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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愛傻妻》第103章
103 又遭突襲

  古雅變了臉色,看著夜兮兮半天不講話,彷彿是在研究她究竟是恢復了正常還只是……錯覺?

  夜兮兮冷冷一笑:「如果你是在研究我究竟有沒有恢復身體的話,很遺憾的告訴你,我早就已經恢復一切了。所以古雅,不要再對我耍小心眼兒,以前的你究竟有多隱忍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在我傻了之後,你究竟有多囂張!」

  古雅面對這樣強勢,一個字一個詞都能把她打入地獄的夜兮兮完全沒有反駁的力量,狠狠的退了幾步,轉身疾步而走,腳步有些踉蹌的慌張。

  夜兮兮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何必呢?把關係弄得這麼僵。她承認,可能因為自己的存在,這個小女孩過得很不幸福,但是這和心態有關吧?一個人的心態……才是面對生活最重要的條件。

  古雅,只希望你能見到我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姿態模樣,能收斂一點,能懂事一點,回到veily,乖乖的做個好孩子,她絕對會把一切都當做沒有發生過。

  閉著眼睛在塌上躺下來,也沒有去注意澤西·茉拉米堪那邊的情況,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幽黑的房間裡,男人坐在黑色的皮椅裡,整個身子雖然陷了進去,但是偉岸的身軀依舊修頎,反而因為那高高的皮椅顯得更加的威嚴霸氣。男人有一張凌刻的臉型和如鷹般銳利的黑眸。

  房間門口透出一絲光線,那縷白光隨著門越來越開闊的姿勢霍的長大,而又在更快的速度,戛然消失,整個房間有暗了下來。

  男人抬眼向門口看去,是一個黑衣男子,鞠躬鞠敬的對男人行了一個彎腰之禮,而後低著聲音才道:「大人,羅馬傳來消息,澤西·茉拉米堪在介入調查我們雪國的秘密。」

  男人一揚眉,唇角愈加的冷了幾分,隨即慢慢的從皮椅上站了起來,轉身走到窗邊微微拉開一襲窗簾,一縷光再次透進了房間裡來。

  「還有……給你聯繫到的veily夜先生……已經聯繫到了。他隨時在線,請問您現在……」

  「立即連線。」

  「是。」黑衣人恭敬的走到一旁,舉手對著窗戶對面的牆按下遙控,嘀一聲,整個白色的牆壁立即變成了一張屏幕,屏幕的那方出現的人,正是夜白翔。

  「你好,夜老先生。」

  「你好,據悉你一直都在找我,請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我很好奇,我和雪國的人能有什麼關聯。」

  男人勾了勾好看的唇角,銀魅的瞇著雙眼輕輕的笑了笑:「我只是很想和夜老先生合作罷了。」

  「合作?」

  「對,合作。」男人的神情高高在上的傲然,卻讓那端得夜白翔沒來由的相信,或許……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合作機會。

  -*--*--*-

  夜兮兮站在鏡子前不停的整理衣服,把胸口的衣服再往上提了一些,豐滿的胸脯雖然依舊那麼迷人,甚至不用彎腰就能看到完美的乳溝。一件綠色碎花的吊帶,頭髮被扎長了兩條看的麻花瓣然後又挽了起來在後面挽了一個可愛的婦人之髻,一對嬌艷的綠色牡丹插在耳後的髮髻上,一對寶綠色的耳扣,化了淡妝,實在春天的打扮,為了怕晚上著涼還穿了一條肉色的絲襪,把一雙美腿形的更加的完美而又修長。

  夜兮兮正在鏡子前臭美的時候,背後的男人赤著身子從浴室走了出來,她不小心瞄了一眼,看到某不該看到的昂然之物,立即扭開頭曲,羞紅了臉。

  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看向還站在鏡子前的她,訥訥的問了一句:「臉怎麼那麼紅?」不僅是低沉的訥然,或許還有一絲夜兮兮察覺不到的戲虐。

  「誰……誰臉紅了!哼!」夜兮兮立即轉過身子去,走到床邊看向山下的風景,想到自己剛剛才睡醒過來,錯過了不少好戲,比如他怎麼和凱蒂真正的搭訕了,他怎麼把自己光天化日的從沙灘上抱回來等等。

  男人穿好衣服,這一次穿了一條米色的長褲,把原本就修長有力的雙腿顯得更加的長,白色的t恤,看起來真是一個居家的男人而已,絕對不是那個一提及就像個神話的澤西·茉拉米堪。

  走到夜兮兮的背後,伸長手臂將她攬進懷裡,低頭瞄了瞄她胸口的袒露,有些不滿:「我不允許你穿這條裙子。」

  「為什麼?」夜兮兮低頭看了看,不就是坦胸露骨了一點兒嘛。

  「為什麼?」澤西瞇了瞇眼睛,這女人是在和自己裝傻?哼……

  他的手掌忽然的隔著衣服揉捏起來,「我不喜歡你有別的男人注意到你的這裡。」既然她想知道這樣的答案,他滿足她就是,反正這是事實。

  夜兮兮一下子軟在男人的懷裡,他現在是越來越懂得什麼叫做甜言蜜語了,不過這大白天的,他的索度已經超過了她能承受的範圍,趁男人還沒有獸性大發的時候夜兮兮立即掰開男人的手掌,轉身就跑。

  「夜兮兮,你給我慢點兒!」男人在後面咬牙切齒的痛呼,夜兮兮只管笑的如沐成風。

  sim度假村每年的三月下旬都有一個習俗節目,那就是花節。

  在sim的中心,客人們會被花叢簇擁著坐在花間,然後看各種妖艷的或是清純的意大利女人和男人們表演節目,而這個活動也有和客人們配合的環節,聽起來還不錯,夜兮兮對凱蒂的好奇完全沒有這個花節的高,所以剛剛開始她就搶了一個好位置,坐在最漂亮的薔薇花中間,兩個人的桌子立即被叢包圍起來,聞著淡然的花香味,然後還有好吃的牛排和意大利面,更有松露陪著的糕點,夜兮兮玩的不亦樂乎,而男人時不時的給她擦擦嘴角或是給她拿水,還好今天肚子很給面子,夜兮兮沒有一下子的害喜反應,大一盤牛排吃完了,節目也就正式開始了。

  一隊黑人像是印第安人般的穿著打扮,拿著刀叉在舞台上跳起來原始的舞蹈,最引人注意的新點便是那些印第安人的腰間是用花環和樹葉遮住的,主持人不停的在上面介紹,他們是真空上陣,只要有美女敢上台揭開來看,那個被揭的型男就無償陪伴美女一夜。

  最終是沒有半個人敢上台,夜兮兮笑的東倒西歪,看向澤西,發現他的眼神微微發寒的盯著不遠處,夜兮兮扭頭看去,正是白天見過的凱蒂。

  凱蒂微微的向他們點了點頭,認識他們,卻又淡漠疏離,刻意的拉開距離。

  夜兮兮這才意識到今天中午的事情可能並沒有那麼的順利,於是伸手握住澤西的臂膀:「今天中午……你們說了什麼?」

  「她說她什麼都不知道。」澤西回過視線來,輕淺的嘗了一口香檳。

  「你已經問到主題了?」夜兮兮目瞪口呆,這發展實在速率。

  澤西挑了挑燭光,抬眼看著夜兮兮:「她認識我,我還沒有問出口,她就已經知道我要問什麼,估計是史賓賽事先告知了她,但是她的表情不想撒謊,她只是說他們家族的秘密不會像女孩子透露半分。而且她的長相也從來沒有改變過,更沒有必要讓她發誓保密任何東西。」

  「不可能。」夜兮兮冷聲,瞄了凱蒂一眼,發現凱蒂也正向她看來,夜兮兮瞇了瞇眼睛,這個女人並不簡單,她顯然是知道家族裡有秘密的,更不可能毫不知情,就算是不知道,也該像史賓賽那樣知道一些最淺顯的。

  凱蒂突然站了起來,向他們走過來,夜兮兮知道是自己的眼神讓那個女人走了過來。

  果然,凱蒂走了過來,而此時台上的節目已經換到了下一個,一群美麗的女子扮成埃及艷後的模樣跳著漂亮迷人的舞蹈。

  「你們好。」凱蒂溫和有禮的站在桌邊,向夜兮兮點了點頭。

  「你好。」夜兮兮也點了頭。

  「你們對我很好奇?」凱蒂指了指自己,「不會只是因為我是澤西·茉拉米堪的表姐吧?」凱蒂的語氣幽默自然,沒有坐坐扭捏的態度,讓夜兮兮沒有一絲反感。

  「凱蒂小姐,的確不是。」夜兮兮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凱蒂可以坐下來。

  「不用了,你們是全場注意的焦點,我過來也是沾沾光。」凱蒂聳了聳肩,卻微微彎下了身子,低低的笑道:「你們還是饒了我吧,從我爸爸那邊下手會得到更多的東西,雖然像你們所知道的,要從他和爺爺那裡知道消息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不免試一試。而我,就快要結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男人,就不要讓我再攪進這趟渾水了。祝你們玩的愉快,拜拜。」說完,凱蒂就站了起來,瀟灑的轉身,大步的向自己的同伴走去。

  史賓賽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走過來,和凱蒂擦肩而過,和凱蒂打了個招呼,兩個人站在那裡說話,夜兮兮歎了口氣,那個女人是聰明的,聰明的不給自己找半點兒麻煩。

  夜兮兮攪著被自己的果汁,想著凱蒂剛剛的話,一直沉默坐在對面的澤西卻猛的伸手過來,將夜兮兮的身子向旁邊一推,夜兮兮的頭迅速的偏倒,就再這個瞬間,一顆子彈擦過澤西的手臂,一道血痕劃破堅韌的肌膚,一縷血絲騰飛,那顆子彈竟然脫了殼向凱蒂的方向飛去,而史賓賽的眼神很快的瞄了過來,立即推開凱蒂,史賓賽抬起手臂硬生生的擋下了那顆子彈。

  消音槍,沒有聲響,但是有人中槍了,整個露天會廳立即混亂起來,尖叫,逃跑,盤子落地,被子撞擊粉碎。

  澤西立即掏出槍,向開槍過來的方向持去,但是已經沒有半點兒殺氣,恢復了正常的氛圍。

  他立即掏出電話,命令理查德開車過來,而他自己則去看被自己推開的夜兮兮,夜兮兮倒在花堆上,還好沒什麼事,唯一有事的地方,可能就是自己身上被紮了不少薔薇花小刺。

  「哪裡疼嗎?來,起來……小心。」澤西將夜兮兮拉了起來,夜兮兮摸著自己的腰,她的腰啊……

  手掌握到濕濕的一片,夜兮兮敏銳的嗅覺立即問到了血腥味,她立即低頭一看,看到澤西的手臂竟然被子彈劃破了一大深深的口子,她的眼眶立即一紅,天啦……!他、他受傷了!?

  「夜兮兮,不要哭,不嚴重。」澤西害怕她的眼淚掉下來,立即將她護在懷裡,整個露天會場已經肅清了人,還有的,就是抱著史賓賽的凱迪,一直都在高聲的呼叫:「誰來救救我哥哥,快來人啊啊!」

  澤西護著夜兮兮走過去,踢了踢只是手臂受傷的史賓賽,看向眼淚兇猛掉著的凱迪:「你放心吧,他還死不了!而且,他就是這裡的老闆,在他的地盤發生這種事情,他這也是活該!」澤西有時候的嘴實在是有些毒,說的史賓賽臉色一陣白,握著自己中了子彈的手臂坐起來:「shit!中子彈原來是這樣滋味,也不怎麼樣嘛……但真是同情你們……肯定種了不少。」

  夜兮兮狠狠的瞪了史賓賽一眼:「那你就錯了!我們很少中子彈的!」從來都是他們讓別人中子彈!

  但是這個時候,夜兮兮根本就沒有心情和別的人調侃,澤西的傷口也不輕,她小心翼翼的扶著澤西看向凱蒂:「扶他起來,去我們山上的小屋!」

  凱蒂不敢拖延,雖然很震驚那句史賓賽是這裡的老闆這句話,卻還是立即把史賓賽扶了起來,心裡止不住的疑惑。

  夜兮兮本來想先給澤西包紮的,但是澤西說自己來就好,讓他去給史賓賽包紮。她一路都是晃晃悠悠的把車開上山,很是心驚,但是誰讓她心緒不寧呢?一心都在擔憂自己的男人,所以那條本來很平穩的山道愣是被她看得像過山車似地。

  「哦……」又是一身痛嚎,只見斯文的史賓賽已經痛的滿頭大汗,一旁的凱蒂反而冷靜了下來,雖然也有看不過去的時候,就讓夜兮兮:「夜小姐,輕一點兒,輕一點兒……」

  「我很輕了。一個大男人叫這麼慘丟不丟人……」夜兮兮使勁兒的拋了幾個白眼兒,史賓賽是一陣臉紅又一陣臉白,這個女人就是耿耿於懷她自己的男人讓她來給他包紮,她就是在報復。

  夜兮兮看透了他赤果果的眼神控訴,包紮的手勁兒又中了一份,眼神一寒:「誰讓你沒有做好安全系統!哼。還有,想要你這條手臂,就給我好好的養著,什麼都不要做,不要沾水,每天都要找醫生換藥!要不是我們澤給你擋了一下,讓子彈的阻力減小,不然你以為你這手臂還能有用?」某女完全忘記了,那子彈一開始的方向是向她去的,說完就起身,沒良心的端著被取出子彈的盤子走到一邊去,做到椅子上去檢查澤西已經自己包紮好的手臂。

  「疼嗎?我給你呼呼……」夜兮兮一臉心疼的望著那子彈只是擦臂而過的手臂,眸泛淚光,而男人也是一臉溫柔的低頭看著身邊的女人。

  史賓賽要被氣死了,要被氣死了!這個女人實在太欺負人啦!

  凱蒂推了推史賓賽,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冷靜的問著一個她憋了很久的問題:「史賓賽,你還不老實交代!你究竟做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是sim的老闆!?」

  史賓賽尷尬的抽了抽眼角,面對凱蒂詢問的眼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猶豫了半響,才吞吞吐吐的道:「其實吧……這個事情……我想瞞著所有人一輩子……但是吧,看來今天也瞞不住了……」

  「說重點!」凱蒂忍不住的咆哮,這個哥哥一直溫溫吞吞的,但是她知道,他只不過是一向不太愛顯著,性情溫和大多時候只是他的表面現象,狠起來比誰都恨,他也有這樣的實力,成為sim的老闆,凱蒂不懷疑,她質疑的是,這樣的親人還瞞著自己!

  「重點就是,我是sim的老闆。」史賓賽罷了罷手,然後指了指澤西和夜兮兮,「但是這個房子現在是他們的了。更要的是,今天晚上這件事,我敢確定的是,絕對是衝著他們來的。」

  凱蒂看向夜兮兮和澤西,發現那兩個人,早就已經各自沉著臉坐在那裡,也不是看他們兩個,倒像是在各自考慮事情,把腦中的線索拉緊。凱蒂和史賓賽都各自自覺的不再打擾他們,直到夜兮兮和澤西各自交換了眼神,澤西才看向史賓賽,認真的問:「史賓賽,你告訴我們關於雪國的事情都是你全部所知道的,毫不隱瞞嗎?請老實告訴我們。」

  史賓賽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家族裡面本來就是希望希望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我和凱蒂都偏偏剛好是家族裡面最叛逆的兩個孩子。」

  凱蒂也點頭認真的回答:「我所知道的,就是史賓賽之前知道的,那就是完全的底線。剛剛我們遭遇到的暗殺……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嗎?」凱蒂一直脫離家族裡面的任何事情,就連武功都只是個半調子,連個男人都撩不倒更別說遇到別的危險情況。

  夜兮兮點了點頭:「老實告訴你們吧……其實……是因為赫拉黛莉奶奶前些天被人暗殺,她臨終前留下的一些話,所以我們才懷疑她的死和學過有關係。」

  「赫拉黛莉姑奶奶死了!?我們……竟然全不知道……」凱蒂雖然也沒有見過赫拉黛莉奶奶,但是她一直是自己的偶像,赫拉黛莉奶奶當年在名流圈的名聲是極其好的,很多很多的男人都追求者這位窈窕淑女,雖然後來因為嫁給顯赫的茉拉米堪家族而被他們苦薩拉隔絕了關係,但是爺爺還是經常會提到自己的妹妹赫拉黛莉姑奶奶。

  「這件事情我要你們以生命的名義起誓不能透露半點兒風聲,就連你們的家人都不可以,你們兩個也不能相互討論。」

  澤西嚴肅的交代,史賓賽和凱蒂點了點頭,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嗟歎。

  史賓賽走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才向澤西道:「你要小心……我知道,如果你們把死訊告訴爺爺,爺爺肯定會告訴你們一些該知道的事情的。」

  澤西輕輕點了點頭,史賓賽和凱蒂才開車下了山,在山道上和理查德車擦肩而過。

  史賓賽他們走了之後,夜兮兮才說:「這麼做,對嗎?」

  「相信我,他們肯定還有隱瞞的東西。至少凱蒂,還有秘密。她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夜兮兮歎氣,一開始,兩個人交換了眼神就定了策略,雖然這個策略夜兮兮現在也握不住,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剛剛是想要殺了我?除了學過……我真不知道該懷疑誰。他們從一開始,就是要置我於死地的。」夜兮兮突然想到那個妖嬈的男子,雪傾說過的話,心裡越來越不安,這些天的幸福突然有些像泡沫,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捏碎。

  「我看了這顆子彈,7.28*17mm,是蘇聯m1943型手槍,這種槍雖然不普遍,但是絕對在我們兩個家族常出現的。雪國人使用的槍大多不是7.225*16型v74,這種槍才是頂端的武器,所以……」

  「veily?或者……茉拉米堪家族下的叛徒?知道我們來sim的人,也只有這兩個家族!」

  夜兮兮不敢想像,如果真的是他們兩個家族中的任何一個誰,她都再也不能……去接受。

  澤西伸手將夜兮兮的臉拖起來:「不要怕,嗯?」

  夜兮兮搖了搖頭:「我不怕。」她真的不怕……只要兩個人不分開,兩個人在一起,她就什麼都不怕。

  澤西歎了口氣,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如果你不這麼倔強就好了……」

  如果她不這麼倔強,他就把她送到她父母身邊去,等他解決了一切問題,就去把她接回來,這樣他也才比較安心。但是夜兮兮又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她的傻……不僅僅是智商,而是對他的執著。

  夜兮兮輕輕的蹭了蹭,輕輕的撫摸那被包紮起來的手臂:「真的不疼嗎?」雖然她也曾這樣被傷過,但是她看見他傷了,卻原來是更痛的。

  兩個人靜靜的靠在一起,他們知道,一個星期也沒有……就該要回去了,回到冥古拉,咱別這美麗的小屋,暫別二人世界,暫別溫馨的每一天。

  -*--*--*-

  少女喘著氣,緊緊的握著槍,輕輕的發著抖,她做了什麼……她竟然真的做了!

  手裡的槍「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看著越覺得恐怖,立即又把槍踢到了床底下,讓自己看不見,才稍微的心安下來。

  她坐在床邊,輕輕的發起抖來,想起剛剛的場景,如果自己跑的慢一點,或許真的就被他們反擊殺了,但是她不給自己機會,開了一槍就後悔了,轉身混進人群裡狂奔起來。

  輕輕的捧著臉,沉沉的喘著氣,突然笑了起來,那笑有些陰冷的殘忍,緊緊握住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如果不是看到那個賤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囂張的表演親熱,她也不會……一時不受控制,只想把那個女人殺了。

  沒錯,她古雅……就是這麼一個嫉妒心強的女孩子,就算被鄙夷,她也不能控制自己越來越瘋狂的心!

  她轉身,把床頭的照片拿下來,緊緊的捧在自己的懷裡,相框裡的男人有好看的劍目星眉,她妹妹沉浸其中,就算是無法自拔,唾棄自己,卻早已經瘋狂的沉淪,而這一切不被認同的憤怒,她早已經長年累積一點一點的加諸在那個妹妹不費一點兒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的女人身上。

  她恨……恨她好不容易傻了,竟然這麼快就好了!而且還這麼的幸福,得到了澤西·茉拉米堪這般的寵愛!他們以前不是若即若離嗎?他以前不是漠然對待那個賤人嗎?

  古雅越想越恨,中午的羞辱讓她無地自容,就像被人脫光了衣服站在太陽底下一般的羞辱!

  所以,她在晚上,再也無法受控制,開了那一槍……只想把那張臉打的血肉開花!哈哈哈!

  古雅狂妄的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電話嗡嗡的在地板上響了起來,不知道過了許久,也許已經經過了好幾個電話,她才緩然的把電話拿起來貼到耳邊:「喂……」暈乎乎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陶醉剛剛那一槍,自己也會開槍啊,是多麼驕傲的一件事,還是對著夜兮兮這個女人!

  「古雅,你在搞什麼鬼!你是不是對我小姐開槍了!我給你說過,不許傷害她!」電話那頭傳來震怒的低吼聲。

  古雅瞬間反應了過來,對著電話也吼了起來:「夜界,你個沒用的東西,沒資格對我大吼大叫!我告訴你,我就是對她開槍了又怎麼樣!?你現在來殺了我啊,來啊!你以為,你現在策劃的那些事情,毀了那個男人,履了命,夜兮兮就不會恨你嗎?你要對澤西不利,就等於對夜兮兮不利,早在你決定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古雅的頭腦清醒,分析的話一句句如冰箭的回復,電話那頭的男人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多餘的一句話。

  古雅氣了半天,卻還是平靜了下來,沉沉的喘了兩口氣才道:「夜界,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只敢向你保證,我不會真正要夜兮兮的性命,她死了對我也沒好處,我哥哥爺爺都不會饒了我的。」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你……好,你不相信,你就不要再用我給你的財力和人力去辦事!」

  「你以為你躲在sim度假村和我暗渡陳倉你家人就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古雅,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只是想要澤西·茉拉米堪狠狠摔一跤,讓他們分開,不是要他們任何人的性命!」夜界掛掉電話,嘟嘟聲從電話裡傳來,古雅憤怒的把電話砸到牆上。

  夜界,你個沒用的東西!

  古雅又爬到地上,把床低的槍勾出來,緊緊的握在手裡,她可不會這麼容易妥協……夜兮兮不會殺她,但是她……絕對會殺了夜兮兮!

  綠蔭下的房屋圍城了一個院子,站在門外就能聽到裡面傳來赫赫的震聲,那是崇拜武藝、熱愛武術的熱血青年們傳來的震撼聲,一聲聲的從院子裡傳出來落到圍牆外。一列黑色的車隊緩然的停在了院子的外面,不消片刻就佔了一個巷子的黑衣人,一個個站在車門外,熱忱的目光望著最前面的那輛車,直到那輛車上的男人走下來,黑衣人才一個個恭敬的喚道:「先生。」

  男人取下墨鏡遞給旁邊的男人,精厲的雙眸神色閃翼的望著面前的這扇大門,像是沒有想到意大利羅馬竟然還有一處這麼偏靜的地方。聽著圍牆內傳來的陣陣和聲,澤西?茉拉米堪阻手阻止了身後要跟著自己的眾人,只是輕聲道:「我進去便好,你們在外面候著。」

  「可是先生,這裡面都是學武的……」

  「難道你認為這些人能拿我怎麼樣?」澤西側過頭去看理查德,理查德立即向後退了一步,微微的低頭,他不敢。

  男人眼角微冷,再看向理查德:「你們都下去吧,退出這條巷子,我是來拜見苦薩拉老先生的,不是來示威。」

  「是。」理查德不敢再反抗命令,立即低頭退了出去。

  一行黑衣人統統上了車,迅速的消失在巷子裡,只剩下男人站在大門前,許久才提起手輕聲的磕門。

  開門的是一個棕色頭髮的意大利小青年,望著眼前這個出色的男人有幾秒鐘的發愣,直到背後傳來一聲低吼:「傑克!開個門磨磨蹭蹭,到底是誰啊?」

  澤西抬頭望去,一個長相威嚴,臉型方正的高大男人穿著道服大步的走出來,看見澤西?茉拉米堪也是一愣,不得不被這個男人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霸氣和寒氣所震懾,於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你好,請問您是……」

  「你好。你就是史萊?苦薩拉吧。我是澤西?茉拉米堪,前來拜見舅爺爺。」澤西伸手友好的和面前的男人握手,史萊一聽這個名字,臉色變了變,卻還是伸了手,握了握。

  「是你來了,我去向爺爺報告一聲。」

  「等等。」澤西即使喊著轉身就要走的的史萊?苦薩拉,沉聲道:「如果他不想見我,您就告訴他,我是來問關於我奶奶的事情。」

  史萊?苦薩拉點了頭,澤西站在門口,偉岸的身軀佇立在那裡,迅速的就引來大片的目光,直到一聲嬌呵出來,一個個才又開始了正常的訓練。

  澤西甚至沒有去看那到底是誰的嬌呵聲,只是隱約的知道,那應該是苦薩拉家族現在的小女兒,克羅拉·苦薩拉。

  沒一會兒史萊就從新回來,伸手示意讓澤西跟著他進去。

  澤西一路路過訓練場院子,悠然自定的走著,修長的雙腿和強健的體魄,還有渾身的氣勢,行內的人都看得出他是會武功的人,一個個都躍躍欲試的想要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怎麼樣。

  經過前院來到後面,還是典型的意大利房屋,花園和城堡一點也不見怪,只不過這座府宅比別的城堡多了那麼些隔園,到隱約有些中國園林的感覺。

  進了城堡,上了三樓,直接就是書房。

  史萊指了指房間:「爺爺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澤西微微揚了揚眉,點了點頭,史萊轉身就走開了。

  澤西敲了門,門內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進來。」

  澤西推門而入,印入眼簾的是一個花甲的老頭兒,好像在看著手裡的什麼東西,手掌卻在微微的顫抖。

  「你好,苦薩拉老先生。」

  「年輕人……」老人抬頭,輕輕的咳了咳,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澤西才看見,那是一個相框。

  「年輕人,你是我妹妹的孫子?」老人慢慢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拄著枴杖,走了過來,站在澤西的面前,竟然矮了一個頭。

  「是。」澤西點了點頭。

  「我妹妹過得怎麼樣啊?五十年沒見啦……我是個不稱職的哥哥。」老人的眼眶內似乎蘊藏著淚水,淡然的憂傷。

  「奶奶她剛剛去世。」澤西冷硬的生硬和老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她竟然走在我的前面……!?」老人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搖晃著身軀,好不容易才被澤西單手扶著,「您沒事吧?」

  老人罷了罷手:「我只是難過啊……沒想到,這輩子竟然無法見她最後一面。」

  「她是被人謀殺的。」澤西輕輕的扶著老人走到沙發邊,扶著他走下。

  「什麼?」老人更加詫異了,半響顫抖著手猛的一掌拍在茶几桌子上:「誰?是誰!?」顫抖的表情洩露了他情緒上的激動和憤怒。

  「雖然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和雪國有關係。舅爺爺如果願意,澤西希望您能告訴我關於雪國的事情,而且……為什麼要纏上我。」

  「他們……」老人驚詫的抬頭,似乎也沒有料到竟然是這件事。

  老人陷入冰冷中,坐在那裡沉沉的喘息:「竟然……不……不啊……」

  「舅爺爺,這個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你了,如果你還不願意告訴我,奶奶只能冤死,永遠不能沉冤得雪。」澤西蹲下身子,握住老人的手掌,看著老人的眼眸,多了那麼多的真摯,讓老人差點兒就動容。

  可是許久,老人也只是歎了一口氣:「你奶奶臨終前,一定讓你們不要去調查吧……她一定不會讓你們去調查的……」

  這一次詫異的是澤西,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收起了沉著,抿著唇不說話。

  「你回去吧,我也不會說的,就像你奶奶那樣,到底也會保守這個秘密……」老人彷彿留下了淚,掉在手背上,濕了一片。

  澤西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反而沒有多少失望,只是站了起來輕輕的點了頭:「節哀順變。」然後就走了出去。

  而老人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桌邊,拿起相框,相框裡面是他們最開始的一家四口,都是那麼開心的笑容,可是如今……這世界上只剩他一個人還活在這世界上……只有他還在保著那個早就該消失的秘密。

  「黛莉……哥哥也很快就能來找你了啊……以為對你的疏離……會是對你的幸運,可原來,終究該逃的還是逃不掉啊……你早就知道的,對不對?」

  第二天,苦薩拉家族最老的老人,克羅·苦薩拉被發現在自己臥室中自然死亡,享年七十五歲。

  夜兮兮看到報紙的時候,禁不住的抬頭望向澤西,她把報紙好生的捲了起來,澤西坐下來喝了一口牛奶才輕聲問道旁邊的管家:「今天的報紙呢?」

  管家看向夜兮兮,夜兮兮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讓管家下去,管家看了看澤西才夠恭敬的彎著腰退下去。

  澤西知道是夜兮兮拿走了報紙,於是便伸手問她:「拿來。」

  夜兮兮把報紙扔到地上,伸手給澤西拿了一片麵包:「吃這個,報紙我已經替你瀏覽過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新聞。」

  澤西拿過麵包放到盤子裡,輕輕的捏了捏夜兮兮的臉:「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想讓我知道,嗯?」

  夜兮兮咬了咬嘴唇,輕輕的吸氣:「其實……就是克羅·苦薩拉爺爺去世了……」

  澤西眸色一沉,伸手拿起吐司,塗了一些黃油在上面,又夾了一葉青菜和火腿,然後又拿起一片土司蓋在上面,夾在一起放在夜兮兮的盤子裡:「吃了吧。」

  「澤……你怎麼沒有半點兒反應?」夜兮兮覺得有點兒虛虛的,他這麼安靜,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知道他會走的,人老了,都有那麼一天。」澤西說的很淡然,只不過夜兮兮還是隱約的感受到他語氣裡的悲涼。

  夜兮兮咬了咬唇,還是拿起他親手給自己弄好的早餐,吃的一口不剩。

  澤西要去上班,夜兮兮站在門口給他整理領帶,還一邊交待:「上次受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手臂不要太用力了。雖然我知道mou近期有個商品展覽會要舉行,很重要,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還要回中國呢,去定日子,去看婚紗知道嗎?」

  「我知道。」澤西彎了腰,將夜兮兮攬進懷裡,低頭輕輕的笑,「你在家乖乖的,我很快就回來了,知道嗎?」

  「知道!」每天都不讓她跟著出去,她就像是被豢養的寵物,而且還是懷孕的。

  「等忙完了商品展覽會,我們就回中國。」輕輕的刮了刮夜兮兮的鼻子,澤西又寵溺的吻了吻她的唇瓣,雖然昨天晚上要了她很多次,但是對這小女人就是怎麼要也要不夠,上了癮似地的眷戀。

  「嗯。」

  雖然很多事情纏身,但是兩個人依舊把婚禮當做作重要的事情,所以夜兮兮很期待很期待,也順便的期待一下mou的商品展覽會,因為它結束了,就代表他們能回中國去了。

  看著澤西遠走的身影,夜兮兮才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尚不明顯的肚子,輕輕的歎氣:「寶寶,爸爸每天一定很多煩心事吧,媽媽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和他一起承擔……媽媽覺得自己好沒用哦……」

  雖然從sim度假村回來他沒有再多說關於雪國的事情,但是夜兮兮清楚,這個事情就像一團越來越濃烈的謎團,找到的線索總是突然斷裂,而他們深陷謎團之中,暫時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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