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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站,出發說愛(1314號列車之2)》第11章
第九章

  「思思、思思?」

  急切的叫喚聲在耳邊響起,華思思搧了搧長睫,一時之間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我怎麼了?」華思思茫然的望向身旁一雙盈滿焦慮擔憂的黑色瞳仁。

  「你昏倒在路邊,是彭嬸發現後扶你回家的。」奚懷谷解釋。

  「我昏倒了?」華思思一凜,手不自覺往肚子探去,好險沒什麼不對勁。

  「嗯,我一收到消息馬上就趕回來,幸好你醒了。」奚懷谷低柔的噪音讓華思思聽了眼眶一紅,差點忍不住落淚。

  「怎麼了?很不舒服嗎?」見她神色有異,他憂心仲仲,眉頭緊撐。

  她趕緊搖頭,擠出抹虛弱的笑道:「沒事,我這只是貧血,你不用擔心。」

  「不行,還是去看一下醫生我才放心。」奚懷谷堅持。

  「不要!」

  她慌亂拒絕的模樣讓奚懷谷不由得困惑。「為什麼?」

  「呃,我真的沒事,而且我現在只想躺著休息一下,不想再動來動去了。」華思思眼珠子一轉,隨口說了個理由。

  奚懷谷考慮半晌才緩緩點頭,「好吧,不過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們馬上去醫院,懂嗎?」

  「知道了。」華思思輕吁口氣,雙手始終輕放在肚子上,好像這樣就可以安撫腹中的孩子似的。

  「以後你要去哪裡都要告訴我,我若沒空,會叫司機接送。」奚懷谷不放心的道。

  「不用了,我也很少出門,頂多只是跟若亞聚聚。」華思思連忙反對。

  「照我說的做,別讓我擔心。」奚懷谷堅持。

  華思思怔怔的看著奚懷谷,而後豆大的淚水突然如斷線珍珠般滑落臉龐。

  「思思?」奚懷谷的心猛地一揪,伸手拭去她的淚水,神色嚴肅的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們馬上去醫院。」

  華思思拉住奚懷谷的衣袖,搖搖頭,哽咽道:「我只是覺得自己不值得你如此對待。」

  「傻瓜。」他在她身邊坐下,彎起手指輕敲了下她的額頭,「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好不容易有機會重新再來一次,怎麼會不值得?

  「如果我爸他……」在看到奚懷谷驟地冷硬的神色時,她住了嘴。

  「你身體不適就先睡一下,我還有點工作要做,先去書房忙了。」奚懷谷好像沒聽到她剛剛講的話似的,輕輕扯唇,站起了身。

  「你永遠不會原諒我爸,對嗎?」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她忍不住問。

  那背影有瞬間的僵硬,他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有抹讓華思思都不忍再看的悲哀與憎惡,「我們可以不要談他嗎?」

  「他是我爸,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華思思像在說給他聽,也像在說給自己聽。

  奚懷谷的下顆緊了緊,他沒有再答腔,直接轉身離開。

  一等奚懷谷消失,華思思再也無法壓抑的將臉埋入枕頭低泣著。

  其實她也知道那是白問的,連她都無法接受父親的陰險狡詐,又怎能奢望受害者原諒?

  一邊是血緣至親,一邊是深愛的男人,她誰都不想傷害,唯一的方式就是離開了。

  但是輕撫著尚未凸起的小腹,華思思在心中悲歎著,孩子,媽媽對不起你,要讓你當個單親的孩子了……

  ***

  奚懷谷很煩惱。

  看著華思思好不容易才豐腴些的臉,最近不知為何又開始消瘦蒼白起來,讓他很不安。

  那雙晶亮的瞳眸也像泛了一層霧似的,總是灰濛濛的,讓他無法將她的情緒瞧個真切,而每當他想多瞭解她的想法時,她卻總是帶著淺淺的微笑,搖頭說沒在想什麼,就連他嘗試跟她討論她父親時,反而是她避開不談了。

  「唉。」奚懷谷不自覺的逸出輕歎。

  「怎麼又開始歎氣了?前陣子不是跟她和好了?」蔚紹華打趣的看著他。

  「別提了,我真的不懂女人在想什麼。」奚懷谷自嘲的苦笑。

  「所以孔子才會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蔚紹華感慨。

  「你好像心有戚戚焉?」奚懷谷瞥了眼好友。

  蔚紹華聳聳肩,不置可否,將話題拉回奚懷谷身上,「別說你搞不懂她在想什麼,你又搞懂自己在想什麼了嗎?」

  「上次你已經問過了。」奚懷谷淡淡的道:「我的答案還是不知道。」

  「人家說當居者迷,旁觀者清,你要是不愛她的話,就犯不著在乎她想什麼了,而且你還眼巴巴的跑來外帶我的麻辣鍋,想要回去討好她,你還能說不愛她嗎?」蔚紹華很佩服自己這麼會分析別人的事情,但自己那堆爛帳……還是算了。

  「我跟她之間的問題若只牽扯到情愛,那要解決就簡單多了。」奚懷谷眉問染上抹凝重,「她開始怪裡怪氣的那一天,我跟她曾為了她爸的事情有點不愉快。」

  「這個癥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只能看你對她的感情有沒有比仇恨還深了。」蔚紹華安慰的拍了拍奚懷谷的肩膀。

  他輕歎口氣,黑眸微微黯了下來。

  ***

  「你說什麼?你要我幫你什麼?」容若亞錯愕的看著華思思,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為天氣太熱,所以好友的腦袋才會燒壞了。

  「你也知道我平常是個宅女,沒有什麼朋友可以幫我……」華思思一臉蒼白。

  「幫你當然沒問題,但是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等等!難道是奚懷谷不認這個孩子?」容若亞氣憤填膺的捲起衣袖,「我幫你找他理論去。」

  「不是,我沒跟他提起孩子的事情。」華思思搖搖頭,一臉黯然憔悴。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還莫名其妙的要我幫你這個忙?」安若亞困惑了。

  「若亞,我爸又出現了。」華思思眼眶微微泛紅。

  「你爸?!」該死,這個折磨人的怎麼又出現了,「他想怎樣?」肯定沒好事。

  「他要我幫他偷奚懷谷公司的機密文件。」華思思的聲音輕如蚊吶,跟心中厚重的鬱塞之氣截然不同。

  「這個死老頭……」安若亞發現自己口誤,但實在氣不過也就不管了,直接開罵道:「他是怎樣當人家爸爸的為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把你害得多慘嗎?現在你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過著安穩的生活,他竟然又跑出來亂……人家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可我要說他就不是個好爸爸。」

  好友的責罵雖然是針對父親,卻好像鞭在她的心上似的,讓她替父親難受極了,「若亞,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爸。」

  知道自己說得有點過火,安若亞平復了情緒,長歎了口氣道:「所以你這傻丫頭又打算把一切攬在自己身上?」

  「我絕對不會替我爸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也無法眼睜睜看著他走投無路,而我留在奚懷谷身邊也只會帶給他噩運,一點好處都沒有。」華思思茫然的眼神穿過安若亞,看著遠方。

  「所以你想離開?」安若亞又歎了口氣,「那孩子怎麼辦?」

  「孩子我自己會撫養成人。」她虛弱蒼白的臉上閃過抹堅定。

  「你想清楚了嗎?」安若亞不放心的問。

  華思思沉默了幾秒,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吧,反正孩子還有我這個乾媽,怕什麼?」安若亞拍拍胸脯道。

  「謝謝你。」華思思眸底盛滿感激。

  「只是,偷偷走掉就算了,真的要這樣做嗎?」安若亞遲疑的道。

  「不這樣做,我怕他不會放我走,我也不會死心。」只有讓他不只恨他爸爸也恨她,他們之間才有可能完全斷絕關係。

  「不後悔?」安若亞輕聲問。

  華思思搖搖頭,瞳眸突然亮了起來,「只要是為他好,我永遠不會後悔。」

  ***

  或許是這陣子勞神傷心,華思思發現自己有些微不正常的出血狀況,擔心的回醫院找醫生詢問,得到的結果是頭三個月本來就屬於不穩定期,加上超音波顯示她的子宮突然長出了個大大的肌瘤,雖然目前對胎兒沒有太大的影響,但還是要密切追蹤觀察,開了安胎藥並要她回去多休息。

  怎麼什麼事情全都擠在一起發生?華思思多希望能像那些有老公陪著待產看診的孕婦一樣,全部心力只需要放在肚裡不斷成長孕育的新生命上就好。

  不像她,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回診產檢,還要想辦法推掉奚懷谷硬要派司機接送她的命令。

  「小思。」

  才走進庭院雕花鐵門,華思思又聽到了父親的叫喚聲,她頓了頓,無奈的轉向躲在角落的父親,慢慢走過去。

  「爸交代你辦的事情怎樣了?」華守義急切的問。

  華思思低垂下頭,沒有回答。

  「還沒有進展是嗎?」華守義的臉色倏地沉下,「怎麼會這麼慢?你們到底有沒有睡在一起,應該可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下手啊。」

  華思思的臉漲紅,忍不住道:「爸,我以為你不會願意看到我成為奚懷谷的情婦。」怎麼現在好像巴不得她每天都跟奚懷谷在床上打滾似的?

  華守義臉上閃過抹尷尬,隨即解釋道:「爸也不忍心啊,但是為了達到目的只能暫時忍耐,所以只要你越快把東西偷到手,就可以越早脫離這種難堪的境地,懂嗎?」

  華思思心寒的苦笑道:「那要是我偷不到呢?」

  「偷不到?」華守義楞了楞,「不可以,非偷到不可,否則……」

  「否則什麼?」

  「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華守義雖然臉上閃過抹不忍,但跟利益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他還是只能如此。

  「爸,你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可怕?」她記得小時候爸爸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爸不可怕,只是為了求生存。」華守義又放軟聲音道:「爸只有你這個女兒,你不幫爸誰幫?等事成之後,爸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

  「爸……」華思思深深的看著父親,輕聲道:「我懷孕了。」

  「你說什麼?!你、你……」華守義瞠大了眼,錯愕的看著女兒。

  「我肚子裡有奚懷谷的孩子,也是你的外孫。」華思思的眸中漾起一絲絲的期盼,「你可以看在孩子的分上,不要再逼我了嗎?」

  華守義的臉上閃過某種柔軟的神色,但想起逼得自己快跳樓的債務,又硬起心腸道:「這樣更好,他一定會對你更鬆懈,說不定以後還可以用孩子威脅他來得到好處。」

  「爸!」華思思真的對父親絕望了,「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他是你的外孫,不是讓你拿來利用的工具。」

  「爸知道,這只是假設。」華守義安撫女兒,「好了,快進屋吧,記得一定要趕快完成爸交代的事情。」

  一點關心她懷孕狀況的溫馨話語都沒有,只是一徑的要她趕快幫他辦妥事情?

  華思思難過得好像心口被剮了一個大洞,正痛得流著血。

  她黯然的低垂著頭,還來不及回應父親的話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朝他們這邊奔來,伴隨著彭嬸帶著得逞的興奮大叫聲……

  「終於被我抓到了吧?你還有什麼話說?」

  「彭嬸?」華思思錯愕的看著彭嬸跟著戴妍婷出現在眼前。

  「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別叫我,我就知道你們姓華的一定又在想辦法設計少爺,只有少爺才會相信你裝出的那副楚楚可憐卻虛備的假象。」彭嬸憤怒的罵紅了眼。

  「不是的……」華思思想解釋,卻又被戴妍婷給打斷。

  「果然是個令人作嘔的女人,謝謝你喔彭嬸,要不是你通知我,我還看不到這場好戲。」戴妍婷不屑的看著華思思。

  「戴小姐,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少爺只是一時被蒙蔽沒看清楚,等我們告訴少爺之後,他就會認清華思思的真面目,轉而發現你有多好了。」她一聽到他們密謀的事情就趕緊回屋內打電話給戴妍婷,剛好她正在來奚家的路上,所以很快就趕來。

  「隨你們吧。」華思思只覺得她們的目光刺得她好疼,她開始冒汗,眼前只見白花花的一片,連腰腹都隱隱作痛起來。

  「哼,你現在也只能這樣說了……等等,華守義,你想逃去哪?」彭嬸突然指著在華思思身後正想悄悄溜走的身影,一個箭步衝上前抓住他。

  「你這瘋婆子,抓住我幹麼?」華守義怒道。

  「你別走,你這個殺人兇手給我去老爺的靈前下跪道歉。」彭嬸死抓著他不放。

  「放開我!」華守義掙扎著想甩開。

  「彭嬸,請你放了我爸吧。」華思思不忍見父親被為難,拉著彭嬸求情。

  「你們狼狽為奸,你也跑不掉。」彭嬸狠狠瞪著她。

  「不是這樣的,你先讓我爸走,我再跟你解釋。」華思思道。

  「你還想解釋?又想迷惑懷谷了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戴妍婷一個跨步上前,用力的推了華思思一下,讓她失去重心,一個踉蹌下,整個人往後倒在地上。

  霎時,一陣劇痛自小腹傳遍全身,華思思痛苦的抱著肚子,額際被冷汗給浸濕。

  孩子……她的孩子……

  「裝什麼死為難不成才輕輕推你一下,你的腿就斷了嗎?」戴妍婷見華思思癱坐在地上不動,冷嘲熱諷著。

  「她本來就最會裝……」彭嬸嫌惡的目光瞥了華思思一眼,聲音卻驟地頓住,雙眼圓瞪,顫巍巍的道:「呃……你、你沒事吧?」

  「怎麼搞的?」戴妍婷不解彭嬸語氣怎會有如此轉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整個人也楞住了。

  只見華思思一臉痛苦,臉色蒼白如紙,雙手緊緊按住肚腹,而腿間逐漸渲染出點點嫣紅,觸目驚心。

  「這、這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弄傷的。」戴妍婷連忙撇清關係。

  「這怎麼辦?該怎麼辦?」彭嬸也慌了。

  慌亂之中,華思思只記得瞄到了華守義趁亂開溜的背影,然後就再也無法支撐,失去意識……

  ***

  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已經盡量避免重蹈覆轍,為什麼在不同的時間點卻發生同樣的事?!

  老天爺到底是讓他獲得怎樣的啟示?為什麼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卻還是狠心的奪走他心頭的一塊肉?

  該死,為什麼這次她連懷孕了都不告訴他,還囑咐醫生不能告訴任何人?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不似從前糟糕,除了一些小問題還沒解決之外,也算是相親相愛了。

  相愛?!

  奚懷谷楞了楞,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華思思,伸手輕撫過那毫無血色的臉龐。

  是啊,即使再怎樣明白自己不能愛她,即使面對別人詢問,他都只能說不知道,但其實他內心深處一直明白,早在她含著淚水忍受他一切折磨與羞辱時,他的心就已被她佔滿,無法克制的深陷在那如一泓深幽潭水的眼眸之中。

  只是他不能承認,也不想承認,怕自己一旦正視了這份感情,就等於背叛了父親。

  但現在……看著虛弱的她,還有依然保不住的孩子,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到發現自己實在愚蠢,明明知道她是個美好善良的女孩,為什麼還要讓她背負她父親的罪?

  他真是蠢到家了。

  這次他終於明白,不是戴妍婷,也不是任何人害他失去孩子,自始至終都是他的錯。

  「少爺,我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不然就算我再討厭她,也絕對不會跟她拉拉扯扯的。」彭嬸哭哭啼啼道。

  「都是彭嬸推她的,跟我無關。」戴妍婷狡辯的道。

  「戴小姐,你怎麼可以誣賴我?明明就是妳推的。」彭嬸錯愕的看著她。

  「哼,你不過是一個下人,竟敢頂嘴?」戴妍婷不屑的睨了她一眼。

  彭嬸整個人呆住,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就是當初那個滿臉笑容,態度親切溫和的要她幫忙的千金小姐。

  「夠了,你們都給我住口!」奚懷谷看著兩個跟著他到醫院後還吵鬧不己的女人,厲聲道:「你們都出去。」

  「少爺,就算她流產很可憐,但她真的跟她爸密謀要害你啊。」彭嬸哭著告狀。

  「奚懷谷,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戴妍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奚懷谷用冰刃般的視線刺向戴妍婷後,猛地起身走向她,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道:「我不只會這樣跟你說話,你若繼續待在這裡,恐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你、你瘋了……」他眼中森冷的殺氣讓戴妍婷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我是瘋了!戴妍婷我告訴你,以前對你處處禮讓是給你爸媽面子,你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後果自負!」奚懷谷微瞇起黑眸,用力甩開她的下巴。

  戴妍婷只覺下巴一陣疼痛,眼眶都逼出淚來了,但還是強自鎮定的撂狠話,「好,你竟為了這個低賤的女人這樣欺負我,我會告訴我爸媽的,你等著。」

  「滾!」奚懷谷大聾的吼叫,讓戴妍婷嚇得馬上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等戴妍婷離開,奚懷谷才將視線轉向彭嬸,疲憊的道:「妳也回去吧。」

  「少爺,您不會要趕我走吧?」彭嬸一臉擔心。

  「我現在沒心思想這些,你先回去吧。」奚懷谷淡淡的道。

  彭嬸看了眼奚懷谷,而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走了出去。

  房內終於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奚懷谷轉身打算走回床邊,卻發現華思思的雙眼不知道在何時睜了開,正直楞楞的盯著天花板看。

  「思思,妳醒了?」奚懷谷振作起精神,走到床沿坐下。

  「孩子沒了?」她輕聲開口,目光卻依然死盯著天花板。

  奚懷谷無語,只是用充滿歉意和憐愛的眼神望著她。

  一滴淚無聲無息的自她眼眶滾落,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其他反應。

  「如果你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我會陪在你身邊。」她這樣隱忍的神色反而讓他更心痛。

  「我累了,想休息。」她閉眼,淡淡道。

  這樣的口氣讓他的心猛地一凜,好似歷史重演,那段充滿憤恨對立的記憶霎時湧入腦海,讓他慌張。

  「你休息吧,我在這裡陪你。」他握住了她的手道。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抽出手,聲音依然冷淡。

  「思思……」他還想說話,但望見她蒼白虛弱的臉龐,只好長歎口氣道:「好吧,你好好休息,我等等再來。」

  見她沒有反應,奚懷谷腳步沉重的走出房外。他注意到,從頭到尾,她的目光始終沒有放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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