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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第54章
54、生病,立戶 ...

  在到達彥國,知道穆鐵針沒有綁架樊幼燁之後,趙協的心情已經沒有太大的起伏了,像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一樣。

  果然是在躲他。

  雖說他是去找人,不過在找人的過程中,也無疑是將樊幼燁消失的消息通知了所有人一遍。

  蘇茂之對樊幼燁的失蹤並沒多大感想,在他看來,誰要是真劫持了樊幼燁,倒黴的肯定是劫持的那個。蘇茂之眼睛裏是抑制不住的光芒,“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樊幼燁不見了,他的任務也算失效,蘇茂之瞥了一眼穆鐵針,再待下去不知道後果會變成什麼樣子。

  穆鐵針不以為意,掀起衣擺大跨步坐在龍椅上,一隻手支著下巴“你還回去幹嗎?生是我穆家的人,死是我穆家的鬼。”

  蘇茂之滿臉通紅,“你這個卑鄙無恥趁人之危毫無道德節操的小人!”

  兩人之間距離不遠,穆鐵針伸手捏起他的下巴,“是嗎,我還有更卑鄙無恥更沒節操的事情沒做呢,想不想見識一下?”

  蘇茂之羞憤甩袖離開。

  趙協沒心情在這裏看這兩人打情罵俏,出了皇宮之後就到樊幼禮落腳的地方。

  樊幼禮聽說大哥不見了,先是迷茫了一陣子,像是還不能消化‘不見’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樣,看著趙協的眼神裏滿是不解,趙協一動不動的和他對視,等到確定這不是玩笑的時候,幼禮的小臉已經煞白。

  “我現在正在找他。”趙協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也也是剛知道,安慰道:“大概是到哪里遊玩了吧……”

  樊幼禮看著趙協,目光是少見的尖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然大哥他是不會丟下我走的!”

  趙協倒是笑了,“他的事情與你何干?為什麼要帶著你?就因為你是他叔叔的兒子?”

  樊幼禮咬著嘴唇眼中帶著淚。

  趙協嘆口氣,不該把火發到無辜的人身上,更何況他又是對這個弟弟愛護有加,換了個話題“對了,霍焰就要登基,你不回裏國?”

  樊幼禮看著遠處,“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應該回去嗎?”

  這次輪到趙協一愣,他想到不是霍焰和樊幼禮,而是他和樊幼燁,他和我是什麼關係?

  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似乎根本就沒有通知我的必要,拼了命的找他,也只是我自己的事……

  趙協伸出手掌擋住正上方的太陽,慢慢撰緊拳頭,好像是自己吃虧了啊。

  收回手,沒再打愣,下一站就是鄭遠住的地方。

  鄭遠還是老樣子,看到趙協就沖他招手,“喲,趙小子,還知道來看看老頭子我啊!”

  趙協只是笑笑,呆了一天之後就離開了,對樊幼燁的事情隻字未提。不過就算是不說,這個消息也會在稍後傳到這裏。他沒必要留在這裏看這個老頭子的臉色。

  趙協走之後,樊幼燁從鄭遠住的院子後面的小閣樓裏走出來,看著趙協騎馬消失在天邊。

  “你還真是瞭解他。”鄭遠道。

  “是你會演戲。”

  “他什麼都沒問,我什麼都沒說,有錯嗎?”

  “大家都沒錯。”人已經看不見了,樊幼燁轉身回屋。

  “你不會一直都呆在這裏吧?”鄭遠跟上。

  樊幼燁看了他一眼,“不會,因為我覺得你這裏不安全。”

  鄭遠表情訕訕,“少爺慈悲。”

  “小丁,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也該走了。”

  “少爺,我們要去哪?”小丁手裏拿著包袱,這是昨天就已經吩咐過的事情了,只是剛巧碰上趙協來了,當時兩人只是慌張的躲了起來。只是小丁子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躲著趙協,趙協來了,這不是很好嗎?

  “朱城。”

  “啊?”

  樊幼燁一雙眼睛彎了起來,映著晨光如水般閃爍,“朱城啊,就是朱城。”

  等到兩人駕著馬車走遠之後,鄭遠看著頭上一片天,蒼老的面孔映著晨光染上了神采,“可憐的趙小子喲~”

  朱城的狀況不容樂觀,可以說自從趙協離開之後,整個朱城就沒再安定下來。

  太子登基天經地義,但是朝中上下的文武百官卻不這麼認為,皇帝死了嗎?誰能證明?屍體在哪?既然什麼都沒有,那太子著什麼急?

  這個聲音出來還沒多長時間,就又有新的謠言傳了出來,“太子是假的,真正的太子早在幾年之前就死了!”

  這也不算是捕風捉影,因為霍焰在前幾年消失了一段時間。

  霍焰是太子的時候就沒什麼氣焰,後來在民間逃亡了一段時間,銳氣也被消磨的差不多,關於太子的系統培養他只接受過一半,面對這種帶有攻擊性的言論大多數都是緘口不言。

  霍焰的回避,使這種輿論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叫囂的厲害。

  趙協沒有再找下去,從彥國回來之後直接就回了朱城。

  樊幼燁的本事他比誰都清楚,與其繼續找下去,還不如待在一個地方等著他出現,你可以躲,但是你能躲多長時間呢?一年還是兩年?

  除非一輩子,否則休想我死心。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趙協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在沙漠裏遇到了海市蜃樓,走了那麼久,到頭來卻發現連幻覺也跟著消失了。

  回到朱城的時候,離太子登基的時間只剩下了一個月。

  成雙華很暴躁,老皇帝是一方面,還有一個不穩定因素就是霍思蜀,自從上一次趙協從禹州回來帶來這個人的消息之後,霍思蜀就再沒有出現,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湖泊,就慢慢的蒸發掉了。

  回到朱城的時候,離太子登基的時間只剩下了一個月。

  成雙華作為國舅爺,在這個時候算是最忙的一個,霍焰除了掛了一個太子的名號之外什麼都沒有,軍功是趙協立下的,江山是霍德讓出來的,文武百官也是由他這個舅舅來把持的,霍焰……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黃袍加身的那一天。

  成雙華仍舊致力於尋找皇帝的下落,皇帝是一國之主,可以被明殺、暗殺、病死、老死,但就是不能消失,就算是一具屍體也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本來隨便一個死人都能幫助他蒙混過關,但偏偏就有一個小太監說是看到皇帝和趙丞相兩人相攜出宮,文武百官抓住不放。

  霍德的消失就像是陷進肉裏的一根刺,不拔出來的話,永遠都是一塊心病。

  成雙華看到趙協的時候明顯的是鬆了一口氣,“你先到趙讓的老家去找找看那個老東西是不是縮進殼裏去了,如果找到了……”成雙華停了一下,“不管怎樣都要將人帶回來,成王敗寇,沒有什麼好說的。”

  “丞相的老家是哪里?”趙協沒多問,一是沒心情,二是沒精力,就像是一個失了魂魄的木偶,提一下,走一步。

  “禹州北面一個叫馮家灣的地方,不管怎樣一定要帶他回來。”成雙華又說了一遍。

  趙協眨眨眼,恢復了一些精神,“那個……馮家灣是我老家。”

  “你不是禹州人士嗎?”

  “在到禹州之前,我是住在馮家灣。”

  “還真是巧啊……”成雙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能感覺出來聲線的顫抖。

  “是啊。”趙協有些奇怪,不過什麼都沒說,成雙華今天很反常,比他還反常。

  成雙華轉過臉,“趁現在還有時間,先去休息一下吧,接下來就要辛苦你了。”

  這邊話才更說完,東宮那邊又有人來傳口信,說是太子召見國舅爺,成雙華又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但是事情的發展總是會有變故,趙協還沒開始啟程,就已經病倒了,都說一般不生病的人一生起病來准是大病。趙協現在就應驗了這句話,更可怕的是他平時幾乎就沒生過病,風寒之類的都是少有,所以這一病,可真就是非同小可。

  現在趙協躺在床上養病,成雙華急,他自己也急,但是急也沒用,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急是急不來的。

  樊幼燁和于小丁此時到達朱城,對朱城裏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樊幼燁最後決定,還是先找了一家不錯的客棧住下,觀察一下形勢再說。

  朱城這一段時間不太平的,先是打仗,在軍隊打到家門口的時候皇帝不見了,然後太子要登基,太子登基但是台不夠硬。

  現在是要皇帝沒皇帝,沒有皇帝還不想立皇帝,整個朱城幾乎都被一層陰霾籠罩著,人人自危,消費量也就急劇下降。

  一句話來說:很不景氣。

  于小丁跟著樊幼燁跑東跑西,看著眼前的狀況也能看出來點什麼,“少爺,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樊幼燁抿著嘴不說話,從妖火宮跑出來之後就沒跟樊家的站點聯繫,一方面原因是趙協,還有一方面是自己真的有些累了。

  出去跑了一圈,回來之後就想通了一些事情,人生在世須臾之間,還沒把自己弄明白,其餘的又何必強求。

  他承認,自己做了一次縮頭烏龜,但是,我高興這樣,你管得著麼?

  想明白了就好,再來看看朱城,情況確實不好,不過商人講究的是什麼?人棄我取,人取我予。

  越是這種時候,棄的越多,機會也就越多。

  資金對他來講不是問題,他和陳氏父子還有聯繫,當年樊幼燁已經將陳久的木材行給買了下來,整個木材行成了樊幼燁的私有財產。

  陳氏父子當年也受樊幼燁收留的恩惠,有了立足之地,從那之後木材生意一直做的是風生水起,因為分行比較廣,就算是在裏國內戰的時候也並沒收到很大的衝擊,反倒是抓住了機遇,在朱城也落了根。

  樊幼燁走進陳氏木材的分行,將店裏的老闆叫出來,拿出當初和陳久約定好的信物給掌櫃的看了眼,掌櫃的是精明人,雖然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份不明,看在信物的面子上也沒怠慢,不過也沒打算輕易相信。

  樊幼燁看著年過半百的老闆,直截了當道:“這個商行的可以動用的餘款還有多少?”

  這家商號的老闆姓周名仰,從事了二十多年的木材生意,曾經是陳語的同行對手,但是在內戰的時候沒有保存好實力,生意一落千丈,最後被陳久收購,成了陳氏木材行分行掌櫃。

  周仰之前聽陳久提起過整個陳氏木材的幕後主人是一個少年,手裏持有一塊青龍的玉佩,他也知道辨別的方法,但是看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心裏到底還是有疑慮的。

  一個二十歲的少年,一家遍佈全國的木材行的幕後老闆,說出去誰信!?

  但是證據在這裏擺著也不好推脫,周仰沉吟片刻,最後只是道:“前兩天商行裏的夥計剛去進貨,現在商行沒什餘錢,大概能拿出五百兩。”

  樊幼燁眉頭一皺,從這個掌櫃的沒給他任何稱呼這件事上來看,此人對他還是存在疑慮。但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樊幼燁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才抬頭看了眼周仰,“一個偌大的木材行只有五百兩的餘錢,周老闆,唬人也要看對象。”

  周仰始終低著頭,“前兩天夥計去進貨了,商行裏只有這麼多餘錢。”雖說是個少年,但是……“如果湊湊的話,可能會多一點。”

  樊幼燁的眉頭依舊沒鬆開,“今天晚上湊出來一千兩,直接交給對面萃芸樓的老闆。”圍著店鋪轉了一圈,“送信到禹州那邊,讓陳語收拾好手頭裏的事情之後來見我。”

  “少……少主,”周仰想了一圈才想出這麼一個稱呼,這個時候也輪不到他不信了,“如果陳少爺問起來,手下的人怎麼回?”

  “你就把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就行,順便再說一句,不來他會後悔的。”

  周仰不知只是什麼意思,不過陳語來的話,事情該會好辦很多。

  樊幼燁是很低調的一個人,他不想那麼惹人注意,他也一直都在竭力往幕後的方向發展,但是誰知到萃芸樓易主的消息在第三天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這是樊幼燁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他為什麼玩失蹤?因為他覺得自己需要安靜一下,找一個誰都不認識他的地方自我反省。他為什麼會選擇朱城?因為自古以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坦白的說他就是在躲趙協,但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之後的幾天樊幼燁一直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但是什麼意外都沒發生,趙協沒來。

  樊幼燁說不納悶是假的,心裏還有一點小小的鬱結,趙協是最瞭解他作風的一個人,按理說在一發現風吹草動的時候就應該查過來,但是沒有,趙協沒來。

  他在躲趙協,用盡各種辦法躲,但是真正躲過去的時候,樊幼燁不樂意了。

  樊幼燁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極不舒服的狀態中走馬上任的,先是對整個酒樓的環境做了一個優化,大門、樓梯、桌子、椅子、櫃檯全部刷新,看著不順眼的直接讓陳氏木材行的人過來換掉,人員也是從上到下全部都清理了一次。

  短短幾天的時間,整個薈萃樓都知道這個新來的主子年輕、嚴苛、出手大方、有潔癖,而且長得也挺好看。

  但是做了這些之後,樊幼燁心裏還是沒怎麼舒服,在薈萃樓如期開業之後,他的整頓目標就變成了對面的陳氏木材分行。

  陳語已經來了,他是懷著一顆激動、感恩、期待的心情來到這裏的,但是結果呢?不提也罷,現在陳氏的人看到樊幼燁之後都會不著痕跡的後退三步。

  周仰本來是要到後院喝兩口小酒,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對面樊幼燁邁著步子陰著臉走了過來,當下抓起一塊抹布左開始擦擦右擦擦。

  好在樊幼燁只是賞了他一個冷眼之後就直接往後面走去,周仰在他身後熱淚盈眶,今天算是躲過一劫了,這邊正在竊喜,樊幼燁轉過頭來,看著周仰:

  “周掌櫃,年紀大了,擦牆的時候小心閃了腰。”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周仰在後面偷偷抹汗。

  陳語是安靜慣的人,看到樊幼燁一張面色不善的臉踏進房門也只是溫雅的笑笑,繼而低下頭繼續做他手上的東西。

  樊幼燁無處找茬,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他旁邊,支著下巴看陳語。

  陳語又是笑笑,但是笑容明顯有些勉強,“幼燁,今日酒樓裏面的事情忙完了?”

  “有什麼可忙的,掌櫃的是外面請來的,核對賬目都是小丁在做,我就是一個閒人。”說著撐下巴的手換了一隻,繼續看。

  陳語被他看的心裏發毛,一不小心手裏的刀子就走了偏道,劃到了手指,當下鮮血直流。

  樊幼燁總算是回了神,立馬拿起帕子將他的手指包好,邊給他做包紮邊喊外面的夥計,夥計立馬帶著陳語去看大夫。

  整間屋子裏再次空曠起來,只剩下樊幼燁一人盯著被鮮血暈染的木雕發呆。

  陳語正在雕刻的是一個壽星,那是要送給他二十歲生辰的禮物,鮮血正好就滴在禿老頭手裏的大仙桃上,紅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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