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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愛傻妻》第120章
120 皇宮內相見

  那天晚上十點鐘夜兮兮才回到雪家,剛剛走近雪辰房屋的大廳,原本黑漆漆的大廳立即變得通亮,夜兮兮擋住眼睛,瞇了瞇才放下手臂,而剛剛放下手臂,就猛的往後退了一步,因為眼前已經站了一個碩大的黑影,而這個黑影正式黑著一張臉的雪傾。

  雪傾沉這一張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似乎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咬牙又切齒的伸手抓住夜兮兮就沉怒道:「你還知道回來嗎?夜兮兮,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雪傾放在眼裡?」

  夜兮兮伸手想要揮掉雪傾的手,可似乎這男人也氣急了,她怎麼都擺脫不掉他的禁錮。

  夜兮兮一下子也惱了,翻轉手腕握上雪傾的手臂,用力一擰,而雪傾看她一臉的認真,而且這認真還帶了幾絲比自己還盛的怒氣。於是自己手下一頓,夜兮兮便已經翻轉過身,給了雪傾一個狠狠的過肩摔,只聽得雪傾一聲哀嚎便已經被到了沙發上,但這撞擊力實在過大,雪傾整個人撞上了沙發,沙發一個翻跌,雪傾整個人就滾到了沙發後面去了。

  夜兮兮站在原地,沉沉的喘息,發紅的眼睛慢慢的冷下來,慢慢的抬眼看向從沙發後面慢慢爬起來的雪傾,似乎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夜兮兮立即奔了過去,扶著沙發背蹦過沙發,落了地立即把他扶了起來:「你、你……你怎麼樣?」

  「哎喲……我的腰啊……我這健壯的腰啊,我這健碩卻又精壯的腰啊,就這樣……折了,折了……」雪傾似乎被摔的很嚴重,在夜兮兮的扶持下才慢慢的站起來,但是卻又站不穩,夜兮兮有些擔心的望著他:「真的嗎?對不起,對不起……」

  急的夜兮兮手足無措,鬆手想要上下的看看雪傾的情況,可剛剛一鬆手,雪傾整個人就搖晃了起來「哎喲……我要倒啦……!嗷嗷嗷……」

  幾聲嚎叫,卻準確無誤的向夜兮兮的方向倒去,夜兮兮立即伸手把他扶住,但是雪傾整個人都貼上了她,一雙長長的手臂用力的將她攬進懷裡,而頭埋在她的脖子裡,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下巴輕輕的蹭了蹭,他以為……她不回來了,他以為,她就這麼,永遠都不回來了。

  「雪傾?你沒事吧?真的對不起……」夜兮兮有些尷尬,想要推開正貼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但是她不過剛剛動了動,雪傾卻又更緊得抱住她:「你別動!」

  夜兮兮立即不敢動,抿了抿唇才輕聲的歎了口氣道:「剛剛真的對不起……我一時急了……」

  「夜兮兮,你一天不歸宿,現在還怪我了不是?我不過是關心你,你就和我急起來。」他這麼負責任的人現在還有嗎?絕對沒有了!所以這個女人絕對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夜兮兮摸了摸自己的頭:「你應該知道我究竟幹什麼去了……」

  「私奔!」雪傾狠狠的吐了兩個字,夜兮兮笑了笑沒反駁。

  不過她倒是注意到一件事,就是這個男人,有必要把自己越抱越緊,而且那手還不停在自己的背上摸阿摸的嗎?夜兮兮瞇了瞇眼,看來這個死男人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

  夜兮兮拍了拍雪傾的背:「雪傾,你褲子掉了。」

  「嗯?什麼?」雪傾一時迷茫,不過還是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褲腰,剛剛撤開手,夜兮兮就用力一個彎膝向上頂去,這一次,男人一雙藍色的眼眸幾乎都要凸了出來,而整個腰也彎了下去,臉色更不用說了,煞白如紙,一雙唇顫顫抖抖的厲害,夜兮兮勾了勾唇,往後退了一步,低頭看了看男人玩下去的背:「我看你這腰蠻好的嘛,這幅度彎的……嘖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練過拉丁舞呢。看來你沒事兒了……那你好好休息吧,這兩天我也累了,我就先下去了,晚安。」

  拍了拍男人的頭,夜兮兮就笑瞇瞇的彎著眼睛轉身,心情大好的向樓走去,她本因為太累,而且想念澤西所有整個人都沒精神,剛剛才哄了女兒睡著,自己才偷偷的回來,心情也不好,現在因為這個男人,卻恨不得大笑三聲,哈哈哈。

  雪傾一邊摀住自己的胯下一邊含淚的抬眼向樓上夜兮兮的背影望去,女人啊……你就這麼狠心,想讓他做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雪傾恨不得自己能找個地方大哭三聲,因為真的他媽的太疼了……

  夜兮兮躺在床上,翻了幾個身,這兩天自己和澤西所經歷的那些甜蜜和幸福,太快的侵襲了自己,所以怎麼都不習慣,不是分離不得,而是這種自然而然拉開的距離,他在那高高的圍牆裡,而自己……只能像個陌生人一樣的望著他,守著他,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自由自在的呼吸那自由的空氣呢?

  還有,古侖說有人注意到了他那裡,他要準備搬個地方了,自己也不能常常去找他了,一家人,三個人……卻遠遠的分開。

  翻了個身,夜兮兮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不行,自己不能任由命運的擺弄,必須爭取,她要去澤西身邊……去皇宮像留在雪傾身邊一樣,何不找個身份呆在他的身邊?只要裝的好,就沒有人發現她的身份。這個計劃雖然不知道澤西怎麼想,但是她也知道,在這之前,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那份秘密合約。她必須要去替澤西找出來,找出那內容,為他找出最後的顧忌!

  夜兮兮立即坐起來,說做就做,她立即翻下床,把槍放到自己的身上,皇上一身黑色的皮衣,把頭髮挽起來,今天晚上先去雪老爺子住的地方探一探。

  夜兮兮拉開窗戶,以最輕的聲音落了地,然後慢慢的消失在暮色之中。

  -*--*--*-

  皇宮裡,清河站在一邊,看著站在窗邊的男人,他就那樣一直站在那裡,背影看起來冷冷的讓人覺得發寒,清河徘徊了好久都不敢上前,每每這個時候,他們的陛下就彷彿成了暗夜裡的尊神,他根本就不敢前去問候。

  但是……現在已經兩點了啊,再不睡覺天就亮了。

  雖然陛下下午神神秘秘的從房間裡走出來打消了所有人的顧慮和猜疑,但是清河一直都清楚,陛下昨天晚上一定不在宮裡,雖然他昨天晚上不要任何人的服侍,更不讓任何人接近他的寢宮,但是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人更能比他清楚陛下一舉一動了,明明就是不在,雖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是清河知道自己沒有過問也沒有知道的必要,可是……他實在不想看到陛下病倒的模樣,比如現在這樣,站在那裡已經兩個小時了。

  「陛下……」清河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顫顫巍巍的抖著還是喚了一聲,「陛下……您要休息了嗎?」

  「清河。」男人突然喚了一句清河的名字。

  「誒!」清河立即激動的上前答應了一聲。

  「我睡不著,你下去休息吧。」男人也沒有回頭,卻這樣說了一句。

  清河一時遲疑了起來:「陛下……為什麼睡不著呢?要清河替你……叫雪音小姐來嘛?或是……叫別的女人?」

  「清河!」男人一聲怒喝,清河立即跪倒地上,高貴的西裝褲跪倒地上也不可惜,只是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陛下……清河知道說錯了,陛下沒碰過那些女人不說,可是……這是您該做的啊?您要為皇室照想,要傳宗接代……」

  「我的事要你來說!?還不下去!」男人怒了,聲音卻越發的低沉,狠狠一壓,清河整個人都抖索起來,趴在地上伏了三下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門關上了,男人才緩慢的拿起手中的手機,輕輕的一按,亮了起來,指腹輕柔的劃過大屏幕,看著屏幕上的那幾張照片男人的嘴唇才緩然的勾起來。

  最後照片定格其中一張上,照片上的女人一臉溫柔的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寶寶,小寶寶的頭髮是黑色的,五官都很像女人,唯獨那雙眼睛像自己,很漂亮的寶貝!頭上還別了一個粉紅色的小發卡,望著自己的方向,張著嘴,隱隱的能看到四顆白乎乎的小牙齒。而女人一隻手托著女兒,一隻手扶著女兒,嘴輕輕的嘟在女兒的小臉蛋兒上,兩個人都可愛極了,完全是他的心頭肉,狠狠的一軟,整個人……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謝謝謝上天……給了他這兩個寶貝。

  因為想念,所以睡不著。

  -*--*--*-

  夜兮兮輕輕的落在二樓的某個房間裡,輕輕的翻滾了一個身子,才慢慢的爬起來,環顧了一下房間,她差點兒興奮的跳起來,因為這個房間不是別的地方,正好是一個書房,夜兮兮輕輕的環顧了一下,看來這個書房還正是那雪姚承的書房。

  她立即從背後的包裡掏出一把手電筒來,這可不是普通的手電筒,輕輕的按下開關,手電筒立即就一亮,燈束普通的就像普通的手電筒一樣大小,但是夜兮兮往房間裡一招,立即一條條紅外線跳出來,手電筒所到之處,全部是交雜錯亂的紅外線,而自己剛好幸運的沒有落到紅外線上,但只要在輕輕的往左邊側那麼一點點兒……

  夜兮兮打著手電筒向周圍照去,要看紅外線最交叉密集的地方,那裡就一定有問題。

  照了一圈手忽然一頓,她立即從包裡逃出一個墨鏡來,墨鏡一戴上手電就沒用了,因為它和手電又相同的功能。手電收起來,不是她一開始不用墨鏡,而是這墨鏡的碰場太大,不能戴太久,如果雪家的安全系統設置的是最高級的,很快便能感覺到墨鏡所發出的訊息和磁性,夜兮兮必須抓緊時間翻過去。

  穿過一條條紅外線,又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才終於靠了最東邊的牆,那牆便是紅外線的集中地,所以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而這牆下面有一個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盆假的荷花,夜兮兮想要把它搬開,可是扭動了半晌才發現竟然動不了?夜兮兮立即摸了摸瓶子,又輕輕一扭,這桌子竟然立即發生了變化,從中間分裂開來,分成了兩半,而中間竟然是個黑色的箱子。

  夜兮兮立即小心的走過去,摸了摸箱子,竟然是個ure密碼箱,這破密碼是最難破的!

  不過,她有的是時間。

  夜兮兮把墨鏡從自己的臉上取下來,扭了扭墨鏡的架才收到了包裡,然後坐下來,又從包裡掏出一個聽診器,她把聽診器掛在自己的耳朵上,另一邊放在箱子上,然後伸手慢慢的扭動密碼鎖,一邊扭一邊聽著裡面那機槭轉動的聲音,這方面她雖然不是最厲害的高手,但是她絕對不輸給澤西,從小就聯繫的這方面聽力和能力畢竟不是蓋得,不過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的排上這個用場。

  半個小時過去後,夜兮兮的額頭已經密密的布了一額頭的汗,不過她知道就快了!

  心怦怦的跳起來,越來越小……越來越近……

  「呲呲呲呲呲呲呲……」齒輪轉動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在心臟快要窒息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警報聲突然爆裂響開來。

  夜兮兮的手一抖,那原本已經近了的聲音卻突然一抖,一鬆之後,突然遠去。

  夜兮兮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看,警報響了,該死!

  她立即抓緊時間,可是時間越來越緊,似乎能聽到陣陣腳步聲正向這邊而來。

  夜兮兮立即轉動手中的密碼鎖,快了、快了、快了!

  「啪!」開了!

  她立即笑了,伸手拉來保險箱,一層又一層,拉開最後一層,見到了一堆文件。

  夜兮兮可犯愁了,甚至已經感覺到有人走到了門邊,她立即拿出那一堆文件,然後碰的一聲關上保險箱,再拿帕子擦了擦保險鎖。

  「碰!」門突然被人打開,燈也瞬間被打開,有人按了關掉紅外線的開關,夜兮兮就聽見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她縮了縮身子,把整個人都縮進了一旁的辦公桌下面,手摸向腰間的槍支。

  來人走到保險櫃邊,摸了摸那假荷花瓶,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完全沒有注意到了躲在桌子下面的夜兮兮,或許根本就沒有懷疑這屋子裡有人,也只是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就關了燈走了出去。

  夜兮兮驚疑的蹙了蹙眉,難道還有別的人也正在打這裡的注意?

  她立即把懷裡的文件放到地上,認真的翻起來,看著看著夜兮兮卻絕望了,因為這上面的文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是雪國的文字,夜兮兮根本就不認識。不過她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看日期和名字,她曾經見過雪傾寫給自己一些姓氏的雪國文字名字,她隱約是知道呈氏是怎麼寫的,翻了半天,她也猶豫不定,最後立即把照相機翻出來,找到自己懷疑的幾分文件,然後一張張一頁頁的拍了下來,一切搞定之後,夜兮兮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三點半了,雪國的天,四點半就亮了,所以她必須立即離開這裡。

  夜兮兮把文件回歸為原位,然後所有的指紋和可能會遺留的證據銷毀,然後立即轉身小心翼翼的穿越那些紅外線,迅速的拉開窗戶,消失!

  回到房間後,夜兮兮才惴惴的喘著氣,把相機裡的照片全部放到了移動光盤裡,然後給文件上了鎖,最後把相機裡面的底片全部銷毀,把移動光盤掛到了手鏈上才躺在床上,這一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兮兮是被一陣拉扯給拉醒的,因為前一天晚上根本沒睡,所以她現在困得要命,連這個兩個晚上的徹夜,她的黑眼圈已經比得上可愛的大熊貓了,簡單的洗了個臉,夜兮兮就被紙鳶給拉了下去。

  「紙鳶,你慢點兒……我好累……真的慢點兒,慢點兒……」

  「兮兮,你等會兒最好別再惹少爺生氣了,少爺現在正在怒氣的邊緣,今天早上老爺才訓了他一頓呢……」

  夜兮兮一驚,看了看紙鳶的側臉,有些惴然的看向紙鳶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老爺的屋宅出賊了,而且啊……根本就沒有抓到,聽說老爺丟了一個很重要的寶貝,少爺平時負責管理雪家的安危,所以老爺就把少爺狠狠的訓了一頓。」

  丟了一個很重要的寶貝?夜兮兮記得自己什麼都沒有拿啊……

  紙鳶看向夜兮兮,夜兮兮立即擺手:「我昨天回來累極了……所以不知道。」

  紙鳶點了點頭,兩個人已經下了樓,夜兮兮剛剛下樓就掃視了一圈大廳,卻沒有看見雪傾。

  「少爺在花園裡打高爾夫。」紙鳶低聲道,然後把要端早餐去的女僕攔下來,自己伸手接過來,又示意夜兮兮也端一盤子,夜兮兮只好自己也端了一盤,兩個人端著早餐向花園裡去。

  剛剛走進後花園就看到雪傾正在那裡打短程高爾夫,一桿入洞,真是棒極了。

  夜兮兮把盤子放到白色的桌子上,安安靜靜的站到一邊,而雪傾知道夜兮兮起來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自己繼續打球,紙鳶卻走過去叫雪傾:「少爺……吃早餐吧。」

  夜兮兮站在那裡開始打瞌睡,一點一點又一點的磕著頭,雪傾走過來坐下來,抬頭就看到夜兮兮閉著眼睛,濃濃的黑眼圈布了半個臉,真是恐不及了。

  「你昨天晚上偷牛去了!」雪傾輕輕的喝了一口牛奶,夜兮兮卻差點兒跌倒,立即醒過來,站在那裡,恨得牙癢癢,這傢伙說什麼呢……難道懷疑自己了?

  夜兮兮沒回答,只是撅著嘴,雪傾也沒有往心裡去,他又吃了兩口炒飯,才抬頭看向夜兮兮繼續道:「吃過了嗎?」

  夜兮兮搖了搖頭,她本來就沒吃。

  「那坐下來。」雪傾伸手一抓,夜兮兮便坐了下來,夜兮兮立即掙開雪傾的手,看了看周圍,這麼多人看著,這傢伙是瘋了嗎?

  「吃!」雪傾把自己的飯推到夜兮兮的面前,然後撐著頭看著她。

  夜兮兮翻了白眼兒:「不吃!你把我當猴子耍嗎?」夜兮兮就肯定了,昨天晚上一定是出了兩個賊,自己就拍了幾張照片,但是那個賊偷了東西,所以現在雪家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而是在追蹤另外一個賊,自己根本不用心虛了。

  雪傾伸手握住夜兮兮的手腕:「你不吃是吧?不吃我今天就不帶你進宮。」

  「什麼?進宮?」夜兮兮一聽,這可來勁兒了,雪傾要進宮,自己豈不是能看到澤西了?

  雪傾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其實卻在注意夜兮兮的一舉一動,連她眼底的驚喜也沒有逃過。

  「你就不關心我父親今天早上找我做什麼?」雪傾突然問。

  夜兮兮如無其事的聳了聳肩:「關我什麼事……」

  「你真的覺得和你沒關係?」雪傾一瞇眼,夜兮兮心裡一咯登,什麼意思?抬眼看向雪傾,才發現他正在打量自己,竟然用無比認真的眼神盯著自己,彷彿要盯穿自己的心一般。

  「雪傾……你、你什麼意思……」夜兮兮努力讓自己變得淡定,看著雪傾的眼睛,不敢有一絲閃呼。

  「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你還不懂?」

  「我不懂。」夜兮兮讓自己穩定陣腳,同樣的她表現的很出色,一絲異色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鎮定的看著雪傾。

  雪傾卻突然一笑:「偏偏你罷了……父親丟的東西,你也沒用。」

  夜兮兮一揚眉,低頭拿起勺子吃起飯來,死雪傾,自己就那麼好玩是吧?」

  「那是什麼東西。」夜兮兮又無意的問了句。

  「你不是沒興趣嘛……」雪傾撓了撓頭髮,不過看到夜兮兮用自己吃過的勺子吃自己的炒飯,心裡還真是幸福啊。

  「不說算了。」

  「來、來我告訴你……」雪傾卻偏要傾過身子來,俯在夜兮兮的耳邊低聲道:「就是……我父親現在的御房秘籍……一種藥,沒有這些藥,我那些姨娘們,統統不能滿足……這下你可明白了?」夜兮兮的臉一紅,伸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還好雪傾躲得快,伸手就抓住了夜兮兮的手腕,雪傾看了看周圍:「喂!昨天你踢了我弟弟,我現在都沒找你算賬,也沒找你負責,你現在是怎樣?還想謀殺親夫啊!」

  「親夫你個頭,你的嘴就不能乾淨點兒!?」夜兮兮用力的甩開男人的手,氣得牙癢癢的站起來,飯也不吃了,轉身就要走。

  「夜兮兮,我知道那東西不是你偷得,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裡?我去你房間裡,怎麼你不在?」

  夜兮兮一僵,背影僵直在那裡動也不能動,倒是一旁所有的僕人,一個個都驚訝的睜大雙眼看向兩個人,這兩個……是什麼關係啊?該不是他們的三少爺終於要納個妾了吧?

  只有一旁的紙鳶,緊緊的咬著唇,低著頭輕輕的顫抖著,一雙手緊緊的攪在一起,眼淚都掉了下來。

  夜兮兮猛的回了頭:「我睡不著,散步去了。倒是你,三少爺,請不要在員工休息的時間,亂闖別人的臥室!」夜兮兮狠狠的瞪了雪傾一眼,然後快速的移動腳步離開,一邊走,臉色一邊恢復了自如,而後面得雪傾,看著夜兮兮的背影知道她消失了,才緩然的垂下嘴角,伸手那股吸管喝著咖啡,夜兮兮,你會不會太鎮定了一點?越多的鎮定……卻越是讓我可疑了。

  因為要進宮廷裡,所以夜兮兮又換了一套衣服,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還畫了一個淡妝,但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怎麼都覺得不像保鏢,算了,她還是拿出中性的職業裝把頭髮扎的高高的,深深的的吸了一口氣才邁步向外面走去,手腕上的蝴蝶U盤一動一動的撞擊著手鏈。

  進了宮夜兮兮才知道雪傾進宮是因為澤西的命令,夜兮兮立即想到自己,難道……他相見自己?不過也不敢妄加的揣測,畢竟澤西不是那麼沒有理智的人,兩個人也才剛剛分開而已。

  進了宮廷的大門之後,清河就守在後口攔下了他們的車。

  「三公子,陛下請您跟著我來便是。」

  雪傾看了身後的夜兮兮一眼,清河立即又道:「她可以跟上,不過……今天紙鳶沒有來嗎?」清河和紙鳶的關係一直都不錯,所以現在每次看到夜兮兮跟在雪傾身後反而沒有看見紙鳶,反而有些不習慣。

  「嗯。」雪傾沒有多回答,只是輕輕的「唔」了一聲,然後就走在前面,清河向夜兮兮點了點頭,夜兮兮也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在後面,清河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夜兮兮搭起話來:「你叫青鳶?」

  夜兮兮「唔」了一聲,清河立即就覺得這個女子不是很想很想理自己,性子很冷。

  「青鳶……你能幫我帶一些話給紙鳶嗎?」不過清河可不放棄,他沒有見到紙鳶,而且早上打她電話她也沒接,清河有些擔心。

  夜兮兮心裡微微一驚,於是扭頭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難道他……?

  「你說。」夜兮兮有些好奇,他對紙鳶是什麼感情。

  「你讓她遇到事情,千萬不要一個人傷心,一定要告訴我,我會……一直等她的。」果然!夜兮兮立即明白了,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清河臉色有些不自然:「因為上一次,紙鳶告訴我,你是她的朋友……所以……」

  夜兮兮勾了勾唇角:「她真這麼說?」

  清河帶了一絲懷疑的看向夜兮兮,有些好奇她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點了頭。

  夜兮兮不說話,想到早上自己和雪傾的舉動會不會讓紙鳶那丫頭多想了,所以剛剛出門的時候,她才突然說身體不舒服不跟著來。

  轉眼間就到了後花園,夜兮兮抬眼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河邊的理查德,一個外國人,站在眾多的亞洲人群裡,很是突兀,但是卻一點兒也不離群。而坐在岸邊的男人,拿著魚竿在垂釣,那才是澤西,一聲黑色的休閒服,彷彿在自己家裡一般的自在,很輕鬆。

  夜兮兮的心輕輕的動了動,漫步的跟在雪傾的後面。

  而雪傾微微的側目看了夜兮兮一眼,垂下眉眼流連婉轉,而後抬頭才看向澤西的方向。

  「陛下!」走近了,清河立即覆命的先稱呼了澤西。

  「陛下!」雪傾也隨在其後,而夜兮兮也扶著左胸口彎腰,微微的勾了勾唇,一天的躁動,偏偏就在見到他的這刻……輕輕的平復了下來。

  澤西回了頭,把魚竿放到了岸邊的石頭上,然後站了起來,伸手一拂,示意他們不必多禮,夜兮兮抬眼,和澤西剛好碰上視線,夜兮兮立即側開眼,澤西也側開而去,兩個人就像陌生人一樣的自然,誰也沒有多多的把視線留在誰的的身上。

  「雪傾你和我過來。」澤西看著雪傾說了句,然後就邁開了步子走到了一邊,理查德微微笑的站在原地,清河也站在原地,目光卻在追隨澤西,隨時注意陛下的舉動。

  夜兮兮也注意著兩個人,很好奇他們在說什麼,看著澤西時而蹙眉,時而涼涼的動著嘴,時而揉著額角,而雪傾一直冷著面孔,卻帶了一絲淡淡的恭敬,兩個人站在那裡,說話的聲音極輕。

  夜兮兮動了動腳,因為腳有些發麻了。

  「幫陛下釣魚吧。」理查德突然說,夜兮兮扭頭奇怪的看向他,表情更誇張的是清河,盯著理查德,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夜兮兮這麼做。

  「聽說你曾經不經意的掉了很多魚啊,是個釣魚高手。」理查德指了指魚竿,「陛下正在談論公事,你何不幫他釣幾條?給他增增雅興。」

  夜兮兮很想說,她什麼時候……不對,她釣過魚……在sim度假村,她和澤西當時為了勾引史賓賽上鉤,去魚塘假裝釣魚,自己雖然聞著魚腥味想吐,但是還是釣了好多。

  理查德怎麼知道……看來澤西又給他講過了。

  「有個人總是愛回憶,有時候不經意的講給我聽過。」這句話理查德說的是中文,清河聽不懂,一臉的迷茫,夜兮兮笑了笑,便走上前去,真的坐下來開始垂釣,清河根本來不及阻止,大膽啊大膽……陛下的魚竿這是普通人能拿著的?陛下垂釣的雅興要這樣的女人來增加?但是理查德比自己的權威高,而且陛下和理查德的關係很好,自己根本插不上話也根本不可能,所以還是委屈的站到一邊就是了。

  夜兮兮釣魚的運氣總是很好,沒一會兒就掉了兩條大魚,而第三條魚剛剛上鉤,夜兮兮就聽到有人大喝:「大膽,陛下的浴池,也是你隨便能釣的!?」

  夜兮兮回頭一看,竟是雪音。

  而雪音看到她也沒有一絲意外,反而是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伸手就要奪過夜兮兮手裡的魚竿。

  夜兮兮一邊攪動收著線,一邊還要閃開雪音,理查德立即走過來,往夜兮兮的身前一擋,然後含笑的看向雪音:「雪小姐,是我讓她釣的。」

  「你?你有什麼權利!」雪音本來就很氣,現在看到這個男人擋在自己的面前更是生氣,伸手要推開男人,她總是看到這個女人出現,而每一次出現,她的心都會很慌很慌,雪音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很沒有安全感。

  理查德也不能抓雪音,只能護著夜兮兮左右的閃躲,而一旁的清河更是插不上手,左閃右閃的怕雪音掉下去。

  但是夜兮兮卻被一步步的擠到池塘邊,雪音突然椎著擋在前面的理查德,恨不得立即把他抓開,理查德卻往後一推,夜兮兮腳下一滑,根本就是無處可躲,於是她「啊」了一聲,整個人就向湖裡倒去,「碰」一聲,水花四射,砸了岸上的理查德和雪音還有清河三個人一身的水。

  夜兮兮直接沉到了水底,看到一片湛藍的湖底有各種各樣的生物……不過這情景卻忽然讓她想起在好望角掉進海裡的那一幕,她立即驚恐的划動雙腳和雙手向上游去。

  而岸上的人,特別是雪傾和澤西兩個男人,剛開始聽見那一聲,都沒有注意,但是瞄了一眼,卻偏偏沒有看到夜兮兮,雪傾立即扭頭準備向湖裡跳去的時候,身邊那個男人卻已經向湖裡跳去。

  「碰!」

  「陛下!」

  清河立即尖叫,立即叫來侍衛們趕緊下去救人,雪傾卻立即伸手一擋:「不用!他們……都會水。」

  但是眼裡還是有焦急,夜兮兮怎麼掉下去半天都沒有上來?

  夜兮兮被水草纏著自己的腳了,她怎麼都甩不掉,已經喝進去好多水了,快要不行了……

  難道她就逃不開水?正在絕望的時候,她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劃了過來。

  他就像一隻魚,有著敏捷的雙翼,偏偏向自己話來,透明的翅膀,好看美艷,還有那棕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眸,她看著看著,他就變成了一隻水妖,一隻向自己劃來的水妖。

  他攔住自己的腰,低頭先將口裡的氣度給她,然後伸手用力的拔掉那水草,再帶著她用力向上劃去。

  夜兮兮用力的把臉埋進男人的懷裡,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自己就不用擔心任何意外。

  上了岸,雪傾立即奔過來,清河也奔過來,把雪白的毯子披到澤西的肩上,而澤西卻拿下來裹到夜兮兮的身上,理查德立即吩咐清河快去叫醫生,雪音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終於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夜兮兮有些昏迷,緊緊的閉著眼睛。

  而雪傾伸手把澤西手裡的夜兮兮奪過來,平著放到地上,伸手輕輕的拍著夜兮兮的臉:「夜兮兮!夜兮兮?你醒醒,夜兮兮?你別嚇我啊……」雪傾真的著急了。

  澤西用力抓住雪傾的拍打夜兮兮臉頰的手,雪傾抬頭向他看去,看到這個渾身同樣濕透的男人,眼眸裡透出一股寒意,兩個男人對視著,都帶了一股對對方的警告意味,而理查德也著急:「趕緊做人工呼吸,急救啊!」

  澤西立即要低頭,雪傾卻伸手一抬擋住澤西的動作:「陛下,您不合適吧?雖然你愛民如子,剛剛英勇的救了我的小保鏢,但是這種事情,還是由我這個主人來便可以了,不用您代勞。」

  澤西一握拳頭,理查德立即抓住澤西的肩,而一旁的雪音察覺出絲絲的不對勁,還沒有抓到的時候,就看到理查德握住陛下的肩,而她的三個雪傾正彎下腰去要給那個女保鏢做人工呼吸。

  她看不見得是,理查德幾乎要捏碎了澤西的肩才控制住了澤西的動作,不過理查德快要控制不住了,就在雪傾的唇差點兒碰到夜兮兮嘴唇的時候,夜兮兮突然「噗……」一聲,一口水噴了出來,正好不好全部噴到了雪傾的臉上,噴了雪傾整整一臉,外帶兩片浮葉。

  鬆了一口氣的是理查德和澤西,他立即伸手把夜兮兮浮起來輕柔的問:「兮兮,你怎麼樣,嗯?」

  理查德一驚,被澤西著真情流露給嚇得滿頭大汗,立即看了雪音一眼,發現她雖然在注意這邊,但是離得不近,所以澤西那一聲低低的中文她應該是沒聽見的,而且她表情正常,應該沒聽見,沒聽見。

  「咳咳……咳……」夜兮兮睜開眼睛看到澤西,伸手輕輕的握住他放在一側的手。

  理查德移了移身子擋住雪音的視線,而這個時候剛好清河帶著一聲踉踉蹌蹌的奔過來,雪傾抹掉臉上的水,看到夜兮兮沒事也鬆了一口氣,不過在看到夜兮兮握住澤西的手時,心還是狠狠的疼了一下。

  「醫生,來看看。」理查德立即把醫生拉過來,而理查德又拉了拉澤西,夜兮兮懂得,輕輕的鬆開澤西的手,雖然他們握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十秒,但是她感覺到了他的心意。

  她微微一笑,雪傾立即把她扶了起來,醫生立即在原地給夜兮兮檢查起來。

  「有過什麼大病嗎?」醫生用英語問夜兮兮。

  夜兮兮搖了搖頭,雪傾卻道:「她腦子曾經受過傷,後來好了。還有……掉過一個孩子,嗯……還有,她在大約一個月前左右,因為生孩子的後遺症,血崩過。」這些話都很低,而且是英文,所以只有站在近處的人才聽得見,清河有些意外的看著地上的青鳶,更意外的是理查德,他沒想到,這雪傾竟然如此清楚夜兮兮的事情。

  理查德立即看向澤西,澤西站在那裡,渾身都在滴水珠,冰冰涼涼一身,一雙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突然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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