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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愛傻妻》第105章
105 澤西之死

  夜兮兮還是按下扳機,只不過自己的身子也想下蹲去,在地上滾了一個圈,「砰」一聲槍響,再抬頭看去,前面的「理查德」和後面對自己比這強的男人同時倒地,都是額頭中了一槍,躺在地上,怎麼也不瞑目,最後是發生了什麼。

  夜兮兮輕輕的親吻手裡的槍,這是澤西送給她的寶貝,普通的槍絕對不可能像它一樣,可以兩面開弓,前面能反彈,後面也發彈,專門對付前後夾攻自己的敵人。只要按下銀色手槍左邊的這個黑色小按扭,就能兩發齊射,只不過夜兮兮從來沒有想到,真的又用上的一天。

  電梯「叮」的一聲響,夜兮兮立即站起來,比著手裡的槍向電梯而去,第一眼看到澤西,卻依舊不敢上前,反而是怒目微寒的對著對方,她不知道……這個是真的澤西還是假的。

  「夜兮兮!」澤西沉眼的望了地上一眼,又看到夜兮兮臉上的表情,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大步的走過來。

  夜兮兮握緊手裡的槍:「你不要過來!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澤西卻沒有回答她,逕直的走過來將她擁入懷裡:「你說呢?用你的心去感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復刻我……」

  夜兮兮手裡的槍鬆下來,她用力的抱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知道他是真的,因為他的味道和氣息……是別人無法易容的。

  「我怕連你也是假的……你去哪裡了,我怕我外公……」

  「沒事,他不能拿我怎麼樣。」澤西輕輕拍了拍夜兮兮的肩,不停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夜兮兮輕輕的點頭,卻又立即抬起頭來疑惑道:「但是……你剛剛去見誰了?我看見雪國的殺手了。」她省略掉他們說要殺她的話。

  「雪凜。」

  「雪凜?」夜兮兮挑眉,那不是……雪辰和雪傾的哥哥嗎?

  「嗯,具體的等我回去了再講給你聽,現在跟我來。」澤西拉著夜兮兮的手往電梯走去,夜兮兮立即跟著他,而地上的兩具屍體留給真正的理查德來處理。

  「你要帶我去哪裡?」夜兮兮沉沉的喘著氣,澤西則沉著臉,摩挲著她的肩,也不回答她這個問題。

  夜兮兮有些心慌,拉了拉澤西的手臂:「澤……」他有事情瞞著自己,是剛剛見了那個人的原因嗎?

  下了一樓,澤西卻拉著夜兮兮出了mou大廈,已經有車等在門口,他直接把她摁進了車裡,而夜兮兮卻不見他進來,她立即伸出頭來:「你要把我送回去?到底是什麼事情……」

  澤西摀住她的嘴,彎下腰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面頰,然後沉著聲才告訴她:「乖,好好聽話,好好保護自己和肚子裡的寶寶知道嗎?我會很快會去的。」

  夜兮兮輕輕的搖了搖頭,可澤西命令司機開車,她只能把頭伸出窗外不停的望著他,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看著他的臉越來越小,看著他的身子越來越細,而自己……感覺離他越來越遠。

  小腹猛的一疼,她立即伸手摀住,寶寶……你是在提醒媽媽嗎?

  夜兮兮搖了搖頭,不行,不管是什麼,她一定要在他的身邊,不然她一定要後悔死的!

  「停車。」夜兮兮將槍盯著司機的頭,冷聲的命令。

  車子在拐角處停下,她下了車,提著裙擺向回跑去,白色的復古禮服上面印著淺綠色的花朵,而長長的卷髮鬆鬆的挽了一邊,高貴典雅的她現在奔馳在風裡,向回mou大廈的方向而去,沒有半刻遲緩。

  澤西輕輕的推開眼前的這扇門,窗邊的男人輕輕回了頭,看見是澤西,立即向他輕輕點了頭:「你做決定了。」

  拉上窗簾,他看見他送走了那個女孩。

  「我只是不想讓她受到一點點的意外。你該明白,她在我心裡的重要性。」

  「我知道,所以我的人才一直沒有動手。」男人輕輕聳了聳肩,如鷹般銳利的雙眸緊緊的落在澤西的身上,勾了勾唇才又道:「那麼,你的決定究竟是什麼?」

  澤西抬頭望去,同樣輕輕的勾了唇角:「我的決定……正如你一直所希望的那般,只要你能取我的命。」如修羅般冷然的聲音,輕輕的響徹在整個房間的角落,而那邊的男人這才用真正欣賞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輕的頷首:「你果然是……赫拉黛莉?苦薩拉的後代。」

  澤西輕輕聳了聳肩,微微側開身子:「那麼你可以走了嗎?」

  「送客的方式不太好。」

  「我不太歡迎這樣的客人。」澤西寒目,看著男人,直到男人邁動腳步走出房間。

  雪凜走出房間,身後立即跟上一個白色的影子,輕聲的詢問:「大人……」

  「或許我們可以改變下策略。」雪凜輕輕的勾唇,眼眸裡藏著無人能看清的微然。

  夜白翔站在大廳的角落裡,冷眼看著眼前的豪華名流們奢侈的目光,一個黑衣人走到他的身後輕聲道:「夜先生,我們的人都被八兄弟弄暈了。但是小姐被澤西先生送走了,現在是安全的。」

  夜白翔挑了挑眉,卻還是點了點頭沉聲詢問:「雪大人那邊有沒有什麼命令?」

  「暫時沒有。」

  「好我知道了。」夜白翔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可以退下去,自己臨在窗邊,看著下面的風景,微微瞇了瞇雙眼。

  雖然他不策定雪凜究竟要做什麼,可夜白翔從一開始就知道,雪凜絕對不是普通的人,他們會合作也只是因為有同樣一個目標,那就是——都要澤西?茉拉米堪的命。

  夜兮兮一路跑了回來,雖然沒有很多路程,但是懷孕的她還是明顯的感覺到累了。

  剛剛跑到大門口,卻正好碰上既不要走出來的三嬸,夜兮兮滿心的心事,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三嬸,知道三嬸拉住了她,喊了一聲:「兮兮!」

  夜兮兮立即回頭看去,急急忙忙的喊了一聲:「三嬸?」

  「兮兮,你要做什麼?」三嬸看到夜兮兮要進去,似乎有些著急的想要阻止她。

  「三嬸,有什麼事情我們後面再談,現在我有急事……」夜兮兮卻拉開三嬸拉住她的手腕,轉身就要奔進去,可是三嬸卻又拉住她:「兮兮,不要進去!裡面有炸彈!」

  「什麼?」夜兮兮驚訝的回頭,看向三嬸。

  年輕的三嬸輕輕的咬住了唇瓣,狠了狠牙才下定了決心似的道:「如果我再不告訴你,你三叔一定會恨我的!所以兮兮,聽我的,你不要進去,夜界不知道在裡面哪個地方裝了定時炸彈,整個三層樓都會爆炸,到時候澤西會因為這件事情承擔責任,會勝敗名裂,兮兮,快跟我走。你三叔已經被我騙回去了……」

  「三嬸……你究竟在說什麼啊?你快告訴我,夜界他、他真的做了這件事?」夜兮兮無法相信,夜界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兮兮……對不起,三嬸不想騙你,你快跟著三嬸走好不好?其實……其實,夜界是三嬸我的親哥哥,這些年我一直都知道她在為你辦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被你這樣對待,但是我知道他是不想傷害你的!」

  「不!」夜兮兮驚訝的退步,用力的推開三嬸的手,總算是知道了三嬸和夜界的關係,心裡卻越加的沉重起來,轉身就要奔進大廈。

  「兮兮,你做什麼!」女人再次要去拉夜兮兮,這一次卻沒有抓住夜兮兮,而夜兮兮奔跑了幾步才回了頭,看向三嬸,感激的向她點了點頭:「三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可我必須回去,我不能讓他遭受這一切。三嬸……你要好好對三叔,好好照顧錦玉。」輕輕的微笑,走進電梯,關上門。

  女人站在那裡糾結的流下眼淚,兮兮……你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啊……

  剛剛轉身,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暗處的初君,他正用一雙冰涼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女人輕輕的顫抖,她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細心維持的婚姻……或許就快走到盡頭了。

  夜兮兮上了二樓,招來八兄弟,八兄弟立即出現,夜兮兮立即交代:「你們馬上交代各位賓客離開這裡,就說出現了一些情況,並附上抱歉。快。」

  夜八兄弟各自相望,不懂夜兮兮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既然她吩咐了,他們不會遲疑,八兄弟立即行動起來,不一會兒就有mou集團原本的員工致以微詞,夜兮兮卻轉身立即向外面走去。

  她要找到那顆定時炸彈,然後拆彈!

  她不能讓他的名譽受損,不能讓任何人算計她!

  手裡握著檢測儀,這是能檢測出定時炸彈的武器,只要看著上面的箭頭就能準確的找到。

  夜兮兮一直跟著箭頭行走,直到走到男衛生間,竟然在這裡?

  箭頭直指上面的天花板,裡面第三間的上面?

  夜兮兮立即收起檢測儀,蹬踩著門柄踩到了門上,不小心低了一下頭,看到一個蹲坑的男人正抬頭驚訝的望著自己,她蹙了蹙眉,還沒有開口說話,那個男人已經提著褲子慌亂的沖了廁所奔了出去。

  夜兮兮揮了揮鼻息間的臭味,撬開了上面拿面天花板,果然已經被撬開過了。

  她吊著身子縮上去,蹲在狹小的夾層裡,第一眼就看到綁在口上的定時炸彈。

  夜兮兮立即抹了一把汗,來到定時炸彈的機器邊,看著上面的紅、黃、綠、紫、四根線,根本就不知道哪一根才改剪掉。

  要是綠姨在就好了,她是拆彈高手,根本沒有難得住她的彈藥儀器。

  但是已經容不得自己猶豫了,她沉了息,仔細的回憶腦海裡的那些線路知識,觀察著這個一起上面的搭線,直到最後看到那根綠色的線:「夜兮兮,綠色通行……一定行的,不要緊張……」

  手從提包裡摸出小刀來,就要剪掉那根綠色線的時候,一顆子彈從打開的天花板射了進來。

  夜兮兮立即滾到了一邊,果然一枚子彈立即從她剛剛蹲著的地方射上來,她立即委下身子快速的蹦下天花板那出口,吊著天花板的邊緣快速的閃躲射來的子彈,而那開槍的人再見到是她之後明顯的遲疑了下來,甚至輕輕的喚了一聲:「小姐?」

  夜兮兮的腳落在衛生單間的門上,蹲在上面,向下面的男人看去:「夜界。」

  夜界沉了息:「你怎麼在這裡……你發現……」

  「夜界,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以為你會回頭,會看見八兄弟還在等你,可你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夜兮兮閉了閉眼,蹲在那裡也不下去,因為她還要再上去剪掉那根線。

  「我……」夜界瞬間垮塌,彷彿之前的堅持都已經什麼都不是,看的後面的古雅咬牙切齒的衝出來:「夜界,你真沒用!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對她開槍!」

  夜兮兮沉眸看向古雅:「古雅?」很是驚訝,原來……他們兩個竟然……連手?

  夜兮兮看向夜界詢問,夜界躲過她的眼神,夜兮兮已經明白了,沉了息,微微的疼。

  「你要和我動手嗎?」夜兮兮看向夜界。

  夜界猶豫沒有說話,古雅已經看不過去:「我們等了那麼久就是為了今天,你不是要毀滅澤西?茉拉米堪嗎?讓她毀掉炸彈就都玩了,你還在猶豫!」

  「你閉嘴!」夜界回頭沉聲的怒吼,古雅一口氣憋著,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夜兮兮輕輕的笑:「夜界,已經沒有退路了,自從你背叛了我,自從你決定要對付澤西的那天開始,就真的完全沒有退路了。」而後閉上眼睛,手裡的槍對上夜界,夜界卻始終沒有舉起槍來,只是看著夜兮兮。

  古雅咬了牙,偷偷的從後面摸出自己藏著的那把槍,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再次「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夢裡的推開,夜兮兮立即望去,只看見澤西站在門口輕輕的喘氣,看向她的目光竟然多了幾分狼狽。

  夜兮兮眼神溫和,看著他:「你來了。」

  澤西大步的走上前來,橫在夜界和夜兮兮的對面:「何不用正大光明的方式?夜界,我也對你失望了。」其實,依澤西和夜兮兮兩個人的實力,如果真的不放過夜界,他不可能會混到這一步,他們都以為,他真的擁有嶄新的生活,可原來嶄新的生活都只是為了以前。

  夜界一看到澤西,立即舉起槍來,對著澤西,微微的扳下扳機。

  夜兮兮一槍打在夜界的手腕上,微微閉了閉眼,心沉沉的一疼,不過她絕對不會再手軟了!

  夜界哀嚎了一聲,握著自己的手腕,手裡的槍也掉在地上,血不停的滴落在地上,夜兮兮往下跳來,澤西立即伸手將她接在懷裡,低頭有些氣急敗壞的怒吼:「你就不能聽話點兒?」

  夜兮兮也怒吼回去:「我是夜兮兮!夜兮兮不懂聽話!」她不是真正的傻子,懂得他有危險,也想要和他站在一起。

  兩個人都知道夜界不會再動手,但是誰也沒有真正的關注古雅,那個一直躲在門口的小女生,偷偷的拿出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夜兮兮開槍而來,澤西眸光一沉,正要躲開的時候,一具高大的身影卻猛的橫在他們的面前。

  「碰!」這一聲沉悶的槍響,愣住了那對面的古雅,看著對面那個男子嘴角帶著的微笑,慢慢倒下去的身影,古雅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啊!」的一聲尖叫,捂著自己的耳朵就跑了出去。

  夜兮兮立即跳下澤西的懷抱,伸手扶著夜界,可是他已經倒了地,沉重龐大的身子倒在地上,血開始蔓延……

  夜兮兮搖了搖頭:「為什麼這麼做……」眼神沉痛,他何必。

  「呃……我知道……我和夜希都是叛徒……但是小姐……我們都是真心……對你……好……呃……」一股股的血湧上來,夜兮兮用力的強忍住眼眶裡的淚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沒有那麼怪你們……不是你們不重要,是我知道你們對我的好……」他們十個究竟有多麼的寵她,她全部銘記於心,怎麼會忘記,怎麼會!

  「呵呵……」夜界解脫似的輕笑,心情從來都沒有這麼的放鬆過,他一直都不願這麼做,可是究竟也不知道是什麼驅使自己不停的這麼做,也許……是想要保護夜兮兮,也許是不甘心這樣被澤西?茉拉米堪搶走了他們手中的寶,更是不甘心……澤西曾經那般的侮辱自己。呵呵。呵呵……終於是放鬆了,再也不用那麼的累了……

  他釋然的微笑定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夜兮兮的眼淚落了下來,放聲的哭起來:「夜界!」

  澤西輕輕的擁著她,將她擁入懷裡:「兮兮……別傷心……他最後是幸福的……」死在夜兮兮的懷裡,一定是夜界一開始的心願,所以才不肯開槍,所以才不還手,所以古雅那一槍過來,他才那麼毫不猶豫。

  「我要去找古雅,我再也不會放過她!我要殺了她!」在夜兮兮的心裡,夜家十兄弟絕對比古雅重要,她心裡恨著自己恨著古雅,恨自己為什麼要一次次的顧忌而沒有的教訓那個該死的小女孩!

  「兮兮!」澤西立即拉住夜兮兮的腰,將她扣回懷裡,拍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你先不要激動,切莫激動。這個女孩子我們不會放過,現在更重要的是減線,你冷靜點,嗯?」

  夜兮兮蹲下來,趴進澤西的懷裡,放聲大哭,她真的已經混亂了,不想再看到誰死去……

  夜兮兮將夜界放到地上,兩個人快速的上了天花板,夜兮兮抹掉淚指了指那根綠色的線:「我覺得時這根。」她不能亂了陣腳,她一定要冷靜下來。

  澤西沉沉的歎口氣:「兮兮,還好夜界阻止了你。你仔細看,這根綠色的線是誤導,如果一減反而會立即爆炸,應該是這跟紫色的線。」澤西的拆彈技術完全是跟隨了綠卡卡,所以很快就能準確的找到正確的線路,夜兮兮點了點頭,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粗心的差點兒中了陷阱。

  「兮兮。你先下去。」澤西一下子猶豫了,夜兮兮看向他:「你不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也相信意外,快。」他示意。

  夜兮兮搖了搖頭:「你剛剛要支開我,我就知道你有危險,我的回來是對的。而現在我也知道,你不會減錯,就算是錯了……發生了你所說的意外,我更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處於危險,知道嗎?」

  澤西目光一沉,卻越發的溫柔了下來,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知道她的決心已經像一頭牛一樣拉也拉不回來,所以狠了牙的剪斷那根紫色的線。

  從來都沒有失過誤的拆彈第一次擔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意外,就算他澤西是再自信的人,也第一次有了徘徊和猶豫。

  可事實證明,他那些自信都是應該滿負的,原本調動在20:00的分表立即停下來變黑,夜兮兮知道這個炸彈已經變成了一個廢物。

  澤西一手拿著廢掉的炸彈一手扶著夜兮兮下了天花板,夜兮兮仰著頭看著澤西蓋好天花板,然後兩個人拉著手才走出男衛生間。

  「這次聽我的話,快點回去,知道嗎?」剛剛出了衛生間的門,澤西立即將夜兮兮推到理查德身邊,向理查德點了點頭示意他一定要把夜兮兮安全送回去。

  夜兮兮瞪眼看向他,立即伸手拉住他的手:「我以為你明白了!我要和你一起!」她不是軟弱和懦弱的人,更不是膽小鬼,不管前面有什麼,他都一定要帶著她!

  澤西扭開頭,第一次像是看不到她眼裡的光芒一般,揮了揮手,讓理查德帶夜兮兮走,可夜兮兮就算是懷孕,這些男人其實也沒有真正幾個是她的對手。

  理查德本就不會什麼武功,沒兩下就被夜兮兮擰著胳膊趴在牆上,夜兮兮回頭看向澤西,才發現澤西竟然已經沒人了。

  夜兮兮急的跳腳,理查德一邊痛呼一邊道:「夜小姐,你就聽先生的話吧,你安全了,先生才真正的安心。」

  夜兮兮咬緊唇瓣:「可是他就沒有想過,他不安全,我就不安心嗎?我不是那種每天等在家裡面為男人擔驚受怕的女人,我是和他並肩而戰的人,我是……也想保護他的人。」或許他們男人從來都沒有瞭解過女人,他們大男子主義,她們女人也會大女子主義啊!

  理查德微微的愣神,歎了一口:「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雪國那些人,想殺你,只有回到冥古拉,你才是最安全的。」

  夜兮兮立即一愣,鬆開理查德:「為什麼?」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懂,今天來的那個雪先生,聽說是雪國的一品大臣,相當於丞相的地位。他和先生面談了半個小時,我不知道內容,可是我想先生已經知道了不少關於雪國和苦薩拉家族的秘密,而且……他們要殺掉你,因為你是先生的心上人,他們好像不允許先生有心上人。」

  「什麼?」夜兮兮驚呼,這到底是些什麼狗屁原因啊!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想到那批白衣人,十二個,個個身手不不凡……

  她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寶寶……」媽媽該怎麼辦?不該讓爸爸自己去面對對不對?這是我們的愛情……到底關別人什麼事情啊……媽媽不怕,你怕不怕?不怕啊……媽媽帶著你……我會保護你的。」輕輕的摩挲,而後不再猶豫,邁步大步的向前方奔去。

  理查德大聲的在後滿呼喊:「喂,夜小姐……還有你外公,好像和那個雪先生有什麼聯繫的……」理查德又氣又急,他完成不了先生給的命令了,但是他必須想辦法,不能讓他們真的面臨危險。

  夜兮兮不停的尋找著澤西的身影,跑進三樓的大廳裡,發現八兄弟已經徹底的完全送走了客人們,而大廳裡只剜下澤西站在那裡和他們八人,夜兮兮跑進來,澤西回了頭,看見她,立即有些氣急,理查德跟過來,無辜的聳著肩,他真的打不過夜兮兮嘛。

  澤西對八兄弟交代了幾句,夜兮兮立即闊步奔過來:「我也不需要他們八個人的保護!」

  八兄弟都看著她:「這次,你就錯了……澤西先生是分配任務給我們!」

  「這就更好!」夜兮兮握住澤西的手,澤西微微用力想要縮回去,夜兮兮霸道的握住他:「你再給我躲?你再躲,我就躲你一輩子!」夜兮兮的眼眶都紅了,真的是又氣又急,這個男人就不能坦然點兒嗎?

  「夜兮兮!」男人似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我不能失去你,不能看見你身處危險,就像你無法看見我身處危險,不能看見我失去你一樣的,你理解我好嗎?」

  澤西沉下眸光,輕輕的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對不起……」

  夜兮兮輕輕的閉上眼睛,聽著澤西道:「我不能。」這三個字就像地獄的鐘聲,交代了夜兮兮即將被他強制的帶離開,夜兮兮氣的快要破口大罵,可就在這時,整棟大樓卻忽然「碰」的一聲,猛烈的搖晃了幾下。

  夜兮兮差點兒跌倒,澤西的鐵臂立即將她箍進懷裡,穩住她的身子,而頂上的吊燈竟然不停的往下掉落,白色的牆皮掉落,金色的塗漆斑駁的落在地板上,窗簾飛飛揚揚的飛落,或是落在室內或是直接飛出了窗外,夜兮兮甚至能聽到樓道裡傳來的女人的尖叫聲!

  澤西帶著夜兮兮閃躲著避開那些灰塵和碎落下來的水晶燈,夜兮兮眼睜睜的看著華麗的三樓瞬間變成狼狽的毛坯一般的房屋。

  「地震了嗎?」理查德驚恐的抬頭望著眼前的這一幕,雖然眼前已經平靜了,但是剛剛那股強風般的颶然還是讓這幾個男人都立即變了色。

  澤西立即點頭向他們八人道:「帶夜兮兮走!快!」

  八兄弟立即點頭,過來拉過夜兮兮就像窗邊掠去,夜兮兮驚叫:「不!」這種時候,他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

  「走!」澤西怒然而吼,溫然的看了夜兮兮一眼,而後緩然的撇過自己的眼神,不再落在她的身上,不再看向她。

  夜兮兮被八個人帶著從三樓直接飛下mou大廈,夜兮兮已經顫抖的喊不出一個字,她壓抑著尖聲的嗓子,她被八兄弟安全的送到樓下,用力的上前走去,卻動也不能動,只因為他們都緊緊的禁錮著自己,用生命的力量將她拉住,她再大的力氣……都抵不過八個男人。

  「放開……放開……啊……放開!」

  「小姐……你冷靜,澤西先生一定會沒事的,他是誰啊,他可是茉拉米堪,他早就已經備好了一切,放心吧……」

  「放開!」夜兮兮歇斯底里的咆哮,她心底的顫抖,她心底的慌亂,她心臟的驚跳,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告訴自己,他不會安全!

  但是無論她怎麼的狂嘯,都沒有人放開她,因為即使她恨他們,他們也不會讓她置身於危險。

  而澤西聽著樓下傳來夜兮兮的聲音,輕輕的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心不去疼,心裡卻在不停的安慰著她,兮兮乖,他很快就會回去的,很快……他解決了這些要傷害她的人,就會回去。

  一個個白衣人跳下來,迅速的將他圍在中間,而除了那些白衣人,還有一重,兩重的黑衣人圍了過來,澤西厲眼看向理查德,理查德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起身不經意的消失,可剛剛出了安全通道,卻看到站在樓梯口的男人,那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神秘的雪先生,理查德立即轉身想逃,這邊卻站了一個夜白翔,理查德暗驚,實在不妙了。

  「你們茉拉米堪的人已經被我們全部換過了,你覺得你們今天還會有什麼勝算的機會?」夜白翔鄙夷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知道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更是個軍火鬼才,唯一不好……不會功夫。

  夜白翔掏出槍對著理查德,正要殺了理查德的時候,自己的腹部卻猛的一重,他沉沉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小腹……緩然的流著血液,夜白翔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手掌緩然的摸到腹部,摸到那片濕潤……瞳孔輕輕的顫抖,原本以為今天要赴黃泉的理查德也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那個神秘的男人如鷹般的雙眸盯著自己,理查德一個寒顫,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澤西腹背受敵,就算是再好的身手,也不可能以一對五十、六十或者七十。

  手中的槍已經開到麻痺,那些白衣人的身手確實好,到現在竟然只有三個受了傷,無一死亡。

  「茉拉米堪先生,請你諒解……我們必須聽命我們大人的命令,去殺了夜小姐!她正在下面吧?呵,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希望你明白!」領首的白衣人是個女人,拉下頭上的白色頭罩,轉身就要跳下三樓,澤西迅速的飛掠過去,拉住唯一沒有掉落的窗簾一腿將那女人掃了回來,他轉身低頭向下面的夜兮兮看去,夜兮兮被夜望緊緊的摀住了嘴,卻還是不停的向三樓望來,想著火光四射的三樓望去,在看到一雙沉色的雙眸落下來,落在自己的身上時,夜兮兮猛的一顫,眼淚狠狠的往下掉落。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像是看明白了他眼裡面的寒意,像是聽見了他說,要乖……要聽話,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的……活著。

  夜兮兮的淚,就向決了提的河岸,狂猛的落下來,濕了夜望的手掌,夜望的手掌早已經開始顫抖,他彷彿能感覺到夜兮兮的驚恐和悲傷,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夜兮兮,彷彿在害怕,害怕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澤西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站在窗口,拿起早就放到窗邊的東西,剛剛那個炸彈,他其實已經在二十分鐘前再次接好了那根線,現在……只要再過十秒,他們就會統統去死,就連樓道裡的誰誰誰,整個三樓或者……四樓、二樓也會爆炸,因為他放了引炸的炸彈。

  沒有再回頭,因為他知道,夜兮兮正望著自己的方向,可是兮兮……他真的不是真的要這麼做。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好好的愛你,比比這輩子還要愛。夜兮兮,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轟!隆!轟……!」就像一股最壯麗的火花從整棟樓層噴灑爆散開來,一股又一股的爆散……一股又一股的飛落,辟里啪啦絢麗的盛開爆裂的火海……

  而那個人,被淹沒在火海裡,夜兮兮根本來不及看清他最後的模樣……就看著他的背影被捲進了拿過爆裂的火花裡。

  夜兮兮用力一口咬在夜望的手上,夜望撤開手,而夜兮兮驚聲的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她悲痛的用力掙開他們的束縛,用盡了全力向火花四射的mou大廈奔去,身後卻撲上來一個更強健的身軀,將她用力的擁進懷裡,夜兮兮啞了喉嚨的呼喚,呼喚那個人的名字,但是卻沒有半點兒力氣,就連伸手都不能……抓不到前方。

  脖子一重,眼前一黑,她在悲痛中……徹底的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夜爭含著眼淚,不知道這一幕來著這麼快,看著夜兮兮那麼痛苦,他們沒有一個人好受,可是誰又能真正的看著她去死呢?

  夜望上前,握住血淋淋的手掌,只因為夜兮兮早已經開始咬著自己,夜望看了夜兮兮一眼,沉痛的喊了一聲抱著夜兮兮的男人:「古侖先生……」

  「你們快報火警,然後立即進去搜尋澤西。茉拉米堪!」

  「是。」

  古侖看著眼前的燃燒的大廈,沉了沉眸色,譯西·茉拉米堪……你究竟在做什麼?

  火光越來越旺,照在古侖和夜兮兮的臉上,夜兮兮沉沉的倒在古侖的懷裡,古侖卻並沒有輕鬆,他希望澤西·茉拉米堪消失,但絕對不是這樣的……一種消失。

  因為這樣,只會在夜兮兮的心裡留下更深痕跡。彎腰將夜兮兮抱了起來,轉身大步的離開。

  夜兮兮,希望你能堅持以下的日子,希望你能……堅強……活下去。

  夜兮兮做了一個夢,一個沉沉的夢,一個長長的夢,夢裡面火光四射,夢裡面還有血流成河的悲傷,還有澤西沉色的雙眸,更有澤西背過去的背影……竟然是越來越遠。

  她伸手抓了抓,握到的是一片火光,灼傷了她的手掌,攤開手心,滿是血液。

  夜兮兮輕輕動了動手,睜開眼睛,瞇開眼睛的世界裡,是藍色的,而她的手腕上,正吊著生理鹽水。

  她輕輕的動了動,驚動了一直趴在床邊的男人,他立即按著夜兮兮的手:「兮兮?」

  夜兮兮睜著眼睛,又閉上眼睛,看到古侖……好半天才啞著嗓子問:「這是醫院嗎?」聲音很平靜,就像是一點事情也沒有。

  古侖輕輕點了點頭,將她額頭上的頭髮分開,低頭看著她。

  夜兮兮的另外一隻手緩然的來到自己的腹部:「寶寶……」

  「沒事,孩子很好。醫生給你輸的生理鹽水是調節過的,對寶寶不會有傷害。」

  夜兮兮輕輕的點了頭,只是睜著眼睛,不再說話。

  古侖微微的不安,摸著她的額頭,低低的喚了一聲:「兮兮……」

  「我可以上廁所嗎?」

  「可以,來,我抱你去。」

  夜兮兮點了點頭,古侖彎下身子將她抱起來,而夜兮兮自己抱著生理鹽水瓶,兩個人走進衛生間,他把夜兮兮放到地上,夜兮兮沒有動作,他走了出去。

  夜兮兮看著那扇關上的門,心沉的一痛,伸手扒掉手背上的針頭,慢慢的蹲到了地上,趴在馬桶上,用力的嘔吐起來,可是又怕聲音太大,只能摀住自己的嘴,一聲又一聲的吐著,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這一次……沒有人給她拍著背沒有人伸手給她接著穢物,沒有人再給她去找酸的東西,再也沒有人。

  像是要把自己的心吐出來,吐出來問問自己,為什麼一醒過來,竟然沒有一滴眼淚?竟然……不悲傷。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不過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蒼白的臉,蒼白的嘴唇,亂糟糟的頭髮,還有……著豎條的病服。

  她輕輕的洗著自己的嘴,輕柔的擦掉手上的水珠,轉身慢慢的來開門,走出去,古侖一直守在門外,看見夜兮兮出來,立即站直了身子,看著她:「兮兮。」

  夜兮兮輕輕勾了勾唇:「我把生理鹽水取了……」

  「兮兮……」古侖看著她現在這個模樣,心都疼的快要滴血了,卻依舊不能責備她一句。

  夜兮兮笑了笑:「而且我還要這樣對你……」她揚起手,把背後藏著的棍子用力敲向古侖的脖子,古侖扶著頭,不可置信卻又心疼的看著她,夜兮兮透明的笑著,看著他倒下去。

  她穿著病服,披散著頭髮,光著腳走出病房,輕輕的關上門,漫步的走到醫院的外面,舉手擋了擋炙熱的陽光,開始急步的順著馬路向東邊走去,她扶著牆舉步維艱,明明已經沒有半點兒的力氣,可是偏偏要用全部的力量繼續走著,頭髮散亂的被風揚起,而身後的陽光落在頭髮上,折射出了一種沉色,重重的擴散。

  她蹲下身子,輕輕的揉著自己的胃,皺緊了眉頭,轉身靠在圍牆上,微微的仰起頭,臉色蒼白。

  身後的不遠處,卻跟著八兄弟,沒有一個敢上前,只能看著她站起來繼續前行。

  半個小時的路程,她走了一個小時,走到那棟被圍起來的大廈前,已經快要沒了力氣。

  她鑽過圍欄,有警察走過來,八兄弟立即從側面將警察帶開,而夜兮兮一路暢通無阻的,終於走到了mou樓下。

  明明來過無數次,這一次卻那麼的難以行走,再也沒有人……牽著自己的手了嗎?

  她勾了勾唇角,那都是笑話啊……夜兮兮,你怎麼會相信。

  看著手邊空蕩蕩的地方,她笑了笑:「他就在樓上等我,是真的……」自說自話,說給自己聽,邁步向樓上走去。

  三樓、二樓都已經成了廢墟的模樣,整棟樓都變得搖搖欲墜,夜兮兮光著腳踩在那些灰燼上,看著眼前的狼籍,似乎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些情形,一幕幕,連他的眼神都在最後一刻變得清晰。

  她用力的抱著自己的頭,看著四周的環境,沒有……沒有……沒有!夜兮兮……他不在這裡,他沒有完好的站在這裡,等著你……

  「澤……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她四處探訪,想要尋找他那修頎的身影,但是……只有廢墟。

  「小姐,你在找什麼?」一個警察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看著狼狽的夜兮兮,眼帶了些同情。

  「我?我在找……找……找一個人……」緊緊的咬著下唇,她望著那個警察,讓那個警察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這是怎麼一雙眼睛啊?眼帶水朦,讓任何一個人都覺得,她那雙眼睛是在哭泣的,即使眼淚沒掉下來,卻也是哭著的。

  但是警察還是老實的交代:「沒有什麼人啊,這兩層樓昨天晚上發生了爆炸事件,今天共發現了七十八具屍體,有的甚至成了灰燼,吶,就是窗邊的那個位置,那個人好像拿著炸彈,被炸成了灰燼。」

  夜兮兮懵了的站在那裡,從腳底的神經,一根根的麻痺上來,經過心臟,上了大腦。

  她猛的抬手摀住自己的嘴,輕輕的嗚咽出聲,那嗚咽聲卻像是從心底所發出來的悲嗆,壓抑的讓人心疼。

  她坐在地上,直到整個樓層都剩下她,而她不停的將窗邊的那堆灰燼往自己的懷裡帶,一把又一把,一捧又一捧的塞進自己的懷裡,而眼淚落進灰燼裡,成了水泥。

  「啊……啊……啊……啊啊啊……!」她慢慢的哭出了聲音,一聲又一聲的,再也發不出別的音,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玩下腰,趴在手心裡的那捧灰燼裡,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自己心裡的痛,一點點的哭出來,但是為什麼……越哭越多?越多越痛,越哭……就越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事實就是……他死了嗎?

  不是,她不相信,不相信……他就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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