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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愛傻妻》第122章
122 進宮

  「雪傾,這也是我的決。」夜兮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從洞內走了出來,衣服已經穿好,頭髮也理好,但是臉頰的紅暈還在,看的雪傾的心又一陣陣的刺疼。

  雪傾深深的看向夜兮兮,而夜兮兮卻輕輕的避開自己的眼神,伸手握住澤西的手,澤西低頭看著她,兩個人深深的凝望著對方,澤西的心裡說不出的千種情緒,又濃又淡的愁,又深又淺的疼,都是對夜兮兮。

  雪傾狠狠的退了幾步,一旁的清河也狠狠的隨著雪傾退了幾步怕雪傾因為自己跌倒了,但是清河的震驚絕對不亞於看到火星撞地球,特別是那「青鳶」牽著他主子的手啊!那不是別的東西,那可是代表著……兩個人又姦情啊!還是從假山的地洞裡走出來,那可是歷代帝王們愛帶著妃子去的地方啊!清河狠狠的嚥著口水,低頭不敢說話,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靜待變化。

  「你真的……決定了?不顧前面多麼的危險,不顧你這個行為多麼的……傷我的心?也不顧我對你的好,離開我,到這男人的身邊,不顧了嗎?」雪傾的幾個不顧,又是幾個狠退,幾乎要跌倒地上去,而那英俊的臉頰也變得蒼白起來,彷彿夜兮兮只要點一個頭,他就會徹底的全部絕望。

  夜兮兮心不忍,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手,抿緊了唇,腦海裡全部都是雪傾對自己的好,全部都是……她不是沒有良心的人,怎麼都無法痛下心去對他。雪傾就像古侖一樣,他們都已經成為她的朋友、兄長,是生命力重要的人,雖然不是澤西那般的地位,雖然不是愛人,可也是友情、親情的角色。夜兮兮曾經那麼狠的對待過古侖,那是因為古侖也無情的對待過自己,她每一次狠都不會太疼,反而疼越來越少,而現在是越來越多的感激;但是雪傾不一樣啊……他就是不一樣,他從來都是對自己好,從來都沒有過傷害,她要怎麼告訴他……自己的心情呢?

  雪傾見夜兮兮沒有回答,立即明白了,轉身便走,腳步快速、凌厲,卻又帶了一絲凌亂。

  「澤,我要回雪家一趟,我必須要告訴雪傾,清清楚楚的告訴他。」

  澤西都麼想陪著她,但是他知道這件事還是只有夜兮兮自己才能完全的處理好,點了點頭,摸著她的頭髮低頭認真的告訴她:「你去吧,我會派理查德去接你。」

  夜兮兮點著頭,踮腳在澤西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轉身快速的向雪傾消失的方向追去。

  清河看著夜兮兮消失的背影,還震驚在夜兮兮給澤西的那一吻中,忐忑了半響清河才找回自己的目光,再立即看向澤西的方向,才發現澤西早已經佇立在自己的面前,一臉冰霜的看著自己。

  「陛下!」清河立即低頭,低低的喘了一口氣。

  「清河,你跟著我這麼久了,剛剛沒有避開你,讓你看見這一切,你該明白我的用意?」

  清河立即點頭:「清河明白!清河的命都是陛下救的,清河的命就是陛下的,陛下的信任就是清河的榮幸。」

  澤西頷首,看著眼前的這個瘦高斯文的男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現在你該明白了,我為什麼不肯碰別的女人。因為只有她……才是我的女人。」

  清河立即點頭,雖然心裡面還有千萬個疑惑,但是他現在已經很明白了,原來……青鳶才是陛下的女人啊……原來。

  夜兮兮一路奔跑的追著前面的雪傾:「雪傾?雪傾!你等等我!雪傾!」

  可雪傾的速度太快,應該是雪國男人的速度都很快,他只是走,夜兮兮跑著也跟不上,跑到了宮門口,看著雪傾就要上車了,夜兮兮撐著自己的腰,肺疼的要命,剛剛落水還沒有完全的好過來,現在好了……不要命的跑,真的不行了……

  夜兮兮一屁股坐在地上,摁著自己的肚子,算了算了,他要走就走吧,她不管了!

  夜兮兮心裡又氣又惱,死雪傾,就不聽聽自己要說什麼?就不會等等自己?真是氣死她了!

  「你就追那麼一下,完全沒誠意!」頭頂突然一陣低吼,夜兮兮立即抬頭望去,不正是雪傾還是誰?

  夜兮兮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抓住雪傾就怕他跑了:「雪傾,你聽我說!」

  雪傾看著夜兮兮滿頭大汗,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心裡雖然是又急又痛,但還是勾了勾唇角任由她抓著自己:「好,你說。」

  「雪傾,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好……我更明白你對我的心思。但是我不想傷害你,你對我的執念是沒有結果的,我夜兮兮這一輩子早已經定了那個人,不論是生是死,都不會再改變,我的心執念於他,早已經沉淪,早已經無法自拔。可是你不一樣,你對我……只是同情,只是憐惜,只是覺得特別,並不是真正的……你明白嗎?我不是你真正的命定之人。所以雪傾,你放了我吧,也是放了你自己。」雖然話很傷人,但是夜兮兮字字都溫柔,看著雪傾的眼睛,她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神告訴他,自己不想傷害他,絕對不想。

  雪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說話,只是伸手拉著夜兮兮,轉身就向車走去,夜兮兮任由他拉著,任由他將自己塞進車裡,直到車子驅出了宮,兩個人回了雪家,回到了雪傾的屋宅。

  剛剛走進大廳,紙鳶就跑了出來,而雪傾冷然的看向所有的僕人冷聲的命令:「你們都退下去。」

  紙鳶雖然奇怪,還是帶著一干僕人立即退了出去,整個大廳立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真的決定了?」他看向夜兮兮,真的很後悔今天進宮把她帶上,他就該……把她藏著才對。

  夜兮兮點頭:「在他提出這個事情之前我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她要去他的身邊,離他更近才對。

  雪傾閉了閉眼睛:「你不後悔?真的就不怕危險?那你孩子怎麼辦?我……怎麼辦?」

  「恆恆有古侖哥哥照顧,我不擔心。我自己不怕危險,因為有他在。而你……我是真的擔心。」她擔心雪傾,所以才會跟著出來。

  雪傾勾了勾唇:「真高興聽到你擔心我。夜兮兮,你說澤西是你的執念,這是你的權利,可是你也不能剝奪我對你的執念權利啊。」

  「雪傾!你何苦這樣……」

  「除非我的執念,造成了你的困擾。」雪傾伸手握住夜兮兮的肩,低頭認真的對上她的眼睛,他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她內心深處沒有一點點地位?哪怕一點點。

  夜兮兮咬緊了唇:「對,困擾。我會時時想著,你該怎麼辦?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害你自己?就算是和澤西在一起,我都在想,雪傾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下,把我放下就好了,我就在後悔,當初不該那麼近的靠近你,讓你陷入著一團亂麻中來。」

  雪傾留下眼淚來,卻又突然笑起來,看著他又哭又笑的模樣,夜兮兮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站在那裡,不允許自己有動作,不允許自己心太軟,不允許……

  「夜兮兮,你真狠……可是我不後悔,不後悔將你的身份隱瞞起來,將你留在我的身邊。即使你現在就要離開了!」雪傾伸手將夜兮兮抱進自己的懷裡,夜兮兮輕輕的伸手拉住他腰側的衣服,雪傾對不起……

  「我聽你的,我會把你放下,把這份不該有的執念和妄想統統方向。我也答應你……我會放了你。」雖然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將她抓住過。

  「雪傾……」

  「進了宮,處處是危險。但是我相信澤西會保護你。小恆恆我也會幫你照顧的,我會常常去看看她,你不要擔心。在宮裡遇到什麼危險,記得我,我會幫你,不管是什麼危險……還有,我也會去常常看你,你不會連這點兒權利都不給我吧?」

  夜兮兮感覺到雪傾的眼淚流進了自己的頸脖裡,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而雪傾慢慢的放開她,摸著她的臉頰,輕柔的摩挲著,再輕輕的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頰,夜兮兮抓緊了他的衣服,抬頭看著他,而他則輕輕的放開夜兮兮,笑了笑,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後轉身向樓上走去:「他會派人來接你吧,我就不送了……」

  夜兮兮的心窒然一痛,她上前一步,看著雪傾一步步的離開,她雖然很難過,但是總算是讓他知道……愛自己是不應該的。

  而雪傾上了樓,輕輕貼在牆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他摀住自己的臉,雪傾啊……你怎麼就這般的沒出息了,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錯過你,沒有半點兒希望的女人罷了!可是,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心動……是第一次,對女人那麼的心動啊。卻偏偏被傷的遍體鱗傷!

  夜兮兮回到房間把東西簡單的收拾一下,然後就去找意茴。

  意茴正在自己家裡的院子裡曬太陽,看起來舒服極了。

  夜兮兮敲了敲木門,綠意茴立即睜開眼睛,看到是夜兮兮,立即就笑了,吩咐身邊的女僕去準備茶點來,然後自己起身小跑到門邊去給夜兮兮開門。

  「你慢點兒,雖然現在才兩個多月,但是最容易滑胎了,你還是個醫生呢。」夜兮兮立即伸手將綠意茴扶住,綠意茴高興極了,哪裡顧得那麼多,拉著夜兮兮不停的說話:「我看見你,什麼煩躁的情緒都沒有了。你才該天天來陪我呢,是不是老三天天拉你出去了?我總是讓人去找你來,他們都說你不在。」綠意茴鬱悶極了,在這裡看到一個朋友多難啊,更何況是這麼好的朋友。

  夜兮兮笑了笑,任由綠意茴拉著自己到了樹下的白色籐椅邊坐下,女僕上來茶點,綠意茴立即給夜兮兮倒了一杯茶:「這是雪國獨特的玫瑰花茶,和別的玫瑰花茶自然是味道不一般的。嗯,還有這糕點也是,好吃極了……」

  「茴茴,我看到你能這麼活潑,這麼能吃也就放心了。」夜兮兮領意的喝了一口茶,果真是想起沁人心脾。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我每天還讓你睡不著了?」

  「睡不著的估計不是我吧?是某個二少爺才對。」夜兮兮壞笑的吃了一塊糕點,綠意茴一下子紅了臉,「你還是傻點兒可愛,免不得嘴不留情!」

  「取笑我是吧!」夜兮兮立即伸手咯上綠意茴的腋窩,兩個人立即鬧成了一團,在那裡互相撓著氧,直到累了兩個人才躺在草坪上,抬頭用手擋著熾烈的陽光,從指縫間看向天空。

  夜兮兮突然輕輕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天上的白云:「你看,那個雲朵像什麼?」

  綠意茴順眼看去,也立即笑了:「長的很像我們小時候養過的一條小狗。」

  「叫皮蛋!哈哈……現在還記得,當初皮蛋死了,你和萊萊哭得最傷心。」夜兮兮歎了一口氣,回憶啊,總是提醒歲月的快速。

  綠意茴也回憶了起來,夜兮兮將手臂墊在自己頭下面:「我要進宮去了,以保鏢的身份呆在你哥哥的身邊,離他又近了一些,離我們勝利的步伐,也近了一些。」

  綠意茴聽到這話,立即做起來,低頭看向夜兮兮:「真的?這是澤西的決定?」

  夜兮兮點了點頭,抬頭看向綠意茴,好想她並不意外……

  「看來……他已經有勝利的把握了。」綠意茴陷入沉思中,彷彿想到了許多的事情,眉間又是蹙起又是微揚,似乎很是苦惱。

  夜兮兮坐起來,伸手半擁住綠意茴:「茴茴,怎麼了?」

  綠意茴歎了一口氣,她揮手示意身邊的僕人們再走的遠一些,而她們說的是中文,所以也不是太顧及,綠意茴便把心底的某些話說了出來:「我一直都在幫哥哥,但是雪辰並不知道……不知道我參與其中,在幫澤西對付雪家。」

  果然是這樣……夜兮兮握住綠意茴的手,綠意茴繼續道:「你應該知道的,楚清一定有和你講,他看到我和雪辰結婚。其實一開始,雪辰還沒有愛上我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單戀他,是他主動接近了我,在英國的再三相遇,我也給他治過幾次傷,後來我和他一次意外……就有了一夜情。一夜情後,我以為我們兩個能有發展,可是他告訴我,他是有意接近我的,只是為了娶我,我當時並不知道我們家族的歷史,所以並不清楚原因。雪辰就繼續告訴我,給我講了那些故事,我才知道,我和澤西還有意決竟然是皇室的後人,而雪辰娶我,只不過是為了帶著我回到雪國,宣明我的身份,然後鞏固雪家在雪國的地位。

  一開始,我愛他,他不愛我,那一年我過得實在艱辛,他還有三個妾室,你應該能想到我當時的處境究竟是怎樣的。可是我綠意茴也不是吃素的人啊,裡斗外鬥,斗了那麼久雪家還是把我當外人。直到前年春節的時候,我想要回家去看你們,去過春節,我剛剛走到機場卻遭到人的暗殺,我雖然也練過伸手,但畢竟不是你們,我那些小招數差點兒就讓自己掛了,偏偏雪辰在這個時候出現,他救了我,雖然我還是受了傷,而這個傷也讓我足足修養了兩個月。查出兇手,竟然是呈氏家族的人,最後也只是嚥下這口氣,表面上並沒有出什麼聲音。剛剛去年,一直在發生內政變動,呈氏和雪氏內鬥的厲害,最後還是雪凜前往意大利,將哥哥帶了過來。

  我看到澤西那個樣子……我才恍然的醒悟過來一些事情,我整整的照顧他幾個月,看到他徘徊在生死邊緣,我明白我這樣的默默守護著雪辰是得不到結果的,也得不到讓家族安寧的結果,我必須要暗中幫助澤西,不能讓澤西和我一樣淪為雪家的工具罷了。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甚至對雪辰死心了……雖然在我受傷的兩個月裡,他對我的照顧是無微不至,他對我柔情眷戀,什麼都依著我,但是依舊無法阻止他有三個小妾,他對我的目的。看到澤西這個模樣我不止一次的後悔,我每天守著他也不理雪辰,澤西醒過來之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雪辰我要和他離婚,我真的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要離這段婚姻。

  可是我沒有想到,雪辰竟然不願意,他用盡了辦法把我留在他的身邊,我們兩個人才在那段摩擦的日子裡慢慢靠近了許多,我也才知道,雪辰對我的心思並不只是我想的那樣,雪辰把那三個小妾離了,我雖然成了他的唯一,但是我的心裡也一直都有疙瘩。他對我寵、對我眷,這些日子的好,我都有感覺,而現在我都知道,知道他的心裡再也不會有別的人,我會是他的唯一,但是我依舊幫著澤西,他是我的哥哥,我怎麼能為了愛情……而拋棄他呢?所以,現在對不起我的人不是雪辰,現在是我對不起雪辰。我瞞著他和澤西聯成了陣營,我心裡糾結的痛又有誰能知道呢?

  所以兮兮,我不怕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你會理解我,不得不瞞著一個人的感覺,不得不騙一個人的感覺。現在,你和澤西也是經歷了重重的生死阻礙才又見面,你們兩個人就像乾柴烈火我阻止不了,我只能提醒你們,在宮裡一定要萬加小心,小心任何一個人,包括澤西對你的寵……千千萬萬不能讓人察覺出了什麼。整個雪國都很忌諱國王娶異國的女子,他們不會接受你,雪氏、呈氏這兩個大家族更不會同意,到時候你所承受的痛絕對比我那一年所承受的煎熬還要千倍萬倍的多。只有等澤西把整個國家掌握在手中,把內政完全的平定,他才是唯一那個有權利把你留為他唯一的那個女人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夜兮兮看著綠意茴,眼淚簌簌的掉,伸手將綠意茴抱進懷裡:「茴茴,你怎麼吃了那麼多的苦……」

  綠意茴輕輕的笑了笑:「我吃的苦,還沒有你和澤西的多。至少……現在雪辰和我都好好的,就算我騙他。」雖然她不知道,當他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

  「我瞭解……這種心情我最瞭解,想要告訴他,卻又不能告訴他,不想他生氣,害怕他生氣,又痛又甜蜜……」夜兮兮最瞭解這樣的感受了,當初她不就是這樣對待澤西嗎?

  兩個女人緊緊的擁在一起,各自回憶著那些心酸,考慮著那些其中的利害關係。

  夜兮兮不知道,綠意茴竟然經歷了那麼多,看來,沒有那一段真正的愛情是一帆風順的,就連她和澤西這樣的青梅竹馬也面對著坎坷為止的前途。

  夜兮兮告別了綠意茴,又回了一次雪傾的屋宅,剛剛走進花園就看到了紙鳶,夜兮兮站在門口對著紙鳶輕輕的點了點頭:「紙鳶。」

  「你要走了?」紙鳶看著眼前的夜兮兮,疑惑的問了一句。

  夜兮兮點了點頭,微微的笑了笑:「是的……我要進宮了,我要去那個人的身邊了。」

  「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呢……?」

  「保鏢吧。」這有這樣的身份,才能適合帶下去吧。

  紙鳶點了點頭:「那……少爺呢?」

  「他……不關我的事啊。紙鳶,要好好照顧他的人,是你。」

  紙鳶用力的搖頭:「不!他如果願意我照顧他,早就已經可以了,而不是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兮兮,你為什麼……」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來拿行李!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夜兮兮走了過去,拍了拍紙鳶的肩,然後錯過身子走了進去。紙鳶回頭,複雜的看著夜兮兮的背影,夜兮兮啊……你為什麼要這樣負少爺?你走的瀟灑,卻讓少爺怎麼辦?

  夜兮兮提著小行李袋走了出去,走出雪傾的門,回頭看了看這半個多月來生活的地方,竟然一草一木都熟悉了,多麼詭異的事情……竟然有些捨不得。勾了勾唇,可是……早在她住進來的那天開始便知道,她總有一天,或許很快或許很慢,是要離開這裡的。

  夜兮兮提著袋子漫步的走在雪家的大路上,一步步的走了出去,直到出了雪家大宅的鐵門,再回頭望了一眼,輕輕的笑了笑:「雪傾……謝謝。」然後轉身,漫步悠然的離開。

  她離開之後,門後面慢慢的走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出來,正是一路跟著的雪傾,看著夜兮兮越來越遠的背影,他多麼想出去將她抓回來,將她鎖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那是她夜兮兮的選擇,他雪傾,不能。

  雪傾轉身慢慢的向回去的路走去,越走心就越疼,似乎直到他正在離夜兮兮越來越遠,他們……其實從來就是不可能的,他早就知道,但偏偏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這就是報應,報應自己的傲慢和從前的風流,還有對自己的自信。

  越走越遠,直到兩個人都消失在拐彎的盡頭。

  而就在這是,雪家大宅最主要的一處屋宅裡,雪凜慢慢的轉身向身後的親信看去:「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敢隱瞞大人,都是我親眼所見,也是我親自打聽來的消息。那位小姐去見了二少夫人告別,現在已經出了我們雪家,她果然是要進宮了。」

  雪辰瞇了瞇眼:「竟然來真的……看來,他很有自信嘛……」雪凜不怒反笑,嘴角難得一見的笑意卻讓身後的隨從打了一個寒顫,不明白主子的心思,不過……主子倒是真的很欣賞現在這個皇上是真的。

  「你繼續去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

  與此同時,雪家這邊的情形在呈家也上演了一遍,只不過,這邊問話的主人便沒有那麼神奇了,反而是坐在椅子上,撐著自己的頭,周圍站了一圈自己的女人正在揉肩捏退,他卻在聽到隨從所說的話時,立即不耐煩的把所有的女人推開。

  「都走開,走開!都滾出去!沒有一個順心的!」

  「是……老公。」那些女人一個個低著頭撤了出來,可就連滾出去,都是扭著腰撅著屁股走出去,呈凌忍不住的揉著自己的額頭,他的頭到現在還疼!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麼醒過來,躺在一個樹上!

  「你、你剛剛說的什麼在,再說一遍!」呈凌立即又指著自己的下屬,繼續問話。

  「回大人!你讓我注意的那個女人,她今天進宮之後,竟然召到陛下的賞識,要她留在宮中當差,以後開始保護皇上的安全。」

  「什麼!?這事是真是假?」呈凌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在屋子裡走了一圈,他雖然好女色但也是個聰明狡猾的人,一下子便覺得有些蹊蹺,畢竟澤西不是近女色的人,現在竟然看上雪傾的人?而那雪傾一看就知道對著青鳶很是上心,竟然願意把人讓給皇帝?

  不、實在太可疑了……皇帝怎麼會一下子看上青鳶這女人呢?

  不、不!他立即想到一件事情,那天狩獵回來之後……不見了兩個人,一個是皇帝陛下稱不舒服,所以先回宮了,另外一個便是自己看上的女人……青鳶。或許沒有人注意那麼一個女保鏢,但是自己絕對是最在意的!

  「你確定你那天看到這女人是和什麼男人在一起的嗎?還有抱著一個小孩子……現在找到抱小孩的男人了嗎?」

  那隨從立即搖頭:「我不確定是什麼男人和那女人一起出現,那天那個男人帶著墨鏡,穿的衣服也很普通,兩個人穿的是情侶裝。而那個男人……殺了大虎之後就和那個小孩失蹤了。」

  「你繼續去跟著,有任何消息立即來報告!再叫兩個人一起……有任何危險,都必須回來告訴我實況!」

  「是!」

  隨從退出去之後,呈凌又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來,摸著自己的下巴,想到青鳶這個女人……看來,不是個普通的女人,他得好好查查。

  夜兮兮打的士一路向海邊的方向而去,到了海邊她拿著自己的行李下了車,穿過一條條小路,人漸漸的隱沒在了叢林裡,雖然海邊有很多原著名的房屋,但是也有很多椰子樹和橡樹,所以不仔細的跟上就會一下子消失。

  所以一直跟在後面的人影在夜兮兮不見了之後,立即快步上前左右的眺望,正在眺望的時候,後頸卻猛的一疼,整個人立即暈了過去。

  夜兮兮冷笑了幾聲,踩了踩腳下的那個人:「跟蹤我?也不看看姐姐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一腳把地上的男人提到樹叢裡去,夜兮兮又坐上的士,然後吩咐去另外一邊的海灘,司機又繞了整整半圈,夜兮兮才下了車。

  腳踩在沙灘上,抬眼望向眼前的這片海,這裡的還藍的透明,這裡的樹綠的幽靜,這裡的雲白的柔軟,這裡的風景堪比馬爾代夫和夏威夷,只可惜自己竟然一直沒有時間能夠好好的欣賞。很快就走到了一處木屋邊,夜兮兮立即回頭看了看,其實這一次很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但是還是小心謹慎些才好,完全確定後,夜兮兮才敲了敲木屋的門,門「吱呀」一聲響後啟開了一條細縫,她立即閃了進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屋內的擺設,竟然簡單的一目瞭然。

  「你來了?」

  「嗯!你在這裡,還好嗎?」夜兮兮立即看向眼前的男人,正是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小恆恆的古侖。

  夜兮兮立即伸手要抱過來,古侖伸手把小恆恆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懷裡,然後伸手碰了碰她柔軟的臉頰:「她這兩天不怎麼鬧,吃得好,也睡得好,看來已經把奶完全的隔開了。」

  夜兮兮感激的看向古侖:「謝謝你……」

  「和我說什麼謝謝呢。」這都是他願意做的,也是他很樂意做的事情。

  夜兮兮笑了笑:「小恆恆長大後,會孝順我們一樣的孝順你的。」

  古侖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著夜兮兮眷戀的看著懷裡的孩子許久,他才繼續道:「你要小心些才好。」

  「嗯,我知道……這兩天事情太多了,後面可能好些日子我不能來看小恆恆。」所以她捨不得,她最放不下的便是他們的女兒了。

  古侖摸了摸她的頭:「怎麼了?」

  「我要進宮了。要和澤西一起去對付那些人……我能站在他的身邊,為他分擔憂愁和危險了,我多麼的高興,唯獨擔心小恆恆。」

  「有我照顧還擔心什麼……嗯?」

  「可是……你也有你的人生啊。你帶著個孩子,始終不是一回事……我會盡快把小恆恆抱回來的。」

  古侖輕笑:「這個孩子,要是我親生的便更好了,可惜不是……但是我也當做親生的來疼,怎麼就不是一回事了?」雖然帶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已經從帶孩子中體會到了一個作為父親的快樂。

  夜兮兮不說話,只是抿著唇,而古侖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要給母女續情的夜兮兮,他漫步悠然的走在沙灘上,風鼓起他的襯衣,一陣陣的扇進他的衣衫裡,肌膚一陣的涼意。

  微微一個側身,他正在眺望天邊的時候,突然一顆頭顱撞上他的胸膛,有些莽撞的力道,而他站在那裡沒動,倒是那個頭得主人一頭掘進了沙灘裡,坐在地上,幾聲痛呼。

  「哎喲,哎喲,好痛好痛……」地上的年輕女子痛呼著,嘴裡說的是雪國話,雖然澤西聽不懂,但是大體應該就是痛的詞語了。

  他低頭看著那女子的頭,她有一頭短短的頭髮,和夜兮兮完全不同,但是她突然抬起頭,古侖卻忽然猛的一個退步,因為……那雙眼睛,竟然像極了夜兮兮,清澈、靈動,還帶著一股……特別的勁兒。

  古侖突然勾了勾唇,看著地上的女子輕輕的笑了笑。

  而那女子原本生氣的表情,卻在見到古侖的笑之後,一下子僵住了臉,然後指著古侖的臉便道:「你是剛剛搬來的年輕爸爸嗎?」

  這句話說的是英文,古侖有些意外她的英文能說的這麼好,便點了點頭。

  那女子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笑吟吟的看著古侖道:「你好啊,我是住在不遠處麵店家的二女兒,我叫葉悠悠。」

  「葉?」古侖一下子啼笑皆非,竟然有個中文一樣的姓氏,這是什麼緣分呢?他只覺得好玩,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帶給他一陣陣的輕鬆,並沒有想那麼多,轉身走前面前,而身後的年輕女子一蹦一跳的跟在他的身後,說著俏皮的話,兩個人越走越遠,直到夕陽落下。

  古侖不曾想過,自己這輩子還會對別的女人心動,那個時候,心當然是還沒有動的,只不過覺得這個女孩好玩罷了,而他也不拒絕,也沒有反感,葉悠悠也是個沒有心眼兒的人,三天兩頭便往古侖住的地方跑,常常給古侖帶好吃的去,更是喜歡小恆恆。古侖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只是平平淡淡的接受眼前這個女孩對他的好,反正她能幫助自己照顧小恆恆,只不過有的時候,葉悠悠累的躺在他木屋前的木板上睡著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是不是不該這麼任由這個女孩子的付出了?

  可是他總是沒有說出口,那些日子就一直那樣處在那樣的環境,直到後來他離開,依舊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在日漸微微變化的心。

  夜兮兮在六點的時候等在中心公園的中心裡,理查德很準時的倒了接她。

  夜兮兮看到理查德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站在那裡微微的笑,她終於……可以進宮,呆在澤西的身邊了。

  理查德打開車門邀請她上車,夜兮兮點了點頭便坐了進去,車子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才煥然的轉了個方向向皇宮的方向而去。

  車子到了宮廷大門,理查德把門卡交給門口的護衛,護衛拿進去刷了卡才放了通行,理查德把門卡收好才緩然的開著車駛進大門,車子開在開闊的大道上,最先看到的還是那棟白色的議政樓,夜兮兮抬頭望去,以後……應該就經常住在這裡了吧。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理查德看來:「是不是很緊張?」

  「有點兒。」

  「不用太害怕,這裡的勢力大部分已經是我們自己的人了。」

  夜兮兮詫異的看向理查德。

  「你可別忘了先生之前的家族究竟是做什麼的,他既然能領到莫拉米看家族家族就絕對不只是因為繼承的關係,他如果沒有能力,就算是靠家族繼承了,也絕對無法一手建立mou。現在的他,只會比以前的他強大。」

  夜兮兮婉然的一低頭,她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

  車子一路到了澤西的寢宮,那棟白色的三層大樓。

  夜兮兮下了車,站在台階上,抬頭望去,微微瞇了瞇眼,這一次來……竟然和上一次來中間隔了那麼多的事情。相認、纏綿都經歷了,下一站,又是什麼呢?

  理查德把車開下去,而就在這是,大廳裡跑出一個黑色的人影,夜兮兮抬頭望去,不是那人,還是誰?

  她輕輕的笑了,可是看了看周圍,有太多的人,於是想要低調點,就往後退了些,抬眼對澤西示意,低調一些。

  澤西卻不管不顧的大部下了階梯,站在她的面前還有些喘息。

  夜兮兮輕輕的笑了笑:「人好多……你不要……」

  澤西卻伸手握住她的手,夜兮兮阻擋不及,立即看向周圍。

  「你不要怕,這裡的人,全部都是我的人……他們看見了,也沒有關係。」

  夜兮兮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既然他這樣說了……她還在乎什麼呢?

  她被澤西牽起手,大部的向階梯上跑去,白色的大房屋聳立在那裡,而他拉著她大步的跑進了大廳,一進大廳他就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托著她的身子在原地狠狠的轉了兩個圈,夜兮兮立即尖叫的摁著他的肩:「你放我下來……!」

  「兮兮!我好高興,你終於到我的身邊來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參觀參觀!」他這一年來,從來都沒有這麼的興奮,整個人就像毛頭小子一樣的不能安定下來,什麼沉穩、內斂、冷靜此刻統統消失了,他只知道自己日盼夜盼的女人終於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夜兮兮隨著他拉著自己衝上了樓,而她自己也甜甜的笑著,笑聲迴盪在整個屋子裡,所有的僕人們都面面相視而笑,畢竟從來都沒有看到陛下這麼開心。

  「兮兮,這是我們的臥室!」他首先帶著她上了二樓,推開眼前的這扇大門,夜兮兮卻驚呆了,這個房間……竟然和他們在冥古拉的房間一模一樣?

  澤西立即伸手將她拉了進去,夜兮兮看著這地毯,連地毯上的花樣都是一樣的!天啦……

  「我……我簡直不能相信!」夜兮兮彷彿回到了冥古拉,摀住自己的嘴,只怕自己沒有控制住尖叫了出來,太驚喜了!

  就連床上的被單都是一樣的!天啦,他怎麼做到的?

  「怎麼樣?在這裡,有在家裡的感覺吧?」

  夜兮兮立即點頭:「這個房間,就是我以為你死了,和你結了婚,回到意大利去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裡……因為這裡的回憶太多太多了!」

  澤西立即摀住她的嘴:「小乖,我可沒有死!那個冥婚不作數,我……還會重新娶你一次。」

  夜兮兮臉一紅:「誰要你娶了!再說,現在這個房間……也是你的啊,我是個保鏢不能和你一起住!」她不想被任何人發現了。

  「不,你必須和我一起住,這就是你這個小保鏢的責任,怎麼……你想逃避責任?」他立即轉過她的身子來,握住她的肩,低頭吻上她的唇,夜兮兮裡躲開:「不要!」

  「你敢拒絕我?」澤西瞇了瞇眼,握住她的腰想要狠狠的作弄,夜兮兮卻狡猾的側了身子就逃開,澤西立即追上去:「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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