你這樣子摸我……」張開慾望氤氳的黑眸,宮殘月微張著嘴,嘴裡吐著模糊不清的呢喃。他先前偶爾也曾如此觸碰自己,但那滋味,總不及天音撫摸他的美好。

 聽著宮殘月那欲仙欲死喃喃,天音鼻息也忍不住跟著急促起來,原本蟄伏在她體內的慾望一下燃得更熾,轉頭斜視他驀地變得迷離的黑瞳,受到內心一股親近他的慾望所惑,還未及思索如此動作該或不該,天音已然俯低下頭,以唇輕觸著宮殘月不住發出呻吟的唇角。

 「唔……」

 兩人唇瓣頭一次相貼,而令他倆同時嚇一跳的是,這滋味竟是如此之好!

 四目相對,也弄不清到底由誰主動,但下一瞬間,天音已然被宮殘月翻身壓倒在地,他手捧住她臉,模仿她剛才的輕觸,主動親吻她嘴巴。

 宮殘月伸出舌尖,像貓兒喝水似地輕輕舔過天音的唇角,然後緩下動作瞧一瞧天音反應--她自喉間發出一聲細微輕嘆,看來她並不討厭!

 這會兒,宮殘月終於捉摸出了天音喜歡的力道,接著他不只伸舌細舔,還張嘴輕輕吮住她細軟的下唇,滿心喜悅地聆聽她變得急促的喘息聲。

 他好喜歡碰觸她--宮殘月吻遍天音整張臉,眼睛眉毛鼻子,最後落至被他吮紅的頸項。他疼惜地以舌輕舔、以唇細撫,最後才伸手探進她鬆開的前襟,罩住那細嫩的胸脯。

 火熱掌心握住她揉捏的同時,天音自鼻裡發出一聲細吟。隨著他指上的律動,她緊閉著眼以頭磨蹭著宮殘月肩膀,好似想鑽進他身體一般。

 感覺如此之好--棲在他手心裡的豐潤,脆弱得有如林間初生的雛鳥,是那麼的軟滑細嫩,但卻又洋溢著溫熱血脈。宮殘月一邊撫著,一邊自喉間發出陶醉的低吟。

 他多喜歡這樣碰觸著她!宮殘月閉著眼睛想,他或許可以這樣撫著她,吻著她,聽著她的喘息……一輩子!但天音的低語打斷了他的綺想。

 「殘月……」

 「嗯?」宮殘月停下動作。

 「你這樣、一直摸我……我身體會變得很奇怪……」

 「不舒服?」

 天音輕咬著下唇,將頭微微一搖。「不是不舒服……」她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是肚子下面--怪怪的。」

 「悶悶麻麻?」

 天音再次搖頭。「不止……」跟男人說起那方面的事,著實教人難為情。她紅著臉支吾了半天,仍舊說不清她身體狀態。

 宮殘月一惱,索性自個兒瞧。

 天音還來不及驚叫,她裙襬已被拉高,褻褲系帶也被扯開,清涼的徐風一下拂過她裸露的雙腿,宮殘月定眼瞧著她腿間那抹晶瑩,突然自喉間逸出介於吼叫與呻吟間的低喊。

 她濕了。

 「這樣……是不行的吧!」天音想拉扯衣物遮掩身體,但宮殘月一不作二不休,乾脆直接將她腿間褻褲脫去往旁邊一丟。天音驚訝地看向他,這時宮殘月已然回到她身旁,雙眸含著愉悅的笑意。

 「那是你要我的證明--」他抓來她手握住他勃起的男性,嘶聲地低喃道:「就如同我要你一般。」

 「所以說……這是正常的?」

 宮殘月咧唇一笑。「再正常不過。」他貼在她耳邊說:「等會兒,我會把我這兒放到你腿間--」

 一邊說話,他手指邊掃過底下那幽密處,撫摸那軟嫩的核心。天音忍不住倒吸口氣,此刻身體的異樣,竟遠比方才他未碰觸她腿間時,要來得酥麻甜蜜。

 「殘月……」她不確定這麼做是不是對的,可是心裡又有股慾望,想要他再繼續,但繼續什麼,她卻又不是那麼明白。只見她一雙手搭在宮殘月肩上,嘴裡不住發出低喘。

 宮殘月抬起頭來,黝黑的俊臉浮現一種困惑的表情。「你好小、好緊,我得讓它再更濕潤一點。」

 過往經驗教會他,在進入女子身體之前,得先想辦法讓女子腿間變得濕滑黏膩。此刻濕滑是夠,但宮殘月發現,天音和他先前所碰觸的女子是那麼的不同,她又緊又小,光是一根手指探入,感覺就像快把她身體給撐破了般--宮殘月實在很難想像,如此纖小的她,如何承受他如怒濤般洶湧的慾望?

 望著長滿細毛的女性幽處,宮殘月顫抖地吐了口長氣,他好怕自己會把她給撕裂。

 「殘月,我覺得……我好像、快融化了……」天音一邊喃喃說道,邊在草地上輕晃著頭,搖亂了一頭烏絲。

 宮殘月的掌心濕了,上頭沾滿自天音腿間沁出的稠液,瞧見這一幕,宮殘月幾快要喘不過氣。他不想這麼快就進到她身體裡,但是他就快忍不住了。

 兩人四目相對,天音渴求地輕拉著宮殘月的黑髮,他似有感應般地將頭低下,幾乎是在他唇觸上的同時,天音也跟著張嘴迎接他舌尖的進入。

 雙舌挲摩,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彼此的頰邊,宮殘月張唇細吮著天音下唇,指尖深抵,就在這個時候,天音到達了一個高潮。

 「殘月--」她雙頰酡紅,半裸裎的身子在草地間不住輕顫著,雙眸半閉,唇齒間逸出難耐的嬌吟。

 宮殘月渾身顫慄地低喘一聲,火熱的黑瞳緊盯著天音陶醉的容顏。如火般狂烈的慾望沿著宮殘月血脈奔流,他要她,這股意念席捲了他全數的理智。他挺腰坐起,將堅硬如石般的男性抵在她潮濕的開口。

 「天音。」宮殘月喚道。

 天音朝他綻了抹笑,就在這時候,宮殘月將自己擠入她腿間。

 緊密被生硬撐開的難受令天音忍不住皺緊眉頭,她驚訝地看著宮殘月齜牙吐氣的表情,彷彿他也能感覺她的不適一般--念頭方轉,鈍重的男性突然刺破那層薄膜,一陣撕裂般的痛感襲上,天音像捱了一拳似的,忍不住哀叫出聲。

 他太過龐大且不知該要給她時間適應,頎長男性便這樣直入到底。

 天音淚眼婆娑地拍著宮殘月肩膀,掙扎著想從他身體下離開。可在她體內的滋味是如此甜美,宮殘月陶醉了半晌,才終於聽聞到天音的抗議。

 「不要了!殘月!好痛--」

 「怎麼了?」宮殘月張開眼睛,一見她滿臉淚痕,滿腔慾火頓時被澆熄。

 天音搖著頭,手遮掩住臉低聲啜泣。「好痛!我不要了--」她也不明了,為什麼方才感覺還那麼舒服,怎麼才一下就全變調了?

 情火正熱,且她體內又是那麼溫暖緊窒,要宮殘月乍然退離,簡直比砍斷他手臂還痛苦,但他做到了。宮殘月身體頻頻顫抖,呼吸急促地抽離開;而當他瞧見自個兒下身竟沾染著血漬,他整個人頓時一呆!

 宮殘月並不熟悉女人身體,所以一見天音流血,他便以為是自己弄傷她。流血就得快止血!宮殘月猛地扯開胸上的布條,飛奔至溪邊將布條擰濕。

 「你在做什麼?」天音驚訝地坐起身來。只見宮殘月火速奔回天音身邊。

 「別亂動,你受傷了。」他邊攙扶讓她靠坐在自個兒身上,邊用濕布輕擦天音腿間。

 怎麼好意思讓他擦她那兒--天音害羞地想伸手搶,不過一見他憂慮的表情,她遂放開手讓他幫忙。

 「我竟弄傷了你……」

 天音一瞧那染血的布巾,也真的嚇了好大一跳。

 女人身體是秘密,雖說天音是名醫女,可醫書卻沒幫她增加多少她對自個兒身體的瞭解,加上她娘親早亡,她就不可能會知道她這會兒所流的血,只是她處子初夜的證明。

 「痛麼?」宮殘月看著她問。

 天音困惑地動了動雙腿,她只覺得腿間有點不舒服,但還不至於到痛的程度。「還好。」

 打橫將天音抱回山洞,一路上宮殘月不斷地懊悔著。在這世上,她是他最最珍視的寶貝,為了保護天音,宮殘月不惜犧牲自己性命。但現在,他競因為滿足自己慾望而弄傷了她……

 「殘月……你怎麼了?」

 兩人一進山洞之後,宮殘月便一直悶頭收拾山洞環境,還跑到外頭揀拾了不少乾柴,但就是一直不肯轉頭看她。聽見天音發問,宮殘月瞥了她一眼,滿布在他臉上的絕望,說真話天音還真是第一次瞧見過。

 「這是個錯誤,我不該接近你。」宮殘月邊敲擊石頭取火,邊低聲答道。「我承諾過要保護你,可卻再而三讓你哭泣,害你受傷。」

 直到這刻,天音才明瞭他心底的介意。「我早沒關係了,我剛不是已經說了麼,我不痛的。」天音微笑地想接近他,可是宮殘月身子卻突然一退,再次拉開兩人的距離。「殘月?」

 「我不能再接近你。」宮殘月一臉寂寞地搖著頭。「一接近你,方才的事便會再而三發生,我沒有辦法容許自己再傷害你。」

 他是說真的。當天音直直望進他幽深的黑眸,她便馬上知曉,他剛的話是認真的。他要與她保持距離,因為他捨不得、不願意再弄傷她。

 他怎麼這麼傻!短短幾句話,相互交換的眼神,天音已全然感覺得出宮殘月對她的情意,她忍不住想伸手抱他,告訴他她已不在乎剛才的疼痛,可宮殘月卻搖頭,神色哀傷地退得更遠。

 「我到附近找些可以吃的東西,你好好休息。」宮殘月瞟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怎麼會這個樣子?望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天音蹙起眉頭,苦惱不已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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